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抓瞎?瞎抓!

作品:《她死后,相国杀疯了

    她仰头望向上方,沈砚已阖了眼睛,酣睡得正香。


    困意卷着意识,半开半合地垂坠着……不管了,先睡为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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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一夜安然,除了冻醒三次衣服扯掉四次睡得腰酸背痛脖子疼以外,没什么情况发生。


    光线自洞外渐渐照射进来,移向洞深处,只见二人头对着头,蜷缩在一起。


    吟潇发觉自己正倚靠在沈砚的肩膀上,被大氅裹得严严实实。


    “醒了?”头顶传来沙哑的嗓音。


    全身慢慢恢复知觉,她挪了挪身子,某处像是扯着筋,酥着骨,又酸又麻。


    她一面揉肩膀,一面看向沈砚。


    一半幽暗,一半沁着光芒,不似往常的清远疏淡,而是透着种乖张和锋锐之感。


    曲吟潇:“你何时醒的?”


    沈砚目光下敛,长睫一扫而过:“醒了一会儿了,你昨日对付那么多杀手,定是极累,我便想着让你多睡会儿。”


    她嘴角浅浅弯起弧度,稍许腼腆一闪而过,又马上将话题引至正事:“我发现,这个山洞好像是通着某个地方,更像是个,隧道。”


    “嗯,因为有风。”沈砚赞同。


    二人目标一致,便迅速站起身,理了理衣襟。吟潇的那副护甲有些许松散,上面血迹斑斑,再穿上身怕是会成为累赘。


    沈砚大手一挥,道了声:“这白狐大氅,送给姐姐了。”


    吟潇满意点头:“正合我意。”


    沈砚捡了两根昨日烧剩下的粗树枝,又撕扯下两片内里的裙布,制成了两支简易的火把。


    幸好他穿的衣裳多,否则依照这样薅下去,早晚薅得连里衣都不剩。


    吟潇转身,来到山洞后方的石壁前,把手轻轻放在最下方,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片刻,就发现了端倪。


    石壁透风,且并非天然所制,而是有人用碎石和土造成的石墙。


    “退后。”


    沈砚闻声,立马会意,向后撤了几步。


    他悄声叮嘱:“慢点。”


    吟潇走到石壁边缘,抬手摸索着最适宜的角度,她定身蓄力,用劲一推,只听一声巨响,石壁竟全部开裂,哗啦啦地碎了满地。


    “咳——咳。”沈砚呛声捂着嘴,躲得远远的。


    他们一步一步,小心谨慎地向山洞深处走去,越向里,山外的光芒越是微弱,直到最后完全消失不见,只能依靠火苗才能看清地下的路。


    这条隧道像是绕山隧道,到处是弯道,不知走了多久,火把上的火苗渐渐微弱,映在灰暗的石壁上。


    那高处,竟然泛出不一样的光。


    “这是?”吟潇喃喃着,贴近石壁,将火把举起察看。


    整面石壁坑洼不平,就像是被挖走了什么东西,她仔细瞧着,上面似乎嵌着某种矿石。


    这是个矿洞。


    她迅速反应过来,转头发现沈砚也在另一侧探查着,于是道:“忻州的矿洞,我还真的从未了解过。”


    “这是矿洞不假,却不是官矿。”沈砚断定。


    大宣元年,律法明令禁止私人开矿贩矿,若真是私家矿场,这矿主倒是胆大的很,不是手握重权的官员,那就是有官府庇佑。


    再往里走,隧道愈来愈狭窄,阴森的氛围逐渐包裹二人,火把所及之处根本不足一尺。


    沈砚手中的火把快要熄灭,他弱弱道:“姐姐,要不我们出去吧?”话音刚落,面前彻底灰暗。


    “好。”


    吟潇应声,转身却不见了他人踪影。


    黑暗瞬间吞噬了她,僵直在原地。


    四周静得只剩呼吸声,急促而沉重,可她早已屏气......这分明不是她的呼吸声。


    “沈砚?”


    她瞳孔微震,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沈”字还未出口,一股异香霎时扑面而来,黑暗的环境中,似是布袋磨出“沙沙”的声音。


    “谁……”她还未曾挣扎,就身体一酥,昏了过去。


    *


    “哎,这娘们儿身上……”


    “老大……药果真厉害,居然瘫到现在……”


    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半睡半醒的她听不真切。吟潇强撑着,逐渐睁开眼睛,地面却是斜过来的模样。


    胸口上泛着恶心,脑袋被灌了铅一样昏沉,她低头,身上的白狐大氅竟消失不见,一切的表现告诉她——


    她这是被绑架了。


    心中暗暗吐出一口老血,这也太倒霉了吧?


    沈砚呢?


