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 真相,物归原主和...

作品:《谷绪

    夜色下,法乌提一行人乘坐的飞船抵达第六区。


    安全员登船进行排查,看守们汲取在古达岛的教训,给出的资料完美无缺,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雇佣兵?”


    “是的。”


    一行人常年面对囚徒,言行气质很难改变,能伪装的身份屈指可数。不想再遇上麻烦,索性装作第八区的雇佣兵,倒也颇具有说服力。


    治安员再三核对资料,没有发现任何问题,和地面同事通报之后,离船予以放行。


    “允许通过。”


    飞船穿过检查通道,飞向位于主城区的航空港。


    彼时港口异常忙碌,等待的时间不断延长。看守们的飞船排在队伍中,短时间内无法降落。不想节外生枝,他们只能耐心等候,这一等就超过半个小时。


    主城西区内,道路上人迹罕至,娱乐场所内却是灯火通明。


    米勒等人忙着寻欢作乐,一个个喝得酩酊大醉,将肩负的任务忘得一干二净。


    他们无视谷连发来的求救,以为又是虚惊一场。自然也不会知道等候许久的目标就在城内。


    住宅区远离喧嚣,入夜后异常地冷清。


    一座商人豪宅里,强大的精神力竖起屏障,隔绝建筑内外。


    谷连的卧室位于二楼,此时落地窗洞开,房门破损脱离门框,一把激光枪和一只通讯器散落在地,彼此相隔不到两步。


    房屋的主人缩在墙角,背部紧贴着墙壁,因恐惧瑟瑟发抖。他的一只手不自然垂落,三根手指虚软无力,骨头已经被踩断。


    谷绪站在他面前,俯视陷入恐慌的男人,瞳孔中清晰映出对方的面容。称得上俊朗的轮廓,眼珠和头发颜色很深,却不是黑色,更加接近深棕,和谷潜父子截然不同。


    “谷连,我需要一份名单。”


    声音从头顶传来,谷连颤抖着抬起头,嘴巴开合几次,发出沙哑的声音:“名单?”


    “我的父亲并非死于星盗袭击。”谷绪矮下-身,又一次扣住谷连的脖子,单手将他从地上提起来,强迫他平视自己,“阴谋的主使,背后策划的黑手,参与这件事的每一个人,凡是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谷连瞳孔缩窄,身体有一瞬间僵硬。


    脑海中浮现数张面孔,他却强行压下去,没有说出一个名字。


    “不,我不知道。”他声音艰涩,妄图依靠狡辩拖延时间。眼角余光瞄向通讯器,只要扑上去,只要抓住机会,或许他还能向外求助。


    看出他的心


    思,谷绪没有赘言,一只手扣住谷连的脖子,另一只手覆上他的额头。


    与严珣同行期间,他从对方身上学到一些有趣的知识。例如用精神力伪装自己,或是控制特定的目标。


    至于搜寻记忆的方法,则是由南希身上的遭遇反推。具体而言,这是属于喻非的能力,粗暴,凶狠,却简单有效。


    “不愿意说,没关系。”


