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 (二合一)

作品:《送你一把赤小豆

    蒋淮南很尊重温苓的选择,无论床上还是床下。


    既然温苓说要先洗澡,那就洗咯,不过……


    “我们一起洗不是更快吗?”他争取道。


    温苓立马拒绝:“不要,虽然有浴霸,但现在冬天诶,很容易感冒的。”


    她伸手揉了揉他的耳朵,揶揄的哼哼两声:“你不要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你不快。”


    蒋淮南:“……”


    我谢谢你啊!你再像现在这样多打断我几次,我就会变快了!


    他搭上温苓的腿,一边用指尖摩挲着,一边把脸埋她胸前,嘟囔着抱怨:“你真是个狠人,这都能忍。”


    尽管衣服整齐,但因为上衣低胸,他呼出的热气全都直接洒在她的皮肤上,滚烫得像是带着火星子,温苓不由自主的腰一软。


    但她紧咬住嘴唇一声不吭,尽量不让蒋淮南发现自己的失态,然后再推推他,示意他放手。


    蒋淮南悻悻,“你先去洗,我先给猫把毛梳一下,呃……你也不用急,我一会儿用外面那个卫生间。”


    冬天洗澡很容易洗着洗着就不想出去了,因为暖和。


    他手一松开,温苓立刻就从他腿上下来,逃也似的跑了。


    蒋淮南看着她乱了的头发,再低头看看自己腿上那一小片颜色好像和旁边不太一致的布料,抿着嘴唇笑起来。


    “糕糕,来,梳毛了。”他笑着跟猫仔招手。


    长毛猫以后掉毛肯定更厉害,蒋淮南想,除了多梳,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必须让它从小就适应梳毛这件事。


    猫被拎了过来,在他腿上趴好,两只爪子扒着他膝盖,他梳一下,它的脑袋就抬一下。


    它已经三个月了,开始换毛,这是它猫生中第一次换毛,柔软的胎毛会逐渐被更加浓密和坚硬的毛发取代。


    “我们糕糕要开始长大咯。”蒋淮南揉揉它脑袋,语气爱怜。


    小猫抬爪扒一下他的胳膊,奶声奶气的嗯了声。


    蒋淮南帮它梳完毛,将它留在沙发上,打扫了一下客厅,这才回房拿衣服去洗澡。


    主卧的浴室里传出淅淅沥沥的水声,他忍不住在门口驻足倾听,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他竟觉得能从这水声里听出一丝温馨来。


    他拿着睡


    衣出了温苓卧室,左拐去客卫淋浴,热水浇淋在身上时,他忽然想起小时候的事。


    那时候妹妹阿稚才七八岁大,正是爱玩家家酒的年纪,他陪着她玩,叔叔婶婶在一旁看,不记得是因为什么,婶婶说了句:“现在还小,也不知道以后长大了,是迫不及待离开家,还是赖在家里不肯走。


    阿稚听见,抬头问婶婶:“妈妈,为什么要离开家哇?你们不要我啦?


    小姑娘奶声奶气委屈得很。蒋淮南听了忍不住笑,他虽然才比妹妹大两岁,但其实已经明白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婶婶就说:“等你长大,遇到喜欢的人,要和他在一起住,肯定就不在家里了呀,家家酒会变成真的哦。


    妹妹懵懂不知,蒋淮南却有些好奇,家家酒变成真的啊?那会是什么样子的?


    对于几岁的孩童来说,未来是一件很遥远的事,好像无论如何都长不到那么大。但其实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几乎只是转瞬之间,他就已经到了“家家酒成真的年岁。


    小时候好奇的问题,家家酒成真以后会怎么样呢?原来就是像现在这样的啊。


    会和一个人分享同一张床吃同一锅饭,会用同样的沐浴露洗发水……呃、洗发水不是,温苓不准他用她的,因为价格昂贵……


    太惨了,这个家庭弟位还不如一瓶洗发水。蒋淮南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进了卫生间。


    刚要关门,就见一个小脑袋突然伸了进来。


    蒋淮南一开始还没发现,直到感觉门遇到了阻力,才低头去看,看出一身冷汗。


    赶紧捏着它脖子把它提进来,一边往洗手台上放,一边骂它:“谁教你这样一声不吭跟上来的?被门夹了脑袋就扁了,你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你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光长样子没长脑子?漂亮都是用智商换的是吧,这么傻……


