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粗鄙的、无赖的、不择手段的

作品:《清朝乡下女进城后

    陆家的宅子里最后找出来很多尸骨,有陆一二三四的,也有陆老爹的。


    甚至还有两具格外高大的骨架,头发蜷曲浅黄,一看就是传教士。


    这两具大尸体上开的花最多、最大。


    杜容和戴上楚韵给他做的手套,在每具尸骨上敲了一块下来。


    这些尸体放了很多年,又种了花,骨头早就脆了,很容易就能被敲掉一块。


    接着他又吩咐缩头缩脑的张枇杷:“你去抓一窝老鼠过来,再给我找一个小杵子。


    张枇杷是马格的狗腿子,这会儿吓得发呆,杜容和说什么他做什么,迅速领着几个人跑去掏了一窝老鼠过来。


    杜容和坐在椅子上边喝茶边用小杵子捣骨灰,他想看看传教士的骨灰和陆家人的骨灰有什么不一样。


    这么毒的东西,他们自己不用吗?


    马格被他明目张胆亵渎尸体的样子,看得眼皮子一跳!奶奶的,这兄弟该不会想尝尝骨灰是什么味道吧?


    如果是其他人,马格不会这么想。


    但自从刚才杜容和尝了口疑似人血的茶后,他就不确定了!


    这人太疯了,比秋收都疯!


    想必两个疯子一定有许多知心话,马格嗅了下鼻烟醒神,拍着杜容和的肩,说了句“杜二爷,我老马出去如个厕。就跑得不见踪影。


    杜容和没管他,还慢条斯理地磨着骨灰粉,优雅得如同在斗茶。


    他把陆家人分成一二三四和“零,哦,“零


    说这个是在一之前的数。


    他说过自己打算做一本算数的书,让宗室阅览。


    杜容和敏锐地察觉,皇帝似乎很喜欢算学,宫里也有海那边的皇帝派过来的数学家和天文学家,皇帝不仅自己学,还嘱咐皇子们都要学这个。


    后来跟楚韵说了“零的事。


    楚韵给他的解释是——零是一的爹。


    杜容和就理所当然地把陆老爹称作“零。


    至于那两块传教士的骨头,则被他叫做黄鼠狼一二。


    想想就知道这些人没安什么好心啊。


    杜容和磨完粉以后就把粉和着谷物喂给了老鼠,吃了零一二三四的老鼠都醉醺醺地在笼子里又跳又叫。


    有的老鼠还形容下流,杜容和小心地把它们关在一起,他诧异地发现,它们竟然会交|配。


    吃了“黄鼠狼骨灰粉的老鼠从容淡定多了,还呸了两口转头去找


    水喝。


    这下可以断定陆五确实是用花来让人发狂趁着别人神智不清陷害别人成为杀人犯。


    还有一件让他感到有趣的事——传教士没有食用这些花或者说他们食用的程度很轻很轻。


    他们知道这是有害的为什么要把这些花传给陆五呢?


    这话没法问陆五陆五被捆起来之后就一言不发。这样冷静的歹徒想从他嘴里套话太难了。


    杜容和直接叫了葵娘过来。


    葵娘已经被一连串的事吓懵了她缩在屋子里关着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她比陆一小十岁比陆五大五岁。


    陆五幼时常跟在她身后转悠当年葵娘就察觉这个孩子不对劲。


    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是格外热烈


    陆家的男人慢慢都死光了之后她就不敢这么“敏锐”了只老老实实的在陆家洗衣做饭盼着陆五能把她嫁出去。


    陆五没有他在□□走了后就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屋子。


    过了好几个月两人成婚后族里说要她把前头生的孩子过继给陆一二三四。


    这么多年下来她竟然没有怀过孕。


    陆五有时会笑着问她——我们以后收养一个孩子好不好?


    葵娘就知道她不能反抗这个男人他太狠了!对自己也能下得去手。


    葵娘支支吾吾地不说话只垂头问他们:“陆五在哪?”


    马格想把她抓到牢里去慢慢问。


    杜容和以前不会管这些事有了楚韵后一切都不一样了。


    楚韵跟他说女犯人在牢里很可怜吃不饱穿不暖就不说了男女都一样。但最可怜的是她们的尊严得不到保障。


    比如有的女犯人被审问时想要如厕衙役不敢当场扒了这些犯人的衣裳强迫她们做下流事但他们会很享受姑娘媳妇们哀求的神态会故意不理会她们的需求让她们尿在裤子上、裙子上欣赏她们的丑态和窘迫的眼泪。


    有的姑娘媳妇为了获取隐秘如厕的机会会主动宽衣解带这样他们连恶名都不必担了。


    杜容和能理解“人的尊严”葵娘被陆五养得很好穿的是绫罗绸缎喝的也是虫草茶——她泡给他们的就是。


    这个小媳妇估计都不知道外头一根虫草卖多少钱。


    她又是陆一的童养媳多香艳的奇闻要是去了牢里楚韵说的那些事十有八九会真的发生。


    他拦住马格道:“人我先带回家让夫人照


    顾,女人之间总比审来审去的好看。


    马格没拒绝,他也不爱跟妇人拉扯,杜容和愿意揽下这事,他求之不得!


