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死对头

作品:《妄折娇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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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太暧昧,让姜挽抒不禁叹陷在爱情里男人油嘴滑舌的能力。


    可是她并不喜欢他,这句话对她来说是毫无杀伤力的。


    但即使,姜挽抒也不知做什么反应。


    一般人被直白地表白,应当会羞涩的,而姜挽抒不知是不是听了太多这样的话,只是愣愣瞧着他。


    而后,她再次拿起软枕往他胸口撞去。


    起身前,姜挽抒留着与他说话的空隙,“你再这样,我就真的生气了。”


    略带怒意的声音入耳,周炎抬眸望去,轻笑着。


    姜挽抒不等周炎起身,快步往外走,拉开卧房门,唤着玉露。


    “玉露,我要洗漱。”


    玉露在外头听着,很快应声。


    卧房里被突然打开的窗子涌入寒风,姜挽抒抬脚走去,侧眼见床上男人消失,而这一切的举动都得和这扇开了窗的窗子扯上关系。


    周炎跳窗出去了。


    他这次倒是做地不错,学会压下自己的脾气,为了不让人发现,从这窗子跳出去了。


    姜挽抒走前,将窗子拉到不透风的地步,她摆手搓搓被冻地冷的手掌,往梳妆的地方走去。


    她坐下,瞧着铜镜里头自己未施粉黛的小脸,眼眸水色濛濛,肌肤皙白嫩滑。


    同一时刻,玉露开门将铜盆放置在一处,姜挽抒抬手拿起洗牙的刷子,沾上点特制的膏往嘴里刷去。


    等到一切一切都已弄完,玉露开始为她梳妆打扮起。


    姜挽抒的脸蛋本就靓丽,所以玉露在给她梳妆打扮时不需用上太多功夫。


    照着人影的铜镜中,姜挽抒恰意瞧着里头的自己,听着玉露夸赞,“主子,你这脸蛋,当真好看。”


    从前宫中,总会有人羡慕公主美貌,又得陛下皇后宠,是个好命人,现在瞧瞧好像当真如此。


    可这样的评语在外头人看来确实是描写的正确,但在当事人瞧着,却是不那么准确,至少这和亲一事,也该是属于不大好命。


    离开故土,奔赴一个新的地方,任谁都不愿。


    可她又能如何,公主不就该为自己的国家做贡献的吗。


    这些事儿玉露自然没提,她抬头又是拿起一簪子往她所梳好的发型上插。


    待到玉露为她梳妆完时,姜挽抒跨着轻越的莲步往外走去,复次打开门,周炎的身躯再次现在她眼前。


    姜挽抒昂头,实在疑惑。


    这人不是刚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院里这个时候已经入了些冼扫的婢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她正要小声在男人面前开口去问,接下一刻,周炎率先出了声。


    “挽妹,我差点忘了临行前爹娘让我转交给你的东西。”乡下喊人,普遍有“妹”与“哥”这两字。


    姜挽抒再次低下头,瞧见他手上拿着的一个包袱,转着神思想,原来这男人是有备而来。


    周炎又没等她开口,又在外人面前做村中人常见莽样,推着姜挽抒往里走去。


    姜挽抒见状,忙忙将头转去,睨这冼扫的婢女们。


    不过一会,她便舒口气。


    还好,她们并没认为她和周炎熟识模样,只见得有婢女瞧她眼神长得怜惜,瞧周炎眼神怪怨。


    这一相结合,可不就是能拼成一场小戏。


    救命恩人是村中之人,其儿粗莽,带美入城,美人精致,又与其粗莽人相撞,可不好一副逗蛐蛐儿戏,让人瞧得心旷神怡。


    只不过那莽人定是会被观众嫌弃。


    好好一良家得体姑娘,被那粗莽人推搡,是人都会有怜香惜玉之心。


    姜挽抒见此也不挣扎了,顺着他推的地方走去。


    她想,让周炎被其他人嫌弃就嫌弃罢,横竖不是被识破。


    再说,他这脾气也该是受受挫。


    要不然,她还要待在他身边一段时间,可是难熬。


    一入房门,姜挽抒就被周炎推到木桌上坐。


    姜挽抒仰头瞧去,男人眉下睫毛密长,“周炎,你知不知道你方才不顾我的意愿推我进来,外头人会怎么想?”


    “能怎么想,反正方才我已然表现得很是无礼,她们都会以为我是村中人,粗鄙惯了,只要她们不会觉得我与你亲密就好。”周炎气定神闲,大咧咧坐在她一侧椅上。


    姜挽抒不可置信,“你既然知,那又为何这样做,不会换其他方法?”


    在外人面前失礼,可谓是无脸,她要这样,也只会藏屋不再见人,偏在周炎这里,对别人对他的评价如饮水一般,容易咽下去的很。


    周炎瞥过一眼姜挽抒,就知她在狐疑啥,“我活在自己眼中,又不是在世人眼里,她们看我何样,我为何要管?”


    “轰哈”之间,姜挽抒只觉自己多年来按部就班、循规蹈矩的思想被侵犯。


    她也不理问周炎复又来所为何事,睁着大大圆眼不可思议,“可若这样,岂不让人诟病?”


    “那你会吗?”周炎顺手拿起一盏壶,倒入杯中。


    姜挽抒毫无思考,直接无顿,“当然不会。”


    世人当下风气尊风雅,那是因现下中原日渐强盛,可在这万花丛里京城远郊之外亦有贫苦之地,贫苦之地百姓多难民生,哪还顾得上风雅?


    在她看来,只要本心是好,无论是何脾性都属于常。


    “我身边人只有挽挽,所以我做何事要交代的也只有挽挽,至于他人怎么说去,我便不关心。”周炎提杯入嘴,一口闷下白水。


    姜挽抒恍然大悟,顿觉神思得到升华。


    原来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人。


    想着,姜挽抒侧头又睨周炎,这倒是她没能料到周炎会是这样不在乎他人想法的人。


    但仔细想想,也是不怪。


    毕竟像他这样“强掳”了民女就要娶她做娘子的男人,能又这种惊天骇人的想法也属正常。


    姑娘的视线直直勾着周炎,他又怎么不能察觉,当下觉得有些难为情,摆下手上茶杯,“挽挽,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周炎本想说更过份词语,又恐被有心人听见,徒惹姜挽抒不喜,憋了回去。


    姜挽抒被这一喊,吓回神,察觉她确实好像盯了周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