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 33 章
作品:《修真界黑寡妇》 “钓男人的第一步,有一张足够好看的脸。”
曲云织气定神闲,竖起一根食指。
赵缨双手托着下巴,兴致高昂摇头晃脑,闻言下意识嗯嗯两声,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头点到一半顿住。
“看脸?”
曲云织屁话信手拈来,振振有词,“古人云:食色性也。”
“一个人的五官、体态、气质,也即是他外在那副皮囊,是了解他的最初手段和第一印象。”
见赵缨半懂不懂,曲云织索性摊开了说,“就比如你的心上人。”
“倘若他一张麻子赖子脸,弓腰驼背,衣服脏到几天不洗还有臭味,你会喜欢上他吗?”
赵缨稍微一想这个画面,赶紧皱巴了一张脸,连连摇头,只要一将曲云织的生动描述往心上人那里一联想,突然感觉失去了某种世俗欲望。
眼见丹玄峰主一脸莫得感情,瞳孔中失去了光。
曲云织反应过来自己说得太过,她都豁出去教人如何钓男人了,怎么可以让罪魁祸首中途放弃。
“打住,我只是说如果。”曲云织赶忙将赵缨拉回来,“修行之人身体自洁,再说上清仙宗弟子大多容貌端正,作为赵峰主心上儿郎,想必也是位惊才绝艳的人物。”
赵缨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哪有你说的那么好?”
随即,她跃跃欲试,“所以第一步是改换形象咯?”
曲云织微笑,孺子可教——
下一刻,她睁大了双眼,只觉身形腾空,风波湖的景色逐渐远离,被赵缨一把拎着提上了飞剑。
“那还等什么,赶紧的,我带你去山下集市,你帮我挑衣裙首饰。”
上清仙宗作为第一大宗派,山门下的集市自然热闹非常。
街铺林立,人流如织,各种珍奇之物琳琅不绝,还有三五成群的修士摆摊吆喝。
曲云织向来打扮素净,不喜过多妆容,但她眼光还是有的。
先为赵缨挑了一身与她平日风格一致,细节处却更彰显雅致的衣裙,后为她描摹妆容。
长眉加深,如铁画银钩的一笔墨痕,丹凤眼清冷昳丽,在不经意的宛转间流露三分情思,唇上未染口脂,却更胜以往润泽。
曲云织收了手,似对自己这副画作十分满意,“你看看如何?”
赵缨冲着镜子左看右看,“这跟我平时也没什么区别啊?”
曲云织拿画眉的笔杆轻轻敲了下不成器学生的脑袋,“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你堂堂丹玄峰主,忽有一日改头换面,外人看来只会以为你近期出了变故,心性大改。”
曲云织倏而若有所思,笔杆一转抵在下巴上,“说起来这条路子也行,飒爽女剑仙点染红妆,如此反差说不准能引得你心上人好奇。”
“要试试吗?”
赵缨猛摇头,“这不太行,化妆后脸上黏糊糊的,难受。”
曲云织只能遗憾作罢。
二人刚离开这间脂粉铺子,赵缨脚步就是一顿,呆呆凝视一个方向,揪了揪曲云织衣袖,压低的嗓音里尽是惊慌。
“姐妹,我这身打扮真的没问题吗?”
你不是刚说跟平常无甚区别?
曲云织顺着她的视线,瞥到人群中一道鹤立鸡群的男子身影,再看赵缨紧张不安的神色,她挑高了眉头。
这么巧,刚出门就遇见了心上人?
更巧的是,赵峰主的心上人也正笔直朝她二人的方向走来。
等那人走近,曲云织也看清了他是个什么模样。
银簪束发,一袭紫衣,领口与袖摆均绣风雷纹,腰间悬挂一枚白玉,打扮得华贵雍容,凌厉冷峻的五官颇有些散漫的意思,气质稍显沉郁。
纪初澜,顾忘忧的二弟子。
曲云织对他的印象很浅,只记得此人在宗门内行事低调,至少与颜清同辈却不及他锋芒毕露,但也算不得太差,通常负责统筹宗门大型事项,亦或后勤调度。
纪初澜中规中矩朝二人行礼。
曲云织颔首回应,眼神往旁边赵缨身上瞟,想看看她是何反应。
只见杏黄衣裙的女子面如寒霜,抱着剑冷淡嗯一声。
曲云织:“……”
她不由扶额,怪不得赵缨找她求助,看她这副冷冰冰的神情,谁能想到是面对心仪之人的羞涩。
只能感慨道阻且长。
纪初澜忽然道:“曲峰主。”
她已正式接任玉京峰,曲夫人这个称呼不便再用。
曲云织回神,没想到他是来找自己,“何事?”
