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二姐下落

作品:《清朝乡下女进城后

    一屋子过来听故事的姑娘媳妇戏听得过瘾,吃也吃得过瘾走前一直夸楚韵大方。


    唯一让人心烦的就是杜三爷太小家子气一直躲在帘子里不冒头。


    大家都是成了婚的姑娘,难道还能吃了他?出来让她们看看怎么了?


    杜容和怕被人扯出去猴般戏耍,最后是跳窗溜到二哥院子里去的。


    何妈一直把人留到快吃晚饭才放人出去。


    胡同里逐渐传来饭菜香,郎氏又派人过来了一趟,丫头手上提着大食盒


    丫头跟他们说郎氏说这边灶上空了太久不易冒然动火让明天祭了灶神再开火。


    黄太太在里头坐着一直没挪屁股,她支支吾吾地不知道怎么开口。


    楚韵一看就知道黄太太是想孙子平儿又不好开口问,女人不能问男人外头的事,就是男人惹了祸死在外头了,也只有扶灵哭泣的份儿。


    楚韵问来问去的杜容和已经习惯了他现在什么都跟她说。她知道平儿是给杜容和去外边找二姐去了,为了快一点儿走的还是水路。


    这一想,平儿走了好几个月都没个动静确实怪吓人的也难怪黄太太跟着担心。


    楚韵不好意思地拉着黄太太先开口,道:“平儿前些日子来了信说赶着年前回来太太别担心,他在外头衣食住行都有三爷故旧照顾吃不了什么亏。”


    黄太太听到这个话才千恩万谢地走了。


    杜容和看着被丫头伺候得年轻了五六岁,手上老茧都消了些的黄太太,掀开帘子过去就叹气,道:“这回真苦了平儿,等他回来咱们得多给他一些银子最好再给他找个媳妇。”


    楚韵嗯了一声小声问道:“平儿真遇见采生折割了?”


    说到这个她就哆嗦。


    杜容和把人搂过来先不说真假反而温言问她:“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楚韵抽了口冷气。


    这东西比现代在东南亚被迫烫面要饭的人都吓人。


    她打开饭菜往碗里夹了一筷子油煸茄子低声道:“我在京里远远的看见过一次。”


    那会儿她还住在楚东陵家那间窄小的耳房日日天不亮就要起床买菜做饭有天一大早胡同里来了个老男人在遛狗。


    旗丁只管内城的胡同外城穷胡同里就是闹鬼他们都懒得来看。


    这个陌生的老男人很容易就钻进来了。


    他人长得面善就是手里的狗看着很奇怪它比寻常的土狗体型大一


    些,前两只前脚爪子也更长,奇怪的是它的后脚,两只都很壮硕看着有成年男人的腿大,只是长满了密密麻麻的棕毛。


    鼻子耳朵眼睛眉毛都跟人似的,脸上也不长狗毛,还能唱戏作曲。


    清人爱狗,几乎家家户户都养狗。大家呢也爱逗狗玩儿,胡同里许多孩子都溜过去看这只狗,让它唱歌,——这个要给钱。


    楚宗保也偷了他爹三个子的酒钱拉着楚韵过去,这个钱人家狗主人不让唱,他们都是带着狗出入富豪之家,千金万贯唱一曲。


    楚韵听着就差点吓尿了,她马上就想起看过的一个电影,电影里说的是一个变态把一个男人跟海豹缝在一起。


    她觉得这只狗就是这种玩意儿,拉着楚宗保不要命的跑。


    事后楚东陵知道了,连夜给祖宗上了一屋子香,甚至破天荒请楚韵吃了碗胡辣汤和放了大块猪肉的荤面。


    胡同里没多少人认字,也不知道外头出了什么事,仿佛人一辈子就是为了吃饭睡觉生孩子。


    楚东陵怕这些人再来,满胡同人还让孩子跟着玩儿,就挨家挨户敲开门跟大家说这个叫“采生割耳,拆了动物皮毛缝在人身上,说是香火越旺盛的地方这些东西就越多。


    京里人人都有庙门要拜,香火能不多吗?


    而且要做这个狗都得从小孩儿抓,大人骨头硬了容易把身上的狗皮撑坏,当然还有做成人老虎人黑熊的。


    楚韵没看见那只狗还不算太怕,唯一的印象是——古代太吓人了。


    一个人要活到老死,疾病反而是最小的因素。每天走在街上都有人惦记你的心肝脾肺肾,打也打不过来,牙行多的是被拐走的姑娘男孩子,也没人去打抱不平啊。


    楚韵这头只是无限感慨,偷听他们谈话的楚宗保却吓得起了热,从此看见狗就躲。


    杜容和那时候还没做包打听,他不知道这桩子事,这几年宫里恨毒了这些有伤天和的毒人,京里打得厉害,也没再出过这种事。


    他一想自己头回去楚家胡同,路两边都探出脑袋来瞧。当时他以为这些人是喜欢凑热闹。


    现在一想,杜容和觉得是误会了,人家应该是在看他是不是坏水种子。


    楚韵定定神:“平儿十五六了,他还能被拐走?


