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全听王妃的
作品:《大长公主成了敌国的摄政王妃》 “王妃?王妃——”
“啊?”钟归依从自己的头脑风暴中回过神来,便听见江池渊在喊她。
他什么时候走到自己身边的?
他低着头看着他,钟归依仰头对上他那双黑眸,一个不小心就被吸进去了。
“王妃觉得该怎么处理?”他轻声问道,因为二人距离很近,钟归依能感到他的胸腔在震动。
“大庭广众男女有别!”钟归依低声斥了一句,就想离他远一点。
结果被江池渊一把扯了回来,距离更近了。
“你干嘛?”他疯了吧,他是没看见言询和白霖那瞪得就要掉出得眼珠子吗?还有江少陵这个孩子那满脸惊讶的模样,他还是个孩子!
“你是本王的王妃,我们这样做有何不妥吗?谁又敢有异议?”他带着三分威胁的语气说道,那些原本盯着他们的人立即低下了头。
“江池渊你别忘了,咱俩还没到那一步呢!松手!”钟归依咬牙切齿地低语道。
“那今晚就完成那一步?”
“你有病啊!办正事!”
钟归依当即翻了个白眼给他,这时候那么吊儿郎当就像被夺舍一样——油腻!
“本王一直在问王妃如何处理,但王妃你一直扯开话题,现在怪本王吗?”他“无辜”道。
能打人吗?
钟归依压着心中的火气说道:“这事怎么处理,王爷你自己清楚,我一个啥都不懂的女子能做什么?”别搞我!
江池渊闻言眯了眯眼睛,从容说道:“本王如果就想王妃去处理呢?”
钟归依惊讶地抬起头看他,眼中多了几分探究,冷声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一开始是王妃你要看的稻田,你忘了?”
江池渊不经意地挑了挑眉,表现得还是那么淡定从容。
这家伙——
“白霖,带人将他们全部看押起来。”钟归依转身对白霖吩咐道。
白霖抬头惊愕地看向她,满脸不敢置信,但她身后的江池渊犹如一头狮子般盯着他,那气势不容拒绝。
“是。”
“言参军这几天就先暂代苏刺史的工作吧,有问题吗?”钟归依又对言询吩咐道。
言询如鲠在喉但是最后还是承应了下来。
“郡王殿下——”
“臣弟在。”江少陵一直在一旁“吃瓜”,都快忘了自己在哪了,听到钟归依喊他立即应了他。
“现在军队收拾怎么样了?”
“啊?哦,只要七哥说回程立马就能走了。”江少陵如实回答道。
“那就多留段时间吧,王爷不会介意吧。”是你叫我处理的,那总该听我的吧?
钟归依带着几分揶揄地对上那人的视线。
“王妃说留多久就留多久。”
言询:“……”重色轻友的狗东西!说快些离开的是你,现在说不走的又是你!让他白忙了两天!
“那行。那就这样安排——将这些人都看起来后白霖你带几队人分别对他们进行问话,全都要记录下来,整理好后叫来我这。谁要是敢再说假话就按大燕律例处理!”她的声音不大,但威慑力却十足。
“再派一队人马去刺史府和府衙将这几年的账本都找出来送到行府去,我到时候处理。至于那些山匪,少陵你带些兵马去探探究竟,不要跟他们正面对上。”
钟归依停顿了一下,怀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再开口:“至于这些稻谷,先收割起来找个地方放着,今晚找几个木匠到行府,我再安排。”
“找木匠做什么?”江少陵不解,但钟归依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我们得限制进出的人员。”她对江池渊说道。
“你安排就是,大权在你手里,他们都听你安排。”江池渊这般说道。
“那行。”莫名奇妙,但钟归依也不多问。
“先这么做吧,行动!”一声令下,所有人都行动了起来。
……
“你到底什么意思,江池渊?”回到马车上钟归依才敢开口问他原因。
“什么意思?”江池渊佯装不明白地问道。
“你别装,你到底瞒着些什么?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钟归依拉过他的衣角厉声问道。
他给她的感觉就是他知道很多但就是不告诉你。
江池渊看了一眼她抓东西的那只手,随后又对上她视线,淡然开口:“你的身世本王已经跟你讲清楚了,你需要本王再讲一遍吗?”
