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咒灵祓除后，五条悟又零零散散把周边作祟的几个咒灵都解决了。


    坂田硬男一边接着上边任务派遣的电话，一边开车把五条悟送到各个任务地点——他任劳任怨地开车拉着五条悟一直忙活到太阳下山。


    “需要我送您回高专吗？”结束工作的坂田硬男礼节性的询问。他十分清楚五条悟一结束工作就会自己回高专——结束工作的五条悟极度反感再与上层有关的人接触。


    “我休息时的快乐时光不想看到让人扫兴的脸～”在坂田硬男第一次配合五条悟出任务，结束后表示他可以送五条悟回高专时，五条悟是这么回应的。


    “不用了，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五条悟下了车，手里提着坂田硬男的文件袋——他把那颗一级咒灵的头塞了进去，“调查总结就拜托你啦～”


    五条悟再次把需要他写的总结甩给了坂田硬男。坂田硬男在第一次给五条悟擦屁股时写的总结十分漂亮，从此这就成了他的额外工作。


    “好的，再见。”坂田硬男礼貌的点了一下头，摇上车窗，头也不回的开车走了。


    坂田硬男还不知道五条悟可以瞬移，五条悟也不打算告诉他——没必要和上层派来的家伙废话——上层经常偷偷摸摸的调查他，他们很快就会在下一次调查中知道这件事。


    五条悟看了看手机，与硝子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早上的那句谢谢。他估计硝子大概晚上才能回到高专，决定先去甜品店逛一圈。


    等五条悟晃了三四个甜品店后，硝子回信息了——她们已经回到高专，正在食堂等五条悟。


    咒术高专的食堂不同于其他高专建筑的死板，里面布置的格外温馨，只要不是太离谱的菜品都能吃到，味道还很不错。


    咒术师本来精神压力就大，就读咒术高专的年轻咒术师如果再在吃的方面被克扣，大概世界上又要多出几个诅咒师了。


    五条悟走进食堂，家入硝子和庵歌姬正坐在最里边的卡座等他。两人脚下放了几个大包。


    “今天辛苦了～哎呀，弱小的家伙原来也在呀～抱歉刚才没看到你～”五条悟坐在家入硝子她们对面，开始嘴欠。


    对面的庵歌姬低着头一声不吭。


    庵歌姬的态度有点奇怪。


    然而五条悟并不在意。


    家入硝子问道：“喝点什么？”


    五条悟翻了翻菜单，点了一杯双糖冰激凌苏打水。


    “这是你要的手机。”家入硝子取出两个同款滑盖手机放在桌上，这是最近出的新款，有黑白两个色系。家入硝子一个颜色买了一款。


    “电话卡已经在里面了，是灰卡。”家入硝子接着说，“这两张电话卡是相互绑定的，只能和对方联系。”


    灰卡是□□暗中流通的一种电话卡。


    这些年咒灵事件频发，警视厅忙的焦头烂额——直到咒术界私下与相关责任人会面后，警视厅才得以喘口气。


    但是很多咒灵事件初期难以分辨是不是人为——在确认是咒灵事件之前咒术界基本上是个甩手掌柜——分身乏术的警视厅与当地□□势力默默地达成了一致：


    □□团体负责监控势力范围内的异常事件，在排除人为导致的事件后将其他异常事件上报给警视厅。


    与之相应的，警视厅会在某些情况下给□□团体一些便利。


    比如家入硝子搞到的灰卡——不用充话费，不需要使用人身份信息，通讯内容不会被记录，也不会被卫星定位，可以无限期使用。


    因为流通起来会造成很大的麻烦，所以在警方的监控下一共就生产了50张。


    坏掉一张少一张。


    这种灰卡可以说的上是有市无价。


    “这两张电话卡废了一番功夫才拿到，我要再加2条烟。”家入硝子对五条悟说。


    “没问题～！”五条悟大概猜到家入硝子应该是放翻了几个□□老大才将电话卡搞到手的。


    家入硝子虽然不怎么出门执行任务，但是身为咒术师完虐几个普通人还是绰绰有余。


    “这些是现金，钱是冥冥学姐准备的。”家入硝子指了指一个黑色的旅行袋，“冥冥学姐用你的卡购买了她名下艺术画廊里的油画，折现的零钱是在冥冥学姐入股的商场里换的。”


