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很快就满地狼藉,纸箱、盒子、泡沫纸到处都是。


    糕糕是最高兴的那个，随机钻进一个纸箱里，发出兴奋的刨纸箱的声音。


    温苓将拆出来的东西逐一放进收纳柜,蒋淮南将纸箱全都拆开叠好，用绳子绑起来，放进杂物间,等攒到一定数量了，温苓会叫人来回收。


    等到客厅打扫干净,糕糕已经玩累了,在地板上仰面瘫成猫猫条，小肚皮不停的起起伏伏。


    温苓收拾完东西,回来看它这样,忍不住蹲下来揉它，一边揉，一边问蒋淮南：“所以你元旦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在家写论文，写累了就去晒晒太阳。”蒋淮南往沙发上一瘫，“当然,这两项活动也可以去你店里进行,但是……”


    他顿了顿，歪头对温苓笑笑：“要是你能休息一天就好了,我们可以早上一起醒来，中午一起在阳台晒太阳,下午一起去超市买东西,晚上一起吃饭一起看电视,互相说晚安。”


    “阿苓,我想过这样的一天。”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温苓,眼神里有笑意，也有期待。


    温苓被他说得心里一动，但却笑着反问他：“凭什么呀？我要是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不是正经谈恋爱的关系吧？”


    说完眨眨眼，笑眯眯的模样像极了得意的小狐狸，神态狡黠。


    蒋淮南所有的想象都在她这句反问里戛然而止。


    他哽了半晌，才往沙发上一躺，很不服气的道：“没关系，迟早有一天会实现的。”


    说完朝糕糕招手：“嘬嘬嘬，糕糕，快来玩。”


    温苓见他还有心情逗猫，不禁莞尔。


    她回了卧室，等她洗完澡出来，见蒋淮南已经站在窗前看夜景，就问他：“猫呢？”


    “睡着了。”蒋淮南失笑，眉眼上挂着笑意，“趴我肚皮上睡着的，当时我有种……很奇妙的感觉。”


    “像是当了爸爸？”温苓开玩笑。


    他愣了一下，回过神后笑出声来，点头道：“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感觉就像养了个孩子。”


    温苓失笑，“很多人都会将宠物当成自己家人。快去洗澡。”


    蒋淮南应了声，她又说：“用主卧的浴室。”


    蒋淮南又是一愣：“当然，


    不过……”


    他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今天要特别强调？里面有什么吗？”


    “没有。”温苓背对着他，开始吹头发。


    蒋淮南觉得有点古怪，于是立刻推开浴室门往里看，却没看到有什么不对劲。


    难道是他想多了？


    他疑惑的转身看了眼温苓，见她歪着头认真吹头发，手机放在一旁开着视频，听声音好像还是个旅游视频，根本没注意他。


    他犹豫一瞬，转身拿上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终于在洗脸的时候，蒋淮南发现了异常之处——他的洗面奶旁边多了一套男士专用的水乳套装。


    还是新的，是他从来没用过的品牌。


    蒋淮南顿时一愣，下意识就要转身出去问温苓这是不是她给他买的，幸好在握上门把手的那一刻，他及时反应了过来。


    衣服都脱了，光着出去就为了问这个问题，一定会被温苓说辣眼睛的吧：）


    不过因为心里存着这个疑问，他今天洗澡的速度非常快，温苓刚吹完头发把电吹风放下，就被他从背后一把扑倒。


    扑到床上时她整张脸都闷进了被子里，幸好冬天的被子都又厚又软，否则她鼻子非得被撞歪不可。


    温苓懵了半晌才回过神，一边挣扎着翻身，一边咬牙切齿：“……蒋淮南！”


    这人特么的绝对有病！


    “你疯了是不是？你要发癫能不能别带上我，真是服了。”


    蒋淮南趴在她背上闷笑出声。


    “阿苓，我看到你送给我的礼物了，什么时候买的？”


    温苓挣扎的动作一顿，“……什么礼物，凑单买的而已，本来想凑完单就退的，可是想了想，反正也不贵，留给你用算了。”


    “是么？”