“再者今日之事一切不都源于王妃你的好奇心吗?自己弄出的事情,当然得由你自己处理,这不是很正常吗?”
钟归依被说得哑口无言,但是总觉得哪里奇怪——
大爷的,这里古代!
“正常你个鬼!”钟归依不假思索地骂了回去,气鼓鼓地扭过头了。
虽然她一开始是的确有那么一些想法,就是想知道会不会就是那么凑巧啊,那么巧的就是这里的治安不行,就跟那些小说里经常制造出的矛盾一样,好家伙还真是!
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总得来说还算是一件好事,至少发现问题还有能力去解决的。
不幸的是,干嘛把她推到风口浪尖上啊!
回到行府后,她就叫玉溪立即找了炭笔和纸给她。
她在脑海中解离了一遍后,才犹犹豫豫地举起笔画了出来,直到吃饭前她还依旧在琢磨着。
江池渊过来叫她,结果一打开门就看见纸张满地,他捡起一张纸来看,是个齿轮。
又捡起一张是个踏板。
她此时趴在地上,看着纸里的东西满脸的乌云。
江池渊悄悄走上前凑近去观察,那个东西组合起来像是个大箱子,里面又有一个类似狼牙棒的东西,反正江池渊从未见过那么奇怪的东西。
“你怎么在这?”钟归依原本是想回头找某张设计稿的,结果一扭头就看到一个大活人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看,差点没把自己送走。
“本王来请王妃去用饭,结果就发现你在这弄这些东西了,这是什么?”他拿过那张成型的设计稿仔细看了起来。
“打谷机。”
钟归依毫无形象地倒在了纸张之上,炭笔的污渍弄脏了这条小绿裙。
“打谷机?”江池渊疑惑。
“就是字面意思。你看这个是踏板,借助这两个齿轮运动,带动这个大的滚筒运动,把稻穗那头翻进去,用脚踩着这个就能将谷穗打下来了,这样就可以加快收割的速度了,也可以很大程度上解放农民的双手了。”
江池渊觉得很是新奇,故而问道:“所以你才会叫木匠?”
“是啊,不然你能凭空弄出汽油机?”钟归依无语地回驳道。
“汽油机又是什么?”江池渊的求知欲蹭蹭往上涨。
“汽油机——算了,那个我也弄不清楚,现在也没那条件。我饿了,吃饭!”她收起自己的手稿,伸了个懒腰大声道。
江池渊看着她的背影略有所思。
膳厅内言询和江少陵已经回来了,大家都是一样的风尘扑扑。
“你们有什么收获吗?”钟归依吃了一口饭问起他们。
“我今日去翻了一遍那苏闵上任后处理的案子和办公记录,没什么污点。那个被打死的孩子,的确在送回到家之前还是活的。而且这州府的环境比我想象中的要差太多了。”言询听她提起这个便止不住吐槽了起来。
钟归依夹了一口菜,竖起耳朵认真听着。
“偌大一个府衙就没一处地方是好的,我看要是下起雨那里面都不能办公!”
“那这行府怎么来的?”钟归依皱着眉问道。
“这个——我必须得说!这座府邸在我们来之前是一个当地富商的宅子,那个富商因为跟山匪勾结被苏闵给办了,这里就被充公了,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在那落脚,实在难为他还搞这些面子给我们了。”
钟归依知道后心里五味杂陈。
“那他家里人呢?”
“没有,他是个鳏夫。自从十五年前他夫人死后,他就没再娶了。”言询立即回答道。
他不查还好,一查就一肚子火,至少他现在看到的东西都证明苏闵这个人是实实在在为百姓做事的。
他在稻田边上说得话也的确没假,所有东西都保管的好好的,账本也是没差。
而且他的宅子寒酸到他都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四品官员的府邸。
这么好的官,怎么就遇上了这帮刁民呢?
钟归依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没有在出声,默默低下头趴饭。
听着旁人的描述这位刺史的确是个好官,但是她不禁想到小时候看的《大宋提刑官》里的某个故事,那个官员也是表面看得处处是好,但最后那被搜出来的一箱箱白银让钟归依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
未知全貌,不予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