    “看来待会儿还是要把你关进笼子才行,到处乱跑,万一被东西砸到,你就要去西天了。


    他絮絮叨叨,用不停的念叨来缓解自己刚才受到的惊吓。


    可惜小猫听不懂人话,只会坐在洗手台上,仰着脸,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耳朵时不时抖一下,满脸都是呆萌。


    蒋淮南看着它直叹气,这可真是漂亮小蠢蛋


    ,领养的时候包师兄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匆忙洗完澡,提着一身水汽的猫出来,拿纸巾给它擦擦,直接把它塞回笼子里了。


    “好好反省反省吧你。说完扬长而去。


    小猫倒在猫窝的垫子上,眼巴巴的看他走开,紧接着灯光一灭,它发出两声哼哼。


    进卧室以后见温苓在吹头发,就跟她吐槽:“糕糕刚才跟着我进卫生间,一点声音都没有,幸亏我没有摔门的喜欢,不然一夹一个准,圣诞节就是它的祭日。


    温苓把吹风机关了,用手指顺了顺头发,揶揄他:“这就是养孩子啊,体会到当父母的辛苦了吗?


    “当爹妈可比这辛苦多了。蒋淮南失笑,伸手要拿她手上的吹风机,“我用用。


    “洗头了?温苓看一眼他头发,确实是湿的,忽然道,“我帮你吹吧?我一直好奇男人的头发吹起来到底有多简单。


    蒋淮南一愣:“……不是吹干就可以了么?


    “不是啊,我是先用热风吹到七八分干,先吹发根,再吹发尾,然后涂护发精油,用冷风顺着吹到干。温苓摇头,“你不是这样的吗?


    蒋淮南嘴角一抽:“……我没有这么精致。


    “那今天我帮你吹?温苓逗他,“今天过节,我也没给你准备礼物,要不就服务服务你?


    蒋淮南眼睛亮了起来,问她:“像你给自己吹那样给我吹?


    啊这……


    “我不能……温苓犹豫了一下,“我不能用你的方法吗?吹干就行……我就是很好奇你们男人吹头发到底有多简单而已啊。


    她一脸疑惑又无辜的表情,看得蒋淮南一噎。


    “别狡辩了,你其实就是舍不得给我用你的护发精油。


    他一面吐槽,一面拖过床边的梳妆椅,在她面前坐下。


    温苓站在他面前,举着电吹风,轻轻抖动着,手指穿过他乌黑的发丝,发丝在风里摆动着,抚过她的手背,感觉还是很柔顺的,于是说了句:“你发质其实还蛮好,也不用用护发精油了,我是头发烫染得多了,没办法。


    说完就听他嗯了声,声音听起来有些发紧。


    温苓觉得有点奇怪,问他:“是太烫了吗?


    “……不是。


    音这次是有点闷了。


    温苓刚想看他到底怎么回事,就感觉自己的睡袍被拉了一下,视线一低,就见他亲了一口她的胸口。


    温苓:“……”


    睡袍腰带没绑好,衣襟有点松散,他坐下以后视线刚好和她的胸部平视,只消一眼,就能把松垮睡袍里的亮丽风景尽收眼底。


    但他选择了……帮她把睡袍的领子和腰带整理好。


    “这位技师,你要检点些,好好吹,出事了对谁都不好,你就只能嫁给我了。”


    说着还在她腰上揩了一把油,眼尾飞起,用轻佻的目光看向她。


    温苓一囧,用电吹风的把手戳了一下他头顶,“……你想屁吃。”


    你还没转正呢,你还记得吗?!


    蒋淮南当然没忘,他就是想试试嘛,见她这样,只好扁扁嘴故作委屈,“阿苓你好凶。”


    “闭嘴,再这样我不帮你吹了。”温苓又用电吹风把手戳了他一下。


    蒋淮南忍不住笑出声来,“好,我不闹了。”


    电吹风柔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蒋淮南忽然想起:“上一次有人给我吹头发,应该是我初三的时候手骨折了的时候。”


    温苓一愣:“初三?左手右手?”


