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刺杀(修)

作品:《师娘开门,我是师尊

    “砰”——


    一声轻响,剑光未至,人已被击飞。


    “哪来儿的阿猫阿狗……”晏可洋扭头,笑呵呵道,“师娘别在意,人已经走了。”


    玉流徽没说什么,继续弹他的琴。


    但过了一会儿,又有人来喊话,却是很局促地说想要搭个便船。


    此去星夜原路途遥远,一路硬飞着实吃力,大宗门自然有着庇护天下人的责任,以往剑宗也经常顺路载上那些境界不高的修士一同前往。故而孟长老点头让人上来了。


    哪知那人一看到玉流徽,瞬间变了脸色。


    “阁下仙姿无双,想必就是剑尊夫人了?堂堂剑尊竟然和你有了孩子!怎能如此?我要杀——”


    自然是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剑气击中,倒飞了出去,化作黑点消失。


    众人望向玉流徽,心情都忐忑起来。


    “哎呀,天色晚了,”晏可洋提议道,“师娘回屋歇息吧。”


    “我还没看够呢,”玉流徽弯起嘴角,“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好师尊到底惹了多少情债。”


    严凌忍不住道:“这不是师弟的错。他一生情比金坚,挚爱你一人,从未随意招惹他人。”


    玉流徽问:“那是我的错了?”


    “是我的错,我的错!着实不该放那人上来,”孟长老自责不已,“我马上启动舟上剑阵。从现在起,此行不再捎载任何人!”


    不久之后,剑阵启动,无数道剑光环绕云舟而动,形成一个巨大的圆,剑气扩散,再无任何侵扰。


    静下来后,孟长老与开阳掌门传音,朝他禀报今日发生的一切。


    “没想到竟会发生这种事……”他面有愧色,“流徽心里定是极为不满,但这也不能怪剑尊……”


    本以为只是小事,没想到开阳掌门却极为重视,朝他问道:“可知这些人是何门何派?”


    “这……”孟长老下意识看了严凌一眼,“倒是没看出来,他们的衣着也不像是名门弟子,至少不是我所见过的。两人都是修为低微,招式毫无章法……”


    严凌也没看出来。


    开阳掌门道:“这几个修为低微,不代表后面的也都如此。”


    严凌眉头一凛:“掌门怀疑背后有人指使?”


    开阳掌门道:“把剑阵撤了,诱敌上门,抓住审讯。严凌你务必保护好流徽。”


    严凌应声:“是。”


    于是孟长老又把剑阵撤了,欲诱敌上门。


    但此后一路畅通,再没有人来刺杀。


    玉流徽倒也觉得有些无聊。


    路上时不时能看到一些修士御剑而行,都是想去曜星会大显身手的。各个意气风发,还有人在路上就开始较量。


    当然,在看到剑宗的旗帜后,那些人都纷纷避让这艘巨大的云舟。


    玉流徽一路弹琴,一路叮叮咚咚,琴音难听至极,也没人敢说什么。


    严凌守在一旁,只觉得对方或许是难得出门,压抑太久,借此宣泄。他能理解他的心情,故而不再约束那琴音,任由它惊天动地,叩山问海。


    *


    越靠近星夜原,天气越来越冷,星空也越来越明亮。


    但见繁星闪烁,浩瀚如海。


    七大门派分布天下,地址参考北斗七星而建,若连起来便呈那巨大勺型,而这举办曜星会的星夜原则在北斗所指,北极星位。


    星夜原是一马平川的大草原,辽阔无边,平日里人迹罕至,只有五年一次的曜星会举办时才会变得热闹起来。大宗莅临,修士云集,还有大量的商贩跋涉而来做起生意,一时间也是人头攒动,鼓乐喧天。


    玉流徽在徒弟们的伺候下裹上了暖融融的狐裘。一身雪白,毛茸茸的领子围着白玉无瑕的脸颊,眉宇明媚如春,双眸沉静如水,又是别样风景。


    不久之后剑宗一行抵达星夜原。


    此地云舟禁行,众人从舟上下来。孟长老准备了一张豪华的马车,让玉流徽和桑柏仁坐里面。


    严凌骑上骏马负责开道。


    晏可洋与风衔青守在马车左右。


    萧岩则手持一剑护在马车后方。


    其余人整整齐齐跟在车后。


    这时候忽然下起了雪。


    一瞧见剑宗旗帜,众人纷纷让出道来。不管是严凌还是后面三个徒弟,各个样貌堂堂,自然惹人注目。


    路上人来人往,全都是来参加曜星会的修士。众人早就好奇被严凌等人护卫的马车里到底坐着谁。


    但见其人掀开窗帘,仿佛掀开了春天,霎时间所有的美景铺面而来,不少人一下子看呆了。


    武阳山终年不见雪,这对玉流徽来说有些新奇,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接那晶莹的雪花。


    一片寂静之后,是无边的喧嚣。


    “那就是剑尊夫人吧……果然姿容无双!”


