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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夫君为爱发疯》 这种事情往小了说是站队,往大了说就是意图谋权篡位。
谢云意觉得自己越想越头痛,索性就不想了,等晨起拜年时去找父亲问问情况。
裴彦:“那位大夫你可以放心,你生病了吗?”
谢云意抿着唇,紧接着道:“我想知道芸滕草有没有被我吸入体内。”
那封信谢云意路上就已经给裴彦看过了,但是其中有细节之处是被上官延改过的,是错误的,由于事关同房,她有些难以启齿,就没说。
还是先找大夫看看,再做决定。
裴彦却笑道:“芸滕草并非毒药,怎么能通过把脉看出来,若是想知道的话,大概只能用别的方法了,比如以针灸逼出来。”
谢云意小时候误食了夹竹桃,后来发高热又因为体寒不能服用药物,于是就用的针灸这个方法。
当时她疼得满眼泪花,几近要晕过去的地步。
现在想来还是后怕,谢云意一听说这个,立刻就道:“那还是算了。”
良久后,裴彦抬起桃花眼,睫毛的阴影落在眼睑处,神色认真:“我记得你这是第三次了,你……”
他没有说下去,但谢云意知道他的意思。
顿了顿,谢云意还是轻声说:“那上面说的不全是真的。”
“怎么说?”
谢云意下意识想从袖子里翻找,又想起来那张纸条和雪莲花封在了一个小匣子里,桃园的东西暂时被搬到了镇国将军府的库房里。
过了一盏茶时间,谢云意终于将那个不起眼的小匣子从成堆的宝石箱子里翻找了出来。
她打开匣子,里面放着一株如月光般的雪莲花,丝毫未损,旁边还有一张皱巴巴的纸条。
裴彦愣了一下:“这个不是给你姐姐了吗?”
谢云意难得开朗笑道:“姐姐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真要了过去,后来又拿赝品骗过了董书文,这朵花弥足珍贵,便在昨日市井之中时还给了我。”
董书文是谢茹的夫君,成婚多年,当时谢茹沉迷于谢太师书房里的医术,外出采草药时遇见了有毒的蟒蛇,董书文救了她一命。
本是夫妻情深,当年那文弱气质的医师也很有风度,谁料短短几年,就将本性暴露无遗,真是令人唏嘘。
谢云意得知谢茹这么做的时候,她是欣喜的。
近些日子有人嚼舌根,说谢茹和董书文一起诓骗了谢云意,那些风言风语传进她的耳朵里,让人听着难受,还好她们姐妹俩一直都对对方保持着信任。
毕竟是从小长到大的亲姊妹,怎么会看不懂对方本性。
或许谢茹还有事情对她隐瞒着,但谁还没有点自己的小秘密呢?
谢云意唇角弯了很深的一段弧度,直到她看见裴彦将那张纸条给打开,她笑容僵在嘴角。
裴彦将那封信的内容言简意赅读了出来:“海棠醉配以芸滕草焚烧,第三次后的一个月内不同房就会爆体而亡,这是你姐姐的字迹?”
谢云意红着脸点头。
不是一日,是一个月。
否则她就不会因为怕针灸的疼而不去验自己体内有无芸滕草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海棠醉需要的草药都能在董书文的药房买到,只是因为孟香桂明面上是皇帝那边的人,实则却是谢太师的人。
她的父亲,真真是深谋远虑。
只不过,董书文给陶清嘉下药的事情,恐怕就不是谢太师所为了,那些黑心买卖也一定是后来太过贪财的结果。
裴彦视线稳稳落在那张纸条上,抬头看向谢云意:“既然如此,那在二十九日之后针灸?”
“不必了,”谢云意声音越说越小:“……三十日后,你我二人也可以……”
他们成婚也有半年多了,却一直没能够同房,她也不想太扭捏。
当初洞房花烛夜那天,裴彦说的是等他们日后有了感情后再圆房,谢云意觉得差不多也到时机了。
就算查出来有芸滕草,也只能通过同房来解毒,若是查出来体内无芸滕草的迹象,那也白白遭受了一次针灸。
得不偿失。
只是这个方法还是要先询问对方是否愿意。
感情这个东西实在不好说,相敬如宾是感情,情深意重也是感情,谢云意不清楚裴彦说的是哪一种。
如果是后面那种的话,就不好办了。
当然了,要是真到了生死关头,谢云意也不会吊死在这一棵树上,只是她心底希望是他而已。
裴彦呼吸停滞了一瞬,他没想到谢云意这么直接。
这句话说完,谢云意耳垂已经变成了粉红色,不敢直视裴彦,直接转身走了,结果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硬邦邦问道:“你身上的伤会有大碍吗?”
