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找他不找我? “你……

作品:《撞破大师兄真面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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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紧张什么?”


    “我、我怕不合师兄胃口,毕竟头一回做……”


    尔卿当即找了个借口,低垂眼帘,以免被玉冥识破。


    玉冥反复看着手中那块咬了一口的芙蓉糕,带着几分讥嘲,“不必紧张,并非你做的不好,是这人间的玩意儿不过如此……”


    他随手一抛,半块芙蓉糕稳稳当当落入盘中,伸手朝尔卿招了招。


    “该休息了。”


    尔卿心下暗松口气,看来她歪打正着,把芙蓉糕做对了。


    真是万幸……


    放下托盘上榻,继续做人形抱枕本职。


    旁边玉冥传出均匀呼吸声时,她心里还在嘀咕,为什么拥之避噩梦这种能力,上天要赐予他们耳鼠一族?


    转念一想,也正是她特有的能力,让她免了一死。


    尔卿瞬间不抱怨了,闭目睡了过去。


    早些养好伤,早些回去修习,只怕同窗早已将她又甩下一截了。


    夜色露浓,望舒归云,扶光出尘。


    一束光从窗户渗入,恰巧落在尔卿眉眼。


    卷翘而密的长睫轻颤,她朱唇轻启呵出口气,悠悠转醒。


    舒展筋骨,空间竟出奇的宽敞。


    尔卿疑惑,偏头朝身侧床榻望去。


    床榻空无一物,十分齐整,没有余温,昨夜躺在此处的人早已走了。


    正琢磨这大魔头怕不是转了性,竟然不喊她起来做早膳,转念便记起他昨日未加固禁地封印,眼下怕是已经前往禁地了。


    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玉冥不在!她可以自行活动了!


    没有什么比这个好消息更加令人提神醒脑,尔卿当下翻身下榻,收拾好床榻,便往雁回峰赶。


    今日是弟子休息日。太阴宗身为一个大宗,招收弟子不光靠声名远扬的招牌,还靠宗门内优厚的福利。


    修习五日,便休息两日放松。


    尔卿心下记得清楚,便踩着她那把寒碜的铁铲往弟子院飞驰。


    不知怀修雨住在哪个院里,索性一个院接一个院找。


    “我就不去了,另外有事,你们去吧,别因为我扫兴啊。”


    “怎么回事啊余乐安,这几天你怎么蔫儿了吧唧的?不像平时啊?”


    余乐安扯唇笑笑,“胡说什么呢?没有的事,我是真有事要办,你们去玩吧。”


    “那行,回见了兄弟。”


    余乐安冲着同行之人挥挥手,目送其离去。垂眸看了眼手里提着的一把药草,提步准备回院,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个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身影。


    他眉心拧起,正要喝问,瞧见那人露出的半截白皙脖颈,以及如珠似玉的侧脸,握着药材的手倏地收紧。


    “不是这家……”


    尔卿嘴里喃喃,扭身往外退,肩头忽然落了只大掌,重重一拍,惊了她一跳,回头看,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再扭回头,正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吓得尔卿大退一步,连连拍胸脯。


    “余乐安,你这臭小子,差点吓得我伤口都要裂了。”


    余乐安嬉皮笑脸立马愁云惨雾,“抱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无妨无妨,吓吓你罢了,”尔卿随意摆摆手,瞧见他手里捏着的药草,“你去采药了?找这么多止血草作甚?你受伤了?”


    “没、没有。”余乐安面上掠过一丝不自然,清了清嗓子,将药草背在身后,瞥向尔卿胸口处,“你的伤……真没事吗?”


    “没事,”尔卿继续往前走,到一个院落就往里张望,“在丹阳峰养了那么多天,灵丹妙药供养着,再不好岂不是暴殄天物?”


    “一个姑娘家家,怎么偏偏往禁地那么危险的地方跑?受那么重的伤,家里人知道不得担心死?”余乐安嘴里咕哝着,又看了眼手里握着的药草,从身后绕出,塞到尔卿面前,别过脸没好气道,“给你收着,我再去找点去疤痕的药草。”


    看尔卿半天没接,他回过头,见她探头探脑不知在看什么,凑上去一起看。


    “看什么呢这么起劲。”


    “我找怀修雨。”


    余乐安登时站直身子,“找他干嘛啊?”


    “找他教我上清剑法。”


    余乐安抱起膀子,“干嘛非得找他啊?我也会啊!干嘛非得舍近求远啊?你这姑娘家,受了伤怎么人也笨了?”


    尔卿深入院里,看到一扇门打开,怀修雨走出,激动的连连挥手。


    “修雨!这!”


    看怀修雨握剑朝她走来,她终于心思一定,回头眨巴着眼看余乐安。


    “你刚刚说什么了吗?”


    “没说什么,”余乐安神色恹恹,将手里采的一把药草强行塞到尔卿怀里,“收着,以后能用得着,你们两个去哪儿修习剑法?我也去。”


    尔卿瞧他似乎有些生气了,默默将药草收进收纳袋里,“去后山山脚吧,那里没什么人。”


    怀修雨点点头。


    他本身就是内敛的性子,尔卿怕多了个人他不自在,一路上便多照顾他,走在他身侧,时不时跟他开个玩笑。


    余乐安吊在二人身后,一路上盯着二人背影,眼神颇为幽怨。


    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拽了根草在嘴里嚼,上前一步,扯住尔卿衣袖。


    “你个姑娘家家的,跟个男的走那么近作甚?再说……你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姑娘家家?你今天说了好几个我姑娘家了,怎么?不拿我当兄弟看了?”尔卿戏谑看他。


    “你现在浑身上下哪里有兄弟的样子……”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前看起来就像兄弟咯?”


    “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怎么回答都有些不对,余乐安急得直抓头发。


    “好了,逗你玩的,时间紧迫,我要抓紧时间学习,你可不要捣乱哈。”


    “谁捣乱,我也是勤奋苦学的类型呢。”


    ……


    尔卿学的专注,几个时辰下来已经汗流浃背。


    余乐安到底是个金贵的大少爷,累的气喘,早半个时辰就瘫坐在地歇息,看尔卿还在练习,略微觉得脸上烧烫,爬起来跟着继续练。


    “不是我说,咱能歇息吗?就这么一套剑法,练过来练过去就那些招式,记得差不多就得了呗,至于这么玩命吗?”


    “趁有命在的时候好好提升,否则等到保命的时候再去练习,岂不是晚了?”


    尔卿握铲的手臂酸疼无比,不受控制的轻颤,但她却并不停下。


    怀修雨捏着袖角轻沾去滑至下颌的汗滴,看着还在拼命练习的尔卿道,“休息会儿吧,太过卖力伤了身子,反而适得其反,你不是还有伤在身吗?”


    “言之有理。”尔卿立马收势,铁铲往地上一横,一屁股坐了下去,从收纳袋里掏出昨日做的芙蓉糕,分给二人。


    “芙蓉糕,吃点垫垫肚子吧。”


    怀修雨道了声谢,接过慢条斯理的吃着。


    “芙蓉糕?许久没吃了,没想到在这太阴宗还能尝到。”余乐安满脸喜色双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