纪初澜从袖中取出一张清单,展开后一抖,“我本在集市上安排玉京峰物资的采买,碰巧遇上了于是和您说一声。”
东西都是颜清安排,曲云织本想随意应付过去。
纪初澜道:“清单上所书我已大致准备好,只是还有一物仙宗附近寻不得,需要过几日才能外界渠道入手。”
什么东西上清仙宗都找不到?
颜清这小子到底瞧上了个什么稀罕玩意儿?
曲云织讶然问,“何物?”
纪初澜面色陡然古怪,瞧了她半晌,见她好似不知情,这才尾音上扬,慢吞吞地吐出三个字。
“玉面奴。”
简言之长得俊俏的男□□隶,多被买来当面首。
纪初澜不忘补充,“还是三十个。”
曲云织:“……”
赵缨:“……”
“嘶——”赵峰主倒抽一口凉气,身形后仰。
她看着曲云织,眼中是一种深深的震撼,找来恋爱商谈的便宜师父,原来背地里行事作风竟恐怖如斯?
这可是面首,还是三十个!
她居然吃得消诶。
赵缨深感自己找对了人,偷偷对曲云织竖了个大拇指。
曲云织:“……”
她只想看赵缨的八卦,而不是被她八卦!
曲云织眼神蓦地凶恶起来,“你确定没有看错,清单上写的不是小厮侍童?”
纪初澜将清单明明白白展示在她面前,“曲峰主自行查看便是。”
曲云织一把夺过清单,目光如刀切割过每一行字迹,然后心如死灰地发现那上面切实写着三个大字——
玉面奴。
是谁?到底哪个刁民在败坏她名声?
匆匆告别吃瓜正起劲的赵缨,曲云织强行薅着纪初澜就上了玉京峰。
颜清远远瞧着她气势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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汹的身影,招呼还没打就迟疑问,“曲峰主,这是怎么了?”
曲云织冷着面容,将满脸无奈的纪初澜往前边一扔,“自己看。”
颜清随意一扫,目光死死定在玉面奴几个大字上,脸色一变,“师……曲峰主。”
他及时改了口,但眼中摇摇欲坠的泪光掩饰不住,“您要是觉得玉京峰上冷清,收几个杂役弟子就好,没必要——”
颜清甚至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该阻止师尊捡外面的野猫野狗,否则也不会憋成这样。
曲云织瞪了他一眼,转向纪初澜,“你也看到了,这三个字既非他更非我所写,你们浮罗峰是否该查一查,被有心人混入其中动手脚的可能?”
纪初澜理了理被抓皱的衣襟,泰然自若,“曲峰主刚立了大功,玉京峰这桩单子我们本就重视,要不然就不是我亲自采买。”
“我敢担保,单子到我手上内容就是这样了。”
颜清插话,“清单是我亲自递给浮罗峰,并未经第三方转交。”
他可要用来布置与师尊的新居所,比谁都要看重此事。
曲云织听了他二人的话,只稍一思索就明白干出这种荒唐事的刁民是谁。
她嘴角缓缓扯了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丢下这俩面面相觑的弟子,撸起袖子杀上浮罗峰。
顾忘忧今日依旧在附庸风雅,凉亭赏花,烹茶洗砚,提笔正要作画。
曲云织靠在四角凉亭的漆柱旁,幽幽道:“茶是好茶,就是水温过高闷泡太久,口感只会发涩。”
“砚台乃难得一见的好物,可惜磨墨的手法堪称粗劣。”
“前些天顾峰主弹的琴,更是只闻声调不见琴意。”
曲云织咬着牙,逐字逐句加重语调,“顾峰主真是好雅兴啊。”
顾忘忧背影一僵,悻悻然转身,“有那么差吗?”
曲云织淡声道:“上次我就想拆穿你了,就是没找到机会。”
“不应该呀。”顾忘忧敲了敲脑袋,“玄微此等光风霁月的君子,也夸赞过我琴技了得,还欣然饮下我为他准备的茶水。”
曲云织笑容更加不屑,“那就不奇怪了,玄微他就是个样子货,看着光鲜亮丽,实则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顾忘忧:“……”
玄微啊玄微,没想到你是这样一人。
曲云织却觉得面前这人和记忆中的亡夫简直蛇鼠一窝,品位差成这样,怪不得混到一处去。
顾忘忧:“你今日怎的对我意见这般大?”
曲云织不回答,甩手将采买清单掷到他怀里,“你说呢?”
颜清直接将单子交给浮罗峰,落到纪初澜手里前,只有浮罗峰主有那个权限中途截住,也只有他这般恶劣的性子会干出这种破事。
顾忘忧接过清单,看也不看,“曲峰主不说清楚,我怎知因何事恼了你?”
曲云织冷笑,“自作主张替我写上玉面奴,我竟不知顾峰主何时干起了老鸨的勾当?”
“哦?”
顾忘忧支起下颌,饶有兴致问,“倘若我说,妖族气运之子此时正在这批玉面奴中,曲峰主该当如何?”
曲云织一惊。
“你把妖皇当面首给我掳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