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 社畜alpha(十一)

作品:《攻略失败,但修罗场

    第172章社畜alpha(十一)


    【单恋对象拿我当妈】


    蒋逢玉女二十九岁毕业于首都警校女承母业先后就职于凛阳河路收监厅、鞎川二级搜查队、帝星中央警署因伤病退居二线现任皇庭护卫队三级警卫员。


    钱不太有权也不太有名声还行算是好人中的好人。生平好事帮扶名单里包括随机落难路人、鸽子统门口那家早餐店的头巾女人、名叫佟靖的高中生以及远在鞎川边缘地区的一批小孩子。


    蒋由珵留给她的东西不多荣誉勋章、老房子、小额存款、几笔定期资助单还有一屋没睁开眼的猫狗。


    认识的人提到蒋逢玉就要说这是老蒋的女儿小蒋和老蒋一样是个好警察。前几年她们说这话没有问题不过从去年一月份开始蒋逢玉就不再算严格意义上的警察了。


    警卫员和警察差的可不只是一个字。


    小蒋没什么兴趣爱好日子过得枯燥乏味不热衷交友不热衷出游人生的黄金三十年快要过去了除了工作就是猫狗全拾她短命老妈的二手货不懂得创新往记忆的炒锅里拨拉几下抖不出三两颗值得嚼的米。


    还配着警员证的时候生活勉强还算新鲜等到连这点新鲜也被拖后腿的身体剥夺以后彻底变成一汪平静的水


    楼珩就是那粒石子。


    起码在今年九月被派去当保姆前他都是最大的那粒。


    在没钻进小蒋记忆的深水潭里无聊个半死前蒋逢玉揣摩过这段隐约透露出点畸形意味的关系罗列了几种可能性基本都不清白事实证明两个人关系也确实不清白只是和她预料的方向掉了个。


    楼珩出生在鞎川周边一个名叫多马的小镇里家里虽然不富裕但好歹衣食无忧可惜妈爸也短命早早地被一辆超速卡车载上天了剩他一个人没有办法收拾收拾打包进了福利院。


    老蒋九几年参加工作头一站就是驻扎多马执勤第一天捡到个襁褓里塞着三百纸钞的弃婴急吼吼捧到最近的一家福利院离开前不知道怎么想的又改了主意说是要自己留着养来玩。


    为办理独身beta破例收养的繁杂手续老蒋来来回回跑了许多趟福利院和当时服务台染头嚼口香糖的精神小妹、后来的院长吵了不少次莫名其妙混成了死党。


    福利院这地方不简单来多了资助穷人的习惯就神不知鬼不觉地


    养起来了。小蒋耳濡目染,往这条不归路上也一去不复返。


    楼珩今年二十,比她小整九岁,他刚进福利院那年十三岁,蒋逢玉刚参加工作没多久,刨去必要花销,手里的余钱全用来给他、佟靖、还有另两个倒霉孩子买补充物资。


    论起感情,绝不可能没有,楼珩这辈子给她养老都不委屈,问题在于,蒋逢玉偏偏要的不是这种不委屈,她不要这种类型的心甘情愿的养老。


    有时候在路上遇到的普通人,打眼随随便便一瞧,瞧不出什么端倪,拿蒋逢玉做例子,你瞧第一眼,没劲,瞧第二眼,没劲,把眼瞧到翻对,也还是没劲,死都想不到她顶着一张沉稳可靠的扑克脸玩单恋,恋的还是年轻快十岁的alpha小弟弟。


    单恋不是暗恋,二者间最显著的区别就在于另一方晓不晓得这件事,再拿蒋逢玉做例子,既然已经坦白单恋,足以说明另一方对这件事心知肚明,且和她想法相悖。


    楼珩对她没那个意思。


    用佟靖的话讲就是,她们那一批受蒋逢玉资助长起来的,全部都拿她当妈一样看,打心眼里当妈。


    小蒋虽然玩单恋,但道德底线和人品性格摆这里,注定不可能做出歇斯底里求爱或胁迫一类的事,她不说,楼珩也不方便拒绝,只在某些细枝末节的地方隐晦地暗示。


    小蒋跟着老蒋做了那么多年理论和实践警察,敏锐度远超常人,这点暗示当然不会读不明白,当下就想退让,奈何她的心思一共就那么点,分给工作七成,分给猫狗两成,剩下的,包括情情爱爱和吃喝拉撒在内,拢共一成额度,给就是给,再少就没了,反而显得有意避嫌,难免生硬尴尬。


