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作品:《男人与狗应有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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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一天工作的初白下班回家,车刚在别墅前停稳就接到罗小琦的电话。


    “你说什么?白天那个血管瘤的病人后来没有办住院手续?”


    “是的。”听得出来罗小琦很焦急,也很害怕初白责怪他。


    初白一边拿着包,熄火拔钥匙,一边推开车门,“不是让你带他们去办理住院手续吗?你没去吗?”


    罗小琦胆怯地向初白解释,“初老师,就算您不吩咐我,我也不敢这么做。你给那个女人看片子的时候我又不是不在场。是女人丈夫说他钱不够想要回家凑钱,下午就回来。”


    “那个病人呢?也跟着走了?”


    罗小琦挠了挠头,“当时是在医院的,我嘱咐她不要离开急诊室。我…怪我没看住,初医生,这件事明天早上例会时我会做检讨。”


    初白刚想责备罗小琦,话到嘴边,耳边响起刘砚辞那没正紧的话,那人执意找死你还能劝住他去找阎罗王?


    舌头一打弯,说出来的又是另一个意思,“你是医生又不是保姆,看不住也不怪你,明天继续给他们打电话,下班吧,你也跟着我做了十几个小时的手术又不是铁打的。”


    罗小琦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惊恐地望着自己的手机,初白竟没有骂他?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我是不是穿越了?


    “喂,还在听吗?”


    罗小琦心中我靠一声,这声音这么温柔,还是那个神外第一刀吗?那个冷面阎罗王?


    “初老师,对不起。”


    “没事,那个病人的血管瘤症状很明显,他们会再回来的。”


    “谢谢初老师。”


    初白刚挂上电话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眼前黑影一闪而过。


    她吓得钥匙都掉在地上,那个黑影她再熟悉不过,指着他鼻子骂道,“嚯,你这人怎么走路没声?”


    刘砚辞嘿嘿一笑,“怎么说话呢?走路没声的那是鬼。我是鬼吗?天底下有我这么帅的鬼怪吗?再说了,你这个无神论者不是不怕这些的吗?看来也是叶公好龙,嘴上不信,心里信得不要不要的。”


    初白手掌压住心口,翻了个白眼,“你这么晚来找我干嘛?该不会是蹭吃蹭喝的吧?”


    “你说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我晚上吃得太饱遛弯遛到这儿,顺道来看看三花,我可是貌美心善的人,不像你这么冷冰冰。”


    初白一整天抱怨他不联系自己的怨气烟消云散,她看起来心情不坏,乐意多说几句。


    “它恢复得不错,今天早上吃了一个罐罐。”


    “哟你这人还允许给它吃罐头?想当初毛豆豆要吃罐头你还不给呢。”


    “毛豆豆能比吗?它本来就毛色不好,需要忌口。”


    “一条狗拢共就活十几年,还需要忌口?”


    “任何生命都需要忌口。你这属于歪理邪说。”


    她推开院门边说边扭头看刘砚辞,月光清亮,如稀薄的白纱随意飘散在地上墙上,可这般美丽的月光之下,刘砚辞的脸色却并不怎么好。


    初白心中一惊,作为医生她不会看不出来他似乎是病了。


    “刘砚辞,你有没有什么……”


    还未说完,刘砚辞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刘砚辞,刘砚辞,你怎么了?我送你去医院。”


    “别……别去医院……”


    说完之后刘砚辞便昏迷不醒。


    他再次醒来时躺在初白别墅一楼客厅的沙发上,他的额头、脖子、双手有些湿润,看起来是有人替他擦拭过,这么一会就有些微微汗意,他感觉精神多了。


    他随意的打了个哈欠,眼珠子一转看见同样在沙发旁哼哼唧唧的三花,一只脚欠扁似地踢了踢它的窝,问道,“哟,你小子好点了吧?”


    刚才初白扛着刘砚辞回家,闹腾了大半夜,吵得三花没法睡觉,现在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刘砚辞吵醒,它很是暴躁,“少烦老子。”


    初白道,“你总算是醒了。”


    “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害,说来话长,我从小体弱多病,这是我小时候烙下的毛病。”


    刘砚辞林妹妹附体瞬间飙起演技。


    初白微微挑眉,“怎么?你一到半夜就会昏倒?又这种病吗?我一个医学生怎么不知道?”


    “这是老毛病了,我本来不想对你说的,你知道我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毛病喜欢忍辱负重什么都自己扛。”


    “所以忍辱负重到昏倒?”


    “当然不是,我的毛病就是不能生气,你千万不能惹我生气,不然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昏倒了。”


    “刘砚辞。”


    网传当妈妈叫你全名的时候就要注意了。


    刘砚辞立刻举手投降,“这叫嗜睡症,我会无时无刻毫无征兆的晕倒。”


    呵呵。


    初白一步一步走近他,手掌放在他的手腕处,慢慢慢慢的捏紧,“刘砚辞,我奉劝你不要对一个医生谎报病情。你昏倒时候双唇泛紫,这是心梗的征兆,但我用听筒听过你的心脏,强健有力,你的呼吸平稳,毫无心梗的症状。”


    “嘶~疼啊,你就这么对一个病人?”


    刘砚辞虽然苏醒,但灰白的脸色并无改善,初白不忍看,“不想说拉倒。醒了没有?醒了赶紧滚。”


    “你看看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良心,我好歹是三花的救命恩人。”


    三花,“你给老子滚。”


    刘砚辞又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躺在沙发上一手枕在脑袋底下,一手将自己肚子上的被单盖盖严实,问她,“你是怎么把我扛进屋的?”


    初白不想理他,但这个男人实在太聒噪了,又不得不回答,不然他的声音就会一直在她耳边叽叽喳喳,初白朝旁边的小推车一努嘴,“幸亏我上次买了辆推车,用来毛豆豆术后恢复时扛它出去遛弯用。”


    “你也太可怕了,一个女人力大如牛。”


    初白被他气乐了,“你应该感谢我力大如牛,不然今天这个天气气温让你在外面躺一晚上能冻死你。”


    刘砚辞慢慢坐起来,一阵头晕目眩,问道,“有吃的吗?”


    虽然他极尽克制自己难受,但初白还是看出他的异样。


    “有,”初白丢给他一袋面包,又给他倒了一杯牛奶。


    “你这里吃的也太贫瘠了。”


    “要饭的你还嫌饭馊?”初白面对他坐下,认真地问道,“你到底怎么了?我以为你要死了。”


    刘砚辞又是那副欠扁的样子,凑近她问道,“是不是很担心我啊?”


    初白眯起眼睛,愤愤地说道,“我怕你死在我这儿,警察上门来我说不清楚。”


    刘砚辞大笑,“别担心,我就是有点低血糖。”


    初白有些生气,嘴唇泛白,他没说实话。


    初白向来不在意别人对她有没有实话,平时看病有些患者也会瞒报病情,可这话从刘砚辞嘴里说出来不由得让她心口堵得慌,但这个男人嘴里偏偏没有一句实话。


    一气之下,初白想让他滚出自己的别墅,可……见刘砚辞狼吞虎咽地喝下牛奶他脸色才好一些,“你等着,冰箱里还有速冻水饺,你要不要吃?”


    “好啊,谢谢初医生。”


    一盘光鲜挺拔的水饺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