    他会自己寻找。


    危机感笼罩全身,谷连惊恐万状。他试图挣扎,却是徒劳无功。此时此刻,他像落入蜘蛛网的飞虫,越是挣扎距离死亡越近,根本挣脱无望。


    磅礴的精神力在室内涌动,床具、吊灯以及墙上的饰品都开始震颤。精美的挂画来回摇摆,某一刻从高处脱落,砸在地上发生一声钝响,边框出现裂痕。


    冰凉的手指持续收紧,指甲边缘锋利异常,轻易划开谷连的皮肤。


    鲜血滑过眼球,涂抹一片暗红。


    可怕的力量拧成钢针,精准扎进谷连的额心,刺穿他的大脑。


    一瞬间,谷连嘴巴张大到极限,因剧痛五官扭曲。痛苦达到极致,他全身剧烈颤抖,无法发出一点声音。


    谷绪没有任何怜悯,精神力在谷连的大脑中横冲直撞,搜寻他想要的答案。


    过往的记忆纷乱复杂,走马灯一般闪过,画面由清晰到模糊,由明亮到灰暗,转变的交界弥漫血色。


    记忆被强行抽取,过程无比痛苦,谷连抖得愈发厉害。


    仿佛有一只锤子砸开他的颅骨,挖出他的大脑,胡乱搅动他的脑浆,让他陷入永无止境的噩梦。


    随记忆一同涌现的还有他的情感。


    嫉妒,恨意,懊恼,杀欲。


    他与谷潜是堂兄弟,幼年的时光也曾美好。


    两人长成少年,人生轨迹发生改变。正如在岔路前分离,越行越远,永远无法再相遇。


    谷潜拥有俊美的外表,聪明的头脑,极富魅力的人格。


    他成功考入第一军校,毕业后没有入舰队服役,而是借用在校期间的人脉组建商队,经营规模连年扩张,更成为第六舰队的供应商,积攒下惊人的财富。


    此外,他还拥有令人羡慕的家庭,人生可谓一帆风顺。


    反观谷连,自进入青春期后,诸事变得不顺。学业、事业、家庭,没有一样能让他顺心,生活变得一团糟。


    谷潜邀请他加入船队,谷连表面上感激万分,背地里却嫉恨交加,对自己的堂兄弟恨之入骨。


    “高高在上的施舍,虚假的好


    心。


    “凭什么如此不公平,凭什么他能拥有这些?


    “杀了他,抢走他的一切!


    记忆中的画面涂抹血色。


    谷连的内心没有一线光,充斥负面情绪,如同弥漫恶臭的沼泽。


    在抽取记忆的过程中,谷连的表情逐渐狰狞,四肢抽搐,喉咙里发出嘶吼,活像是一头困兽。


    谷绪看着他挣扎煎熬,神情始终淡漠,眼底平静无波。


    这个男人的内心令他回想起上一世,心中不断作呕,生不出丝毫怜悯。手下仿佛抓着一滩烂泥,他感到无比厌恶,毁灭的欲望铺天盖地。


    突然,一幕画面在眼前闪过。


    陌生的房间,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第六区治安官拉佩,谷连,还有几个穿着华丽外套的男人。


    他们在举杯庆贺,祝酒词耐人寻味。


    “为执政官!


    “为财富和地位!


    “为今后的荣耀!


    “干杯!


    房间中的人放声大笑,他们如此肆无忌惮,庆祝运输船队的消失,庆祝数百人的死亡,庆祝阴谋的一环完美达成。


    “分割第六舰队,这是执政官的命令。


    “切断所有供应,从外部向内蚕食,实现完全孤立。


    “设法进入第三区。


    “迟早有一天……


    记忆到这里变得模糊,画面陡然灰暗。


    谷绪单手提起谷连,发现他气息微弱,双眼翻白,头无力地向下垂,随时将要断气。


    “治安官拉佩,执政官安德烈。陌生的议员,他们来自第几区?


    谷绪猜出谷潜的死不简单,现实比他想象中更加复杂和残酷。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从计划最初就不会有任何生还者。