    最初马格是真想立功,现在事情变了,这里死了两个传教士。


    这个比用兄弟亲爹的骨头种花更让人震撼。


    不管京里京外,随便抓个人问都知道,大家都怕这些漂洋过海来的“鬼。


    三亩园竟然有人杀“鬼


    马格点头,还跟杜容和商量,让他暂时别把这件事往外说:“等会儿我把那个汉官叫过来喝酒,等他一进来,我就他爷爷的往外跑,留这孙子一个人在里头呆着,这事儿让他头疼去,咱们千万别往里掉。


    马格也想坑杜容和,他现在不想了,宁得罪小人不得罪疯子。


    葵娘是被三亩园的妇女扭送到李家的。


    杜容和在尸体上挖了两朵肥硕的花用花盆装了给楚韵带回来。


    楚韵边听他说边看花,不得不说,陆家把罂栗照顾得很好,这个季节都能开花也不容易。


    杜容和道:“下头烧着炕,有一点热气。


    秋冬京里流行洞子货,能在屋子里种出反季节的花菜,也不是稀奇事。


    楚韵看着花肥,以为这个是小荷老师从尸体上扒的,还捻了一点在指腹上搓开闻了一下。


    她奇怪道:“怎么没味道?


    不是说尸体腐败的味道会很重吗?


    杜容和看她这样就笑了,走过去抓着她的手道:“难怪老天让我们两个做夫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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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自己注定是属于她的了。


    要是不小心落到别的女人手上,他小荷过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日子。搞不好会孤家寡人过一辈子也说不定。


    楚韵看他又在发疯,瞪他一眼,把人撵出去了,转头叫何妈:“葵娘呢?


    何妈朝外努嘴:“还在洗澡,我去看了。


    下人们已经招呼人烧水把人洗了一通,快十一月,天气已经变凉,李家四处都挂了棉帘子。


    何妈怕外头的人不干净,给楚韵沾上什么病,在屋子里等了会儿,看时候差不多了,还亲自进去看了下葵娘洗出来的汤。


    白白的很干净。白鹭朱雀说:“她不脏,看着跟胡同里的奶奶差不多,就是没那么阔气,也没那么从容。


    总之,一点也不像乡下人。


    葵娘害怕了一路,她怕自己被卖到脏地方去,路上都想好要自尽了,到了地方才知道不是。


    白鹭和朱雀边给她


    洗澡边安慰她,告诉她是家里奶奶要跟她说说话。


    葵娘被陆五圈在屋子里都快圈傻了,她听了后就放心了,还羞涩地跟何妈解释道:“妈妈,我在家也日日都洗漱。”


    何妈看人素着一张脸也跟水蜜桃似的,一下也回神了,她带着人回去就小声跟楚韵说——我的娘,那个陆五还是个痴情种子!


    楚韵:“可能大清专出痴情种子吧。”


    她还缺德地跟何妈八卦起来。


    楚韵:“一个女人得不得丈夫的爱,要看她有没有死丈夫战绩。”爱新觉罗祖上是有的,到了葵娘身上。


    楚韵:“她没有死丈夫战绩,但有死未婚夫、死叔叔战绩。”


    何妈啧啧两声,感慨葵娘是女中豪杰,还跑出去炒了两个菜让葵娘吃。


    葵娘……,她看着眼前的清炒玉兰片,奶饽饽和三鲜面有点想哭。


    她以为楚韵和何妈会看不起自己。


    人家不是都说吗?男人做了坏事都是家里媳妇没用,不教爷们儿好。


    有时陆五缠她缠得紧,葵娘每回都要哭,哭自己淫|贱,哭自己是罪人。


    她想过要寻死,但她不敢,也不想。


    她想活着,就算当个罪人贱人,她也想活着。


    杜薇是正统的古代女儿,她心里确实有这样的心思,但被何妈那天“男人天生欠女人”一骂,德行就坏了不少。


    她给葵娘端了杯花茶,满不在乎道:“我们是无知妇人,无知者无罪,你别想那么多,要是衙门要对你要杀要剐,你就跳起来捂着肚皮说‘我还能生,我还能繁衍子息’。我看谁要抓你。”


    这种话可以说不要脸到了极点,杜韶听得眼睛像铜铃。


    她尖叫:“姐,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变成了粗鄙的、无赖的、不讲道德的、不择手段的姑娘!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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