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 嫂嫂,没事吧

作品:《王妃别虐了,疯批摄政王服软了

    华昀婉笑意不达眼底,唯有寒心:


    “满朝文武都以为阿尧会登基为帝,


    毕竟这天下的确是他打下来的,可没想到最后,有人靠着诛心的法子夺了帝位。


    阿尧本就是皇太弟,先帝走后,由他承继大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司徒娇:“对啊,后来我找过三皇兄,让他继位,别管姚寂芸说什么,这大皇兄的死,跟他没关系!”


    她转而又笑了出来:


    “不过现在也没关系了,你与三皇兄本是原配夫妻,算不得什么再娶妻生子,姚寂芸管不着。”


    华昀婉勾了勾唇:


    “你别忘了,我跟他写过和离书的,早已不是夫妻了。我的身份是昀宁公主,先皇后义女。”


    帐子外,下起了蒙蒙小雪,遮蔽住了眼前视线。


    司徒娇与她并肩站立着:


    “你别担心,三皇兄已经是摄政王了,姚寂芸翻不起浪来。


    朔儿如今是摄政王王府的世子,你又是其生母,


    你要回去说自己是摄政王妃,别人不敢说什么。”


    华昀婉只是淡淡笑着,或许山澜府,她还要住上一阵。


    不过做不做摄政王妃,她心底是不在乎的,名分罢了。


    她牵着司徒娇的手转身回了帐子,在自己行李那处翻找了起来。


    翻出一个硕大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摊开,


    “我知道你很想家,想念大齐的一切。


    所以这一路走来,我见着什么好玩的玩意儿就给你买了一份儿。


    里面女子的胭脂水粉比较多,还有一些簪子钗环,你看看喜欢吗?”华昀婉温柔的看着她。


    司徒娇一瞬红了眼眶,点了点头:


    “喜欢,很喜欢。


    北漠没有这些东西,想要用上胭脂的话,


    还得看看王储肯不肯分下来,毕竟后宫里的嫔妃有那么多。”


    她一次都没分到过,如花的年纪,连胭脂都是好几年没上过了。


    华昀婉揽了揽她的肩头,在她耳边低声说:


    “你要是想回去,大可以跟你三皇兄只直说。”


    华昀婉也看出来了,司徒娇过得并不好。


    她从小就是公主性子,脾气算不得极好,若是与王储起了冲突,定是硬上。


    要是这王储对她没有一些真情在,那便不会宠着惯着了,


    加上后宫里的嫔妃如此之多,失宠是很快的事情。


    司徒娇擦了擦眼下的泪:“我不回去。”


    大齐初建,北漠还是出了很大的力气,


    才将别人利用完,她这和亲公主就说要离去,这事儿一定会给司徒尧添麻烦。


    华昀婉拉着她坐了下来,手里捻起一盒胭脂:


    “好了,咱们不哭了,我给你上胭脂、画蛾眉。”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司徒娇拿着铜镜看了许久,她终是笑了出来。


    仿佛看见了多年前,那个在北齐皇宫里娇憨泼辣的小公主。


    她上了胭脂以后心情极为不错,出了华昀婉的帐子,走起路来袍摆生风。


    没注意前边有人,一下子撞了上去。


    那人扶住了她:“嫂嫂,没事吧?”


    司徒娇按着自己的额头,看着面前这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还多的北漠彪壮男子,连忙拉开距离:


    “无碍,是我方才莽撞撞到了小叔。”


    这拓拔琮是北漠大王储同父异母的弟弟,在北漠王庭排行老五。


    身形魁梧,但脾性却很敦厚,


    从前在宴上见过几次,以为是个只会拿鞭子打奴隶的人,


    可见了几次,发现他对身边的人都挺温和的。


    拓拔玦看见点了胭脂,面色娇艳红润起来的司徒娇,神色怔愣了一下:


    “嫂嫂脸上的,可是大齐女子用以妆面的胭脂?”


    司徒娇点了点头:“是的,是三皇嫂给我带来的。”


    拓拔玦笑了笑:“是很好看。”


    司徒娇朝他微微点首后,便离开了。


    临了夜色,司徒尧才从汗王的王帐归来。


    华昀婉看得出来,他情绪有些低沉,关心问道:“阿尧,汗王怎么样了?”


    司徒尧接过她手上温热的奶茶,沉声道:“不太好。”


    先前从大齐派去的名医,都被他骂了一通,名医跪地嚎哭,依旧是无效用。


    华昀婉温声道:“那你就多陪陪老汗王,不用守着我,我有阿娇陪着。”


    他点了点头。


    后几日,司徒尧大多是在老汗王的王帐里,老人家最后的时光了,多说说话也是好的。


    司徒娇闲来无事,日日都找华昀婉说话。


    “三皇嫂,你这个病,我瞧着也还好,跟正常人并无分别啊?”


    司徒娇不太懂华昀婉这个叫做幽闭之症的病,她给人的感觉,和从前也差不多。


    华昀婉:“我自己也不清楚到底好没好。


    现如今只敢与熟识的人说话,人太多,或者生人,我就会慌张。


    一旦受了刺激,便会发狂。”


    此刻,帐子外突然传来一句不善的女声:


    “华昀婉,你整日躲在帐子里,几个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