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药丸(正文内容,非番外)^^……
作品:《我靠虐恋系统登基做女帝》 陈仲因匆匆忙忙端起收拾好的碗筷,快步绕过杜宣缘走了出去。
杜宣缘狐疑的目光定在陈仲因通红的耳垂上,直到彻底不见他的背影才收回来。
奇奇怪怪……
她心里揣着别的事,也没有细想。
太后的灵柩移出,往日热闹的祥乐宫安静到像一座废弃的宫殿。
尽管不过几日光景,那雕梁画栋上的描金好似都褪了颜色。
洒扫的侍女远远瞧见一道身影,立刻收敛身上的惫懒气,向她恭敬地行礼。
素雪挥挥手,独自走进殿中。
宫中陈设一如从前,除却些太后生前挚爱之物拿去陪葬,大部分物件都原模原样地放在各处。
她微微偏头,似在打量周围有无他人。
随后素雪来到一处博古架旁,伸手够下上边存放的小匣子,里边有个药瓶。
——这是剩下的药。
她站在原地回忆一番,确认自己没有疏漏后,便将匣子放回原处,捏着药瓶准备离开。
只是刚走到门口,外边便传来声响。
素雪动作一顿,急忙躲到能遮蔽身形的位置,屏息侧首细听。
“……将军……”
听到这样的称呼,素雪脑海中只浮现出一个人。
可这种时候,她来祥乐宫做什么?
“皇帝令我来取样东西。”
大成的前朝与后宫界限本就不是非常分明,杜宣缘与太后的关系向来不错,又是前朝新贵,皇帝心腹,令她孤身前往祥乐宫取什么物件也是合理。
素雪思索着,从藏身的地方起来,故作淡然地往门口走。
在她预备开门的时候,门从外边打开。
“陈将军?”素雪故作讶然,“我来瞧瞧随葬的有没有错漏。你怎么来这儿了?”
杜宣缘心知她方才一定听见了外边的动静。
但她不曾表露出来,道:“替皇帝来取东西。”
“啊,好。”素雪点头,侧身让杜宣缘进去。
可杜宣缘杵在门口却不动。
素雪心里紧张极了,觉得杜宣缘好像知道什么,又在心里劝慰自己不要多想。
杜宣缘目光在房间内扫视一圈。
她口中问道:“那日你为太后送服的药丸,似乎不是出自太医院。”
素雪一僵,随后缓缓道:“是。陛下得到的止痛良方,特意送来给娘娘的。”
杜宣缘预料之中。
素雪这番话确认了杜宣缘心中对二者药丸来历同源的猜测。
不过她这样的说辞,看上去并不回避什么。
那她特意来祥乐宫一趟做什么?
杜宣缘暗道:赌一赌。
于是她肃然开口:“既然你知道,便把药交给我吧。”
素雪低着头,藏于袖中的双手死死搅在一块,好半天才似找回自己声音般艰难道:“将军这是何意?”
“皇帝令我将剩下的药丸拿回去。”杜宣缘道。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素雪,继续道:“他已经开始怀疑这药。但这药理应不会出问题,毕竟是历王所献。所以太后娘娘病情加重,是因为……”
素雪膝盖一软,再支撑不住,直挺挺跪下来。
“将军明鉴,素雪绝没有害娘娘的心思……”
素雪知道药丸的来历,所以她特意来拿走剩下的药丸,是因为担心皇帝怪罪她不按剂量给太后送服。
皇帝送来多少药丸他定然有数。
只要一数剩下多少药丸,就能判断出太后是过量服用。
尽管吃多少药本就由不得素雪,可如今太后薨逝,皇帝悲痛万分,一怒之下令她陪葬也未可知。
“我知道。”杜宣缘颔首。
她朝素雪伸出手来:“将剩下的药丸给我吧,我取数粒交予皇帝,以作检查。我会说这是平素服用剩下的,其余药丸许是夹在某些随葬品里已被带走。”
素雪如蒙大赦,赶忙将袖袋里的药瓶递给杜宣缘。
她一开始打得就是这个主意。
这样小一个药瓶,在祥乐宫找不到,兴许就会觉得被夹带在随葬品中,不一定会深究。
但到底还是有风险。
而今有杜宣缘为她顶着,素雪忙不迭将手中的烫手山芋递了出去。
杜宣缘拿到药瓶后,又道:“虽主责不在你,但在这宫里从不讲是非对错。今日在这里碰见我的事情,绝不可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是。”素雪连连点头。
她又有些迟疑:“方才外边瞧见你我二人的侍女……”
“我会处理。”杜宣缘挥手,又恐吓她一次:“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我帮你这一回,你可不要拖累于我。”
素雪微微抬头,瞥见杜宣缘冰冷的双眼,立刻低下头取。
她深知面前之人今非昔比,这件事又关乎自己身家性命,便当即发了毒誓,表示定不会将这件事泄露出去。
待素雪走后,杜宣缘方阖上房门。
而刚刚不见踪影的洒扫侍女又不知从何处现身,朝杜宣缘恭敬地一拜。
“以后去王美人那儿吧。”杜宣缘道,“你会些拳脚功夫,多看顾着她一些。”
侍女应了一声。
再抬头,杜宣缘已经不见踪影。
祥乐宫里的侍人日后的去处,只要打点得当,也能按他们心意安排。
守在太后灵前的皇帝,还不知道已经有人以自己的名义取走祥乐宫中剩余的药丸。
