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去长安

作品:《前夫你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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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既毓用膳时,小猫就趴在他脚边,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


    一点也不认生。


    “这猫和槐花村的那只一样温顺乖巧,就不知是府上哪位主子的。”子山自言自语唠叨着。


    方既毓手上的筷箸一顿,沉默一息后,又开始继续用膳。


    没过多久猫的主人找了过来,原来是三房夫人,方既毓三婶母戚氏的猫。


    戚氏一把抱过小猫,客气道:“毓儿,实在对不住。婶母知道你不喜欢,马上就抱走。”


    谁知,方既毓不但不气,反而要领养,“不知三婶母能否割爱,把它送给侄儿。”


    院中的林嬷嬷和子山,还有一旁的戚氏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戚氏没回。


    方既毓以为对方不愿,又客气道:“是侄儿唐突了。”


    “不唐突,不就是一只猫吗,你想要,我给你就是。”戚氏反应过来,当即就把猫给了方既毓。


    小猫好似也很喜欢方既毓身上的味道,被主人送人,不但没有丝毫不舍,反而有些黏方既毓。


    “二爷,这猫总得有名字吧。”子山看着猫儿温顺,也忍不住摸了两把。


    “那猫都该叫什么?”方既毓头也没抬,手持香茗浅饮。


    子山也没养过猫,唯一接触过的还是在顾瑶的那只。


    他歪着头,喃喃出声:“槐花村的那只叫花花,……”


    “那就叫它花花。”方既毓当机立断,做了决定。


    子山心中嫌弃,实在不明白,自己主子好歹也是响当当的状元郎,人人说他才高八斗,给自己的猫竟然取这么个俗气的名字。


    他都不好意思说出去,是他们二爷取的。


    亥时时分,子风才从府外回来复命。


    今日方既毓让他外出,打探京畿道盐商们买盐引的情况。


    “二爷,属下去各个盐市巷口查探过,依然有许多卖不到盐引的商贩。”


    “能顺利从盐运司买到盐引的,都是几个大盐商。”


    “再则汝州盐商,也能顺利买到盐引。反之其他地方的商户,就很难从盐运司买到盐引。他们每日徘徊在长安盐市巷口,依然没啥效果。”


    大魏的盐产是门暴利,商人们看到了门道,挤破脑袋也想来分一杯羹,无奈在朝中无人。


    萧鸣鹤就是汝州萧氏的后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汝州的商人,也因此在盐市能称霸一方。


    和方既毓听说的情况一样,如今得到证实。


    他脑中也慢慢有了对策。


    子风眼见形势如此严峻,萧鸣鹤只手遮天,皇上又给了自己二爷这个艰巨的任务,他心中没底。


    又见方既毓,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焦急问道。


    “二爷,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晕黄的宫灯笼罩着他寒潭般的双眸,眼中一抹幽色突现,明明灭灭,让人看不透他的真实神色。


    片刻后,才听他淡声道:“不必担忧,时机还没到。”


    子风禀报完情况,也不见方既毓发话,不经意间看到,他怀中的狸花猫时,除了震惊,灵台瞬间清明。


    想起上次吩咐,永州的差事,当即回禀道:“二爷,永州的信报,今日还没到。”


    方既毓神色有些黯然,随后才让他下去歇息。


    *


    吃一堑长一智,顾瑶知道县衙的情况后,也不再对衙门抱有希望。


    肉包子打狗的事,也只有一两回。


    她也歇了,去县衙告状的心思。


    身边人才踏实下来。


    顾瑶不是脑子一发热,啥都不管不顾的人。


    身上只有这些银子,得养有重病的爹娘,还有以后出世的孩子,一人做生意也不方便。


    没有来源,只有支出。


    银子还得有计划地用。


    好在有了爹娘在身边,顾瑶再累,也算有个依靠。


    秋姑家铺子生意红火,夫妻俩整日忙碌,顾瑶也不能事事去麻烦她们。


    顾瑶去铺子抓药回来,便见顾父正在为罗氏喂粥。


    “爹,粥是你煮的。”顾瑶愣了愣,惊讶问道。


    顾父平常在家,也会做一些轻松的活,比如手编一些小物件,得空了就让罗氏拿去码头卖。


    也能帮罗氏收拾家中杂事。


    就是没煮过饭。


    毕竟再窝囊的男子,也没进灶房的规矩。


    “爹爹,想为你做些事,看你这般劳累……”顾父哽咽着没说下去。


    “我不累,爹爹煮的粥,那我一定要多吃几碗。”


    顾瑶眼见自己爹爹一天一天地改变,心中高兴,盛了两碗,放到炕几上。


    随后夹出一碟酱菜。


    父女俩吃得津津有味。


    “爹爹,肉粥好吃,如果盐巴再放少些,就更好吃了。”


    “好……”


    顾父话还没说完,院门又‘砰’的一声,被人用力踹开。


    顾瑶麻利起身,疾步走到门口,就见她六叔顾友仁,大摇大摆闯了进来。


    “巷子真深,倒是让人好找。”


    这时顾瑶才明白,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自己,不是错觉,原来是他。


    顾友仁越过顾瑶,大摇大摆就进了屋子。


    “三哥,听说嫂子病了,小弟来看看。”


    言语间把自己婆姨,温氏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


    “你嫂子她不是病了,是因为六弟妹才摔成这样的。”顾瑶爹爹顾友邦,气愤回道。


    顾友仁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厚颜道:“摔成那样了,谁看见了?三哥,我们家也算仁至义尽了,给了平儿媳妇银子,你们还想怎样。”


    “我看你们,是想讹上我家了。瑶丫头天天去衙门告,能告到谁?损害你弟妹的名声,也就是打了温家的脸。如今我大舅哥在永州城,也算大户了,那县太爷不久就是亲家了。”


    温泊松这几年,通过门路买到了盐引,做起了贩盐的生意。赚得盆满钵满,在长安还结识到了贵人,很多人都想巴结他。


    “别不识好歹,这里有一百两银子拿去,就当是我给三嫂的药钱,要不是娘天天在我耳边唠叨,我才懒得来跑这一趟。”


    说罢,顾友仁看也没看一眼,炕上躺着的罗氏,便要出门。


    刚走到院中,后脑勺被重重砸中,他愤怒转身,就见自己装银子的荷包掉落在地。


    抬头一看,门口的顾瑶正一脸愤怒,瞪着自己。


    明显这荷包就是她砸的。


    “你这个孽女,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叔伯,我看……”


    “顾友仁你听好了,拿着你的银子,给我滚。”


    “我娘一天醒不过来,温泊兰她就是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