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退兵!

作品:《大长公主成了敌国的摄政王妃

    也不知该说钟归依是命好还是命不好,当天夜里人便退了烧,正当梁济以为能松一口气的时候,她又烧了起来。


    还没落地的心瞬间就被提了起来,来来回回忙了大半天又退了,但这次梁济可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又反复。


    这期间江池渊来了解过情况,看着床上已经烧得浑身发红的人,他只是沉着脸,抿着嘴,不发一言,就站在床边静静盯了一会便离开了。


    离开前对梁济表达的还是那个意思——


    必须保住她。


    梁济从未见过摄政王对那个女子那么关心过。


    难道真就是一见钟情了?


    梁济觉得这很惊悚!


    提心吊胆、悉心照料了五天,钟归依的情况终于是稳定了。


    到了第六天她终于是从疼痛中缓缓醒了过来。


    “钟归依?”江池渊看着她痛苦的模样不确定地喊了一句。


    此时的钟归依意识还是很混沌,很多画面涌进她的脑海,就像走马灯一样快速播放着,最后停留在自己手刃黑衣人血涌喷张的那一瞬间。


    看着眼前人的眼皮在不停地转动,睫毛如蝶翅般颤动着,江池渊的心不经意就被这些动作牵引住了。


    见她没有睁开眼,他便放柔了声音又喊了一句:“钟归依。”


    在这一声温柔的叫唤中,钟归依终于挣扎着扯开了一条缝,模模糊糊的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


    她下意识地说了一句:“明成……”


    江池渊闻言眉头一皱,明成?


    是南梁宁远侯裴明成吗?


    “钟归依,醒醒,钟归依?”见人还是迷糊江池渊锲而不舍地唤道。


    不是那道熟悉的声音,而且他不会这样喊自己的——


    “钟归依!”见她醒来江池渊莫名喜出望外,紧提的心也终于安全找地。


    “江……江……池……渊……”钟归依看清眼前人细声叫了一句 就这三个字也费了她好多力气。


    “是我,你别乱动!”见她要挪动身体江池渊立即阻止她的行动。


    “叫梁济过来。”


    在过了几日钟归依的情况算是彻底稳定了,甚至能下地走动了。


    “王妃,风大了,我们进屋吧。”一个脆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新来服侍自己的婢女,叫玉溪。


    可薇在那天虽没丢性命,但也受点伤需要静养,为了方便照顾钟归依,江池渊便挑了几个心细的过去,等可薇养好伤再放回到她身边。


    这次话事便是玉溪。


    “再等一会儿,让我多待一会。”钟归依自从醒后精神方面就一直不太好,今天难得有一点兴致,她不想那么快结束。


    这几天只要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就会出现很多让她觉得陌生却又无比熟悉的画面,她想那些应该是原主的记忆。


    可一睁开眼便什么都记不清,弄得她都快抑郁了。


    这种被“梦”缠绕的感觉,她最讨厌了!


    “今天可好一点了?”一道浑厚的声音突然在周围响起,将原本思考的人扯会了现实。


    钟归依微微抬眸便看见一身素服的江池渊站在了面前,旁边还跟着言询。


    “还好。”钟归依有气无力地回答道。


    “风大了,该进屋了。”江池渊说道。


    钟归依闻言微微拧眉,摇了摇头表示婉拒。


    江池渊抿着嘴也没再劝。


    这段时间也该清楚钟归依是头“倔驴”,认定了说什么也不愿意改变,再劝也只是浪费口舌。


    一开始见江池渊如此纵容言询觉得甚是新奇,但后来就习惯了。


    毕竟你不顺她意,她多的是折磨双方的法子,让你妥协。


    想到这言询就觉得胸口堵了一口气,也就是江池渊能有这耐性,还是换他怕早撒手不管了,她爱咋就咋。


    “你查到我身份了吗?”静默了一会儿后钟归依开口问道。


    江池渊挑了挑眉,微微摇头,果然钟归依的眸光黯淡了几分,随后便不再言语。


    最后钟归依被扶了进去,看着她把药吃下去后,江池渊便离开那屋子。


    走远后,言询才开口询问:“你说她会不会想起了什么?”


    “不清楚。”江池渊缓缓道。


    “就算她记起了什么又如何?她难道还能逃得出这王府?”江池渊在池塘前停下了脚步,目光放到了池中悠哉悠哉的鱼儿身上。


    “真的会是那位吗?看着没那气度啊。”言询也随着他驻足于此,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还未确定,只是我的猜测。”


    “是,对我大燕来说便是天赐的机缘。不是,也不会掀起多大风浪。”江池渊冷漠地说道,看着池鱼的眸光渐渐深沉。


    “万事还是小心点好。”言询对于他的自信多少有点异议,虽然他不会干没把握的事,但常在河边走那有不湿鞋的,就怕他摔大跟头。


    “王爷,小侯爷。”白霖从不远处急冲冲跑来。


    “王爷,怀阳郡王在议事厅等你。”


    闻言江池渊和言询对视了一眼,便双双朝议事厅走去。


    议事厅内江少陵已经换下了铠甲,穿上了便服。


    见到自己七哥进来,他便压抑不住地兴奋开口:“七哥,退了!全退了!”


    江池渊自然知道他说的是何事,但没有他表现的那么兴奋,开口便是一盆冷水:“退了便退了,又不是我们打退的,有何值得兴奋的?”


    “唉,你怎么回事?无论是不是我们打退的,他南贼就是退了,我们这次没有损失为何不值得高兴!少陵别管他,今晚咱们喝酒去!”


    言询见他言语打压便立马出来支持江少陵反驳道。


    “好!”听到自己崇拜的七哥这般说说不难受江少陵是不可能,好在子真哥替他说话了,便立马答应了,他自从来了军营就没碰过酒,今天终于能喝上了。


    “不能多喝。”见少年傻笑江池渊还是没给好脸色给他,但也不禁止他喝酒。


    “是!”得到允许后江少陵笑得更灿烂了。


    “既然如此,明日便开始收拾准备回朝的事宜吧。不过也不能将军队全带走,留下两个团,你自己去挑人,我们不参与。”江池渊对江少陵吩咐道。


    接到命令江少陵是一秒正经,不敢有任何嬉皮笑脸:“是!”


    言询见他反应那么大,便笑道:“你这孩子紧张什么,放松些,你七哥又不会吃了你。”


    “他要是干不好,你看我吃不吃他。”江池渊已经坐了下去,拿起一本奏折佯装看了起来,语气也是十分严肃。


    被他那么一说江少陵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一副委屈模样。


    要是钟归依看见肯定要吐槽一番——


    “好端端一个七尺男儿,被你训得跟只修勾一样委屈巴巴。”


    “行了,好不好你都得说一番,这不是打压人家的志气吗?”言询看不过去嗔斥道。


    “戒骄戒躁。”


    “哼,别理他。”


    这一场面特别像一家三口——“严父慈母”。


    “今晚一起吃个饭吧。”江池渊平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