    “右手。”蒋淮南失笑,“好长时间写不了字,幸亏是上半学年发生的,不影响中考。”


    “怎么这么倒霉?”温苓啧了声,“怎么伤的?”


    “和阿稚去爬山,不小心都摔了,我拉了她一把,她磕伤了膝盖,我摔断了手。”


    “那还好,不算亏,起码保护妹妹了。”温苓说着又调侃他,“不是青枝骨折吧?”


    蒋淮南嘴角一抽:“……我当时是十五岁,不是五岁。”


    青枝骨折,多见于十岁以下的儿童。


    温苓哈哈一笑,笑声刚落,就发现这人的爪子从睡袍下摆钻了进去。


    指尖落在她的皮肤上,轻轻一摩挲,酸痒的感觉立刻油然而生。


    她赶紧腾出手去阻止他,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腿根。


    “蒋淮南你松手!”她打了这人胳膊一巴掌。


    蒋淮南动作定住,抬头笑着问她:“今天晚上需不需要擦身体乳服务?”


    “不要,你滚蛋!”


    温苓骂了他一句,把电吹风关了,刚转身要把电吹风拿去放好,就被蒋淮南一把扯住,跌进他的怀里。


    甚至因为这个拉力太大,她跌得太狠,鞋子都飞出去了,电吹风更是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温苓:“……”


    她气得扭头就掐他胳膊,咬牙切齿的骂:“我真恨我不够重,怎么就没把你那玩意儿给坐断!”


    蒋淮南讪讪的道歉:“对不住,我不是故意……”


    但是温苓再说让他放手,他也不愿意,宁可自己忍着疼,也要紧紧箍着她。


    温苓就觉得,这人怎么贪心呐!


    睡袍的衣领在你来我往的拉扯中被扯得大开,肩膀都露出一边来,盈白光滑的皮肤在灯光加持下,恍若上等羊脂白玉。


    蒋淮南毫不犹豫的贴上去,一边亲吻她的肩头,一边含糊的问她:“阿苓,你喜欢和田白玉吗?”


    温苓一愣:“……你终于癫啦?”


    这下轮到蒋淮南无语。


    好好好,我这么贴心的想给你送礼物,你却以为我癫了,怎么不算是我的挚友呢:)


    挚友,一定会对彼此十分了解,才能一句话就把他的心扎得透透的。


    他越想越气,干脆一口咬在刚才吻过的地方。


    轻微的刺疼感让温苓翻了个白眼。


    自从跟蒋淮南在床上滚到一起以后,她身上隔三差五就会出现一个牙印,她现在居然都已经习惯了。


    她被蒋淮南扑倒在床上,拉开睡袍的衣领整张脸埋在她胸前,略微有些粗糙的掌心按在她的皮肤上,又热又痒。


    温苓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勺,手指在他的短发间摸索,最后滑落到他的脖颈上,像捏小猫一样捏了捏。


    “呃——”


    蒋淮南忽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声音,他觉得像是有一阵电流从颈部刺入,继而传导至四肢百骸,冲击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温苓微微一愣,旋即失笑,“原来你是受不了这样?”


    声音慵懒,带着揶揄的笑意,仔细听又还有一点得意。


    蒋淮南也受不了她这样,动作转瞬变得粗暴起来。


    温苓被他摆弄着,心里啧了声,哇,这就受刺激了?真是玩不起(指指点点)。


    她听见水


    声传来忍不住红了脸第一次在酒店时她怎么都想不到蒋淮南在床笫之间会是这样子的。


    他沉默又贪婪还说话不算数每次都跟她保证下一次一定会温柔些却没有一次真的完全做到。


    可是她却并不讨厌甚至会感到一种隐秘的欢喜因为让他失控的是自己。


    她环在蒋淮南脖颈上的胳膊圈得更紧了。


    蒋淮南抬眼看她觉得她的眼里盛满了被撞碎的月光。


    不应期的温存是他把温苓整个抱在身上让她紧贴着自己汗津津的皮肤散发着热气卧室里原本就散不开的味道被烘得更加浓郁。


    温苓一边喘着气回神一边懒洋洋的眯着眼。


    忽然听到蒋淮南问她:“阿苓我什么时候能上位?”


