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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城位于中心城西南方，环境优美，四季如春。但从上个星期开始频繁出现了不明原因的飓风。


    小丑将江城地图摊开，指着上面的标记点。


    “上面都是污染源出现过的地方。你们要做的很简单，就是找到污染源，然后将定位上报给组织。”


    听起来很简单。


    “没了？”


    小丑摊开手：“没了。”


    86号问：“什么时候？”


    “当然是越快越好。飞行器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可以随时出发。”


    江城位于定安平原西部，得名于其城内的定江和安江，是两江交汇之处，自古以来就是交通枢纽。市内大小湖泊众多，水域面积占城市总面积的五分之一。


    气候相宜，水源丰富，所以这里一度是帝国最繁华的城市之一。


    闻歌透过飞行器窗户向下看。


    从上空看，城市被绿色和白色覆盖，草地上开了大片大片的小花，偶尔散落着一些塑料垃圾。


    从上个世纪开始，江城因为白色污染，富氧植物大量侵入，江湖水体污染严重。


    这些“草地”曾经都是河湖。


    放大看，草地上还有翻着肚皮的鱼，鱼鳃还在翕动着。


    在这里，白色随处可见。


    闻歌看见墙壁上的破洞里露出了一截塑料瓶。


    塑料瓶上面的包装袋写着保质期——还有50年才过期。


    依旧留在江城的人选择了与垃圾共存。


    闻歌踢开一个塑料餐盒，清理出一条道。


    86号捂着鼻子跟在她身后。


    “这里都没有人管的吗？”


    这里的街道都是由垃圾制作而成的。


    曾经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垃圾回收，但高昂的回收费用和极低的经济利益吓跑了他们。


    垃圾越来越多，到最后已经无从下手，不适合再回收了。所以即使后来垃圾回收技术已经十分成熟了，也没有人想过再清理江城。


    江城就这样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垃圾场。


    闻歌对照着手里的地图。


    “应该就是这里了。”


    小丑给她的是最新版的江城地图，还贴心地标注了飞行器降落后的方向。


    只是江城的地图标记与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垃圾堆1147号。”


    86号凑近，读出了上面的字。


    他抱怨道：“这里到处都长得一样，我真看不出垃圾和垃圾之间有什么区别。”


    她的裙摆扫过一片塑料，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还是有些地方不一样的，”闻歌踩在垃圾堆1147号上，“这一片都是电子垃圾，我们刚刚路过的那一片主要是塑料袋。”


    江城人民在垃圾堆分类上还是花了心思的，每一片垃圾堆都有编号，用以区分不同种类的垃圾。


    86号从地上捡起一个塑料玩具鸭。


    “小帅哥，小美女，快来玩呀～”


    86号吓得将玩具丢在地上。


    它滚了几圈后，坚强地在地上蹦跶起来。


    “嘎，嘎。”


    玩具鸭子刺耳的声音让86号更加惊慌失措。


    他踢了玩具鸭一脚，希望能够让它安静下来。幸运的是，这一脚起到了作用，那只鸭子终于闭上了嘴巴。


    刺耳的声音消失在空气中。


    只是86号像是突然找到了乐趣，开始在垃圾堆里淘金，希望能在垃圾堆里找到其他有趣的东西。他像一个顽皮的孩子，翻动着垃圾，不断发出欢快的声响。


    他找到了三个光脑，一台游戏机，几个缠绕在一起的耳机。


    他拍了拍游戏机，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我还以为这里的东西都没法用呢，”他将那个游戏机翻来覆去地检查，“这不都是好的吗？”


    闻歌攀爬着垃圾山，一路走到顶端。


    从高处看，这里的场景更加壮观。


    一望无际的垃圾堆，堆积如山，仿佛一座座小山包。这些垃圾山包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刺激着她的眼球。


    小丑说，这次的污染源有些不同，行踪轨迹不明，最近几天污染源经常出现在这片区域。


    但闻歌没发现这里有什么异常。


    最主要的是，这里的垃圾太多了，小丑给她的资料里只提到了飓风，闻歌也无法辨认出哪个才是污染源。


    86号仰起头冲她大喊：“我们就在这里守株待兔吗？”


    “没想到你还会说这种高级词汇。”闻歌踩在一块电子板上，从山顶滑了下来。


    垃圾们发出吱呀的尖叫声。


    “77号只说在这附近。污染源每次出现的时间都不确定，只能先等着。”


    闻歌从长裙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管营养补充剂，掀开口，倒进嘴里。


    86号正在捣鼓光脑。


    闻歌在他背后幽幽开口：“你在看什么？”


    86号下意识想用身体挡住光幕，但还是被闻歌看到了。


    是最新一期的《Attention!》。


    “你在看这个啊，”闻歌“哦”了一声，“你pick哪一个成员？”


    “我……就随便看看。”86号有些慌乱地抓紧光脑。


    闻歌将一块废弃的电子板垫在身下，坐了下来。


    “一起看吧，最新一期我还没看过呢。”


    最新一期已经放到了二公现场。


    闻歌伸出手，将进度条向后拉了一截，跳过了长篇大论的广告和主持人的废话。


    他悄悄瞥了一眼闻歌。


    “你和节目组里不太一样。”


    闻歌盯着光幕，嗤了一声：“哪里不一样？”


    86号又不说话了。


    光幕上放出了选手们后台候场的片段。


    “很紧张，因为很担心自己能不能做好。”


    “对，我们是下一组上场。”


    选手强撑着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此刻的忐忑不安。


    闻歌还记得她，她由于太过紧张，在舞台上走位出错，直接撞到了另一个成员。


    原本是有补救机会的，但她显然没想到会出现这么大的失误，在表演中途情绪崩溃，直接走下了舞台，只留下同组的队员们面面相觑。


    奇迹自然没有发生。


    命运没有眷顾她，她的排名一落千丈，几乎是立刻就失去了晋级的机会。


    重看一遍她们的舞台，闻歌才发现，除了那个不可容忍的失误，其他的表现非常好，甚至可以称得上优秀。


    只可惜没有如果。


    与她们对决的小组是路鹿一组。


    镜头在每个人的脸上停留片刻，然后切到了她们的练习室场景。


    老套的剪辑手法，但闻歌还是耐下性子看下去。


    节目组没有像之前那组一样直接放出分part和练习的情节，而是先卖了一个关子。


    屏幕一分为九，像是直接用了练习室的隐藏摄像，角落有每个镜头的时间。


    练习室的门被推开。


    路鹿的脸出现在镜头前。


    闻歌也有些意外。


    只是和所有人想的不太一样，路鹿没有着急练习舞蹈，而是取出了一本卷边的书，一边压腿一边看着。


    《Attention!》的选秀过程相对封闭。节目组收走了选手们的光脑，对每个选手的随身物品都进行了检查，每个选手还有个人直播镜头，选手全程无法对外联系，也无从知晓自己的实时排名。


    但路鹿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