    “当然是了，一套就两百块，反正你也不需要用很好的，你不配！”


    说完她还哼哼两声，扯过他的胳膊狠狠掐了一把。


    蒋淮南也不觉得疼，笑眯眯的蹭蹭她的脸：“口是心非。”


    温苓哼了声，推搡他：“起开，我胸都让你压扁了。”


    “真的假的？”蒋淮南立马一脸惊恐状，“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温苓立刻推他一把，把他掀翻，连滚带爬的从床上下去。


    蒋淮南立刻跟上去，扒着卫生间的门框，对她说：“我帮你擦吧？再帮你按按背？”


    温苓看一眼手里的身体乳，回头上下打量他两下，“……这么殷勤？”


    非奸即盗，非奸即盗。


    蒋淮南觉得冤枉：“就不能是我收到你送的礼物，很感动，决心要报答你吗？”


    “……说了不是礼物！”温苓一噎，强调道。


    蒋淮南跳过这个话题，问她：“我帮你吧？”


    温苓抿抿嘴唇，把身体乳递过去。


    蒋淮南不是第一次帮她涂身体乳，习惯性的用乳液当润滑，一边抹一边帮她按着背。


    时不时跟她讲两句家长里短的事，温苓眯着眼，嗯嗯的应着，声音越来越慵懒。


    按了一会儿背，她又提要求：“你再往下一点点，我感觉腰那里也很干。”


    蒋淮南的手掌往下盖在她后腰上，“这里吗？”


    “嗯……再往下一点，这里涂过了。”温苓感觉了一下，继续指挥。


    蒋淮南再往下挪了挪，这次手掌下移的幅度大了点，越过了她的臀部，落在了另一个地方。


    “这里？”


    “嗯……嗯？”


    刚应了一声，温苓已经有点模糊的神志立刻清醒，意识到他摸的是哪里，立刻大声拒绝：“不是那里！！！”


    可是好像已经来不及，男人的手指灵活得像水里的游鱼。


    轻抚过皮肤时，让她想起去体验鱼疗时被小鱼啃啮的感觉，痒痒的，好像痛，又好像不痛。


    下一秒她又想起在网上看到的开蚌直播，蚌壳被打开，湿漉漉的蚌肉里面藏匿着的小珍珠被人轻轻一挤，就冒出头来。


    温苓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那只被打开的珍珠蚌。


    一起被挤出来的，还有她的理智，和从喉咙溢出的轻吟。


    身为罪魁祸首的男人还故意问她：“是因为涂了身体乳吗，感觉这里也很湿润，看来这个牌子不错。”


    温苓羞得满脸通红，浑身都燥热起来，嘴硬道：“……你手……快拿出去！”


    蒋淮南当然不肯，他就是故意的，怎么可能温苓让他拿出去他就拿出去。


    “真的吗？可是我怎么觉得……阿苓好像也很舒服？”


    他笑吟吟的神情里含着一丝揶揄，明晃晃的暴露在温苓眼里，激得她既羞臊又懊恼。


    可是她完全没办法拒绝他。


    想想吧，你面前的男人，顶着一张你喜欢的脸，笑意盈盈的，好像在讨论什么正经问题，手却又对你做尽了下流事，还要问你舒不舒服，嗯……


    温苓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她顶不住。


    她忙抬手捂住脸，语声抱怨：“蒋淮南你讨厌，能不能别这么多花样？”


    “我以为你喜欢。”蒋淮南失笑，探身过来吻在她背上，和她滚做一团。


    温苓听了这话松开手，有点不好意思的抿抿唇，“……那也确实是挺喜欢的。”


    “那就好。”蒋淮南笑着亲亲她的鼻尖，“你喜欢的不喜欢的都要告诉我，我还是能接受批评的。”


    “夸奖更爱听吧？”温苓嗤笑。


    他哼了声，咬在她嘴唇上，舌尖趁机溜了进去。


    他在这件事上很热衷，每次一开始就像脱缰的野马，到半路兴起还要让温苓在上面，温苓没一会儿就累得动不了了，手撑在他的胸上，不停的眨眼睛。


    她觉得好像有什么在离自己远去。


    只听见一道温和的嗓音在跟她说：“阿苓，你趴下来，亲亲我，好不好？”


