第6章 无计可施

作品:《三国:开局武力满级,曹操人麻了

    原因无他:曹操认定许枫为人诚恳,是真正值得深交的知己,尽管二人相差十九岁。


    当年冬季,装备新型马镫的骑兵战力大增,机动性空前提升,在多处战场发起迅猛突袭,如虎驱羊,势不可挡。


    黄巾残部被打得四处溃逃。


    无论野外交锋,还是攻城拔寨,皆因器械精良与训练有素,进展如摧枯拉朽。


    曹仁、夏侯惇、于禁、曹洪等将领,在连番征战中屡建奇功,自此兖州境内的黄巾余党闻风丧胆!


    待来年春初,纷纷选择归降。


    由此,兖州骑兵威名远扬,曹操声望亦达巅峰。


    这支军队,被曹操赐名为“虎贲”!


    而幕后首功之臣,并非那些冲锋陷阵的武将。


    而是一个名为“许枫”的文人。


    也因此,许枫之名,首次映入了南北诸多诸侯的眼帘……


    青州,平原国。


    府衙之内,一处寻常院落中,尚有一阁楼灯火未熄。


    院中,一位手掌垂膝的中年男子正低头编织草鞋——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亦是为了不忘出身微末之本。


    此人正是平原相刘备,


    亦是当今天子亲封的皇叔,刘玄德。


    虽身居此地,却与北方公孙瓒往来密切。如今袁绍已占据并州,稳握根基,逐鹿之势渐成。


    而刘玄德仍抱负未展,壮志难酬。


    即便如此,他与结义兄弟关羽、张飞始终蛰伏待机,静候风云再起之时。


    同时,广纳四方情报,以察天下动向。


    此刻,案上简牍摊开,正载有曹操平定兖州三十万蛾贼之事。


    “哎呀,不得了啊……”刘备轻叹摇头,“这曹孟德,果然非同凡响,竟能如此迅速剿抚兖州黄巾乱军,这般功业,我实难企及。”


    一旁操练青龙偃月刀的关羽将兵刃稳架于铁架之上,随即抬手理顺长髯,声音低沉道:“昔日在十八路诸侯联军初会之际,我便知曹操绝非常流。彼时众将皆趋利洛阳,见功不追,天子蒙尘亦无人援救,唯有曹操、孙坚与大哥你挺身而出,追击董卓于汜水关外。虽未竟全功,然此举已得天下士民之心。”


    “确如所言,世人皆知孟德心向大汉。”


    刘备叹息良久,怅然道:“只恨我生不逢时,纵怀报国之志,欲扶危汉室,终究力不从心。”


    “嗯,动作真快。”


    “我的天!这仗竟是这般打法?”张飞原在饮酒赏字,闻此言立刻奔来,满脸惊愕地喊道:“曹孟德手中不过数万兵马,纵得兖州豪族相助,又岂能一举收降三十万黄巾?!”


    “况且他一向拮据,哪来粮草供养这等大军?若真将这些人尽数整训为精锐……那他还不得势不可挡!”


    刘备原本尚觉心境平和,


    可经张飞这么一说,顿时耳中轰鸣作响,胸口似有块垒淤塞,难以舒展。


    同样是当年共讨董卓的十八路诸侯,同样曾策马追敌,为何今日境遇天差地别?


    曹孟德究竟何处出众!?


    阉宦之后,秽名遗绪之人!


    “翼德,纵使曹操得些民心,要想真正吞下这三十万降卒,也绝非易事。”关羽见兄长神色黯然,便出言宽慰道,“眼下春耕将至,去年秋粮早已耗尽,倘若他无法妥善安置,这三十万人便成了三十万张吃饭的嘴,反成祸患。”


    刘备茫然点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也是,也是。”


    就在此时,他的目光再度落在竹简之上,忽然注意到一条附记:


    “兖州蛾贼之策谋,虎贲骑兵之组建,首功归于曹操帐下功曹,许枫,字逐风,河间人也。”


    “许枫?”