    “快看快看!是剑尊夫人!”


    “听说他怀了剑尊的遗腹子!要生孩子了!”


    “什么?!他不是男的么?男的怎么生子?”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他可是魔族!怀的魔胎……”


    “别和他对视,小心被魅惑!他看我了……他可真好看……嘿嘿……”


    ……


    马车抵达曜星台,盛会便要在此举办。


    这是一片繁华街市,划分为数个比武区域,周围商铺酒楼林立,旌旗飘飘,已有盛会的气息。老远便能看到有六栋高楼各镇一方,围成一圈,每栋高楼顶部皆有一杆大旗迎风招展。


    那是六大宗门的驻处。


    孟长老领着众人去剑宗所在的天剑楼。剑宗弟子层层防守,见到众人整齐行礼问好。


    上了楼,玉流徽表现出第一次出远门的样子,一进门就吆喝着:“把这儿好吃的好玩的都给我呈上来。”


    “都准备好了,”孟长老拍拍手,马上有侍女款款而入,各个端着精致的点心,“先随便吃点。稍后再让厨子做其他好吃的。”


    “哇!”玉流徽两眼放光,兴冲冲地品尝了几样,并且招呼严凌、桑柏仁和徒弟们都吃。


    “慢点吃,”孟长老温声道,“曜星会要持续很多天呢,还有很多好吃的,别噎着了。”


    玉流徽嗯嗯几声,露出满足的笑容。


    徒弟们帮着摆放物品,待收拾妥当后,晏可洋要去问候云生结海楼的长辈。


    风衔青道:“我也得去见见靖之伯伯。”


    孟长老摆摆手,让他们随意。


    随后严凌开始检查整栋楼的安防,桑柏仁给生病的弟子看病,孟长老让萧岩送玉流徽回屋歇息。


    待两人进屋后,孟长老对手下弟子交代:“再说一遍,夫人惧火,惧烧、烤,荤腥。天剑楼不得有任何火星,所有膳食也必须严格检查。任何外人不得随意进入天剑楼,必须通传。去跟所有人传达好,千万不能出错。”


    弟子郑重点头,立刻去办。


    *


    另一边,玉流徽进了自己的卧房,随即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这里可以看到远处的擂台。


    雪纷纷扬扬,不知要下多久。


    萧岩来到他身边,也看向那个方向,顿时肃然起敬:“当年师尊就是在那里名动天下。”


    玉流徽喃喃道:“是啊。”


    虽然萧岩未曾见过那场盛会,但听无数人描述过,早已心生向往。而今终于到了这里,依稀能透过纷飞的雪花看到师尊的英姿,那一招一式必然是惊天动地。他一时间忍不住心潮澎湃。


    玉流徽关上窗,解下狐裘。


    萧岩将狐裘放好,又为师娘倒了杯热茶。


    玉流徽示意他也坐。


    他轻抿一口茶:“先前的事,没跟你两个师兄说吧?”


    “没。”萧岩道,“弟子已经准备好了,一定赢下那几样法宝,送给师娘。”


    玉流徽望着他,沉默了片刻。


    萧岩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问。


    过了一会儿,对方温声道:“尽力就好,不要拼命。”


    萧岩顿时深受打击,明白是自己剑术不精,不然师娘绝对不会说这话。他下意识地握紧双拳:“我……”


    玉流徽堵住他的话头:“等曜星会结束,我看你的两个师兄说不定要各自跟他们的长辈回家了。”


    听到两个师兄可能要归家,萧岩心里一喜。


    两个心术不正的家伙,他早就看不惯他们。


    他知道自己首要任务是保护好师娘和他腹中的孩儿。这一路有人想刺杀师娘,往后还不知有多少凶险,自己万不能逞强误事。


    于是他点点头:“弟子明白了,请师娘放心。”


    不一会儿晏可洋回来了,提着大包小包,笑着喊:“师娘!师娘,我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风衔青紧随其后,也提着一大堆东西:“师娘,我也给你带好吃的来了。”


    两人一早跟家里打点过,让下面的人精心准备了礼品。这会儿各自打开包裹,吃的喝的各种东西全往桌子上摆,差点掉下去。


    萧岩连忙伸手接住。


    比起两位师兄,他倒是毫无准备,当下有些愧疚难耐。


    云生结海楼和白龙书院分隔两地,所产吃食风味也不同。两个徒弟一左一右,不住地劝他“师娘你吃这个”“尝尝我的”“这个,这个好吃”……


    萧岩在一旁提醒道:“孟长老说了,别一次性让师娘吃太多,免得吃坏肚子。”


    两个师兄顿时不悦。


    玉流徽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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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不了太多,简单尝了几样就说自己撑了。两人也不好再劝。