    谷潜不是主要目标。


    事实上,这支运输船队更像是遭遇池鱼之殃。


    “真正的目标是第六舰队。


    谷绪垂下眼帘,同时松开手。


    谷连滑落在地,脊椎和双腿无法支撑住体重,他像无骨生物一样软倒,四肢时而抽搐一下,胸膛微弱起伏,代表他还活着。


    “你不是主谋,但是阴谋参与者。


    谷绪没有忘记在契卡小镇见到的装饰品。那是少年珍藏的礼物,被谷连无耻霸占,又转手赠送他人,为自己攫取好处。


    这件装饰品并非个例。


    在走进这间卧室时,谷绪看到不下五件熟悉的摆设,包括墙壁上的挂画以及地上的激


    光枪,全部出自谷潜的收藏。


    “卑鄙的偷窃者。


    被嫉妒侵蚀内心,时刻觊觎他人的人生。


    一旦找到机会,就会如秃鹫一样扑上来,贪婪地撕扯血肉,鲸吞蚕食。


    谷绪俯视地上的男人,坚硬的靴底踩住他的头,靴跟用力,使他的头骨紧压地板,五官随之变形。


    “谷潜死在阴谋中,他的妻子被迫自尽,他们的儿子被送入监狱,处心积虑的毁灭,可耻的手段。


    黑发少年一字一句说着,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不带有半分情感,仿佛在诉说陌生人的遭遇,割裂感使人心惊。


    “你的贪婪需要付出带价。


    压力骤然增强,谷连鼻骨断裂,能听到清晰的声响。


    “还有你的儿子和女儿。他们是天生的演员,伪装何等巧妙,欺骗、嫉恨、猖狂,简直和你如出一辙。


    听谷绪提到自己的儿女,谷连反应剧烈,他开始拼命挣扎,胡乱地摆动四肢,指甲在地板上抓挠,更试图从地上爬起来。


    “不、不要……


    他的声音模糊不清,但能听出担忧和焦急。


    谷绪移开靴子,谷连奋力抬起头,他试图寻求饶恕,声音支离破碎:“求求你,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孩子。


    “孩子?谷绪的声音中终于有了情绪,他一字一句提醒谷连,“你不应该忘记,你将一个更无辜的孩子送进监狱。


    回想少年的记忆,那种深刻的无力和绝望,理应让为恶之人感同身受。


    “他们今天拥有的一切,全靠践踏别人的鲜血与生命,是依靠无耻的偷窃和掠夺。谷绪抓住谷连的衣领拉近他,恐怖的杀意如有实质,眼底有暗潮翻涌,“我为什么要放过他们?换成是你,你会吗?


    谷连全身剧痛,视野中满是鲜红。


    他无法反驳谷绪的话,狡辩和求饶都是徒劳。


    “我给你名单,我把知道的全都告诉你。谷连拼尽最后的力气,试图用自己知道的一切交换,“求你,不要杀他们。


    “你的秘密都在这里。锋利的指甲边缘划过谷连额心,淡漠的声音如同死神在低语,“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自己放弃了。


    摧毁一切,碾碎所有,杀戮的欲望难以抑制。


    黑发黑眼的少年掀起嘴角,獠牙尖利骇人。某一刻,眼角浮现神秘的纹路,很快又消失无踪。


    “做了坏事,总要付出代价。


    看着眼前的谷绪,谷连全身僵硬,惊惧中近乎忘记疼


    痛。


    电光石火间,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无比荒谬,却让一切不解有了答案。


    “你不是谷绪,你是谁?!”


    强大的精神力,森冷的气息,残忍的手段,使人恐惧的存在,他不是谷潜的儿子,绝对不是!


    谷绪歪了下头,既没有表现出惊讶,也没有被揭穿的无措。


    相反,他的表情十分平静。


    “是与不是,对你都不再重要。”


    谷绪站起身,没有再触碰谷连。


    他随意打了个响指,银腹狼蛛终于舍得放开空间钮,爬出外套口袋,吐出蛛丝黏上墙壁,身体用力一荡,稳稳落到谷连的头顶。


    “什么?!”


