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乔被拽到一处隐秘的角落。


    司聿舟倾下身子托起她的臀，“想不想？”


    苏乔被吻得双眼迷离，分不清东南西北，她就像是深海中的一块浮木，怎么也停不下来。


    找不到一个支柱，她只能抓着司聿舟的头发。


    “轻点……”


    ***


    事情发展到最后。


    就是苏以辰事先被送回司家。


    而苏乔与司聿舟紧跟其后，不过，两人是打车回去的。


    苏乔百忙之中抽出手机，是陈放打过来的。


    她愣了愣，随即又想到应该是苏以辰。


    接通电话，电话那头的声音高昂但又委屈，“姐姐，你们怎么还没回来……”


    “陈叔叔已经开车走了……”


    听着他的语气，不难想象出他落寞的神情。


    “姐姐？你怎么不说话？”


    苏乔深吸一口气，不是不说，是不能说。


    她咬着下唇，即使是将嘴唇咬白了也于事无补。


    司聿舟正撩起她的衣服探了进去，嗓音低沉克制，“乔乔，我们今晚不回去了，好吗？”


    语气温柔绻倦，手下动作却是发了狠。


    “嗯？怎么样？”


    苏乔大气不敢喘，手忙脚乱之中，连忙挂了电话。


    幸好，没让苏以辰听到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


    再次开口，苏乔声音哑了不少，“不……不行……还是要回去的。”


    前天晚上已经没回去一次了，要是今晚还不回去。


    不知道苏以辰会怎么想。


    闻言，司聿舟嘴角溢出一声轻笑，提及方才的话题，“不是最喜欢我了吗？”


    苏乔被他握着，嘴里咿咿呀呀，“嗯，我最喜欢你了。”


    苏乔想到那句话，多年后，发出去的子弹正中眉心。


    同样的问题，她也问过沈茹。


    而如今，司聿舟反过来问她。


    果然，不是没有报应，只是时候未到。


    苏乔推脱开他的手，“不能在这里，我们回家。”


    司聿舟硬生生压下身子里的邪火，喘着气，“听你的。”


    ***


    然而，到了家。


    苏以辰便从玄关处蹦了出来，“爸爸，你们终于回来了！”


    “辰辰等了好久好久呢。”


    “连陈叔叔都回去了。”苏以辰泪眼汪汪，好像真的有天大的委屈。


    苏乔弯下身子，换好鞋，笑了笑，“为了弥补辰辰，我今天晚上让爸爸陪你睡好不好啊。”


    只一瞬间，苏乔便能捕捉到苏以辰转瞬即逝的喜悦。


    “就这么定了！”苏乔匆匆跑上二楼，仿佛后面有恶鬼在追逐。


    锁好门后，身子倚靠在门口上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


    今天晚上终于能摆脱司聿舟了。


    要是来个三天三夜，她身子骨可承受不了。


    前天，昨天，都可以，但今天可就不行了。


    苏乔揉了揉微微发疼的腰，“嘶……”狗男人，简直不做人。


    楼下。


    父子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司聿舟长腿交叠，手上是苏乔方才脱下的西装，他姿态优雅，将其搭在沙发边缘上，“进展到哪一步了？”


    仅仅一句话，又让苏以辰感到恐惧。


    苏乔一走，他就丧失了最大的靠山。


    苏以辰垂下脑袋，“爸爸，我错了。”


    他心虚到不敢对视，揪着手指头，一根又一根，似乎要把手指头扣烂。


    司聿舟扫了一眼，“上床睡觉吧。”


    “爸爸……”苏以辰抿着唇。


    “您都知道了？”苏以辰一步步试探，爸爸是不是知道他调查血缘的事情了。


    他想不通，爸爸到底在害怕什么？


    明明他也爱着苏乔，为什么又不想让苏乔成为他的妻子。


    苏以辰一向聪明，却也在这个时候没了头绪。


    终于，一个突兀的想法浮现在脑海中。


    如果调查出苏乔真的是他的生母，是不是就代表着，爸爸或许会失去他最爱的人。


    苏以辰一知半解地望着司聿舟。


    张口又无言。


    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


    不着急，不着急的。


    明天就知道结果了。


    ***


    第二日。


    苏以辰是最早起床的那一个。


    早上六点，他就从床上爬了起来，睡不着，只好在客厅中徘徊。


    一直到八点钟，管家才递过来一份检验书。


    苏以辰接过。


    立马跑上楼，他没有立即拆开，那颗心跳，砰砰地跳个不停。


    潜意识里，他已经将苏乔当作自己的母亲。


    他不敢想象，如果检测结果不是母子关系，他又应该如何应对？


    手中紧紧攥着那份检测报告。


    苏以辰面对镜子，一点一点，用剪刀划开。


    里面的字迹逐渐显示在他的脑海中。


    经过鉴定，不是亲子关系！


    这一刻，苏以辰的心脏瞬间停滞！


    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苏乔怎么会不是他的母亲呢？


    苏以辰死死盯着镜子，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落差，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明明他们两个这么像，又怎么会不是母子。


    “哐啷”一声，镜子破碎。


    划痕倒映着的，是苏以辰凑不完整的一张脸。


    指关节慢慢渗出一点血液，鲜红刺眼。


    苏以辰缓缓闭上眼。


    他不能接受。


    垂头丧气，全身软绵绵的，他耷拉着一张脸，勉强扶着扶手慢慢下楼。


    苏乔抬眸，撞上了苏以辰恹恹的目光，愣了一下，“怎么了？辰辰？”


    目光从他眉眼流转到他手上。


    血液一滴一滴落下。


    “怎么回事？过来让我看看。”苏乔担心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


    管家有眼力见地拿出医药箱。


    苏乔很温柔，像是春风拂过，棉签擦过伤口，却没有一点的疼痛，“怎么弄的？”


    苏以辰苦笑，“没事的。”


    最后，绷带一圈又一圈缠在他手上。


    苏以辰心思却早已飘到九霄云外。


    为什么，她不是他的妈妈。


    就在此时。


    林成大摇大摆走了进来，他惊呼一声，“豁，怎么伤的这么重！”晚点包扎伤口就自己好了呢。


    谁都能听出来林成是在说反话。


    苏乔背后，林成朝着苏以辰挑挑眉，“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过来了。”


    “别说啊，这花了钱结果就是快，我之前还见过一个月才出结果的呢。”林成挠挠头，完全没有因为苏乔的存在就避讳。


    闻言，苏乔身子一僵，“什么？”


    苏以辰背着她让林成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