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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他想要的任何东西。现在,他名义上将是组织的一员……咳……”


    丢下这句话,琴酒就被拖去医疗部疗伤了。


    因为他伤的很严重。


    安室透忍不住再一次打量着这个男人。名为刃的男人。


    他是几个人中唯一没有真正见过“猎手最锋利的刀刃”的,从诸伏景光嘴里认识的他,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


    但是这一次颠覆了他的想法。


    被称为组织第一杀手的琴酒,在这个人面前仅仅能做到吊着一口气不被杀死,还是最后他主动说要跟着他们走,诸伏景光和安室透才能把两个人捞回去。


    而刃,连皮外伤都早已经愈合。


    男人沉默地跟在他们后面,和疯狂时的恶鬼模样大相径庭,一副任他们安排的样子。


    前一天还在船上的时候。


    安室透和诸伏景光对穹一家的行动有所察觉,明里暗里帮他打了不少掩护。


    在更早时候他们带着仿画的人去替换真画时,却被人告知:这幅画根本就不是真画,是不久前被画出来的赝品,水平非常之高。


    他们瞬间明白,有人先他们一步,这个答案是谁也已经不言而喻了——最不想让组织拿到画的乌鸦猎手。好在琴酒应该没有鉴赏真画和假画的能力,船上的人也早就被皮斯克买通,根本不是什么正经鉴定师……于是决定将计就计。


    随后按照琴酒的计划,他通过和石黑一郎的交易买到了藏品,获得了接近藏品的机会,随后是用另一层行动伪装,把宾客都控制住,制造劫船的假象。


    在琴酒的命令下,希文·曼塔拉和无量塔姬子被带出来盘查是不是猎手……然后是希文单方面的碾压。


    “为我的身份保密哦,白乌鸦们……”


    于是诸伏景光立刻了认出她就是卡芙卡。


    姬子在她的掩护下成功前往了黑塔的实验室,诸伏景光和安室透则是借此也和据说是希文安插在里面的人取得了联系。不过后来他们知道了,那是个初中小孩……猎手真的够大胆的。


    还好小孩聪明,他们通过信息差和组织雇佣的人不停打太极,至少没有出现更多的人员伤亡。


    随后是琴酒……不,是刃用琴酒的手机发来的简讯。


    〔Gin:琴酒在我这里。我是猎手。拍卖厅后台。我跟你们走。


    Gin:表情包(微笑).jpg〕


    鬼知道诸伏景光和安室透看见这条消息时是什么心情。


    然后他们火速赶往现场,发现的是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半生不死的琴酒,和灯也不开蹲在地上摆弄手机、一脸无辜地回头却差点把他们吓死的刃。


    “我还有点事情处理,处理完了我就跟你们回去。”他说话的语气平静得和回家一样。


    随后他们看到了更令人惊讶的一幕。


    刃带着他们来到附近一个房间,那里有三个被捅得血肉模糊的不明物体,还有昏倒在地,手上却还捏着短刀的年轻东方女子。


    “呃……这是……”


    安室透闻着血腥味,本能感到不适,他是警察,一个照面就看出了这是女子的激愤杀人。


    “……是他的后人,有血性。”刃却回了不明不白的一句。


    从房间外的栏杆,刃把三个带血的东西丢下了海,自己身上沾了一身腥味。


    “可惜……回不了家了。”刃又背起女子,往其他地方走去。


    安室透实在很想说一句,不管怎样犯人应该由法律惩罚,但是看着这样的场景,又不太说得出口,更何况……他现在也是法外之人。


    他看看诸伏景光,这家伙似乎知道什么内情,脸色暗了又暗,一脸哀伤。


    等在另一个地方的是格琳·曼塔拉,当然,他们已经知道了她是银狼。


    “那我们走了……老叔,下次见。”


    后来就是刃跟着他们撤退,甚至还贴心帮他们解决了不少麻烦。


    时间回到现在,组织对刃的安置还没下来,琴酒又重伤昏迷,这个男人只能暂时跟着他们。


    “你为什么要来?”诸伏景光问他,他明知这是龙潭虎穴,不是吗?


    “我马上要离开了,来见几个人。”


    “离开……你要去哪里?”


    “我最近时常做一个梦……真正的我,在一个更远的地方,有很多星星。艾利欧说,那时我会想起一切事情,有关仇恨,有关死亡,有关流浪和命运。”


    他说了好长一段话,目光似乎透过了他们,在看不知道的地方。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只要他想走,这里没人能留得住他。


    随后他又陷入了呆呆的状态,低头什么也不说了。


    琴酒说满足他的一切要求,可是刃实际上也没什么要求,他们只能把人带到训练场,在一旁坐着。


    “又见到你了,宋先生。”


    没有参与任务,也不知道详情的赤井秀一过来,听说琴酒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想着谁能把他打成这样,又在组织内见到了实力不明的刃,多少明白了点。


    不过他并不知道有关乌鸦猎手的事情,这件事组织压的很好,只有高层还有诸伏景光和安室透这种有关系的人才知道。


    所以在他眼里,把琴酒打的这么惨的人还能好端端坐在这里,多少是组织里了不得的人物了。


    “你的侄子呢?他回家了?”


    赤井秀一问。


    “……”


    遭遇了什么事情,变成最开始见到他的那种状态了吗?


    赤井秀一第一次见到他时,这个男人正准备跳河,他的侄子也表明了他存在的精神问题。


    在组织待着,他的情况真的不会恶化?组织要如何拴住这一头狼?


    “诸星大,劝你别刺激他。”


    诸伏景光注意到他在和刃说话,提醒道:


    “现在没有人能控制住他,在我们收到boss的消息之前。”


    诸伏景光自己有银狼的承诺,刃不会伤害他,甚至会帮助他,但是其他人的生命安全,可全在刃一念之间。


    他不知道刃和boss又有什么关系,但是目前看来,boss重视这件事到了诡异的地步……


    ——


    “boss,画是假的,猎手在拍卖会之前就把真画换了。”


    贝尔摩德派去验画的人无功而返,对面传来敲桌子的声音。


    “至少说明画上确实有东西。”


    “我们已经把最终的目的拿到手,那副画倒也没那么急迫了。”


    “您什么时候见他?”


    贝尔摩德觉得这件事处处透露着不对劲,明明是boss想把人带回来,最后是人自己跟回来的不说,实际上组织还真的不能把他怎么办。


    事事都要牢牢掌控在手中的boss,这次怎么变了行事风格?


    “不急……他目前最亲近的是谁?”


    “苏格兰和波本,毕竟是他们带回来的。”


    “让他们带他在组织的地盘转几圈,看看我们这么多年的变化。”


    “可是猎手……”


    “你害怕他出去后,猎手们借此掌握了组织内部的信息?没关系,组织可以再搬去新的地盘,现在你们要满足他的一切要求。”


    “是,boss。”


    贝尔摩德不知道boss想做什么,但是既然能让他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