    谷连恐惧地摆动手臂,试图挥开它。


    这一举动激怒了银腹狼蛛。


    它滑过谷连的额头,细长的节肢刺入他的皮肤,有毒的牙齿穿透他的眼球,注入致命的毒液。


    鲜血喷出眼眶,谷连发出哀嚎,痛苦地在地上翻滚。毒液迅速蔓延,顺着干瘪的眼球流出眼眶,浸入他脸上的伤口。


    不到片刻时间,毒素侵袭全身,谷连体表出现大片斑痕,呼吸变得极度困难。哪怕他拼命张大嘴,也没有一丝空气进入肺中。


    斑痕很快覆盖全身,取代原本的肤色。


    他仰面倒在地上,双手紧抓着喉咙,身体以诡异的姿势扭曲,在痛苦中结束生命。


    “回来吧。”


    银腹狼蛛顺着裤管爬回到谷绪身上,钻进他上衣的口袋里。


    谷绪越过地上的尸体,转身推开房门,依照搜寻的记忆来到书房,依旧是暴力破坏门锁,迈步进入房间。


    书房内布置简洁,除了书桌和高背椅,以及挂在墙上的一幅风景画,再不见任何装饰品,和卧室中的豪华有天壤之别。


    谷绪径直来到挂画前,向上掀起画框,现在藏在墙内的保险柜。


    单手握拳击碎金属,谷绪轻松打开柜门。


    里面仅有三样东西,一只拳头大的金属盒,熄灭的通讯器和一枚空间钮。


    谷绪先取出空间钮,与费岚赠送的空间钮对比,两者材质接近,雕刻的花纹却完全不同,应该出自不同工艺。


    通讯器十分眼熟,谷绪拿在手里,记忆同时复苏,正是少年被抢走的那一只。


    金属盒普普通通,表面没有任何花纹,看不出奇特之处。谷绪拿起来晃动两下,能听到沉闷的碰撞声。他用力捏扁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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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子,盒盖边缘出现裂痕,一股能量溢出,沿着指尖蹿入他的体内。


    纯粹,澄澈,无比契合。


    谷绪正准备打开盒盖,精神力发生震荡,建筑外的屏障正被触碰,有人试图进入这座房屋。


    想到谷连记忆中的议会武装,谷绪果断收起金属盒,将通讯器和空间钮一起装入口袋。


    他没有返回走廊,而是走进与书房相连的露台,探头向下看了两眼,随即单手撑住露台的围栏,翻身跳向地面。


    书房位于建筑二楼,与地面有一定距离。谷绪纵身飞跃,落地时悄然无声。


    起身后,谷绪收起建筑外的屏障,从容穿过两条街道,进入一家店铺,从货架上取出一袋面包,来到柜台前付账。


    店主热情接待了他,收下晶币后,目送他走出店门。


    谷绪在门前踏上飞行器,回程时绕过豪宅正门,看清试图进入建筑的一群人。


    “法乌提?


    认出是监狱看守,他果断调转方向,背对谷连的豪宅飞走。


    在他身后,看守们打开建筑大门,从正门进入大厅,迅速奔向二楼的卧室和书房。


    在卧室中,他们发现谷连的尸体。


    谷连的死状惨不忍睹,全身多处骨折,脖颈缠绕大片淤青,一只眼球破碎,另一只向外凸出,鼻梁和几根手指被压得粉碎,皮肤上布满古怪的斑痕。


    “他是窒息而死。法乌提蹲下-身,仔细检查谷连的尸体,当场得出结论,“这些痕迹很像中了狼蛛的毒。


    路德拿起地上的通讯器,闻言转过头:“狼蛛?


    “如果我没看错,应该是银腹狼蛛。法乌提翻过谷连的眼皮,查看他身上的斑痕,“伤口在眼睛上。


    银腹狼蛛。


    看守们不由得停下动作,彼此交换目光。提到银腹狼蛛,他们同时想起一个人。


    “17549,他来过这里?


    “极有可能。


    “这个人死去不久,如果真是17549,他一定还在城内!


