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名字×肉芽×空条太太

作品:《[JOJO]第七位伙伴转正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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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条承太郎带着转校生直接往家走,这段路不长,但足够我们一问一答了解一些事情。


    “你们管这个‘幽灵’叫……‘替身’?”


    我指指旁边若隐若现的【深紫】,在和空条承太郎对上视线后,【深紫】身形扭曲,淡化,逐渐消散。


    看上去是因为害怕空条而后退缩,我还有点纳闷,一贯指哪打哪的【深紫】怎么突然人性化地露怯了。


    转念一想空条的替身,还有本体……


    不怪你,【深紫】,要是对上空条,就算是自问没做过亏心事的我,也会有点怕怕的。


    空条承太郎发出一个很酷的*哼*。


    我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跟着信服地点点头。


    “替身”确实比“幽灵”要好听一些……主要是我的替身介于实体和虚化之间,很像幽灵,我看见的空条和转校生的替身则不大一样。


    收音机先生说,【深紫】的出现源于我本身的精神力量,它只是小小地点拨了下就将【深紫】激发出来了。拥有这样力量的人,或者说生物,数量并不少,但能否用好用活还是要看个人的理解程度。


    这些人会因为某些奇妙的关联而产生交集,也就是“相互吸引”。比如我摆脱时间循环之后,遇见空条与转校生。


    我之前一直不太相信什么“注定”,但此时此刻,和空条承太郎并肩走着,转校生垂下来的手臂随着他的步伐轻微甩动,这种非日常的场景让我打了个哆嗦。


    这让我想起来六岁的时候跟姐姐一起去看宝冢的戏剧表演,第一次实地观赏,视听感觉都不一样,开场报幕,灯光暗下去,乐声鼓点渐起。


    姐姐看着台上闪闪发光的演员,郑重地说以后要成为和她们一样的“明星”。


    而我则在下面抓紧了她的手,兴奋又惶然。


    剧目内容我已经忘了,但我永远记得那种心情。


    旋律奏鸣,人物翩翩登上舞台,演绎悲欢离合,诠释神话传奇——在我幼小的心灵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那种心情与现在的我偶然触发的情绪,如出一辙。


    就像一个命运的锚点松动、继而被拔起,连缀的幕布被掀开,这段故事,我见证,我参与,我书写。


    壮志豪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让我回到现实的是从空条同学肩头冒出来的替身虚影,头发反重力向上飘荡的紫色人影盯着我,明明没有表情,却能让人感觉到它在疑惑。


    空条的替身见我一直看着它,歪歪脑袋,小声发出一句:“欧拉?”


    好浑厚的声线,简直就是空条承太郎本人!


    完蛋了,我竟然觉得它有点可爱。


    可恶,【深紫】怎么不会出声!


    【深紫】,快说话!


    空条的替身一看就很强悍啊,这虬结的肌肉,直接撑起鼓胀饱满的线条,直观的高大与强壮,去参加健美比赛说不定会直接夺冠的那种。


    之前我看见空条承太郎被转校生击飞,他的替身反应极快,保护着他的背部免受二次冲击,结果替身带着本体把医务室连门带墙撞塌了,硬度与承受力可见一斑。


    我有点好奇它的能力。感觉像是力量型,出手速度极快,双拳连打能打出残影,可以把转校生最后的绿宝石水花全打下来,精准度应该也不差。


    ……要是贸然去问本人的话会不会太冒昧了?


    换位思考一下,要是空条承太郎问我【深紫】的能力,我肯定会犹豫的!


    把替身能力这种东西告诉别人就感觉好像自曝了今天穿的内衣颜色一样!


    好羞耻!


    但是好想知道!


    说一下名字也行啊,一直喊“空条同学的替身”也太麻烦了!


    叫什么呢……斯巴达战神?重拳斗士?超级猛汉?铁血英魂?


    当我把这个问题问出口的时候,空条承太郎沉默,他抬手压了压帽檐,停下脚步,转而说,“到了。”


    空条承太郎在转移话题。


    我踮脚去看他的表情,狐疑到:“你不会……还没有给它取名字吧?”


