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醉酒

作品:《妄折娇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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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哪知,等我让他起来问他时,他只说我的眉眼长得格外像这府中夫人,而我这双薄唇又像侯爷,一时条件反射,方才会对我这样跪。”


    讲到这个,周炎眼眸闪过一丝黯淡,复又收起。


    姜挽抒对此却感十分疑惑。


    她曾对周夫人和侯爷有一面之缘,确实是认不出来周炎与其有什么相似之处。


    可这奴仆竟觉周炎似他们府里主人,突然,姜挽抒脑中浮现周述安的形象,以及曾日不经意间瞧去猛然忆起的男人,一下打了个冷颤。


    不可能!


    她可没有听说过周侯爷和他夫人有流落在外头的亲子。


    但细细想来周述安的眉眼和周炎是有相象之处。


    她能瞧见周炎眼中暗下的光,她想,其实他对自己亲生父母这事也不是怎么不上心的。


    她想要告知,又恐贸然,害得他白欢喜一场,顺道,“也许真是和那奴仆所说。”


    说到这个周炎也是愤怒,放下碗筷,“那是当然,这周家家大业大的,难不成还有流落在外亲子。”


    说着,周炎眼中闪现鄙夷,不再言语,低头扒饭。


    姜挽抒低眉,心中不自觉入了石。


    这周炎,自从逼她带他一起回宫,倒是对她比从前幼稚许多。


    这一餐,无论是谁,都无了言语。


    等到日下山头,墨色染满大地过后,一夜又悄然来临。


    这一晚上,姜挽抒却是彻底睡不着了。


    不知是为明日入宫紧张,还是为今日早周炎随意所说“流落在外亲子”那话如此。


    反正横竖睡不着,她又提起周述安赠她的琳琅琵琶,在卧房门前弹起。


    她循着记忆,弹奏一首忆乡曲,紧接而来就是另一院子里头一声长剑起舞。


    今夜的周述安好似又醉了。


    他衣衫随举动风摆,长身玉立舞剑于其中,琵琶弹到高顶之时,长剑凌空往下劈去。


    君子六艺,他尚是熟练。


    长剑所指,叶落凉地,其后琵琶尾音缓缓传入院中,周述安却是再无动作,呆呆瞧面前叶落。


    他好似真的又醉了,一场剑舞,为他皙白面庞染上红。


    他额处有汗,滴滴落在地。


    待到琵琶音彻底毕下,周述安方才收剑入鞘,再拿起树下一壶酒,仰头喝去。


    他一年喝酒也不过几次,今年份额,盖在这几日喝完了。


    这一壶酒喝尽,周述安顶着不对劲的面色入了卧房。


    夜色深沉,云雾缭绕遮挡明月,与此同时,另一边卧房里头,周炎百般无赖正在床上翻滚着身子。


    其实夜也不算太晚,横竖不过是平常人家睡时时辰。


    周炎抱着身边锦被翻来覆去就觉得不得劲儿,一起身又往姜挽抒卧房中奔去。


    一旦跳出这扇窗后,周炎顿感身上束缚立马松懈,他抬眉一笑,原是因他一人睡已觉得不惯,这不等他跑去姜挽抒那头,轻易感觉到身体轻上许多。


    趁着夜下无人时分,周炎悄悄潜入姜挽抒所住院中。


    姜挽抒怕黑,夜晚所歇之地除他在旁陪,睡前都再会点上一根蜡烛,,于是他也觉奇怪。


    这个时辰按以往她早就睡了。


    周炎走到卧房外大开的窗子外,听里头没有动静,以为她是睡了轻手轻脚往里跨步而去。


    哪料下一秒落地卧房,姜挽抒就直勾勾往他身边走来。


    这一刻,空气突然安静起来。


    姜挽抒扬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抬头看向男人,“周炎,我不是让你别过来的吗?”


    周炎手脚不自觉如打结一般,在她的手拍过他臂弯时竟忘了抽开。


    好丢脸!


    周炎尴尬笑笑,捡起尊严,连忙将人抱在怀中。


    那股熟悉劲儿又来,说到底这男人粗莽、霸道、在一些特地的场景下又是幼稚。


    姜挽抒这次没有挣扎,娇小的身躯被他包裹在怀中。


    周炎直道:“我不过是来找我阿佳睡觉的,又有什么错?”


    他这话虽说得嬉皮笑脸但神色中看起来却是严肃得很。


    为避免大半夜和周炎争辩,姜挽抒也未有再说什么。


    反正她们同床共枕这么久了,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早就习惯。


    只要他啊,和今早一样,有人来时能察觉自去躲避就很好了。


    反而周炎开始话痨,一把抱起姜挽抒就往床上去。


    突如其来的凌空吓得姜挽抒惊叫,一旦男人对她做出这样举动,又是在床,姜挽抒猛然瞪大眼睛。


    她被男人放在床上,男人靠近,她就撑着手往床内挪去。


    她惊恐叫着,试图以此来喊醒眼前男人,“你别过来,你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的!”


    “不就是十日才能被我搞一次吗,我懂,你放心,我现下这样只是想早些睡而已。”


    姜挽抒将信将疑,提起床上锦被遮住身子。


    她怯怯看着他,“真的?”


    这机灵模样瞧得周炎都要笑了。


    看看这人,刚才还是张牙舞爪,现下就已是怕他。


    他凑近前去,大力拉下姑娘手上锦被,双臂展开,直抱姜挽抒两肩,用半层力道,将人推到在床上。


    而后,空出一只手拉过锦被再次往他们两人身上盖去。


    “睡觉。”周炎这话讲的不容置疑。


    姜挽抒现下也已知道周炎不会乱来,又不想等会抗拒引来外人,不再挣扎,就靠在男人膀上正要闭眼。


    哪知,瞬时之间,卧房门被人指敲起。


    卧房里头蜡烛亮着,周述安就觉姜挽抒没睡。


    他毫无想法走到了她的卧房之前,他抬手用指骨敲着房门,好似对这活儿十分感兴趣,她不开门,他便一直去敲。


    直到房门打开,姜挽抒衣裳齐整站在他面前,他嘴角适才扬着一抹笑意,眼神迷醉,“挽挽,你出来了。”


    “嗯。”这是他许久未有称呼过她的小名。


    姜挽抒下意识应着,后又反应过来。


    周述安如今手已然是搭上她的肩膀,欲要将她推入屋中,又反被她推开。


    风过腰间又往后吹,姜挽抒闻得周述安身上带满酒味,随即拧眉。


    她不喜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但眼前这人是周述安,她尚且海能忍受。


    周炎现在还在里头,所以她必须将人拉到外头说话,可如今周述安似乎没有这一个打算。


    只瞧他面色带醉,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脚步跨过门槛欲要踏过。


    姜挽抒连忙扯下周述安搭拉上她的肩膀,顺势将人往外推。


    “周哥哥,夜深了,有什么事在这儿说就好。”姜挽抒仰头望着他,闻到他身上一股酒味,眼中有一抹不安被男人察觉。


    今晚的夜色似乎十分地暗沉,云朵早就遮挡住天上的月亮、星星,漆黑的暗夜如被兽吞噬一般,毫无亮色。


    周述安的脸红坨一片,毫无疑问,他醉得有些过了。


    姜挽抒瘦弱肩头上的手未被推开,不过周述安却听她安排往门后撤去。


    姜挽抒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