    这声音温柔得能让人眼泪唰一下淌下来，温苓懵懵的伏下腰去找他的唇，泪混杂着汗，被他一同抿进唇舌间。


    清晨醒来，旁边照例的没人的，温苓偏头，只能在枕头上找到被睡过的痕迹。


    看着那里愣愣的出了会儿神，才起身去洗漱。


    天愈发冷了，空气冷冰冰的，还潮湿，刷牙的时候被水冻得一激灵，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听见外面有猫挠门的声音，她赶紧出来开门让糕糕进来，小家伙蹲在浴室门口看着她，见她低头洗脸，就嗷嗷叫。


    温苓起初没搭理它，结果它开始转圈啊，还上来撞她的腿。


    温苓：“……”


    她赶紧擦干脸上的水，一边抹水乳一边吐槽它：“洗脸又不是要自杀，可把你给急死了。”


    糕糕：“喵！”


    上厕所它也要跟着，就蹲在柜子旁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温苓无语的拍了张照片，发给蒋淮南


    ：【真是感人它不会是怕我吃屎吧[无语]】


    这是元旦假期开始之前的最后一个工作日恰好是周五质检组查房带组的乔主任走最前面后面跟着林柏杨和同组的另一位副主任周池徽和蒋淮南勾肩搭背的跟在他们后面实习生和规培生在更后头。


    走着走着感觉到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蒋淮南拿出手机一看忍不住笑起来周池徽立马凑头过来。


    好奇道：“看什么呢这么搞笑？”


    蒋淮南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屏幕“你等等……一会儿再给你看。”


    周池徽一愣：“……为嘛？”


    难道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蒋淮南没应他用手挡着屏幕仔细看了一下温苓发过来的照片确定没什么暴露个人隐私的内容这才松开手给周池徽看。


    笑着小声道：“也没什么就是我……我家猫从包师兄那里抱的那只。”


    “……一只猫你挡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什么不能看的呢。”周池徽觉得有点无语低头一看先是夸猫可爱接着眉头一挑“这不是你家的卫生间吧？”


    蒋淮南微微一愣。


    他指指照片上一角恰好是洗手台边缘“这瓶精华我女朋友也在用。”


    说着给蒋淮南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意思是你懂的。


    蒋淮南微微一愣旋即目光微闪：“今天值班我提前把猫寄养在朋友那里了。”


    “女朋友吧？”周池徽眉头一挑。


    蒋淮南的脸立刻有些发热少见的沉默下来满脸纠结半晌才说：“……还不算吧。”


    周池徽是过来人一看就懂笑了笑拍拍他后背倒没说什么。


    查完房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就听有人哇靠一声


    结果这人却说：“食堂那边那家奶茶店关门了！你们知不知道？”


    同事们：“……”


    片刻后议论纷纷：“一大早就喝奶茶你是不是有点子离谱了？”


    “就是啊你血糖还好吗？不会是成瘾了吧？”


    “那家奶茶店不是闭店好久了么我以为早就不干了？”


    “不干就不干他家一点都不好喝水果都不新鲜


    真是服了赶紧关门再开一家好喝点的。”


    “开四块钱的柠檬水和三块钱的雪糕求求了！”


    原来是这么个事啊蒋淮南恍然大悟。


    快到中午的时候接到快递打来的电话说有他的快递算算应该是从工作室给温苓订的圣诞节礼物终于寄过来了赶紧去取。


    回到休息室拆开一看松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叹气。


    好好的圣诞礼物这下变成新年礼物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温苓对此的回答是：【说明它就合该是新年礼物你忘了林主任说的吗不要试图去美化没走过的那条路[偷笑]】


    蒋淮南：【……我看你比我更像他学生[汗]】


    温苓又让他拍一下盒子里的东西：【既然是给我的礼物我提前看看不是应该的吗？】


    蒋淮南不愿意说那样肯定没惊喜了哪怕温苓威胁他不让他进门也没能让他改变主意。


    温苓撇撇嘴放下手机不再搭理他了。


    转头同钟叔道：“后天我想休息一天不来店里的话你们能忙得过来吗？”