裴彦随口道:“习惯了。”
这么一说,谢云意又紧张了,习惯了不代表就没事。
于是裴彦只好道:“我说的习惯了就是没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先去睡吧。”
“……”
谢云意没吭声,还是没再出去,选择坐在裴彦旁边陪着他喝完药。
大夫煎的药被他喝完,谢云意已经困得眼皮合拢,险些就要睡死过去。
这时候,裴彦倏然出声:“可以?”
谢云意没听懂,半睁着惺忪的眼,迷迷糊糊道:“可以什么?”
“你说的那个方法,”裴彦浓密的眼睫垂着,表情自然,很从容地说出口:“等到一个月后,我们圆房。”
谢云意立刻清醒。
*
次日天刚亮,谢云意就睁开眼睛了,不论有多晚睡,她都已经习惯这个点醒。
裴彦像是一夜没睡,等到她洗漱完出房间的时候,他已经在小院里练功了,大概是身上有伤的缘故,动作轻缓了些。
两个人用过早膳,就去了谢太师府拜年。
春园离谢太师府很远,但镇国将军府和太师府不过隔了两条街而已,没多久就到了。
谢茹是孤身前来的,她穿着桃红的大袄,和谢云意穿的颜色一样,相视一笑,一齐去正堂给父亲母亲拜年。
楚氏一手挽着一个姑娘,摸了摸她们头发,说了些话,就又到了午时。
有些话怕母亲担心,谢云意不能跟母亲说,于是硬生生等到吃完午膳,才去书房找谢太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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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清缘由之后,谢太师似乎没想到她想得这么透彻明白,一时说不出话。
谢云意小心翼翼道:“若是女儿有说错之处,还请父亲指点。”
谢太师望向这个最引以为傲的女儿,她自幼聪颖多谋,又善解人意,能猜到来龙去脉也是正常的,叹了口气,道:“你并无说错之处。”
谢云意一怔。
谢太师又道:“只是有些事情,你不要放在明面上讲,我们谢家最重要的是家人的性命。”
谢云意立刻懂了父亲的话中之义,连忙道:“父亲放心,女儿只跟父亲说。”
“嗯,你明白就好,”谢太师透过窗棂,看到在外等候的裴彦,顺口问了句:“你跟裴小将军关系如何?”
谢云意咬咬唇,红着脸道:“挺好的。”
出了书房,谢云意才算真正舒了口气。
在进去之前,她原本作的最坏打算就是她的一切猜测都是错误的,谢太师根本没想跟裴家绑定,而是被迫上了裴家的船。
现在看来,不是就好,这样她也不用提防枕边人。
谢云意高高兴兴出来。
裴彦很寻常地将一只手递了过去,谢云意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马车上,他道:“兄长和兄嫂今日回府里来了,嫂子出身汴京徐家,名叫徐如珍,你上回见过的。”
闻言,谢云意也有些紧张,她本以为他们会留在北疆和镇国将军夫妇一起过年,没想到却是回来看他们。
裴彦靠着窗,模样像是有些失神。
寻常大多时候,他都是桀骜不驯的,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也从未露出这样的表情。
大概是想家了吧。
毕竟是从小就在北疆长大的,已经习惯了那里的衣食住行,突然被迫来到姑苏,心里总归是不高兴的。
谢云意只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到了将军府。
门口停着三辆马车,下人正有条不紊地将东西往下搬,只是这三辆马车里好像都只装了东西,没有人。
谢云意好奇探着头,裴彦在一旁解释道:“兄嫂都是骑马回来的。”
正说着,一声醇厚的男音从旁边传过来:“阿彦!”
谢云意和裴彦同时回头。
两名身披战甲的将军从府邸的台阶上往下走,那位男子就是裴彦的兄长裴良济,上一回谢云意身为新妇,没好意思抬头去看,今日才算第一次看清真面目。
裴良济同裴彦有几分相似的五官,气质却截然不同,这位大公子瞧着更爽朗些。
那位女将就是徐如珍,眉眼英气,模样也是极好的。
两人站在一起,的确是万千颜色。
裴良济重重一掌拍在裴彦身上,爽朗笑道:“我怎么瞧着你又长高了些?”
裴彦面不改色道:“是高了些。”
徐如珍也笑盈盈上前道:“弟妹出落得越发好看了,就是太瘦了些,还是要多吃啊。”
谢云意连忙应下。
徐如珍看了看外面天气,风卷残云,实在算不得什么好天气,她拉着谢云意的手往府里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