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一章 当年北漠发生的那件大事

作品:《王妃别虐了,疯批摄政王服软了

    司徒娇心底一股沉痛涌了上来,声音有些低沉:


    “大皇兄突然离世了,消息传到三皇兄手里时,其实已经过去一个月了,兄弟俩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关于司徒胤的死,司徒尧一直不愿意提,


    华昀婉也怕他心里有什么,毕竟她太了解这个人了。


    司徒胤是这世上,于司徒尧而言所剩不多的亲人之一了,又是同父同母,这感情是不同的。


    “阿娇,皇兄他到底怎么死的,为何阿尧会那样不愿提起此事?


    现在都已变成满朝文武里的禁忌了,我很是担心,怕他心底有什么不肯说憋着。”


    华昀婉神色肃然起来,一定要探知一个答案。


    司徒娇:“大皇兄,是累死的。”


    她抿了一口奶茶,毫无鲜美的味道,又道:


    “大皇兄身子本就不好,常年畏寒。


    加上北漠这边根本没什么大夫,只有巫医,所以大皇兄病发以后,人很是严重,只能硬扛。


    对了,你弟弟陶戎时常跑来跑去给大皇兄送药来。


    可北漠到了冬日,大雪封境,这药根本送不进来,北疆那边的大夫也不愿意来。”


    华昀婉眼睛眨了眨:“陶戎?他怎么也在北漠出现了?”


    她似乎错过了太多人的五年。


    这半年多来,自己精神恍惚,对什么都提不上兴趣,任凭谁的事情都没过问过。


    司徒娇眼角泛着一丝红:


    “他死心塌地跟着三皇兄好几年,一直在北疆与顾家人经营生意,负责招兵买马。


    你弟弟真的很仗义,他说不管你生与死,三皇兄都是他认定的姐夫,能帮一点是一点。


    所以大皇兄吃的药,全是陶戎一趟一趟送来的,


    来回就是二十多日,也挺辛苦。


    北漠草原时常有狼,所以挺不容易的的,是在拿自己的性命在搏。”


    华昀婉眼眶酸涩起来,用力扯着自己的裙摆:


    “此番回去,我得去看看他。


    那后来呢,大皇兄的病又是如何爆发的?”


    司徒娇手里的柴火被掰断,沉声说着:


    “后来听北漠这边的人说,是三皇兄去了恶狼窟以后,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大皇兄。


    大皇兄身子不堪重负,就这么被累死了,有些嘴巴坏的人就说,是三皇兄拖累死了大皇兄。”


    华昀婉冷了几分面色:“谁说的?”


    司徒娇一下子就来了火气:


    “其实也不是别人,就是那个姚寂芸!


    你是不知道,她真的很讨厌。


    三皇兄跑死了几匹马赶回来,姚寂芸一见到他就说,


    司徒尧,你得逞了是吧?


    你把你亲哥哥害死了,你就可以顺利当皇帝了。苏丹小说网


    我们孤儿寡母的,死在北漠都没人问。”


    华昀婉抬眼看着司徒娇:“你相信这种说法吗?”


    司徒娇冷哼一声:


    “我才不信!


    大皇兄寒症发了,人走了,这是老天爷的意思。


    三皇兄去恶狼窟训狼,军中事务是没管,但也有其余副将在负责,也不是去玩儿啊。


    再说了,他让咱们的复国大计提前了好几年,这是功劳,怎么说成将事情推给大皇兄呢?


    三皇兄一直跪在大皇兄灵前好几日,心中愧疚无比,还生了一场病。


    这姚寂芸还一直闹一直骂,真的很可恶。”


    华昀婉似乎明白了过来:


    “怪说不得……


    原来阿尧是将大皇兄的死全怪罪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一点都不愿意提起,就是心底太难受了。”


    司徒娇拧着细眉回忆着:


    “所以衍儿便在灵前继位了。


    三皇兄跪在灵前便宣布,北齐复国,让大皇兄的儿子当皇帝,姚寂芸就这么做了太后。


    都这样了,姚寂芸还说三皇兄假惺惺,


    说他拥兵自重,来日打下了江山,心底难免会有其余想法,


    到时候她们孤儿寡母,还不是追随先帝而去。


    三皇兄便跪在灵前发誓,说此生再不会娶妻生子,全心全力辅佐幼帝,


    至衍儿十五岁后,交还政权,自己不再摄政。”


    华昀婉攥紧奶茶瓷碗,手指节微微泛白,心被揪了一下:


    “原来他心底竟装着这样的委屈。”


    为大齐鞠躬尽瘁,累死累活,却还要发这样的誓言以表忠心。


    这不是做的身份显赫的摄政王,这是一匹牛马。


    司徒娇眸底燃起一股怒火:


    “当时朔儿才回北漠,时间太仓促了,


    所以姚寂芸根本不知道朔儿还活着,还被安全的带回了三皇兄身边。


    三皇兄发誓的时候,如果让姚寂芸知道朔儿的存在,不知道又会想出什么幺蛾子。”


    华昀婉声色骤冷:


    “很简单啊,自然是弄死我的孩子。


    一个不娶妻不生子,永无后嗣的摄政王,对于皇帝母子来说,那才是最安全也是最实用的。”


    如此一来,司徒尧就像拔掉狼牙的狼王,于内而言毫无威胁。


    司徒娇松了松眉眼道:


    “朔儿后两年一直养在我的身边,住的地方不同,没什么来往,也还好。”


    华昀婉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姚寂芸揪着司徒尧的愧疚之心不放,这般算计司徒尧。


    可司徒尧的性子她了解,越是这样软刀子,他便越会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