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带子闻听此言, 有些不知所措地注视着眼前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瞳酱。”千手柱间认真问道，“撇开其余一切不提, 你觉得我可以信任吗？”


    “可以的！”宇智波带子非常果断地点头说道，“柱间哥我相信我，我非常非常肯定, 如若我们陷入决定只有一块红豆糕, 你也会毫不犹豫地把它给我。”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噗。”千手柱间没忍住笑了, “为什么是红豆糕而不是肉饼啊？或者蘑菇汤。不过, 瞳酱的话，肯定也会优先把这些让给我吧, 因为你就是这样的人。”


    “……”重点是这里吗？！


    “抱歉抱歉，开个玩笑。”千手柱间用笑容缓解了眼前人的紧张, 认真说道，“瞳酱, 过去我遇到烦恼时, 你曾经对我说, 如若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做决定，就询问自己的内心。我们的内心和直觉，会引领我们走向前方。未必是最正确的决定，却一定是最真实也最不会违背本心的决定。”


    “……”


    “你……起码目前来说，对斑或泉奈并没有什么恋爱情感吧？”


    “……”


    “你并非懵懂不知，你曾经和我交往过的，不是吗？”千手柱间继续说道，“虽然……我没办法自恋地说你超喜欢我，但我能肯定，你一定是对我心动过的, 绝对。因为，”他紧了紧眼前少女的手，眼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没有拒绝我的亲近、拥抱还有……”


    他低低说道，


    “亲吻。”


    他们是……亲吻过的。


    恋人那种。


    如若她没有做好百分百的心理准备，是很难接受这种事的吧？


    “……”宇智波带子低垂下头，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那你对斑或者泉奈，有过类似的感觉吗？”千手柱间轻声问道，他鼓励说道，“瞳酱，不要逃避自己的内心。我们每个人至少都要对自己诚实，不是吗？”


    “……”宇智波带子想了想，诚实回答说道，“在……这之前，我已经习惯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了。所以，就算他们的心情改变，我也很难改变自己的心情。”真的……已经习惯了……而且在那之后，他们的生活也几乎没什么改变……吧？


    泉奈哥可能会更加有攻击性一点，斑哥就……嗯，真的没太大区别。


    “……”千手柱间发自内心地松了口气，泉奈姑且不说，斑在他心里可是真正的“大敌”，而且，说句实话，其他任何人和她一起了他都还可以努力下，若是斑……他除了满心酸楚地送上祝福，好像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了。


    谁让……他喜欢斑，和喜欢她也其实没差太多呢？额，当然，两种感情是不一样的。但是，他是发自内心喜欢着斑的，所以，如若是斑的胜利，那么，他就算不想认输也得认。


    他接着问道：“既然如此，瞳酱，你为什么一定要做出选择呢？”


    “……”宇智波带子踌躇了下后，开口问道，“斑哥……对你说过我的身世吗？”


    “嗯？”千手柱间愣了下后，摇了摇头，“他没细说，就说你是被他父亲带回家养的，最初也不是当童养媳的。”


    “我是……田岛叔叔某次作战归来时，在路边捡的。”宇智波带子轻声说道，“那时候我才两岁大，如若不是他好心将我带回宇智波，我说不定会死在那里。”


    “？？？”千手柱间微微瞪大眼眸，讶异问道，“可是，瞳酱，你不是个宇智波吗？！”还开启了万花筒呢！这样的宇智波也能捡？能不能告诉他在哪里能捡到？


    “……是。”宇智波斑有些无奈地点头，“我的身世，到现在也没能查出来。但是，我没有撒谎，我的身世族内很多人都知道，只是大家都默契地没有往外说罢了。”


    “哦……”千手柱间笑了笑，“这大约是因为特殊的缘分以及血脉的指引，才能够让你顺利回归家族。”说到这里，他有些残念地搓了搓下巴，“我家父亲真是不靠谱呢，怎么没把你给我捡回来呢？”


    宇智波带子：“……”她无言了下后，吐槽说道，“那等我觉醒写轮眼的时候，岂不是死定了？”


    “怎么会呢？”千手柱间笑眯眯地说道，“瞳酱，你会被我们家族当作大宝贝的。”他说的是实话，写轮眼这种东西吧……放在宇智波才可恶，若是放在自家……哪个家族不希望能有呢？只要别被宇智波一族发现就好，忍族嘛，都是很现实的。


    “那柱间哥你只能老老实实地当我的欧尼酱了。”宇智波带子一本正经地说道，“毕竟，对自己的妹妹出手可是变态行为！”


    “额……”千手柱间愣了下后，支支吾吾地说道，“那、那斑和泉奈不是吗？”不能出手啊？幼驯染和恋人只能选一个吗？不能都要？


    “那不一样。”宇智波带子理直气壮地回答说道，“我们宇智波本来就奇奇怪怪的。”你们千手，能跟我们宇智波比吗？能吗？！


    “……”你还挺自豪是吧？哦，不对……某种意义上说，她大约是不奇怪的那一个。


    不对，话题偏了——


    千手柱间将话题一把抓了回来，继续说道：“所以……正因如此，你心中一直感念着你养父的恩情吗？”


