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第 63 章
作品:《有且仅有》 订婚典礼过后不久,便是华国的春节,老爷子还在世,傅太和傅明章、傅明琛都要返回金城老宅过年。傅廷昀和薛婵娟的婚礼定在来年三月,请柬都已经发出去了,春节就不打算回了。
傅廷恩自然趁机要求在澳洲多盘桓一段时间,傅明章开始不同意,傅廷恩便说,“其实我跟闰成回一趟金城也可以,到大伯二伯四叔五叔家拜个年,应该可以收不少红包吧?”傅家的习俗,如果后辈第一次带女朋友或者男朋友上门,长辈是要给红包的。
“那,”傅明章哽住,“你们还是在你哥家过年吧。”他是深受传统思想熏陶的人自然没有那么容易接受,但临行前,还是缓和了面色,将两人叫到房间里,语重心长的叮嘱,“不管同性异性,既然选择在一起,就好好相处,可不兴乱七八糟的那一套,尤其是你,”他指着傅廷恩,“让我知道你朝三暮四可饶不了你。”这是变相的认可了曾闰成。
傅太就更不用说,摩挲着曾闰成的手,“好孩子,如果他对你不好,打电话给我,我帮你骂他。”她之前就主动存了曾闰成的号码。
这让本来就渴慕亲情,又失去了所有亲人的曾闰成内心颇受感动,看着傅太慈爱的眼睛很郑重的承诺,“您放心,我一定会对廷恩好的。”他说完这一句,自己先脸红的低下头。
傅太轻拍着他的手,“好孩子,阿姨谢谢你。你们都好好的啊,等明年一起回金城过年。”其实傅廷恩能有这样开朗善良的性格,自然是得益于这样开明友爱的家庭环境。
春节过完,傅廷恩缠着曾闰成要去度个假,他的理由很充分,“每次在一起不是你有事,就是我有事,我们就不能把那些都抛开,就我们两个,过一个真正属于我们的假期吗?”
曾闰成计算了一下时间,还有十来天的空闲,“那就以一个星期为限好吗?一个星期之后就真要回欧洲了。”
“好,都听你的。”某人目的达成,又开始卖乖。
悉尼多海滩,傅廷昀在一个极隐蔽的海滩边有一套私人别墅,请人打扫得干干净净,又在冰箱里备足了食材,热恋中的情侣搬了进去。
傅廷恩兴奋得头一个晚上就闹腾得很晚,曾闰成都不记得自己到底是晕过去的还是睡过去的,反正在一个又一个愉悦的高点之后,完全没有了意识。
第二天他在阳光的熏陶与海鸟的鸣叫声中醒来,傅廷恩听到动静,端着餐盘走进来,“醒啦?快起来吃点东西!”
曾闰成“嚯”一声,转头看向窗外,“你这一大早的是在干嘛?”傅廷恩赤条条的端着个餐盘从厨餐厅走过来,一步一晃荡。
“这周围又没人。”傅廷恩厚颜无耻的,“这个星期我都没打算穿。闰成你也别穿了,这样多自在,”他跳到床上来掀他被子,“难得气温环境都这样方便……”
穿衬衫里头都要再加个背心的老学究怎么可能答应这种匪夷所思的要求,不光自己严严实实穿妥帖了,还硬追着傅廷恩套衣服,傅廷恩躲到厨餐厅,随手拿了一条围裙系上了,“这总行了吧?”
