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季惩罚鱼鱼哔——
作品:《宋代第一航海家》 指尖轻轻敲着桌子, 顾季心中默默盘算塞奥法诺的动向。
现在的情况很清晰:塞奥法诺特意去西西里岛,让索菲娅杀了斯蒂芬。接着若无其事的向东行,去了东南亚的许多国家。
而在西西里岛上, 由于斯蒂芬提前死亡, 自然没有人诬陷曼斯尼克斯, 他也就不会被召回君士坦丁堡。罗马军队可能会继续挺进,直到现在将要拿下整个西西里岛。
顾季凝眉沉思,下意识转过头去,看到曼努埃尔好奇和疑惑的表情。
他收敛思绪笑道:“那还真是可惜。”
也许曼努埃尔并不觉得斯蒂芬的死很可惜, 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他心中装满家庭纠纷,由于半晌问顾季:“您说, 我该怎么办呢?”
并非曼努埃尔单纯, 只不过他的家事已经成了远近皆知的笑柄,无数个人给他出过主意。
顾季愣住:“在东方,男人有很多妻妾的。”
“而且不管是正妻生的儿子,还是妾生的儿子,都平分家产。”
“这叫兄弟和睦。”
曼努埃尔:!!
他暗中庆幸自己不是东方人。
顾季又拍拍他的肩头, 安慰道:“不过我们东方也讲究祖宗, 万万不可违抗祖训。”
“当断不断,其意自乱。”他用汉话正色道。
曼努埃尔虽然没听到顾季的话, 但还是勉强笑了笑,表示自己被安慰到了。
两人吃完早餐,曼努埃尔好像有事要忙, 急匆匆的离开。
百无聊赖的顾季坐在桌边, 塞奥法诺的身影在他眼前萦绕不去。
他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写画画,理清思绪。
首先, 他确定立式被改写了。
但是塞奥法诺并非穿越者,而是一条彻头彻尾的土著鱼。所以是由于他的举动,导致塞奥法诺将东行的计划提前,并且到达西西里岛刺杀斯蒂芬。
他将秋姬送到了君士坦丁堡。
可是秋姬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日本女人,为什么能让塞奥法诺执意刺杀斯蒂芬?
一杆子打到十万八千里外。
那么,必然是“秋姬到来”这件事背后的含义。
雷茨。
顾季猛地睁大眼睛。
他想起了一年前自己亲手写的信。
如果塞奥法诺读过信,就会知道他神神秘秘的哥哥在东方,而且将于两年后回来。
在南海塞奥法诺也承认过,他之所以如此冒险,就是猜到附近的雷茨会来救他。
他计算好了所有时间。
但是,塞奥法诺究竟为什么要杀斯蒂芬?顾季想起曾在塞奥法诺手中见过的徽章……他是在给谁做事?
顾季咬牙切齿。
两条兄弟,没一个好东西。
当雷茨哼着轻慢的调子,拎着惨兮兮的贝斯特走进卧室,就被分外阴郁的顾季吓到了。
鱼鱼把贝斯特丢出去,利落的关上门。然后轻轻挪到顾季旁边坐下,悄悄问:“塞奥法诺惹你了是不是?”
顾季冷笑一声。
纹身的账还没算呢。
雷茨看到顾季不说话,心中暗暗揣摩。
首先,自己这几天挺乖的。
其次,塞奥法诺可能闯祸了,自己可以揍弟弟一顿。、
最后,现在到了展示他解语花风采的时刻。
雷茨撑着下巴,温温柔柔的翡翠色眼睛中流光溢彩:“有什么不开心的,告诉我好不好?”
装,还装。
顾季深深的看了他两眼,随口抱怨道:“身上黏糊糊的,我要泡澡。”
“那我去热水。”
没多久温水准备好,顾季褪下衣物跨进浴缸,放松的躺在铺满花瓣的水中。
雷茨跪在浴缸边,手中的布巾还没碰到顾季身体,就被拦下了。
顾季慢条斯理的接过来,沾了些水开始擦胸前的纹身。
雷茨:!!
鱼鱼感到大事不妙。
顾季慢悠悠的擦了许久,纹身的颜色肉眼可见的淡了许多。
“你看,它的颜色是不是变浅了?”
鱼鱼捂住眼睛,疯狂摇头。
看不见看不见。
顾季不紧不慢,又擦了一会儿,纹身差不多全掉了。
“现在有没有变浅?”
