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章:紧急医疗救治猎户

作品:《我在古代开医美从救已到救世

    【璇玑阁】的招牌在晨风中轻晃。


    我退后几步,看着这个从破败中重生的“医馆”,一种空洞的成就感浮起——就像完成了一道系统布置的习题。


    然后我提笔写下规矩,贴于门外:


    【璇玑阁三不治】


    一不治:不诚者不治(不信医术者勿入)


    二不治:不义者不治(欺压良善者勿入)


    三不治:不信者不治(疑心太重者勿入)


    【另:诊金五两起,视症而定,先付后治。每日仅接三位,需预约。】


    苛刻的规矩,能筛选客户,也能塑造神秘。


    做完这一切,我坐在诊台后,等待。


    第一天,无人问津。只有几个孩童扒门缝偷看,被我平静的目光劝退。


    一个老妇路过,看了看招牌,又看了看我透过窗纸的模糊身影,摇头嘀咕:“女子行医,专治脸面?胡闹……”


    第二天,依然安静。我利用时间在医疗空间学习器械操作。


    系统提供了全息教学,我能模拟使用激光仪、微针、扫描设备。能量在缓慢下降:285/1000。


    第三天下午,终于有人敲门。


    不是预约的客户,而是官差。


    两个衙役,为首的四十余岁,国字脸,腰佩朴刀,眼神锐利。他敲门的方式带着官府的力道:“开门!县衙查案!”


    系统提示在视野边缘亮起:


    【检测到官方人员。安全范围覆盖整个医馆,对方无法强闯,但可能采取行政措施。建议配合。】


    我拉开门闩。


    衙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时,明显顿了一下。他打量着我——从完美的皮肤,到素净的衣裙,再到沉静的眼神。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不是厌恶,而是某种审视和疑惑。


    “你就是沈清辞?”他问,声音粗哑。


    “正是民女。”我微微低头。


    “新近入住的外来人,需登记报备。”他公事公办地说,“路引、医者凭证,拿出来看看。”


    我从袖中取出系统准备好的文件。


    纸张微黄,边角有合理磨损,印章模糊但格式正确。


    衙役接过,仔细查看,手指在印章处摩挲。


    “江南沈氏……医药世家。”他抬头看我,“怎么跑到北地来了?”


    “父母早亡,家道中落。”我按设定回答,声音平稳,“江南已无牵挂,听闻北地民风淳朴,故而来此谋生。”


    “谋生?”衙役的目光扫过医馆内部,“就靠这‘治脸’的医术?”


    “祖传皮肤调理之术,兼修养生。”我说,“民女别无长物,唯此薄技。”


    衙役把凭证还给我,沉吟片刻:“按律,需去县衙登记,每月纳税五百文。给你三日时间。”


    “多谢官爷。”我接过凭证,顿了顿,轻声问,“敢问官爷,县衙在何处?民女初来,不识路途。”


    “镇东,门口有石狮的那座。”衙役说完,转身要走,却又停下。他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复杂,“你……你这脸,是怎么保养的?”


    问题来了。


    我抬起眼,平静地迎上他的目光:“祖传秘方,内调外敷。官爷若有兴趣,可带家人前来,民女愿为查看。”


    “查看?”衙役挑眉,“免费?”


    “初次面诊,不收银钱。”我说,“至于是否治疗,视情况而定。”


    衙役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有了然,也有讥诮:“你倒是会做生意。行,过几日我带我婆娘来,她总抱怨脸上长斑。若你真有用……”


    他没说完,但意思明确:有用则罢,无用则麻烦。


    “民女尽力。”我微微躬身。


    衙役走了。


    我关上门,背靠门板。


    第一次与权力接触,勉强过关。还埋下了一个潜在客户——衙役的妻子。


    如果能解决她的色斑问题,等于获得了最低限度的官方默许。


    但我的心情并不轻松。


    那个衙役看我的眼神,不只是审视,还有一种隐隐的……探究。


    一个容貌完美、独自开馆的年轻女子,在这个时代本身就是异常。


    我的皮肤越好,就越显得突兀,越容易引来猜疑。


    完美,在这里可能是一种原罪。


    衙役没有在“过几日”出现。


    第五天、第六天,医馆依然冷清。


    只有一次,一个年轻媳妇在门外徘徊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敲门。


    我从窗缝看到她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痘印,叹了口气,低头离开。


    能量在持续下降:260/1000、240/1000、210/1000……


    第七天下午,我正在医疗空间里练习微针操作——用一块系统合成的仿生皮肤,模拟治疗痘坑——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不同寻常的动静。


    不是敲门,而是拖沓的脚步声、粗重的喘息,还有压抑的、痛苦的呻吟。


    我退出空间,走到门前。


    透过门缝,我看到一个人倒在门外三步远的石板路上。


    一个男人,猎户打扮,浑身是血。


    最触目惊心的是他的脸——右脸有一道新鲜的、深可见骨的撕裂伤,从额角延伸到下颌,皮肉外翻,鲜血汩汩涌出,混着尘土,糊了半边脸。


    他还在动,试图爬起,但每动一下就有更多血涌出。


    路边有几个行人远远看着,指指点点,却无人上前。


    “快去找大夫!”有人喊。


    “这伤……脸都撕开了,就算救活,人也废了……”