    钟叔给她比划一个OK的手势


    温苓听了就笑着应了声好。


    谁叫蒋淮南设想过的一天也正好是她喜欢的呢。


    —————


    元旦假期第一天元宝路上人来人往寒冷的天气也没能阻止大家逛街的脚步。


    容城的节假日人总是多到处都人挤人尤其是元宝路这种美食街蒋淮南下夜班过来时钟叔正站在门口应付客人。


    “我们十一点才正式营业时间不够炖的汤不好喝的。”


    “那我们可以进去坐着等吗？”


    “可以啊不过位置没几个你们拼一下桌咯？”


    说着他就看见了蒋淮南蒋淮南立刻跟他打招呼：“钟叔上午好。”


    钟叔笑眯眯：“哟蒋医生下夜班啦阿苓在楼上你自便吧吃早餐没有啊？”


    “吃了您忙我上去找阿苓。”蒋淮南忙应了声穿过在门口等候的客人匆匆上楼去了。


    刚上楼就看见糕糕追着一个弹力球朝他这边来他用脚挡住弹力球的去路小家伙仰头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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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了声。


    温苓应是在忙着处理工作桌面上放着好几本厚厚的书蒋淮南走近一看《医学衷中参西录》、《本草纲目》、《漫画中西文化故事·医事药闻》还有一本蓝皮封面的《中药学》是他们那一届的教材。


    “温老板这是在忙什么？”他好奇的问道“准备复习中药学？”


    “写稿子。”温苓头也不抬没等他问写什么稿子就说“赶紧带糕糕回家歇着去吧。”


    蒋淮南嗯了声


    温苓疑惑的抬头问他：“还有别的事么？”


    “又不是你对礼物是什么好奇的时候了？”蒋淮南无奈的看着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宝石蓝的首饰盒嘟囔着吐槽“也就我上赶着巴巴给你送回来。”


    “你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会愧疚做梦去吧。”温苓翻他一个大白眼“昨天就让你给我看你偏不肯。要是给我看了你还用得着巴巴送回来？”


    蒋淮南差点被她噎一跟头。


    他抿着嘴唇把首饰盒递过去温苓接过来打开一看立刻就笑了：“好精致的葫芦不过……”


    她抬头冲他揶揄的抬抬眉：“就为了这个不肯让我看啊？款式也没有特别稀奇嘛。”


    K金镶嵌的葫芦型吊坠周围镶嵌一圈小钻左下角一颗椭圆型的红宝石石头大概在三十分大小剔透干净挂在手背上在光线下一晃立刻折射出宝石特有的光芒。


    有意思的是配链是可以滑动调节长度的链尾居然还镶嵌了一颗很小很小的红宝石。


    不过虽然很精致好看但确实是常见的款式葫芦福禄这种寓意吉祥的款式是很多珠宝商都会做的。


    “这可是我特地给你定制的。”蒋淮南立刻表示不满“你仔细看看扣头那里还有你的名字。”


    一面说一面伸手抢过链子凑近了让温苓看吊坠的扣头。


    还真是有一个小小的“苓”字温苓哈哈笑了声蒋淮南立刻就变得有点得意：“怎么样独家防伪标志。”


    温苓故意噎他：“万一另一个名字里也有苓的人说这是他的呢？”