    温苓一惊眼睛都睁开了


    以及眼睛里饱含的认真。


    她的眼皮一跳:“……我可以不回答吗?”


    “那就再来一次。”男人立刻提出要求。


    温苓不太愿意一次就够折腾了再来一次明天还上不上班了。


    于是她想了想说:“现在和你上位后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不一样。”蒋淮南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吸猫一样“还是床伴你就可以有其他人可是我很贪心只想独占你。”


    占有欲。在他意识到自己喜欢温苓以后占有欲一日胜过一日。


    原来爱和不爱喜欢和不喜欢有这么大的区别。


    蒋淮南想他再也不需要靠什么实验去论证自己喜欢温苓这件事了。


    “哦这样啊。”温苓懒洋洋的开口嘿嘿一笑“那你想着吧反正年前不可能。”


    蒋淮南闻言大感震撼“这个时候你是要做到这么铁石心肠的?!”


    温苓哼哼两声从他身上翻下去犹豫是现在去洗澡还是待会儿再去可是好困啊……


    刚想到这里背后就有热源贴了上来还有男人嘟囔的抱怨:“我真是太难过了必须再来一次!”


    温苓:“……”我合计怀疑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


    —————


    圣诞节一过就该是元旦了温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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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早在店里帮忙跟钟叔


    商量:“现在订年花的话,是不是太早了?”


    主要是买金桔,容城人的传统嘛,过年要摆年花,金桔寓意着大吉大利,是最合适的了。


    金桔树上挂红包,经典款过年皮肤诶!


    “不早,早点订,挑好的。”钟叔说,“越靠近年关,价格越高啊,还有别的,蝴蝶兰和银柳这些,你要不要买?”


    温苓听着听着,想到了厂里,忙点头:“那是要现在就订,厂里也要摆,干脆今年给大家发的年礼里多加一束银柳好了。”


    银柳与“银两”谐音,寓意吉祥和步步高升,旺财的,没人会不喜欢。


    “还要买吊钟,长寿吉祥,家里很适合啦。”温苓说着,掀起嘴唇笑了笑。


    老头肯定喜欢这种嘛,她不明说,他就不知道其实是买给小奶奶的,略略略。


    听说她要订年花,花姐他们立刻提出:“阿苓,带上我们,一起团购啊?”


    “好好好,团购,团购。”温苓连忙答应,“花姐统计一下数量报给我,我先算算厂里要多少。”


    接着赶紧给温黛打电话。


    一直到下午下班时间,才确定好要买的年花种类和数量,蒋淮南七点钟走进店里时,温苓正在打电话,给花卉基地的老板报要什么花,要多少。


    负责给客人点单的是钟叔,见到他来,就笑眯眯的问:“蒋医生今天要吃什么啊?”


    “当归生姜羊肉汤,和一份猪肉玉米煎饺,大份的。”蒋淮南看都没看墙上的菜牌,直接点餐。


    钟叔帮他下好单,一看店里,“哎呀,没空位了啊。”


    说完干脆起身,“你坐这里咯,帮阿苓点单,我回厨房帮忙。”


    蒋淮南会操作点餐收银系统的事,店里人人都知道,甚至都已经看出他和温苓的关系有那么点不寻常,于是都当他是自己人。


    既然是自己人,在忙的时候帮忙干点活,也很正常啦。


    于是蒋淮南在付完钱以后,角色摇身一变,从食客,变成了店里的收银小弟。


    温苓还在跟花卉基地老板极限拉扯,试图要个好点的折扣,余光瞥见蒋淮南正熟练的操作点餐系统,要帮客人下单。


    客人说是第一次来,问有什么推荐的,蒋淮南就问客人:“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那倒没有。”客人摇摇头。


    蒋淮南又问了几个容不容易上火之类的问题然后道:“那就花旗参炖乳鸽咯花旗参就是西洋参入心肺肾经的可以补气养阴清热生津乳鸽营养丰富就是吃多了容易上火刚好花旗参有一点凉就中和了