    “嗯。”宇智波带子点了点头，诚实回答说道，“没有他，我早就死了。还有季子姐姐，还有很多人。然后，斑哥和泉奈哥一直都对我很好，耐心地照料着我，用心地保护着我，无论什么是都不让我伤心不让我难过。柱间哥，我想你应该懂得，我的这份心情。”


    “……是，我懂。”千手柱间点了点头，而后微叹了口气，“但是啊，瞳酱，我觉得比起这些，你的亲人们应该更希望你能够自由肆意以及健康快乐地活着，而不是为了所谓的恩情，扭曲自己的心意。”


    “……你怎么就知道我是在扭曲自己的心意呢？”宇智波带子有些不太服气地说道，“我还是很喜欢斑哥和泉奈哥的。”


    “但并不是恋人意味上的喜欢吧？”千手柱间直白说道，“否则，你也不会迟疑这么久。”


    “……”宇智波带子嘟囔着说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两个都喜欢所以才纠结呢。”


    千手柱间：“……”啊这……他没忍住吐槽说道，“那你还挺花心的哈。”


    “对啊，我超花心的！”宇智波带子反驳说道，“所以柱间哥你还是放弃吧。”


    “不要！”


    “……”


    “因为我超级死心眼的。”少年举起少女的手，抵在自己的下巴上，就像是一只大狗在求挠脖子般地笑眯眯说道，“我们俩加起来除以二，就是妥妥的正常了。”


    “……”


    宇智波带子满脸无奈地抽回了自己的手。


    “我是认真的，瞳酱。”千手柱间转过身看了眼火上的罐子，“啊，茶好了，稍等，我先给你来一杯。”他稍微折腾了一阵后，将一杯热乎乎的茶水递给了眼前的少女，“来，小心烫。”


    “谢谢。”宇智波带子接过茶杯，低头闻了闻，只觉得茶味扑面而来，不同于平日里喝的清茶，是一股充满了沉淀气息的浓郁味道。她接连吃了几下后，方才小心翼翼喝了一口，发现入口居然不似自己想象的那么苦，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若是很容易就煮得很苦，那么柱间哥就不会说它适合煮着喝了。


    “怎样？”千手柱间也低头喝了口，笑呵呵地说道，“有没有品尝到那个奇妙的回甘？扉间不太喜欢这款茶，但我觉得味道还是不错的。”


    “唔……”宇智波带子想了想，回答说道，“确实还可以。不过如果可以选，我还是更愿意喝蜂蜜水。”


    “哈哈哈……从口味而言，瞳酱你真是个标准的宇智波呢。”千手柱间眼神含笑地注视着眼前的少女，“以后我啊，只要遇到蜂巢，就给你掏一些蜂蜜回来。”


    “……你当自己是狗熊吗？”


    “只要瞳酱你高兴，别说当狗熊了，就算当土拨鼠我也没意见哦。”千手柱间回想起过去眼前人对自己说过的梗，开口发出了“啊——————”的一声叫，当然，因为是夜里，他没敢叫得太大声，否则可就扰民了。


    “噗！”宇智波带子没忍住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


    “啊————————”


    “别、别叫了……哈哈哈哈哈……”


    “啊————————”


    “都说了别叫了啦！你想笑死我吗？哈哈哈……”


    “啊——唔！”千手柱间被眼前少女一把捂住了嘴，他眨了眨眼，也没忍住一起大笑了起来。然后他笑着笑着，到底还是没忍住放下了手中的茶水，张开双臂一把抱住了她。


    “！！！”宇智波带子身形猛地一僵，“柱间哥……”


    “……太好了，瞳酱。”


    “……什、什么？”


    “终于……我们又可以这样快乐地、无所顾忌地、不需要避讳什么地交谈了。”


    “……”


    “我好高兴……”少年低垂下头，将自己的脸孔埋在少女的脖间，就像他过去所做的那样，就像他这些年间一直想做的那样——


    “瞳酱，我真的好高兴……”


    “再也不用逼迫自己与你保持距离了……”


    “你也终于可以……在我面前像这样大笑了……”


    “瞳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柱间哥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啊。”宇智波带子喃喃说道，“为什么要道歉？该道歉的人明明是我才对，任性的开始，任性的结束……然后，明明什么都不知道，还总是惹你伤心难过。”明明柱间哥不是主动订婚的，明明他心里也很难过，那么她之前的那些言语举动，其实已经伤害到他而不自知了吧？


    “不……是我的错……如若我能再强大些，也许我们从一开始……”


    就没必要分开的……


    宇智波带子张了张口，正准备说些什么，却蓦得再度感觉到脖颈上有了些许湿意。因为有着相关的经验，所以她非常清楚这是什么。


    “柱间哥……我怎么好像总是会把你弄哭啊……”


    “……”


    “果然是因为我做错了什么吗？”


    “不……”


    “嗯？”


    “不是你的错。”


    “……是吗？”


    “是，这只是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