    杜容和:“哪有这么大的狗皮给他穿?他能被人盯上多半跟二姐有关。


    说着,他回屋把信拿出来给楚韵瞧。


    信是一个多月前寄过来的。


    平儿要在过年前回来。但他在外头过的可不是什么


    好日子这孩子自从登了船就病了。


    第二个月到了地方养好了病他还是住在庙子里跟和尚赊账差人送的信回来。


    平儿会说满语不会写满语他寄过来的信都是狗爬式的汉字。


    这还是皇帝的家奴。


    楚韵一看就笑:“你们说要遵循满俗


    杜容和道:“总归不管谁占上风也少不了咱们一口饭吃。”


    平儿两边的饭都不想吃他想吃杜容和的饭活少钱多离家近抬腿儿就能回家猫着。


    所以给杜容和做事他一直很用心写信也是事无巨细地交代。


    平儿说自己一路上都在向金陵口音江苏口音的客人慢慢打听二姐的消息。


    打听消息也有讲究不能到了人家地盘上再打听而是要由远及近由下到上慢慢问。


    杜容和跟他说过二姐的丈夫是个大官儿平儿怕被人掐死说话用词一直很小心结果还真让他打听出一件事。


    船上的人说这个道台婆娘死了五六年家里莺莺燕燕不少可压根就没再娶什么大夫人。


    更别说什么京里人道台原来的家仆全被卖了如今家里伺候的都是他在任上新买的本地人。


    本地人有的做的是雇佣工大家逢年过节都要回家所以宅子里的话隔三差五也能传出来。


    平儿听来听去心里已经笃定二姐人没了这一趟多半要白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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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这么回去也不好交差等身体好了以后平儿就租了套衣裳人模狗样地溜到道台家后门上按着孙良教的那一套敲门、说话。


    门口没多久就钻出个描眉画眼的青衣小丫头问他怎么眼生。平儿鬼话说了一箩筐才把人哄住。


    那丫头又伸手问平儿要银子手上还拿着封写好的信。


    这时平儿就多嘴问了丫头两句问能不能让他见二姐。


    那小丫头就用大唾沫呸他道:“狗肉不上桌的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下流种子过来不说多磕几个头还想见道台内眷。”


    平儿是旗人他从来没被奴才这么骂过。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带着瓜皮帽灰溜溜地走了。


    他也没放弃还想着什么时候翻墙进去看一看。


    要是人死了就抓两把土回去给郎氏。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们家男人大多死在沙场尸首都找不着祖母去世前都闭不上眼。


    结果当晚他住的庙子就把他赶出来了。


    平儿在城里四处晃荡都找不着睡觉的地方,实在没法子,只能挤到乞丐堆里混吃混喝,顺变等杜容和捎银子过去。


    这些热心的乞丐养了许多高壮的大狗,人要饭要累了就让狗去要,人家不给就放狗咬人,回回都一要得盆满钵满地回来。


    平儿看着有趣,这些人又经常跟他说道台家的事,日子一久他都不想走了,还跟这些人称兄道弟起来。


    后来有一天,他睡得迷迷糊糊的,隐约看到几个乞丐在挑跟他差不多大的狗,说“这个年纪大些,只能勉强多用两只狗试一试。”


    平儿不是无知小儿,他走前杜容和把外头的骗局给他整了一大本书,交代在路上看。


    这些乞丐一说话,平儿就知道这些人想把他变成狗了。


    杀人容易,难的是毁尸灭迹。


    人要是没死那就没有尸体,事就好做多了。


    平儿尿了一□□,天一亮就胡乱跳了艘船往外跑。


    这只船去的是苏州,苏州是温柔水乡,四处都是绣房,平儿过去后找了个跑腿送生丝的活儿做些玩儿。


    ——他仍不敢轻易跑出来,怕被道台抓住做成狗儿猫儿。


    杜容和当时看到这里,心里就觉得二姐还没死:“一个死人不值得别人为她费这么大的工夫。”


    楚韵问他:“平儿那边怎么办。”


    杜容和原本想的是托个镖局什么的把人带回来,但平儿似乎不太愿意。


    平儿这回是托人带的口信,告诉杜容和他在那头找着二姐了。


    这姑娘快活得不得了,不知怎么从道台家钻了出来,接着在苏州顶了间小铺子做织纺。


    人家从五张织机都攒到一百张了,丈夫也换了好几个,都是年轻俊秀的后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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