    她环顾四周,不大不小的屋内除了杂七杂八零碎的物什,什么也没有。


    土瓦房顶,撑着两三根人为搭建的木柱,四面开窗,竹木铺地,看这样子像是依山而建的山寨。


    吟潇吐出塞进口中的馊布团,试着挣脱,手腕却被束得更紧。


    门口两个看守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丝毫不管屋里的动静。


    “有人吗?来人啊——”


    门外的人闻声,这才推开门察看,地上的女子已然坐了起来,眼神狠厉地瞪着他们。


    一人身穿虎皮,一人身穿狐裘,半露着结实有力的臂膀,让人闻风丧胆。


    吟潇轻蔑地瞥了一眼:“你们是什么人?”


    身穿虎皮的那人上下打量着吟潇,起了兴致,嘿嘿一笑:“哎哟,可算是醒了,让我瞧瞧——这小娘子闭眼东拖,睁眼西拖,水灵得很,不如留下给我当压寨夫人?”


    说着,他狂放地靠近吟潇,伸出手指勾了勾那柔软的下巴。


    “呸。”吟潇蓄力,啐了他一脸唾沫星子。


    虎皮似乎更加兴奋来劲,伸手便要抓吟潇肩膀,好在身旁那个身穿狐裘的人及时吆喝了一声,又换做他道:“我们?你瞧我们像什么人?”


    曲吟潇不屑:“像土匪。”


    “爷爷乃山大王!”虎皮厉声道。


    “那你岂不是山孙子?”


    “你!”


    狐裘暗道,还是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


    吟潇问:“你们是不是还抓了一个人?”


    虎皮:“就那个浑身没个二两肉,戳一下就恨不得碎成渣的小纸人?”


    吟潇懒得理会,狠狠剜了他一眼。


    虎皮瞪圆了眼睛,好奇的紧:“这么关心他?难道他是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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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是我手下,你们若想动他,要先问问我同不同意。”吟潇说着,转过头看向窗外。


    此处地势高,窗外云雾缭绕,山寨通常隐蔽,大约并不在山顶,且四周空荡荡地没有瞭望塔,也并无可求之处。


    狐裘负手而立,一本正经:“你们误闯我的地盘,落入我手里,我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毗邻矿洞,看来这寨主就是开私矿之人,定是不为求财,难不成真是为了劫色?


    劫也理应劫沈砚的色!他才是真正的俊美无双!


    吟潇心生一计,忽而清了清嗓,振振有词道:“你说这座山是你的地盘?呵,这山难不成是你堆的?还是这山顶立了你的名字了?你叫它,它答应吗?这算哪门子的山大王。”


    这一番说辞对狐裘颇为有用,他低头啐道:“无知之徒,看你如此愚笨,那我就告诉你,此寨名为抓瞎寨,专抓你们这种不知好歹乱闯的瞎子。”


    抓……抓瞎?


    这也太随意了。


    吟潇差一点没忍住笑意。


    狐裘:“既来了,那便留点东西再走,你这件白狐氅衣价值不菲吧?看样子,像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姐,身上定还有其他钱财,都一并交出来,我就放了你。”


    吟潇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如释重负,连忙换了个声调:“你早说要钱啊!这位爷,有话好好说,你先给我松开成不成?”


    虎皮:“你休想。”


    那口气又松了下来,她毫无顾忌:“那就给我点水,我嗓子哑了,说不出话,你们也别想从我嘴里套出什么。”


    虎皮应声,去门外端了一瓢水扔到她面前。


    她双手被绑,倚靠在墙边坐着,水却在地下,只好又俯身趴下,去一点一点舔舐着那沁凉的水。


    见二人打算抽身离开,吟潇立马又叫住他们:“喂,我要见你们寨主。”


    “寨主也是你想见就能……你怎知我不是寨主?”狐裘收声不及,不再加以掩饰。


    要看出来其实并不难,二人一唱一和,且行事粗鲁,显然是这寨中负责看守擅闯者的小喽啰罢了,并不像是能号令几十人甚至几百人的山寨首领。


    既他们是自山洞而来才被绑架,那便用山洞试试。


    一番纠结过后,她佯装皱起眉头,眼眶悄悄蓄起一点泪水道。


    “这位爷,我二人当真是误打误撞才闯入那山洞,并无别的意图啊。”


    虎皮闻声,突然暴起,怒气冲冲地又走到吟潇面前:“你说那山洞?那可是神洞!岂容你们擅闯!”


    看来他们并不知那是个私矿,又或许他们不知,而寨主却不一定不知。


    狐裘与虎皮面面相觑,最终决定带吟潇去见寨主。


    虎皮不知从哪儿又翻出一个布袋,方才的怜香惜玉仿佛不是他似的,狠狠套在吟潇脑袋上,二人就这样架着她,一路往山寨正堂走去。


    脚面不断摩擦着泥泞的土地砖石,以她的经验,大致能够记住往返的路线。


    “老大,人带来了!”


    进入正堂,狐裘和虎皮像扔秽物一样把吟潇扔了进去,拽开了套在头上的麻袋。


    “何人吵着要见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