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习惯

作品:《殿下今天火葬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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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辞被男人困在怀里,不耐烦的嘤咛了一声,感觉到男子微凉的指尖轻轻拂过眉心,鼻尖,嘴唇,再到锁骨。


    直到那股冰凉逐渐向下,她缓缓睁开了双眸,一眼就看到了一脸冷峻的男子。


    “殿下是怎么进来的?”


    她明明记得她是亲自从屋子里面将门锁上了的。


    男子俊眉绝伦,捏着她的下巴,冷声问道:“为何要锁门?”


    沈辞闻言,挣脱开了他的桎梏,不答反问。


    “殿下,此处是臣女的住处,如何做皆是臣女的自由,所以我为何不能锁门?”


    景琢眉眼微挑,伸开双臂。


    “替孤脱衣。”


    沈辞瞧他一眼,没有动作。


    “怎么,这难道不是你身为婢妾应该做的吗?”


    景琢故意说道。


    沈辞感觉到心底的火气渐渐涌了上来,但是还是将怒火压了下去,她缓缓从榻上起身,下榻替他慢慢脱下外裳。


    一刻钟后,两人静静躺在榻上。


    沈辞在里侧侧躺着,眉眼半阖,好似在思考着些什么。


    “睡了吗?”


    身后的景琢沉声问道。


    沈辞下意识地身子一绷,沉默着没有回应。


    “孤知道你没睡,聊聊吧。”


    景琢一眼看穿了她的伪装,道。


    沈辞心道:


    这人也太敏锐了些。


    不过既然被他看穿了,她也没有继续装下去的心思,道:“殿下想聊些什么?”


    “今日刘琛来了府上。”


    景琢道。


    “嗯。”


    沈辞应道。


    “你难道不想知晓我们讲的话?”


    景琢道。


    “我应该知晓吗?况且殿下想让我知晓的时候,殿下自会让我知晓,若是殿下不愿,臣女自然也不会知晓此事。”


    沈辞言语间很是冷静。


    “呵呵,阿辞这张小嘴当真是伶牙俐齿。”


    有时候真想让人狠狠地堵住。


    景琢轻笑一声。


    “那臣女多谢殿下谬赞了。”


    沈辞眉眼温婉,笑道。


    景琢道:“今日刘琛来向孤讨一个说法,此事因阿辞而起,阿辞难道不该承担此事的后果吗?”


    沈辞却好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唇角一弯。


    “殿下这话说的好生奇怪,难道是臣女逼殿下亲自砍下刘公子的手吗?不是,当时臣女神志有些不清,此事可是殿下亲自做的,不是吗?既然是殿下做的事,那便与臣女毫无干系。”


    “是臣女做的,臣女认;倘若不是臣女做的,臣女绝不会认下。”


    沈辞一番话看似软和,实则是绵里藏针,呛得景琢不知道回些什么。


    他眉眼阴沉道:“阿辞,有时候,孤真的想要剖开你的心看看,你的心里究竟装的是什么!”


    莫非是冰冷坚硬的石头吗?


    沈辞在心底冷笑一声。


    便是她的心再怎么坚硬,与他相比,不过是他的九牛一毛罢了。


    只是她面上却不显露半分。


    “殿下说这话可是折煞臣女了。”


    “已经是三更天了,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吧。”


    说罢,沈辞将锦被向上拢了拢,身子向里侧挪了挪,与景琢之间隔的很远,仿佛有一条楚河汉界般。


    这是嫌他烦?


    景琢的眉眼几不可闻的皱了下。


    床榻也就那么大点地方,于是景琢很轻易地直接将离他隔的远远的那人扯进了自己的怀里。


    源源不断的热气从男子的单薄寝衣上传来。


    沈辞很不习惯这样被他紧紧掌控着的姿势,挣扎了下,却忽然感觉到腰肢下方碰到了一抹灼热。


    这份灼热,让她止住了挣扎的动作。


    身后的男子唇瓣轻轻含住女子仿佛珍珠般莹润的耳垂,温热的气息缓缓送入了她的耳畔。


    “别动,就这样睡,你若再动,那可就休怪孤不客气了。”


    说罢,他直接拢紧了女子的腰肢,女子的凹凸有致的身子与他紧紧相贴着,严丝合缝。


    沈辞察觉到了他言语里的隐隐的威胁,不敢再乱动了,生怕这厮有什么冲动,声音软了几分。


    “殿下,臣女这样很是拘束,还请殿下放开我。”


    “拘束吗?孤并不觉得,日后喜欢了便好了。”


    景琢眉眼里含着几分笑意。


    日后?


    谁与你有日后?


    沈辞默默在心底冷呵道。


    她面上却笑了笑,不再乱动,许是心底里藏着事儿,思考了一番,浪费了心力,因此不到一刻钟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而身后的景琢听到了女子均匀逐渐趋于平稳的呼吸声,低眸去瞧女子温婉柔和的侧脸,心底微动。


    他缓缓俯身下去,在少女唇角落下一枚极其轻柔的吻。


    ……


    翌日


    阳春三月,春光明媚。


    “姑娘,事情办妥了。”


    海棠面露欣喜道。


    与海棠的高兴相比,沈辞则显得淡定了许多,只是手中提笔练字的动作微顿。


    她道:“明日,这灵州城怕是要出一件大事儿了。”


    她可是期待得很呢。


    翌日


    灵州城最繁华的酒楼,可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太守嫡女刘菁竟然与一个纨绔子弟同处一榻,衣衫不整的,甚至还被进来的人们发现了。


    一时之间,场面极度混乱。


    听说最后,刘夫人满脸怒色,很是难堪,领着刘菁灰溜溜的回了府上。


    沈辞闻言,却只是唇角露出一抹比骄阳还要绚烂的笑意。


    “姑娘,您是不知道当时那刘姑娘的模样,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海棠小声道。


    沈辞微微扬起唇角。


    “自作自受罢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以德报怨可是最靠不住的,也是最荒谬的。


    她可从来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


    所以,别怪她,谁让她先陷害于我呢?


    ……


    月华光转,夜色撩人。


    沈辞沐浴后,由侍女服侍着穿上了纯白色的单薄寝衣。


    烛火昏暗如豆。


    她斜斜地靠在软枕上,手握一卷书正在看着。


    倏地,门“吱呀”一声被从外打开。


    随即屋内跪了一屋子的人,唯独沈辞没跪。


    “大人。”


    景琢冷声道:“平身,下去罢。”


    屋内的侍女纷纷退下,唯独海棠偷偷瞥了一眼沈辞。


    沈辞则向她递了个安心的眼神,随即所有侍女退下了,甚至还紧紧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