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欺压!
作品:《大长公主成了敌国的摄政王妃》 江池渊缓步上前,来到钟归依身边时又把人的手拉了回来。
钟归依不解,便听到那人说:“本王说了王妃要是敢撒手,就让你回到京城前都见不到外人。”
钟归依:“……”
那个小吏知道钟归依是王妃后想死的心更甚了。
他扭头居高临下地睨着那个匍匐在自己脚边的小吏,冷漠地说道:“带路。”
在摄政王的威压下,那个小吏战战兢兢地将人带到了群田边上。
正值农忙时节稻田聚集了很多人,或老或壮或少。
绿油油的禾叶,金灿灿的稻穗,湛蓝的天空,忙碌的人们,本应是一幅美好的画面,可那刺耳鞭响,突兀的打骂声,凄厉的求饶声硬生生撕裂成两个世界。
“这是怎么一回事?”江少陵满脸震惊。
“还能怎么一回事,压迫百姓,搜刮油水,谄媚权贵呗。”钟归依看到这炼狱一般场景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怒火,冷冷地看着那些带路的官吏。
“简直荒唐!”言询骂出了口。
江池渊看到这副场景还是那一副冰块脸,但是明眼人都感觉得到他生气了。
“白霖,将他们拿下。”江池渊对白霖吩咐道。
“是!”白霖接到命令后就带着一干人冲到田中,将那些挥鞭打人的酷吏抓了起来。
干着活的人看到白霖他们的出现并不清楚,只见他们拿着武器二话不说将那些看人的酷吏抓了起来,要是敢反抗就直接给他们一拳。
“吾等乃摄政王亲卫!谁若再反抗——杀无赦!”
一顿整后所有人被带到了江池渊面前。
身边的人不知从哪搬出一个椅子,江池渊从容淡定地坐了下来,伸手就有人递茶。
这一连串的动作看呆了钟归依,这就是当代权贵的姿态吗?
“你们各派一个人出来回话,如果敢说假话——杀!”言询站了出来厉声道。
这话一说底下的人更不敢出声了,钟归依觉得他这么说很是不妥。
钟归依走到他前面,很是不满地瞥了他一眼,言询觉得她莫名其妙。
她缓步走到一个老者前面,他面如枯槁,就跟语文课本里那篇描述托尔斯泰的外貌描写一样,但是他没有前者那如鹰般锐利智慧的目光,反映给钟归依的是对上位者的恐惧和对自身生命贱如蝼蚁的无奈。
她慢慢蹲下,那人不知她为何那么做,吓得把头贴地更近地面了,她想要是有个坑他肯定会把自己埋进去。
“老人家,我看着你有些年纪了,要不你来说吧。”钟归依轻声说道。
那老人连忙摇头,推脱道:“贵人,草民不知道,草民不知道啊!求贵人高抬贵手,放过草民吧!”他说着给就要给钟归依磕头,连忙被钟归依制止了。
“你别这样,我怕折寿!”这不可行啊!
闻言江池渊挑了一下眉毛,她怕折寿?
她是忘了刚醒来那几天是怎么寻死觅活的?
真是——
钟归依不握不知道,那胳膊瘦得就剩骨头了,这怕是一直被欺压饭都没吃过几口……
“你别怕,我不会对你们怎样,你们只要如实说出实情,摄政王自会秉公处理,如果你们都做缩头乌龟,错过这次机会你们只能一直被这些酷吏欺压再无出头之日了。”
钟归依的声音还是那么轻柔,但她说的话犹如惊天巨雷击中了在场所有被欺压的平民的心。
有不少人抬起头去看她,望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静默了一会儿后,人群中传出一个少年的声音:“你们一来就风风火火的抓人,什么证明的东西都没有,要是你们是假的,我们岂不更惨。”
“是哦!”他们的身份都只是靠着白霖的强硬手段侧面彰显的,真正能彰显他们身份东西好像并没有。
那些酷吏也被那个少年点醒了,他们好像确实没检查过他们的身份。
但脖子被人家的刀架着他们也没那个胆量反抗。
钟归依转头看向江池渊,发现那人依然捧着杯茶悠然喝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派。
这给你装的,看得就想打人,但不是现代社会——可恶啊!
“江——王爷!”钟归依盯着他咬牙切齿地喊道。
听到钟归依喊自己他微微抬眸给了她一个眼神,像是在问她有什么屁事找他。
“令牌您带了嘛?”钟归依微笑道但心里在骂人。
等某天自己有底气了,江池渊你等着!
“王妃觉得本王的令牌是谁都能看得嘛?”他气定神闲地问道。
可恶,令牌造出来不就是给人看的吗?
不然留着给后人供着?
这玩意后人供不了,只能放博物馆管着!
感觉钟归依的白眼都能翻到月球上去了。
“白霖——”
他又叫白霖,要是眼神能刀人,钟归依都觉得白霖能把自己剁成十八块了。
“属下在!”白霖面向大声喊了一句,犹如一声闷雷在这沉闷的气氛中惊响。
“给他们看。”
“是。”白霖从胸前掏出一块白银的牌子,走到那些酷吏面前伸出来给他们看,那个为首的酷吏看到那个令牌上的内容,那脸立即变得煞白。
“你跟他们说这令牌上的内容是什么。”白霖厉声道。
“小……人……”
“说!”见他磨蹭白霖便大声吼了他一句,那一人一个哆嗦,像拉稀一样顺滑说了出来:“白虎卫首领!”
“那你跟他们说说白虎卫是谁的亲卫?”白霖继续强迫道。
“摄……摄政王殿下。”那个酷吏最后是哭着喊出来的。
钟归依是头一次听说白虎卫,那么看来白霖身份也不低啊,这高低也是个世家子吧?难怪他一直看自己不顺眼。
听到酷吏那么说那些百姓渐渐嘈杂起来,你看我,我跟你说,叽叽喳喳就像群鸟归巢般。
“肃静!”白霖皱着眉头喝了一声,底下又安静了。
“既然知道了身份,你们总该说了吧。”白霖看着那些百姓,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浑身透露出的威严却能把人给吓住。
一阵沉默后,刚才被钟归依点到的老人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在人群显得格外瞩目。
“草民有话说!”
沙哑声音就像锄头掠过沙土时发出的声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