    刘备读至此处,脸色骤变,猛然靠回椅背,双目圆睁,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曹操究竟有何德何能?为何如此旷世奇才,竟纷纷投其麾下!”


    他低声自语,目光缓缓移向身旁两位义弟。


    关张二人皆乃万夫莫当之勇将,冲锋陷阵所向披靡,唯独于运筹帷幄、定国安邦之策上难以襄助。


    而今刘备所求者,恰如涸辙之鱼渴求活水——若有天下大才辅佐,必能腾跃九霄。


    可惜……


    遍寻不得。


    ……


    此时,陈留郡。


    曹操府衙内正设宴庆功,自然是为了嘉奖许枫之功。


    若非此人献上铁马镫图样,并制定退敌方略,今年断无可能如此安泰过年。


    与此同时,文臣武将齐聚一堂,共议眼下头等要务:


    粮食问题。


    春日将至,而那三十万降卒如何处置,尚无定论。


    若不能及时安置妥当,恐再生变乱,动摇根本。


    宴席间,一人神情郁结,沉默寡言。


    他坐于左侧第三席,紧邻荀氏叔侄,右为荀彧,左为荀攸,此人正是戏志才。


    戏志才发髻散乱,举止不羁,似全不在意仪容,满身书生气质,却也沾染诸多陋习,常出入风月之所,嗜酒纵乐,广结宾朋。


    然文人多如此,曹操从未因此责备于他。


    可如今坐在曹孟德左手首位的,却是一位身披铠甲、身旁立着长枪的年轻将领。


    功曹?


    一念及此,戏志才胸口便如压石般闷痛。


    哪有功曹执枪擐甲、威风凛凛坐于谋士之位的?!


    分明是武夫,既为武将,何不坐去对面?!


    与那些披甲执锐之人争席去啊!!


    你来与我等文士抢位置作甚?!


    眼下已有荀文若、荀公达二人参赞帷幄,谋士已然不少,如今又添一武将冒充谋臣?!


    我真是……若笔墨化刃,定要挥毫刺你个透心凉!


    戏志才凝视许枫侧影,心中暗自长叹。


    “诸君但言无妨,今局势如此,当如何运筹?”


    曹操沉声开口,目光缓缓扫过在座谋士……


    QAQ!!!


    ——


    这话一出,许枫顿时来了精神。


    这可是吃饭的大事!


    他最感兴趣。


    东汉末年连年兵燹,民生凋敝,田地荒芜,百姓流离,人口剧减,粮草匮乏,已然酿成深重危机。


    所谓社会困局,归根结底便是饭碗问题——无数黎民连碗都端不稳,根本无食果腹。


    而无粮可食的根源,正在于天下耕田大面积荒废。


    曹操麾下有一人,名唤枣祗。


    他对军民共耕、战耕并重之策早有关注。


    待曹操击破颍川、汝南黄巾,缴获大批耕牛、农具与降众后,


    枣祗便建议利用这些资源,在许昌周边开垦荒地,推行屯田,以解粮荒。


    此事虽属将来之举,然其理此刻亦可援用。


    故而许枫决意借此良机,抢先献策。


    此时,曹操依旧率先望向戏志才。


    “志才,对此困境,你有何良策?”


    曹操含笑相询。而戏志才仍陷于愤懑难平之中,先前所饮,尽是苦闷之酒。


    闻言思索良久,终勉强挤出一丝谦卑笑意:“可速训黄巾降卒,举兵征讨袁术。”


    “以战养战,乃上策也。”


    曹操听罢,略一沉吟,随即摇头。


    “不可。连年征战,将士疲敝,未得休整,亟需安养生息。”


    “那在下便无计可施了。”


    戏志才悄然瞥了许枫一眼,心头泛起几分文人的清高与不服。


    他本性孤傲,平日对友尚能谦和,可如今突然冒出个许枫,竟以雷霆之势跃为主公近臣,


    甚至连主公亲尝的菜肴,都会特意命人端予他。


    卫公等人,乃至荀彧、荀攸叔侄,时常与许枫论政谈世;就连曹仁将军、夏侯惇将军等宗族亲信,也都与他交情匪浅。


    这……这岂有此理!!!