    不见楼珩不可能,那怎么把事情往正常的方向拐,这就是最需要花心思的杂事。


    李由翘班找她闲聊时无意说过的话给了她灵感。


    此路不通,那就换条路走。


    人家常说,忘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另一个人来掩盖他存在过的痕迹,说出来挺可耻的,谁愿意当备胎呀?可要是备胎不是自己,那偷偷试试也行。


    柏青,楼珩的初中同学,早餐店头巾店主柏红她妹,年纪轻轻已经是鸽子统这一带有名的红娘,手里掌握不少客源,什么清纯内敛型、靓丽活泼型、居家体贴型男青年,样样都有。


    近一年蒋逢玉从一线退下来,柏青频频提起要给她撮对的事,以往都是被搪塞过去的,前不久难得见面,柏青顺嘴又讲起,意料之外地没立刻得到否定的答复。


    在确定自己的回答前,蒋逢玉先去


    问了楼珩一个问题这问题很朴实很直白没做什么铺垫。


    楼珩那时候刚下训夏休是最容易懈怠的阶段但他很自律对自己要什么又再清楚不过蒋逢玉见到他张嘴就直奔主题:


    “毕业以后你要住我那里吗?”


    很早以前楼珩还是个说话不用考虑后果的小弟弟的时候给过小蒋一个关于以后的承诺这个承诺也很朴实无华。


    ‘等赚到够多钱我要买两栋屋子。一栋大的給福利院另一栋小的给你和我还有冬冬、小佳和温温。’


    他从‘你’一直说到小妹‘温温’但是小蒋很久以后感情变质就不知怎么记成‘你和我’所以说回忆有时候是蛮可怕的把普通的一句话篡改成这么暧昧不清的样子天知道那时候楼珩还在戴牙套和矫正镜。


    早摘掉牙套和眼镜的楼珩给不出从前的答案像对付不知分寸的采访媒体一样说:“我现在还……没有办法确定。”


    可是她又不是媒体她只想要个确定的回答楼珩是什么样子的人他自己知道小蒋也知道‘没有办法确定’就是‘不会’。


    总而言之柏青要给小蒋介绍对象这件事就是这么敲定的。


    再总而言之祭拜过后和楼珩发生的那场古怪的对话大概也是这么产生的。


    除了楼珩其余三条线三个男主和她此前都没有任何交集。蒋逢玉有时候会思考到底是有感情基础比较好还是从零开始比较好想到最后还是发现要看情况。


    宋舒延楼珩甚至黄聿之这种每天忙着训练两点一线的类型给定一条能产生交集的任务线更容易入手。


    但像容韶锦这样的比起不明不白冒出来的捣乱姘头线


    【分线四:‘水滴石穿日久生情’已激活】


    【任务提示:请成为他的枕边人。】


    蒋逢玉收回太多没用的揣测看起来管理员和她的想法是无论如何并不到一起去了。


    她站在吧台桌边十秒钟以前她把手指浸进澄绿色的酒水里又把串在小银签上的橄榄抓了出来跟着箭头指示标伸到酒杯主人的嘴边。


    十秒钟以后管理员带着它的黄聿之语音库给出了第四条提示。


    “这动作是最神经的。”S001说“比前面的三个都神经。”


    蒋逢玉不予评价。


    容韶锦眼睛有点对不上焦在旋转灯球下面显得朦胧他的记忆可能也蒙了层雾不


    重要的人全都要被滤出去。


    “我不记得你的名字。容韶锦说,“帮我一次,所以想要钱?


    酒精好像会无差别地让人变刻薄,又或者只是催化了本能天性的暴露。考虑到上一回容韶锦做出的那些事,比如说为难打工人、随便乱摔瓶瓶罐罐破坏公物等等,他会对没身份没地位无关紧要的小市民说这种话还真的不奇怪。


    “不记得是因为你没问。蒋逢玉把橄榄放回杯子里,“我不想要你的钱。


    容韶锦闻言一哂,很不相信她的话,他长这么大,遇到这么多人,就没有几个不图他的钱。钱不是稀罕东西,但是很多钱就不一样了,背后代表的意义、权力、地位,都给了这些钱附加价值。