    空条在接收到我跃跃欲试的眼神后,露出了一个短暂的思考的表情,似乎是知道了我想给他的替身取名,他直接打断我:“这个,之后再说。”


    显然,空条同学对我的好几个预设名表现出轻微抗拒,他不配合的态度让他看上去有些紧绷,到家之后反而放松了些。


    我可惜地叹气,因为我觉得“超强霸王拳”这个名字真的很适合他。


    空条太太还是和印象中一样。


    她迎上来,见空条与转校生两人都挂了彩,先是惊讶地捂住嘴,没有关心完便被空条承太郎一句“不关你的事,我找老头子”堵了回去。但她被儿子凶了也不恼火,还是笑着冲空条的背影喊:“那妈妈马上给你们拿医疗箱哦——”


    空条太太再转头看向我:“呀,这不是Kitty嘛!”


    和空条圣子十年都未显老的容颜一样,她的记忆好像也清晰而牢固,一照面她就准确地喊出来我的外号。


    ——我的名字发音是“nya-ru”,听上去很可爱吧,因为にゃ (nya)是小猫的叫声。


    第一次见到空条太太时,她念了几声我的名字之后,就轻轻搓着我的脸颊把我带到她怀里,同时用包含喜爱的声音,甜酥酥地喊我“Kitty”——在英语里是“猫咪”的意思——那时我被她身上慈母气息和少女魅力混合的光辉迷得晕晕乎乎,再之后,但凡要用到英文名的地方,我都把“Kitty”作为我的第二个名字。


    父母以为我很喜欢“Hello Kitty”,我的十二岁生日礼物就是猫猫头马克杯——纪念Hello Kitty荣任美国联合国儿童大使-典藏款。


    但现在我已经对将猫和我挂钩的行为敬谢不敏了——小时候做出来丢人的事情太多,包括并不仅限于,为了证明“名字听上去像猫叫——这真的很可爱”而一段时间都不会好好说话,冲着好友和亲人讨好地喵喵叫……不愿再提。


    直到姐姐两年前外出拍摄被流浪猫挠伤,生了一场大病,我就不再喜欢猫了。


    真要说的话,我更喜欢狗,体型最好小一点,能被我抱在怀里搓搓揉揉的那种。


    在我一瞬间走神的时候,空条太太已经亲切地捧起我的手,笑眼弯弯,好似看见熟人那般兴奋:“你好久都没来啦,还喜欢草莓吗?不过我们家今天没有做草莓蛋糕,其他甜品——冲点巧克力怎么样?”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手抽走也不是,继续被握着也不是。空条太太身上总是有种奇妙的魅力,她明明比我母亲还大一岁,可看上去还如少女一样,比我这个正统女子高中生还明媚活泼。


    离得近了,她碧绿的眼瞳亮晶晶的……唔,身上也香香的……


    她是真心欢迎我。


    我好喜欢圣子太太。


    我晕晕乎乎地和圣子太太客套了几句,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幸福的眩晕感包围住我,我走到房间门口时脚步还发飘。


    空条家是比较传统的和风大宅,穿过回廊才能走到茶室,那里纸质拉门大敞着,房间内凝重的气氛飘出来,不轻不重地刺了我一下,我很快调整好状态,板着脸轻手轻脚走进室内。


    空条和另外两个人在场,转校生则被平放到地上,三个大汉围着他轻声讨论着什么。


    “天音,”空条承太郎注意到我走近,侧过身让出来一点空位,方便我更清楚转校生现在的状态,“这就是我要让你一起的原因。”


    说话间,他伸手拨开转校生的额发,只见那人额头上发贴近发际线的位置,赫然是一丛肉色的凸起,形状像并拢腿的蜘蛛,暴露在空气中后,那肉瘤仿若活物,竟在微微颤动!


    他面色严肃,沉声说:“这是DIO控制替身使者为他卖命的手段,将肉芽植入到人脑中。”


    空条这句话是专门跟我说的,旁边肤色较深的男子补充道:“这肉芽是从DIO的细胞上长出来的,可以控制人的精神,这名少年就是被唤起了恶念,又对DIO产生了近乎狂热的崇拜,可以舍命为他效忠!”


    我点点头。


    “所以DIO是什么东西?”


    喂,怎么都不说话了。


    “Oh my god!”


    空条同学身边的老爷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