    我推开了门。


    冷风灌进来,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那个猎户听到声音,艰难地转过头——左眼还能视物,右眼已经被血糊住。


    他看到我,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我蹲下身,快速检查伤口。


    长约十五厘米,最深处在颧骨位置,已经能看到白骨。


    边缘不规则,有碎屑和污物,显然是野兽爪击所致。


    出血严重,但主要血管似乎侥幸未断。


    必须立刻清创缝合,否则感染或失血都会致命。


    “系统,能救吗?”我在心里问。


    【伤情评估:


    重度面部撕裂伤。


    感染风险:高。


    失血风险:中。


    使用医疗空间器械,清创缝合成功率:98%


    疤痕遗留:必然,但可后续修复。】


    【警告:将伤者带入医疗空间,存在暴露风险。】


    我看着猎户逐渐涣散的眼神,听到他喉咙里嗬嗬的抽气声。


    “抬进来。”我抬起头,对周围围观的人说。


    人群安静了一瞬。


    “沈……沈大夫?”一个认识我的街坊迟疑道,“这伤太重了,你一个治脸的……”


    “抬进来。”我重复,声音不大,但斩钉截铁。


    也许是我的镇定感染了他们,也许是猎户的惨状让人不忍,终于有两个汉子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猎户抬起,跟着我进了医馆。


    “放在地上,轻一点。”我指挥他们,“你们可以回去了。”


    “沈大夫,这……”


    “回去。”我没有看他们,已经转身去推那扇任意门,“关上门,一个时辰内,不要让人进来。”


    汉子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退出去了,带上了门。


    我拖不动一个成年男子,但医疗空间有办法。


    我按下门旁一个不起眼的按钮,地面伸出两片金属板,像担架一样滑到猎户身下,将他平稳抬起,送入空间。


    门关上,隔绝了外界。


    纯白空间里,血腥味更加刺鼻。


    猎户被转移到诊疗床上,扫描仪自动启动,光幕显示实时数据:心率过速,血压下降,伤口污染严重……


    我洗手,戴上无菌手套,准备器械。


    清创,冲洗,探查,缝合。


    系统引导着我的每一个动作:


    用高频电刀精准止血,用缝合线分层关闭伤口,伤口太深,我不得不从系统仓库调取系统提供的人工真皮材料填充缺损。


    整个过程,猎户因为失血和疼痛处于半昏迷状态,偶尔发出痛苦的闷哼。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当我缝完最后一针,涂上抗菌凝胶,贴上防水敷料时,已经是傍晚。


    猎户的脸色依然苍白,但呼吸平稳了许多,生命体征稳定。


    我将他移出医疗空间,安置在临时用门板和被子搭成的床铺上。


    给他盖上厚毯,又喂了点系统配制的营养液。


    然后我打开医馆门。


    门外,黄昏的光线斜斜照进来,几个街坊还在不远处张望。看到我,他们围了上来。


    “沈大夫,张大山他……”


    “血止住了,伤缝合了。”我平静地说,“但还在昏迷,需要静养。谁是他家人?”


    “他是张家村的猎户,独身,父母早没了。”一个老者说,“今天上山遇了熊瞎子,能捡回条命就不错了……”


    “那他暂时留在这里。”我说,“劳烦哪位去张家村报个信,顺便带些他的衣物来。”


    众人看我的眼神变了。


    不再是看一个“治脸的女郎中”的怀疑,而是带着惊讶、敬畏,甚至一丝……惧怕。


    能救回那样重伤的人,在这个小镇,已经是近乎神迹的医术。


    “诊金……”老者迟疑地问。


    “等他醒了再说。”我转身回屋,“我要给他换药,诸位请回吧。”


    门关上,将那些目光隔绝在外。


    我靠在门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紧急医疗任务完成。奖励能量:100点。】


    【检测到小范围声望提升:‘能救命的治脸大夫’。第一阶段任务第三条‘获得初步名声’进度:30%。】


    光幕上,能量值又变成了:300/1000。


    暂时不用担心休眠了。


    但我看着床铺上昏迷的猎户——张大山,我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他的脸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疤痕。


    而我是一个“美容医馆”的主人。


    我要如何让他相信,在未来的几个月甚至几年里,我能让那道狰狞的疤痕变淡、变平,恢复到可以见人的程度?


    我要如何用这个案例,打开局面,让人们相信“璇玑阁”不止能治小疮小痘,还能治真正毁容的创伤?


    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


    我点燃油灯,昏黄的光照亮医馆一角。


    张大山在昏迷中皱着眉头,也许在梦里还在与熊搏斗。


    我坐在诊台后,看着跳动的灯焰。


    完美无瑕的脸,神秘莫测的医术,苛刻古怪的规矩,还有这个躺在那里、脸上缠着绷带的猎户——这一切,构成了“沈清辞”在这个世界的初始形象。


    一个谜。


    而谜底,需要用时间和信任,一点点揭开。


    至少现在,我有了时间,也有了第一个“作品”。


    我站起身,走到医疗空间门口,手掌按上金属门。


    门开了,纯白的光流泻出来。


    我走进去,门在身后无声关闭。


    在这个只属于我的空间里,我才是真实的——即使这种真实,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