187的高个子,披散着黑卷发,系着条细格子围裙,露出两条毛茸茸的大长腿,曾闰成被他滑稽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起来。
他很少有大笑的时候,但其实他笑起来特别——可爱,虽然这个词汇一般用来形容女生,但此刻放在曾闰成身上实在是贴切,他眼睛弯弯的像两枚月牙,嘴角边有一颗隐现的酒涡。
傅廷恩“嗷呜”一声扑过去,抱着他一顿狂啃狂亲。衣服是穿上了,但一天到晚脱衣服的次数是真不少。
因为是在约定的假期,曾闰成比平时要纵着他,傅廷恩又十分擅长哄劝缠磨,唱片机里播放着《失控》,轻柔缠绵的男声在浅吟低唱:
月亮倒映在你脸上,
等你依偎在我身旁,
让所有的顾虑松绑……
天亮前就让汗水留在身上……
让所有人快乐是神的愿望……
让呼吸盘绕在腰际,
把钥匙放到锁孔里……
上楼后就失控……
电梯里/楼道里/玻璃窗前/地板上(失控)……
他们在音乐声中尽情的释放欲望,在缠绵中睡去,在拥抱和亲吻中醒来。
曾闰成终于如愿以偿让傅廷恩兑现了承诺,虽然过程稍稍有点惨烈,因为某人实在太紧张,尽管曾闰成自认为足够温柔,但……
泪腺发达又很有演戏天分的某人还掉了几颗金豆豆,一脸的隐忍付出,“没关系没关系,你舒服就好。真的,不用管我……”
曾闰成能舒服才怪了,没有感受到特别的乐趣,他就不再执着于上面这事了,傅廷恩看着他鹿一般的眼睛,亲吻他花瓣一样的唇,耳朵里听到他喉间逸出那种低沉靡靡的欢音……那一刻,简直觉得就此死去,人生也没有任何遗憾。
海浪轻拍着礁石,潮涨潮汐,两人都忘却了时间的观念,经常一齐晒着太阳昏昏沉沉的打瞌睡,晚上看电影直到困倦。
傅廷恩本来计划要教曾闰成冲浪,结果完全不想动,两人以各种姿势搂抱在一起,亲吻、爱抚或者什么也不做,懒洋洋的滚成一团就觉得很快乐、很舒服。
直到一个星期后,曾闰成宣布:“假期结束了,我们该回去了,要好好找工作知道吗?”
两人计划从悉尼直飞法兰克福,但是临行前,傅廷恩整理邮箱,却发现有十数封来自坎帕拉妮娜的邮件,前面几封都只有一个主题:Help me!内容串在一起大概是说她哥哥巴特最近欠了一笔赌债,直接将她卖到了马来西亚的半山芭。
邮件的地址IP原本显示在坎帕拉,后面就到了吉隆坡,看样子是一开始就有向曾闰成求助,但是没有得到回应,之后的邮件基本就只有只言片语,一两句哭诉,就好像少女只是感叹一下自身命运的悲惨,已经息了求助的心思。
这反倒让傅廷恩的心里不太好受,他把这些邮件给曾闰成看了,曾闰成也有些烦恼自责,“我确实太久没有看邮箱了。”
“怎么能怪你,你的邮箱一向是我在打理,最近我们又在度假。”两人都摒弃了非必要社交。
商量一下之后,他们打算绕道马来西亚,先去看看状况,如果只是钱的问题,如果妮娜自己愿意,还是要尽量将她从火坑里救出来。并非圣母心作祟,是认识的人,又是能力所及,自然不能视而不见。
临行前,傅廷恩还跟他哥说了一下这事,傅廷昀叮嘱他们小心点,“吉隆坡龙蛇混杂,如果钱搞不定不要硬来。”他又写了一个号码给他们,“有急事跟这个电话联系。”是傅廷昀的大学校友,马来西亚人,在当地有一定资源和关系。
两个大男人一起,傅廷昀也不是特别担心。结果,一到马来西亚,两个人就失去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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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闰成和傅廷恩抵达吉隆坡的时候是下午时分,宽阔的街道和行走的人群让这座城市看起来与一般都市无异,他们肩挨着肩,漫步在街头。
傅廷恩低头在手机上查看着路线,一辆毫不起眼的中巴车停在了他们身畔,车上下来的几个彪形大汉让曾闰成意识到了一点不妙,他攥着傅廷恩的胳膊往后退,背后却伸过来一只大手,一块毛巾捂住了他的口鼻,顷刻间就是天旋地转,最后的画面是傅廷恩的怒吼和隐约的打斗声。
曾闰成恢复意识的时候眼前乌黑一片,他转动着脖颈,发出一声轻哼,头套被豁然一下扯开来,刺眼的白光让他本能的眯起眼睛,一股巨大的力道夹着风声迎面甩到他脸上,他开始并没有意识到痛,耳朵里嗡鸣声不断,反射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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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想要抬手,才察觉四肢被牢牢捆缚住。
“我说了要把这巴掌还你,”一个得意的声音响起,“怎么样?滋味不错吧?”声音很耳熟,曾闰成晃了晃脑袋,转动着眼睛看过去,终于辨认出宋奕那张精致俊俏的脸庞,他诧异的开口:“……宋奕?你怎么在这里……我什么时候打过你?”