    不久之后夜色降临,徒弟们离开房间,让师娘休息。


    玉流徽在床上躺下,他需要休养,却根本睡不了,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各种纷乱的画面。一张张久远的面孔在脑海中浮现,不断地说着什么,吵得他脑子嗡嗡。


    不知不觉间他睡了过去,后来又被叫醒喝药。


    玉流徽睁开眼,看到桑柏仁和徒弟们围在床边,说着什么。他脑子嗡嗡的,没听清,喝了药之后就又躺下了。


    众人也很快退去。


    外面雪下了一夜,玉流徽也做了一夜的梦。


    他梦到了十四岁的宿雪涯,在那高台论剑,闪耀星野。


    他梦到对方从台上跳下来,跑到他跟前,牵起他的手,扔下所有的目光,带着他在星野狂奔,一路往星光尽头跑去。


    他有些慌乱地问他:“咱们去哪里啊?”


    银色短发的宿雪涯笑容比星光还耀眼:“天涯,海角,去哪儿都行!”


    但实际上,那一年的曜星会,玉流徽并没有参加,也没有见证宿雪涯扬名之时。


    ……


    第二天早上醒来玉流徽头痛欲裂,昏昏沉沉。打开窗户一看,外面积了厚厚的雪,天地间一片素白。


    冷风一吹,他稍稍清醒了些,洗漱后出去喝药。


    饭后他本想出去走走,奈何孟长老说雪下得大,让他等放晴了再出门。


    未免被抓回武阳山,玉流徽只得遵从。


    晏可洋见师娘失落,赶紧张罗着:“打牌打牌。”


    “都打了一路的牌了。”玉流徽叹了口气,“没意思。”


    “那……”晏可洋想了想,打了个响指,“那赌钱?”


    玉流徽问:“赌什么?”


    晏可洋拿出一张名单,在茶桌上铺开,介绍道:“猜一下今年曜星会,谁会拔得头筹。或者赌这些名门名人会不会翻车?”


    只见那名单上密密麻麻很多名字,有来自六大仙门的,也有很多散修。


    玉流徽问:“谁开的赌局?”


    “自然是六大仙门中最会赚钱的金玉阁。”风衔青道,“这场地也是他们斥资建造的。”


    玉流徽来了兴致,他翻看名单:“那金玉阁自己有人参加比武么?”


    “有哇。”晏可洋点了几个名字,“这,这,都是,名字后面有门派。”


    玉流徽眨眨眼:“不怕他们故意输么?”


    “他们金玉阁的参赛弟子也得下注,且只能赌自己赢,不能赌自己输。”晏可洋道,“再说金玉阁有钱,对于获胜弟子的奖励比这赌局多多了,他们家弟子犯不着故意输。”


    他拍拍萧岩肩膀:“师弟加油,师兄赌你赢!争取进入前……前二十吧?”


    萧岩动了动肩膀,躲开他的手:“我自会全力以赴。”


    “莫要小瞧了师弟,”风衔青摇着扇子,看着萧岩,认真评价,“我觉得师弟应该能进前十。”


    他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本小册子,递给萧岩:“这是白龙书院搜集的所有参赛者的资料,你好好看看。师兄知道你剑术强悍,又固有傲气,或许不屑此物。但如果想博得更高名次,还是该多了解你的对手。”


    萧岩颇为惊讶:“这……怎敢担如此大礼?”


    风衔青直接把册子塞他手里:“拿着便是。师兄学艺不精,无法在剑术上教你,只能尽绵薄之力。”


    萧岩还是顾虑重重:“可二师兄将这等机密分享与我,书院那边……”


    “怕什么?”风衔青笑道,“我找文门主要的,一份资料而已,我书院弟子自然也心高气傲,不认为你看了资料就能赢到最后。你别想太多。”


    他补充道:“不过,因为不确定各门派白名都是谁,所以后面有关白名的人选都只是猜测,你随便看看。”


    “多谢二师兄,”萧岩认认真真道谢,“我一定好好看,一定全力以赴!”


    玉流徽推了一下晏可洋的脑袋:“看看衔青怎么当师兄的。你呢,你有什么准备?”


    严凌和孟长老也跟着起哄,一个个指着他:“你怎么当大师兄的?”


    “我……”晏可洋十分窘迫,眼珠子转了又转,转了又转,快速思考自己还能做什么,想了老半天之后,忽然灵机一动,“我去打听下云生结海楼的白名是谁!”


    他正要起身,忽然有弟子来报。


    “孟长老,外面来了个少年,说……说……”


    “说什么?”孟长老面色不悦,“舌头冻住了?话都说不清了?”


    那弟子看向玉流徽,面露难色:“他说是剑尊的小徒弟,来找……找他师娘的。”


    玉流徽眨眨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