太医院内。
虽然皇帝并没有因太后的猝然薨逝迁怒太医院,太医院中的氛围还是十分沉郁。
杜宣缘一眼便瞧见站在案边的陈三。
他眉头紧锁,死死盯着桌面上的药方,沉沉的面色中潜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茫然。
陈三显然想得入神,甚至没察觉到杜宣缘的靠近。
“去年我曾问你,太后这场病痛会持续到几时,你说大约有两年光景。而今不到半年,太后便猝然薨逝。”
杜宣缘突然出声,吓了他一跳。
陈三回过神后,面色依旧异常难看。
他一直在修改药方、增减药量,可这两个月,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挽回太后那像是泄洪般流失的生命。
真奇怪。
会加剧病痛的药方是出自他手,努力挽救太后急逝生命的人也是他。
太后薨逝后,站在这里郁郁不语的人,也是他。
就在这时,杜宣缘递给他一样东西。
“查查这里边是什么成分。”她道。
陈三抬头,看到那个小小的药瓶,他近乎直觉般认为杜宣缘给他的这个东西,与太后骤然加重的病情有关。
“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有点艰涩,像是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了。
“药。”杜宣缘答,“从素雪那里得来的。”
陈三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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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药瓶:“好。”
声音有点平淡过头了,握着药瓶的手却攥紧到指尖发白。
杜宣缘走后,陈三便倾倒出瓶中的药丸,郑重其事地取出一粒,用温水化开。
国丧在前,皇城中不敢有一点丝竹管乐之声。
也没有明目张胆的走亲访友。
陈仲因见杜宣缘回来,将一封信递给了她:“母亲的信。她从外祖家搬了出来,经营着当年陪嫁的几个铺子,另租一座小院,邀我们过年去一趟。”
不过信落款的时间是在除夕前。
谁也没想到太后会在正月初一薨逝,即便愿意去,而今也去不成了。
陈家那边自然也有来信。
虽然已经断绝关系,奈何陈家人不要脸,杜宣缘没有回皇城时便三天两头来一份邀约,她回到皇城后更是不得了,几乎日日都有邀请一聚的信函。
连陈仲因都不乐意看,这些信自然都被守福挡回去。
“不过年节也好。”杜宣缘呵出一团冷气,“就在家中围炉煮茶。”
今年的皇城似乎比往年更冷些。
他们过了一段颇为闲适的日子,待到太后下葬,春意悄然生发,杜宣缘又要回北地驻守。
在此期间历王找过她几回,都被杜宣缘想办法推拒。
见撬不动这块倔石头,历王也不再在杜宣缘身上浪费时间,转而勾结起朝中其他大臣。
这都不需要她从系统地图上看。
她的部下、与她有联系的官员,许多在这段时间集中找上她,问的便是历王与他们交往的事情。
杜宣缘要伪装成一个忠君良将,但并不介意将自己的根系扎入厉王的阵营。
待到杜宣缘准备回定北军的时候,她明里暗里的势力大部分都与历王产生一些真真假假的纠葛。
当夜,杜宣缘正在收拾东西。
她回来的时候轻装出行,除了带一车的俘虏几乎没带什么行李。
临走的时候要带的东西可就多了。
陈仲因抿着唇,隔一会儿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些东西,放进樟木箱子里,要杜宣缘一并带回北地。
日常用物也就算了。
箱子里甚至还有一对杜宣缘先前枕过,觉得挺舒服的靠枕。
杜宣缘觉得要不是条件不允许,陈仲因可能想直接把整个院子都拴在自己腰上,让她带走。
说着不需要也劝不住他。
于是陈仲因前脚从住房、前厅、书房搜罗来杜宣缘用过、觉得好用的东西,后脚杜宣缘就把东西送回原位。
二人一前一后转了半天。
再往箱子里一瞅,还是那么几件换洗的衣物。
陈仲因抱着包好的砚台,站在空荡荡的箱子边不说话。
好像无声的控诉。
“当真不需要。”杜宣缘哑然失笑。
陈仲因只得放下手中的砚台。
他又转身出去。
杜宣缘立刻跟上去,走了没几步路,就瞧见陈仲因从房间里走出来,手中拿着一个新的布包。
“不论如何,这些东西要带上。”
他快步走近,一面说着,一面将布包往箱子最下层塞。
这压箱底的慎重模样,叫杜宣缘实在好奇他放了什么东西。
于是杜宣缘凑过去勾住他的手,将布包顺到自己手上:“让我检查检查是什么东西。”
布包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