雷茨从指缝间露出一只眼睛。
现在的纹身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只有肌肤上的一片粉红昭示着它曾存在过。
他实在是撒不了谎,只好点头。
然后欲盖弥彰道:“洗多了也会掉吧。”
“是吗?”顾季冷笑一声:“明明是我给好多个男人看,它才掉色的。”
雷茨委委屈屈的跪在地板上不说话。
“你是不是还要惩罚我?”顾季抬起他的下巴。
“啪嗒”
晶莹的珍珠落在顾季手心。
虽然知道这条鱼有流水线式的哭泣能力,但刹那间,顾季还是有些心痛。他自以为恶狠狠的看着雷茨:“你自己说,怎么办?”
雷茨站起身,任劳任怨的给他把身上擦干,看着顾季冷漠的离开浴室。
顾季心绪烦乱,正打算躺在松软的床上歇歇。没想到雷茨竟然先他一步躺倒在床上,半侧着身,鱼尾摆出妖娆的弧度。
“我错了。”雷茨眸光中充满可怜:“你随便罚我好不好?”
他在顾季耳边轻语:“让我玩什么花样都行。”
·····
顾季对接下来的事情深感后悔。
他本来是想好好教训雷茨的,但鱼鱼偏偏摆出一副可怜神情、任君采撷的样子,任谁都忍不住去尝尝那诱人的色泽。偏偏雷茨还在他耳边轻语,让顾季掌握主导权。
于是他不知怎么的,就骑在了雷茨身上。
然后·····就是不想回忆的浮浮沉沉。脸侧还有雷茨馨香的吐气,殷勤的问他:奴服侍的周到不周到?相公要不要再快一点?
他只能嗯嗯啊啊的点头。
顾季发现不管谁惩罚谁,最后受苦的都是他自己。
他下定决心,再也不要上这只坏鱼的当。
晚餐照例是和莫里斯一家人共同用餐。席间的气氛比起昨天好的多,倒像是其乐融融的一家人。只不过塞奥法诺和顾季到看上去十分虚弱。前者是因为骑了一天马,后者则是因为白日哔——
当别人关心他为何精神状态如此萎靡,脸色又那么红润时,他感到十分尴尬。
尤其是用完晚餐,和瓜达尔迎面相逢,瓜达尔看着他奇怪的走路姿势沉默不语·····
顾季尴尬的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不过好在彼得传来消息,他们后天就能离开阿纳托利亚,乘船前往君士坦丁堡。
怀揣着早日离开的美好期盼,顾季抱着鱼鱼的大尾巴,沉沉进入梦乡。
夜深,宅子的另一个房间。
“咚咚咚。”
优雅的敲门声惊醒了曼努埃尔,他披衣下床,拉开沉重的木门。
黑发绿眼的少年站在面前。不是顾季身边的骑士,却与那骑士有几分相似。白皙的皮肤,精致的眼型,身材瘦弱偏矮,嘴角好像永远含着一抹笑。
此时他正优哉游哉的站在曼努埃尔门前,逗弄着怀里的一只大肥猫。
“何事?”
曼努埃尔愣了一下。
“自我介绍。”塞奥法诺慢慢道:“我是顾季的小舅子,叫塞奥法诺,罗马人。”
曼努埃尔没想到,顾季竟然还有个罗马妻子。
“我可以进去吗?”塞奥法诺扬起天使的笑容:“也许我可以给你一些帮助。”
曼努埃尔沉默不语,雕花的实木大门缓缓合上。
“等等啦——”塞奥法诺将门拦住。
他递出洁白的手心,上面放着紫色的徽章:“让我进去好不好?”
····
漫漫长夜。
天边渐渐转白,飞鸟的叫声与青草的芬芳一起涌进房间。顾季舒适的在床上打了个滚,抱住雷茨劲瘦有力的腰蹭了蹭。
又是美好的——
“啊啊啊啊!!”
震耳欲聋、痛彻心扉、直击灵魂的尖叫声从楼下响起。
顾季登时被吓醒。
什么情况?有人受伤了?有刺客?
他猛的从床上坐起来,鱼鱼也被吵醒,从身后抱住顾季的腰。
顾季挣脱雷茨,披衣提剑。
但他还没走出门,就听到走廊上传来不可思议的尖叫声:“大少爷被阉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