    “宝石是独一无二的。”蒋淮南不以为意“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没头没尾的


    ，温苓竟然也能听懂，憋不住又笑出声来，连连点头：“没错，那肯定是他偷我的。


    蒋淮南低头看着她的脖子，她今天佩戴的是一条沙弗莱石镶嵌的四叶草项链，明亮的绿色看上去非常清新。


    “我帮你戴上吧？他说。


    温苓微微一愣：“现在就戴吗？


    他点点头嗯了声，温苓抬头看他的眼，忽然想，要是她拒绝了，他应该会难过吧？之前也会失望。


    他是不是已经体会过自己当时的感觉？有些事就该自己体验体验才好。啊，我真是个恶劣的人，她想。


    “那你来吧。她目光闪了闪，笑道。


    蒋淮南笑起来，目光柔软得像是被阳光融化过一样，抿着的唇角翘出一个明显的弧度。


    他靠近过来，先将她的长发拨开，弯腰低头，将她的沙弗莱石四叶草项链取下，再把盒子里的红宝石葫芦项链取出给温苓戴上。


    扣好后帮她调整项链长度：“这样可以么？


    温苓刚点头嗯了声，就听到楼梯那边传来一声：“阿苓。


    钟叔走得快，俩人都没来得及拉开距离，他就已经上了二楼，一眼就看见两个年轻人当前的姿势。


    温苓坐着，蒋淮南站在她面前，正好将她整个身影遮挡住，只给钟叔留了他的背影。


    于是从钟叔的视角看过去，就像是他正拥抱着温苓，弯腰低头的姿势看上去就像是亲吻她一样。


    钟叔：“……你们这些年轻人！


    “你们……他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什么呢？两个年轻人来往这么密切，他们什么关系大家早就看在眼里，只是他们没说，大家也跟着不好意思戳破而已。


    那现在年轻人之间亲亲爱爱也很正常的咯，不像以前那么保守，在街上拖一下手都要被红袖章抓。


    但是呢……


    钟叔还没纠结完，蒋淮南就赶紧解释：“阿苓要换一条项链，我帮她戴一下。钟叔你找阿苓什么事啊？


    “哦哦。钟叔打了个哈哈，说，“厨房虫草用完了，我上来拿一盒。


    温苓闻言立刻道：“我给你拿。


    虫草这种贵重药材，一向是单独存放的，用柜子锁起来，钥匙在温苓手里


    ，要拿的时候得她去开，如果她有事出门，就会把钥匙托付给钟叔。


    她进了仓库，钟叔没跟进去，而是转头盯着蒋淮南打量，那眼神怎么说呢，好像宝贝被抢了似的，又很无奈，同时还很嫌弃。


    标准的看别人家的猪的眼神。


    蒋淮南顿时讪讪，下意识的抬手摸摸鼻尖，指尖感觉到湿润才意识到，他鼻尖上布满了汗，尴尬得一匹。


    好在温苓很快就出来了，把一个红色的盒子递给钟叔。


    钟叔临走前看看他们，想说什么又没说，满脸犹豫的下楼去了。


    这就搞得温苓也很尴尬。她扭头看看蒋淮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蒋淮南想了想，小声的说：“要不……我先回去？”


    “嗯嗯，你先回去。”温苓连忙点头，“糕糕也带回去。”


    说完弯腰捏着小猫的后脖颈将它一把提起，塞进蒋淮南怀里，推着他往楼梯口走。


    她真的很怕这人再待久一点，钟叔看他们的眼神会更加复杂！


    蒋淮南哭笑不得，“……这倒也不至于吧？”


    “你怎么知道？”温苓没好气，“你不知道人类的想象能力是很强大的吗？”


    蒋淮南最后的挣扎是在离开之前强行亲了她一下。


    温苓很后悔被他得逞，咬着牙吐槽：“早知道我今天就该化妆，让你吃一嘴巴粉！”


    蒋淮南忍俊不禁，一手抱着猫，另一边手捏了捏她的耳垂，问她：“晚上能不能早点回去？我给你做饭吃。”


    温苓刚想说不，他就接着说：“你不答应我就在这儿再坐一会儿？”


    温苓：“……”


    “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走，真是啰嗦。”她没好气的推他一把。


    蒋淮南抱着猫下楼时，店里已经开始营业了，钟叔在帮客人点单，抽空问他：“这么快就走啊？”


    “下夜班，困了，回去补个觉。”蒋淮南笑着应道。


    他跟钟叔到了个别，去隔壁凉茶铺问花姐要了瓶茅根竹蔗马蹄水，还是温温的，喝下去很润。


    他坐在车里慢慢的喝完了整瓶甜滋滋的马蹄水，揉揉小猫的脑袋，把车窗升起来，离开了元宝路。


    在回到温苓家附近的超市时，又停下车来，扭头对在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