    艺术品的价格十分不透明，尤其是挂在画廊里的，因此拿来洗钱非常合适。


    冥冥报的价格是五条悟需要现金数额的五倍。


    一些现金用来买了手机和双胞胎用品。


    再刨去折现给到五条悟的，以及油画的收购成本，冥冥净赚了三倍。


    “冥冥学姐说昨天下酒菜的钱，这次已经包含在内了。下次需要帮忙还可以找她。”家入硝子大概说的有点口渴，她喝了几口手中的饮料接着说，“购买的油画明天会送给你。”


    “好哦，谢谢冥冥～”五条悟的甜品刚好送了上来，他拿起吸管，几口喝掉了杯子里的苏打水，然后开始用吸管吸冰淇淋吃。


    家入硝子一时间没有说话，庵歌姬在对面默不作声，因此五条悟吸冰淇淋的声音格外刺耳。


    大约是觉得五条悟制造的动静太吵了，庵歌姬对他吼了一句：“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解释什么？解释为什么用吸管吸冰淇淋吃？


    五条悟有点莫名其妙。


    五条悟确定庵歌姬不是在问夏油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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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庵歌姬的态度不对。


    在昨晚之前，庵歌姬对五条悟的印象是只想打爆他的狗头。


    见过喝醉的五条悟后，庵歌姬艰难的承认五条悟还是有那么点儿可取之处——尤其是那张脸。


    然而今天见到家入硝子后，五条悟那在庵歌姬心里好不容易稍微改善一点的形象立马碎地稀烂——五条悟变成了各种意义上的人渣。


    “五条，你的妻女还好吗？”家入硝子冷静的声音插了进来，“你们的事歌姬学姐和冥冥学姐都知道了。虽然你年仅十二岁就与成年女性有了一个女儿，但是年少无知也可以理解。虽然对方觉得当时的你太幼稚就带着孩子离开了，但是人之常情也可以理解。虽然女方现在过的很艰难回来找你，但是身为准五条家主的你考虑到影响不愿意让她们进门也可以理解。虽然你将她们秘密养在外边还不想让五条家知道，但是偷偷为她们准备手机零钱衣服也可以理解。”


    家入硝子第一次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甚至顾不上整理语句间的逻辑。


    原来家入硝子之前说的冥冥和庵歌姬不知道是在给谁准备东西是这个意思。


    家入硝子还挺有想象力。


    “修正一下，不是一个女儿，是双胞胎女儿～”五条悟毫无压力的接受了这个设定，“不是我不让对方进五条家门，是对方不愿意回来～”


    “当初确实是因为我太幼稚才把对方气走的，”五条悟给自己加设定加上了瘾，“等我好不容易找到对方，没想到女儿已经这么大了～”


    他抬了抬手，比划了下女儿的身高，接着说，“到现在对方都还没有消气，也不想被五条家知道，我只能找你们帮忙了～要、帮、我、保、密、呦～”


    说完五条悟做作的摆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人渣！”虽然知道家入硝子不会欺骗自己，庵歌姬亲耳听到五条悟承认依然觉得很炸裂。


    什么样的人渣十二岁就会和成年女性生下双胞胎？！


    庵歌姬觉得听到这件事的耳朵脏了，以后永远不会忘记这件事的脑子也脏了。


    看到庵歌姬三观碎了一地的样子，家入硝子感到有些抱歉。


    五条悟则毫不在意。


    “这是歌姬学姐给你女儿买的衣服和零食，”家入硝子指了指剩下的几个包，“四季的衣服以及换洗的内衣袜子都有，鞋也准备了几双。”


    “我和歌姬学姐先走了。”家入硝子觉得庵歌姬需要冷静一下，说罢，便拉着一脸混乱的庵歌姬离开了。


    “好哦，再见～”五条悟朝她们挥了挥手。


    晚些时间五条悟将东西带回了寝室，打算乘着夜黑风高去找夏油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