    客人连连点头要了一份花旗参炖乳鸽又要了一份他们店里招牌的椰子盅炖竹丝鸡也是蒋淮南推荐的。


    看着他熟练的给客人介绍各种汤品的功效温苓便忍不住啧了声。


    这才多久啊身份转变得也太丝滑了吧。


    花卉基地的老板最后还是没给温苓更多折扣不过多送了她两盆金桔。


    她本来还觉得金桔树多了没什么用可转眼看到蒋淮南又觉得这赠品还不错了。


    蒋淮南点的汤和煎饺很快就端过来了温苓站在柜台外靠着柜台边缘一边帮忙将外卖拿给来取餐的外卖小哥一边跟蒋淮南说话。


    主要是说他为什么不到楼上去吃“糕糕一只猫在楼上你都不去陪陪它么?”


    “它有哪里不舒服或者不适应吗?”蒋淮南问。


    那当然没有它早就适应了这边的环境。


    “所以不差这一会儿回去再跟它玩也一样的。”蒋淮南道“猫是独居动物它们很善于独处的不用担心。”


    又说:“过两天就不要带它出来了它要打疫苗刚打完疫苗可能抵抗力会弱一点还是让它在家吧。”


    温苓嗯了声还没来得及说下一句话就有准备点餐的客人好奇的问:“老板你吃的这是什么汤啊?”


    俩人同时一愣。


    老板?叫我吗?蒋淮南立刻看了眼温苓只见她抿着唇老神在在的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顿时一囧但还是介绍道:“当归生姜羊肉汤里面的药材主要是当归和生姜都是温补散寒的冬天吃正正好要来一份么?”


    客人问说:“好喝么?”


    “我觉得好喝羊肉汤哪有难喝的。”蒋淮南笑笑“不过您如果受不了当归的味道就换一样这里头的姜味倒是不那么浓郁。”


    “没事我可以接受药材的味道。”客人笑道“那我就要这个吧


    。”


    “好的,当归生姜羊肉汤一份,还要别的吗?”蒋淮南放下汤匙,坐直了去操作系统。


    温苓把手搭在柜台上,撑着脸,笑吟吟的看着他做事,等客人进去了,她才笑出一声来。


    蒋淮南奇怪的看向她,抬手摸摸自己脸,“我吃到脸上去了?”


    “没有。”温苓摇摇头,“我是突然间觉得,你这经常来帮忙,我是不是得付你兼职工资啊?”


    蒋淮南眨眨眼,笑眯眯的反问她:“不是已经付过了吗?”


    温苓一愣。


    他就左看右看,确定没人注意他们这边之后,飞快的伸手掐了一把她的脸蛋儿。


    笑容暧昧,语音低微:“温老板可是和我夜夜春宵呢,这岂是那一点兼职工资能比的?”


    温苓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时就立刻阴了下去,大有越变越黑的趋势,蒋淮南察觉到了危险,立刻轻轻嗓子:“咳咳,我开玩笑的。”


    “我们是自己人,来帮忙是应该的,总不能叫我在一旁坐着看你辛苦,我做不到。”


    这话听着还挺像回事,温苓脸色稍缓。


    但蒋淮南觉得这还不够,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想了想,又补了句:“我会心疼你的,阿苓。”


    温苓:“……”真是让人无语。


    说实话,她虽然已经知道蒋淮南私底下如何粘人,如何好话张口就来,和她以往的认知截然不同,但她确实还没适应,尤其是在外面听到他这么说话,总忍不住想要用脚趾抠地。


    是挺不好意思的,要是让别人也听到,那就更尴尬了。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大庭广众,你别这么不要脸。”


    又不好意思大声骂她,她只能压着声音,听起来就像嗔怪。


    因此即便这话说得很不客气,蒋淮南听了也只是想笑。


    他嘴角一弯:“我知道错了。”


    温苓白他一眼,哼了声,转身去隔壁跟花姐聊天了。


    花姐给她倒了一杯陈皮普洱姜母茶,一边整理着柜台里的东西,一边跟她聊八卦。


    “我们隔壁那家,要转租出去哦,也不知道接下来是做什么生意的,不会又是卖凉茶的吧?”


    听前半句温苓还有点懵,隔壁哪家要转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