    “你是在跟踪我吗?容韶锦把那杯浸过她手指头的三角杯推远,银签子晃晃荡荡,橄榄看久了,他有点口渴。


    蒋逢玉说不是。虽然她就是跟踪那堆乱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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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糟变来变去的箭头找到他的,但让人家知道跟踪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更没什么好处。


    容韶锦明摆着不相信,他的腿耷下来一条,脚尖抵着地,一点一点地,“我有很多追求者。


    “虽然追求的风格不一样,但都有一点共通,就是假装偶遇。


    容韶锦支着头,用另一只手轻轻扯住她的领带,蒋逢玉往他那里倾过去一点,容韶锦动了动鼻尖,像在辨别她的气息,他的眉毛不再是放松状态,似乎困惑地微拧起来。


    蒋逢玉带了强效除味贴,最近走来走去偶尔会有自己是台冰箱的错觉,其实这件事还要从易感期乱发脾气的程美昔那里说起,他把她叫过去,又不许她身上带有丁点味道。


    不做beta坏处简直太多了,很难完全收住味就是最烦人的麻烦事。


    容韶锦把她拉得更靠近他,她的头发蹭到他的鼻尖,他没由来地战栗,手臂上起了一排鸡皮疙瘩。连同第一次闻到的信息素一起,这股可怕的熟悉感让容韶锦很恼火,最恼火的是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


    这样的人,这样的场景,这样的姿势体态,总让他觉得在哪里经历过。


    “你叫什么名字?


    “蒋逢玉。


    “不要钱,那你还想要什么?


    他紧紧盯住那两片近在咫尺的嘴唇,一切都是朦胧的,遥远的,吧台、酒杯、音乐、人群,好像全部都被这个人,以及她特有的那股气味,阻隔在外。


    她会要什么?


    他不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也不可能知道,但不知道为什么,容韶锦总觉得,她也许


    会说——


    我只是想找个人去看星星。


    蒋逢玉问S001,“在满足提示要求的条件下,我现在应该采取什么手段让他对我放松警惕?”


    S001从离线图书库里找出两本压箱底的滞销货,不甚笃定地给她出主意,“不然先从朋友做起?”


    蒋逢玉听见朋友两个字就头大,脑子里嗡嗡响,响了一会儿她才发现不对劲,可能是S001和管理员因为开挂(虽然没什么用)这件事单挑去了。


    蒋逢玉直起身体,把领带抽回来,容韶锦的眼睛落在她手指上,不知道在看什么,她跟着往那里看,没任何特殊的。


    容韶锦又问她一遍,大概真的很怕她讹上来,“你想要什么?”


    蒋逢玉持保守策略,谨慎地说:“我没什么想要的。”


    容韶锦还是用那种不信任的、仿佛在出神的目光盯着她,蒋逢玉被盯得发毛,摸了摸脸,为增添可信度,她找补道:


    “你一个人坐这里,看起来很需要人陪。”


    容韶锦可能觉得听见笑话,他把自己笑到歪倒,蒋逢玉伸手扶他一把,他撑着脸仰头问:“喝多的是我,醉的怎么是你?”


    容韶锦避开她的手,扶着桌角踩稳,从上衣内侧口袋里掏出支票簿,又从酒保那里要来一支笔,横竖几下鬼画符后递过来,嘴脸很资本家。


    “酬谢。”


    蒋逢玉对着金额看了会儿,数了数究竟有几个零,这东西收了没准有进局子的风险,尤其容韶锦并不清醒。


    她推开那张支票,“你不信也好,但我真的不需要你的物质酬谢。”


    “上次我说那是举手之劳,并不是客套。今天碰上你,也真的只是偶遇。”


    “如果什么都不给会让你心里不踏实,那我就占用你一个小时。”


    “把支票簿收起来,一起出去走走吧。”蒋逢玉说,“听说今晚会有流星雨。”


    容韶锦站在原地,支票从没抓稳的本子里飘下去,他认为自己可能是遇到了难以解释说明的怪事。


    他向她确认:“你的意思是,要我和你去看星星,是吗?”


    容韶锦看着才和他见过三次面就手段拙劣地缠上来的穷A点头,说对。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惭愧,前两天做梦,梦到自己好好走在路上,手指头突然断掉了,断了就算了,还被我捡起来当烤肠啃了,醒来以后对手指产生了自发性的恐惧心理,没有办法直视它,所以没有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