    法乌提示意众人稍安勿躁,沉声道:“这件事需要禀报喻非阁下。另外,这个人死了,他无法指证拉佩,我们要找到别的证据。


    对几人来说,当务之急是完成喻非交代的任务。是否抓捕谷绪,还需要从长计议。


    喻非阁下的确下令详查此人,但没有要求他们进行抓捕。


    “我们已经被停职,没有抓捕逃犯的职责。以我们的能力也抓不住他。路德相当务实,拿着通讯器走近谷连的尸体,抓起他的手指按在上面,光屏立刻点亮。


    “或


    许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他们的运气的确不错。


    通讯器中保留大量与拉佩联络的消息,掌握这些证据,将坐实拉佩是故意将谷绪投入监狱。


    “不管出于何种目的,造成严重后果是事实,他必须承担责任。”


    看守们拿起通讯器,准备马上撤离。不想刚刚走出大门,就与米勒等人撞到一起。


    这队人从酒馆出来,米勒终究不放心,强拉着几人来到街上巡查。


    “就当是例行巡逻。”


    他的同伴都在抱怨,打着哈欠埋怨他多此一举:“一定又是误报,何必浪费时间。”


    话音尚未落地,说话的人就被现实打脸。


    双方在门前相遇,米勒认出法乌提,立即摸向腰间配枪。他的同伴也立刻酒醒,迅速掏出武器。


    “你们怎么在这里?”米勒侧头看向法乌提身后,空旷的大厅幽暗无声,隐隐有血腥味飘散,他的神情陡然冷厉,语气中带着质问,“你们做了什么?”


    “议会武装?”


    看守们料定城内会有布置,却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倒霉,竟然和对方撞到一起。


    这间屋子的主人死于非命,他们出现的时机太不凑巧,无论怎么看,身上都存在重大嫌疑。被米勒等人当面撞见,就算有办法澄清,难保不会被人泼脏水,在调查过程中做手脚。


    议会一直拖延质询,明摆着要将喻非阁下扣留在第一区。今天的事情闹出去,势必给阁下带去麻烦。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从源头上斩断可能。


    “杀光他们!”


    几人当机立断,彼此间配合默契,没有任何预兆欺身上前,联手夺取武器,迅速占据优势。


    议会武装人数占优,却压根不是法乌提等人的对手。仅是一个照面,半数人就倒在枪下。


    为杜绝隐患,看守们将事情做绝,不仅对米勒等人痛下杀手,还把尸体丢进建筑,当场放了一把火,烧毁所有证据。


    火光燃起后,看守们快速撤离,专门挑选偏僻路径,避免撞见任何目击者。


    “法乌提,这个证据还能用吗?”路德站在飞行器上,握着通讯器皱眉。


    “当然可以。”法乌提明白路德的担忧,告知他不必担心,“这名商人幡然醒悟,主动联络我们,将指控拉佩的证据交到我们手上。这些议会武装人员意图阻止,冲出来向我们开枪。我们被迫还击,才造成这场不幸。”


    “商人很不走运,死在他们手里。我们拿到证据杀出重围。对于他们的死亡,我们可以负责,但大火是怎么回事,我们完全不知情。”


    法乌提挑了下眉,意味深长道:“第一区不会仅派出这些人,议会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或许是其他人想要栽赃陷害,才故意毁尸灭迹。”


    “这样的确能解决问题。关于17549,难道也要隐瞒?”路德说道。


    “我会如实禀报喻非阁下,具体如何决策,全由阁下定夺。在阁下做出决定之前,事情最好保密,以免横生枝节。”法乌提一锤定音,路德等人也不再有异议。


    一行人驾驶飞行器穿过城内,在夜色的掩护下走进一家旅店。


    推开店门时,恰好听到有人谈论主城西区拉响警报,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


    “我看到火光,在富商的居住区。”


    “估计又是一场仇杀。”


    “也有可能混入星盗,之前的悬赏令不是还在?”


    “天晓得,总之,和我们无关。”


    “说得也是。”


    听到众人的议论,几人对视一眼,若无其事地走过去,顺利办理入住,没有引来任何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