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到底是谁?

作品:《大长公主成了敌国的摄政王妃

    议事厅内气氛沉重,刚才厮杀过的痕迹还没有处理。


    江少陵接到有人刺杀摄政王的消息后便立马带人过来支援,来到时现场的刺客也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


    人还没走进酒楼,就看到江池渊抱着满身是血不知死活的女子火急火燎地跑了出来,急切地喊道:“大夫!大夫!找大夫!”


    好在酒楼附近就有一家医馆,让里面的大夫堪堪止了血后,乘着马车速速回了行府。将人交给了府里的大夫后,他们就被聚集在议事厅了。


    江少陵是里面最懵逼的,他啥也不知道,稀里糊涂地就跟来了。


    “抓回来的人有什么说的吗?”江池渊的语气很平静,一点都不像是刚经历过刺杀的人。


    但言询他们都清楚江池渊此时是隐忍到了极点,稍微有一句不妥就能将他引爆。


    白霖低着头眼珠子转了好几圈,喉结也滑动了好几下,但就是没吐出一个字。


    “哑巴了?”江池渊背着白霖沉声道。


    “不是!”白霖惶恐立即解释道,然后开口道:“抓回来的黑衣人都自尽了。”


    那些被活抓的刺客,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断气了,检查时发现是服毒自尽的。


    “一个活口都没有?”言询问道。


    “是死士。”白霖回答道


    “这帮贼人!”言询咬牙切齿地骂道。


    “王爷,梁济求见。”


    梁济是江池渊的私人大夫。


    “进来。”


    “她情况如何?”他急切地问道。


    “回禀王爷,王妃的血已经止住了,但现在发起了高烧,如果今晚不能退烧的话,怕凶多吉少。”梁济小心翼翼地报告道。


    “王妃?”江少陵注意到梁济的称呼十分惊讶,但是他环看了一下四周,他们并不惊讶。


    “用尽所有办法都要保住她!”江池渊对梁济命令道。


    梁济感到一丝讶异,随后想到了什么有补充道:“还有一事要向王爷禀报。”


    “一次性说完!”江池渊不满道。


    “是。草民在王妃身上发现了——蛊毒。”


    这一下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梁大夫你确定?”言询怔怔地问道。


    “一开始草民也不敢相信,但经过诊断后草民确定王妃体内存在蛊毒。”梁济也是感到震惊,这么邪乎的东西怎么会出现一个女子身上。


    “少陵你先回军营。”江池渊愣一会儿便转身对江少陵命令道。


    “啊?”江少陵还没缓过神就莫名收到了“逐客令”,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原因就被白霖带出去了。


    “这毒厉害吗?”江池渊问道。


    “草民不甚了解,但依草民所学来判断这个蛊暂时对王妃没危险。”


    “暂时?”江池渊捕捉到关键词。


    “是,因为这个蛊已经存在王妃体内有一段时间了。”梁济回答道。


    “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言询听到这便喃喃道。


    江池渊没有解答他的疑惑,只是对梁济吩咐道:“你先回去看着王妃,不管用什么方法必须让她活下来。”


    “草民定当竭尽全力护王妃安全。”


    等梁济退出之后,言询便立马追问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不确定,但今天那帮刺客不是冲我来的。”


    言询闻言登时睁大了双眼,颤抖地说道:“你……你……想说什么?”


    “今日交手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他们的招式不是大燕的招式,倒像是南梁的打法。”江池渊逐一跟言询解释道。


    言询听他那么一说,也认真地回想起了与那些刺客交手时的他们的招式,的确不是大燕的招式。


    “那不是很正常吗?南梁派来刺杀你,用的当然是南梁的人啊。”言询反驳道。


    “不,今日在楼道里那些人对我并么没有多大的杀意,他们只想挡住我的去路——”


    “他们不想我去救钟归依。”


    江池渊想起那个黑衣人的话,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涌上了心头。


    “你说南梁退兵会不会与她有关?”江池渊看向言询试问道。


    “这怎么可能!”言询立即反驳道。


    这不只是荒唐了,这简直是惊悚!


    “青道,你到底是从哪带她回来的?”言询觉得脑袋都大了。


    他摄政王到底带了个什么人回家啊!


    江池渊被他那么一问,便又回想起了那日捡到钟归依的场景。


    其实没什么奇怪或深刻的记忆,除了那张脸之外,一切都那么平淡。


    “那天我到驻扎点附近去逛了一圈,她便是那时候被我捡回来的。”他淡然回答道。


    “可有异常?”言询追问道。


    “没有,那时她就是晕倒在一棵大树旁,什么伤口都没有。”他就是看到那张脸,就那么一眼便发现了她。


    然后把人带了回来。


    “等等,你什么时候去军营附近逛了?”言询脑袋里忽然闪了一下。


    “半个月前,我说去看一下周围的地形。”


    “半个月前!她竟被你带回来有那么久了!”言询心中的震惊已经没办法形容了。


    的确,带回来之后她便一直昏迷着,要不是梁济检查说没事,江池渊还以为是“活死人”。


    等人醒来却发现是个疯癫的。


    但知道她体内有蛊毒之后,现在回想起她那么疯言疯语和怪异的举动到有了个合理的解释。


    她的失忆不会也与这蛊毒有关吧?


    “那么久什么都查不出?”言询愈发觉得钟归依不简单,他更跟担心江池渊了。


    “查不到。”江池渊没有隐瞒,半个月查不到一丝与她相关的东西,她就像凭空出现的一样。


    闻言言询垂下了眼帘,手指不断摩挲着茶身,思索着什么。


    一时间偌大的议事厅里只有呼吸的交缠声。


    “你说她会是什么身份呢?”言询轻声问道。


    江池渊背对着他,目光落在了案板上的那一堆公文上,里面有一份从南梁探来的情报。


    “此前南梁那边的探子传了份情报过来,说南梁那边看似安稳实则暗流涌动——”


    “他们的朝堂乱了。”


    语气是极度的平淡,内容确实极度的爆炸。


    “南梁虽然男女观念淡薄,女子从政者也居多,但到底是怎样一个身份需要这样置她于死地。”言询从得到的情报中找寻着符合身份的女子。


    江池渊没有回答他的疑惑。


    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一个答案了。


    救回来半个月都没动静,结果一出门就遭到暗杀,不用想也知道这段时间他们一直关注着府里的动静,只是府里的防护做得太强了他们无从下手罢了。


    如果自己没有愤怒离席的话……


    但愿她能再次死里逃生,如果真如他心中猜测的那样的话,那么她可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