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不行

作品:《我那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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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监军新来第一天,就与将军起了龃龉。


    两人在主帐里谈军务,周围十个帐篷里的人都能感受到冷气。


    原因?当然是因为魏监军觊觎将军的人。


    流言的主人公,“将军的人”本人叶兰芝靠在树后头,听路过的新兵把事情说得绘声绘色。


    “他们俩好长时间没说话,一说话就都是带刺儿的。”


    “咱们段将军,那张脸多冷我就不说了,从来不笑的,谁看了都怵。”


    “那个魏监军,瞧着文文弱弱的,居然比将军还吓人。将军问他是不是要违抗军令,他‘噌’地一下就拔出来一把剑——说是天家赐的玄铁剑——问将军,是不是要违抗天命。”


    “他这也太过分了!咱们将军辛辛苦苦地挡着蛮族,他倒好,来了就耍威风!”


    “是啊!不过也不能怪他,是咱们小叶教头生得太好了,他一来就瞧上了——谁不知道小叶教头是咱们将军的人?”


    越说越离谱了。叶兰芝眉头微皱,轻咳了两声。


    两个路过的兵吓得一个激灵,扭头朝树后一瞧,见是叶兰芝,更是吓得僵住了。


    在叶兰芝手底下训练了不少日子,又经历了前些日子的敌袭事件,他们对这个教头还是很服气的,敬畏也是真的敬畏,不然也不会听着这样的流言还不造反。


    叶兰芝不欲为难他们,只好言劝道:“不管这些话是谁传起来的,都是假的。别再传了。”


    两个兵六神无主地应了是,便跑没烟了。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不会再传。想来是假的。毕竟之前答应了要替她澄清的那几个兵,后来也没了着落。


    叶兰芝无奈地摇摇头,看向主帐。


    方才听到的话,前半段倒不像是假的。


    昨夜她在帐篷里,也听见了那位新监军与段将军的对话,确实有些要吵起来的意思。


    ……怎么说那位新监军也是帮了她……虽然人有些怪。


    她叹了口气,朝主帐走去。


    主帐内。


    气氛确实算不上好,但若说到拔玄铁剑的地步,倒是也没有。


    不过是段戎看了一眼魏钊腰间的剑,夸了一句,道面圣时也曾见过圣上亲赐的玄铁剑罢了。


    但两人的确起了些龃龉。


    几日前的战局,论粮草、论兵力,都是奉天占弱势,蛮族占上风。


    魏钊将粮草送到,并且没有多受克扣,如今在粮草方面,两方便没有太大差距了。


    段戎的计划,原是在粮草不足的情况下,以新兵人数取胜。


    但如今粮草突然充足,他便想先让新兵多操练些日子,尽可能保住性命,而先不开战。


    魏钊却提议,将此前抓获的俘虏提审,审出敌军布防图之后,亦发动一次敌袭,烧毁敌军粮草仓。先饿死对面一批人。如此无论开不开战,后续都更有利。


    两方各执一词。


    段戎冷声道:“如今局势,拖长有利。新兵老练之时,我有信心一举胜利。”


    魏钊亦面无表情:“若能烧毁对面粮仓,到时候开战,我们这边死的人更少。”


    “布防图能否审出来还是问题。”


    “那是在你们手里。给我审,下午就能问出来。”


    “若是假的,折的是我段家军的兵。”


    廖原在一旁听着,小小地插了一嘴:“要不让我和我带来的人去?”


    段戎冷冷看了他一眼。


    魏钊亦微微皱了皱眉:“只有一次机会。”


    廖原挣扎道:“我觉得自己挺能打。”


    又是两道冰冷的视线。


    廖原抬手:“行。我走。”


    他走出营帐,深深叹了口气。


    帐门口的守卫听他叹气,冷哼了一声。


    廖原看了这哥们一眼,他和魏钊来的时候,这哥们也对他们冷哼来着。


    我惹你们了?他怨气有些重地瞪了守卫一眼,手插在兜里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眯眼一瞧,却在一种黑黄色皮肤的士兵里头瞧见了一个面白若桃花的。


    是那个那个什么,将军的男宠,新兵教头?


    廖原站定了,看了两眼。有点眼熟,不确定,又看了两眼。


    叶兰芝急着去主帐,平日也被军营里八卦的目光盯惯了,绕过这个挡在路中间的人柱便走到主帐前。


    她问守卫:“将军在里边吗?”


    方才还对着廖原冷哼的守卫,忽然柔声细语起来:“在呢。新来的监军也在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