半边脸开始蔓延起火辣辣的疼痛感,他顾不得计较,转目寻找,“廷恩,廷恩在哪里?”环顾四周,是一个船舱的样子,海浪颠簸,船舱跟着晃动,让人一阵眩晕。
宋奕的脸上洋溢着兴奋,他没有回答曾闰成的问题,却一把扯过他的衣领,“你醒的真是时候,来来来,看好戏。”
他将他拖曳到一个巨大的屏幕跟前,曾闰成顾不上再问,眼睛已经被屏幕上的两个身影吸引,李景麟高大的身形,是皮鞋西裤衬衫的正装装扮,肩背和腰腹却缚了一层缚带,他随意活动着手脚,背对着镜头看不清楚脸上的神情。
而他的对面是傅廷恩,他仍是他们刚到吉隆坡时的装束,却一身狼狈,外套不见了,T恤牛仔裤上都有清晰的鞋印,似乎也刚解开束缚,揉搓着手腕,微长的黑发挡住了他的双眸。
屏幕画面高清,却没有声音,两道身影很快交错在一起,你来我往,是格斗搏击的招式,但显然不是友好切磋,傅廷恩一脚横扫在李景麟肩上,李景麟被冲撞得后退了几步,但很快滑步前行,一记勾拳砸在傅廷恩脸上,傅廷恩偏头闪躲,拳风擦过耳际,将他带得跌坐在地上。
曾闰成呆愣的看着,完全无法反应。宋奕阴沉的声音在他耳朵边响起,“你一定很得意吧?能让两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大打出手。”
曾闰成猝然的转头,“你说什么?”喉咙里一阵干痒,他忍不住低头咳嗽起来,半晌,才抬起头,“你说什么?大打出手……”
他咳得脸上红云密布,眸中含泪,宋奕看得刺眼无比,“不然呢?你以为他们在玩过家家?”他讥讽的一笑,转头看向屏幕,“傅公子战斗力不弱嘛,但跟景麟比,他还嫩了点。”
傅廷恩的确不是李景麟的对手,别说被掳上中巴车之前,他肯定有反抗有受伤。突然落到这个境地,心理上也是有些懵的。从视频画面看,他已经渐渐处于下风,他练的自由搏击,而李景麟是泰拳高手,拳拳到肉,凶狠无比,何况他下手毫无留情的意思,一个肘击加顶膝,傅廷恩弓腰后退,嘴角隐现血迹。
“廷恩,廷恩……”虽然还处于一个摸不清楚状况的状态,但曾闰成本能的为傅廷恩担心,他眼睛紧盯着屏幕,被绑缚在身后的双手不断拉扯,却是无法挣开。
“宋奕,你放开我!你们这是干什么……”
“我其实很好奇哎,”宋奕无视他的挣扎,突然俯身掐住他下巴,露出一抹阴森的笑意,“傅公子是不是在床上特别厉害?比景麟更能满足你?”
曾闰成惊骇于他话语里的恶意,“宋奕,我们实在无冤无仇吧?为什么……”
“为什么?这就得问你自己了,一边歪缠着景麟,又一边勾搭着自己的学生,曾老师好手段呀,”宋奕拍了拍他的脸颊,“怎么?你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别人都是傻子让你玩弄于股掌?”
曾闰成怔住,“我是和李景麟有交易,但和感情无关。我爱谁,和谁交往是我的自由!”
宋奕展露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你是意思是,你从来没有爱过景麟?”
“没有。”
“你爱傅廷恩?”
“是!”
曾闰成答得毫无犹豫,宋奕哼笑一声,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蹲下身解了他双脚上的捆缚,“这话你亲自去跟景麟说吧,要说得清楚一些才好。”
他看着曾闰成跌了一跤后仍仓惶奔出去的背影,悠悠叹了口气,“这样才能死得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