    你凭何得此殊荣?!


    戏志才轻叹一声,道:“主公,若在下之策不合您意,不如问问逐风,或许他另有妙法。”


    哼!


    这难题交给你,我看你怎么安置那三十万黄巾流民!


    如今哪里是三十万兵勇,分明是三十万张嗷嗷待哺的嘴!!


    养不活他们,他们转头就要啃你的骨!


    正此时,许枫开口道:“多谢志才兄引荐,我正欲献策。”


    “啧……”


    戏志才听得此语,心头莫名又是一堵。


    他真有对策?!那我岂不是……白白为他铺路搭桥?


    荀彧与荀攸相视一眼,眼中皆含一丝看趣之意。


    其实戏志才本心并不恶,甚至与他们叔侄二人关系颇为融洽,只是骤然面对这般境遇,一时难以接受罢了。


    曹操听见许枫所言,目光瞬间闪亮起来。


    “逐风有对策?”


    早知你胸有良策,我又何必大费周章办这宴席?


    直接向你请教岂不省事?


    曹操自己也思索过几条出路,却始终难以定夺。


    几次与荀彧商议,皆觉各有漏洞。


    无论是以战养战、借征战维持军需,还是闭关休整、苦熬度日,终究弊端重重,难以为继。


    许枫沉吟片刻,缓缓开口:“依我之见,当先将荒废无主的田地尽数收归主公名下,再将投降的士卒按军制编组,由主公统一分配土地、种子、耕牛与农具,令其开垦耕作。所得粮产,则由主公与屯田军民按比例分取。”


    “换言之,便是推行军民共耕之策。降兵与百姓一同务农,我们则设立典农官予以监督治理。如此一来,既可实现自给自足,又能将余粮上缴主公。届时,再多几个一顿吃五餐的人也不愁了。”


    “百姓吃饱了肚子,自然手头宽裕;有了积蓄,便会逐渐富足,生活也就安稳了。”


    许枫话音落下,厅内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曹操神色由惊愕转为狂喜。


    起初并未在意,可细细一想——


    这计策,当真精妙!


    让降兵自食其力,自行耕种!眼下唯一所需,不过是大量农具而已。


    “只要有足够的农具,三十万降卒皆可化为农夫,助我开垦田亩。今年春耕,必将呈现出一派安宁兴旺之景。”


    “可这些农具从何而来?”戏志才忽然插话,“若要铁匠打造如此多的犁具,不知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


    类似办法他并非未曾想过,只因耗资巨大而作罢,未敢提出。


    谁料又被许枫抢先道出。正因了解其中难处,他立即发难。


    宴厅再度陷入沉默,诸位谋士低头沉思,试图寻找破局之法。


    许枫双目一亮,探身对戏志才说道:“志才此问极是,我也早已考虑。更有一样曲辕犁的造法!我能绘出图样,简便易行,功效倍增,一举数得!”


    曹操闻言,忍不住揪住胡须,几乎要仰天大笑。


    这个许枫,一次次带给他惊喜,实在令人欣喜若狂。


    反观戏志才,脸色如同吞了虫蚁般难看。


    差点抬手给自己一记耳光。


    我……我竟成了陪衬不成?!


    望着许枫那副沉铁重铠、手持亮银虎头枪的威武模样,他心中郁结难舒。


    你去敌营不好吗?!你分明就是个武夫!!


    宴会散场。


    心力交瘁的戏志才醉意朦胧,正欲离去,曹操已命人备好车辇,亲自派人护送其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