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刘皇叔,我家主子,有请。
作品:《三国:开局武力满级,曹操人麻了》 秋收时节,五谷丰登!
兖州与徐州今年施行相同耕作之策,以农堂所诸官员为表率,推行多项举措,确保田亩灌溉充足、日照适宜,并使土壤始终松软湿润。
百姓安居,自然纷纷称颂朝廷德政。
然而,天子刘协并未立即擢升曹操与许枫。
二人竟同时婉拒升赏。
许枫仍居大司农之位。
曹操则维持司空之职,并兼领丞相。
真正震动朝野者,乃是太尉杨彪辞官,致使三公之位空缺,而曹操麾下竟无一人足以接掌此职。
文武外朝,最高权力分属丞相与太尉,其下设九卿、列卿等官署。
可以说,丞相与太尉,乃百官体制之中最尊之位。
许枫相当于九卿之一,主管财货粮秣调配,兼有司农之责。
虽事务繁重,然属官众多,单是大司农衙署,便有三四百官员分理各地事宜。
杨彪之所以请辞,正因其位虽为武官之首,却无一兵一卒,形同虚设。
其所言战略,所颁号令,皆如空中楼阁,毫无实效。
此番辞官,无异于令刘协失去了最后一位自旧京随驾而来的汉室老臣。
如今,偶能得见者,唯荀彧、钟繇等寥寥数人而已。
但也因此,杨修得以另辟蹊径,步入朝堂。
出任典客一职。
凭乡里察举之名,登临庙堂之上,年仅二十余岁。
与许枫年纪相仿,却一步登天,获授与许枫几乎同等的官职。
他主管外交事务,兼理部分异族往来事宜。
属下不过二三十人,得以常入司空府,而曹操此时仍居司空之位。
亦位列三公中的太尉,朝廷曾欲拜其为丞相或大将军,曹操却笑着推辞不受。
……
当夜,各处皆设宴席。
典客府设一宴,司空府亦备一席。
然而众人多赴典客府之会。
只因司空府乃是家宴,仅邀寥寥数人。
自徐州归来复命今年赋税的曹仁,从东郡匆匆赶回的夏侯惇与夏侯渊兄弟,颍川名士、现任御史大夫的荀彧,
以及大司农许枫与其门客,皆在列。
典客府宾客云集,则因乃是朝中大宴,百官俱至,且有为原太尉杨彪饯行之意。
司马氏族人、钟繇、董承、太医吉平、太仆、奉常等皆出席。
左将军刘备亦在其中。
他久居许昌,未掌实权,坊间传言称“刘皇叔乃祥瑞之人”,凡亲近者多得升迁。
此乃大汉之幸,亦是曹公之福。
然刘备于宴上自觉微末。武职虽高,却无根基人脉,更无兵马倚仗,亦乏士族声望。
唯有一个“皇叔”名号,还是许枫所赐。
于是默坐角落,缓缓饮酒,偶与邻座寒暄。
意气张扬的杨修白衣胜雪,负手而行,每至一席必躬身敬酒,不多时脸颊已泛红晕。
待至刘备桌前,已是醉态微露。
“嗯?”
杨修立定席前,正欲举杯,目光却凝在刘备脸上,久久不动。
“敢问阁下何人?”
“哦,”刘备神色一肃,立即起身作揖,深深一礼,“回禀典客大人,在下乃左将军刘备,天子皇叔。”
“荒唐!”杨修忽然放声大笑,神情狂傲,眼神迷离,“大汉皇叔?谁人可证?靖王庶出子孙遍布民间,你早年师从卢植,一事无成,如今寄居许昌,无所作为,岂不辱没此名!我最厌便是尔等虚名之徒。”
杨修凛然无畏,言辞激烈。自月旦评成名以来,他才学冠绝,博闻强识,然性情刚直,每每醉后失言。
今日果然如是。
席间宾客面面相觑,有人暗自摇头,有人不知所措。
刘备听罢,依旧深施一礼,先将口中食物咽下,而后从容道:“在下赴宴只为道贺,无意搅扰。既蒙徳祖见恶,在下告退便是。”
他笑了。
仍是那样的笑容。
心中早已怒骂不止。
狗屁杨德祖!恃才放旷,狂妄至极!!若我二弟三弟在此,定斩你首级以泄愤!!
当然,这等念头也只能藏于心底。
刘备默默离席而出。
门外清风徐来,明月高悬,繁星点点。许昌城内楼台殿宇错落分布,早已今非昔比。
相较初至之时,可谓焕然一新。
曹孟德,果然非同寻常。
刘备心头郁结难舒,尤以杨彪离去一事最为沉重。
“如今杨彪已去,杨修继任登朝,父业子承,曹操在朝中再无掣肘。然其为何仍拒大将军或丞相之位?如此岂不更可权倾天下?”
思及此处,刘备眼中忽现明光。
“原来如此——袁绍尚存。”
袁绍身为一方诸侯,名义尊奉朝廷,虽未亲至朝觐,然其势远胜许昌群臣。
曹操忌惮者,正在于此。
倘若此刻曹操就任丞相,袁绍若心生不满,必阳奉阴违,挑起纷争。加之江南未定,大局难稳。
好一个曹孟德,好一个许枫!
两人都乃老谋深算之辈!
谁也不肯率先登顶!!
刘备眸光微动,刹那间仿佛心头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攥住。
他忽然察觉,自己的大限之日,或许也已悄然逼近。
“原来如此,待曹操与许枫彻底掌控朝局,军力鼎盛、再无外患环伺之时,我便再无利用之处。到那时,即便在长乐街上将我当场诛杀,也无人敢出声阻拦!”
他心中豁然清明,如寒夜孤灯照彻深渊。
生死之数,已然了然于胸。
“换言之,袁曹之争一旦分出胜负,我的命运,也就尘埃落定了。”
“刘皇叔,刘皇叔……”
耳畔忽传轻唤,刘备微微眯眼回首,只见一名小童自门缝探头张望,神色恭敬。
“刘皇叔,请进。我家主子,有请。”
请?
主子?
刘备瞳孔微缩,环顾四周,竟空无一人——这究竟何意?
“请我所为何事?”
他语气冷峻,满含戒备。长久以来的谨慎早已深入骨髓,如今处境远非仅受曹操监视那般简单。稍有差池,对方或许便会撕破脸面,直接取他性命。
可转念一想——
不对。
我不过一介庸碌之徒,在许昌蹉跎多年,既未结交权贵,亦未治民立功,岂会引人忌惮?纵使曹公有意除我,也不会选在此刻。
至于将来……
刘备心绪翻涌,终是轻叹一声:“罢了,日后之事,日后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