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绑架绑到偶像
作品:《她死后,相国杀疯了》 浑厚的声音在正前方传来,吟潇眯起眼睛瞧,远处高台之上,伫立着两面丹金旗子,一张矮脚桌案铺着张大虎皮,桌上摆着酒肉佳肴。
再往上瞧,果然是个彪形大汉,只是以吟潇多年识人经验来看,面相上眉眼间并不狠厉,反而透着些许憨傻。
注意到来人,他放下递到嘴边的酒杯,一副威严审视的姿态倚靠在座椅上。
吟潇迅速观察四周,目光停留在墙边一处供案上——袅袅青烟升起,发出呛鼻的味道,她向上一扫,竟是一幅水墨丹青画。
画上的人不是神佛,不是赵公明,也不是关公......而是一席背影,红衣银甲,气势如虹。
看见这幅画时,吟潇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甚至有些怀疑她是否在做梦。
并非她自狂自傲,却是这画上画的......竟是她?!
闹了半天,原是自己人啊!
想不到,如今她曲吟潇年逾二十就已有追捧者了?
庆幸之余,不免有些怒气,她还没死呢,便被人供在香案之上了,真是晦气。
又转头看向高台上的彪形大汉,这贼眉鼠眼......呆头呆脑的模样,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这人到底是谁。
只是他到现在也未能认出自己,莫不是被自己这身打扮影响了去。
此等发现,倒是给她平添了不少气势:“你就是抓瞎寨寨主?”
寨主闻声鄙夷:“一群废物,老子还以为是什么人物!原来是个不知好歹的小娘们儿!”
他笑着,吟潇也忽然嗤笑,盘起腿悠悠道:“哎?你怎么说话呢?”
虎皮提醒:“老大,此女及同伙,是自神洞方向来!”
寨主神色凝了下来,若有所思,挥手摒退了二人。
待二人出去,关上门后,他自身旁拔出一柄杀猪刀,厉声道:“刀剑无眼,你最好交代清楚,为何闯入山洞?”
单面开刃的杀猪刀,已是几年前所制的样式,近些年来的屠场早已与时俱进,换了双刃铁刀,看来他并非屠夫改做的土匪。
不是专业的,那就好说了。
“不是我说,这种刀具早就过时了,单面开刃又笨重,刀刃还这么钝,不足以震慑闯入者,我看你呀,还是先去研究研究怎么改进兵器,再来恐吓我吧。”吟潇整个人都松弛下来,开始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彪汉。
寨主果然上当,当即啐道:“我用什么兵器,用得着你来指点!此乃我抓瞎寨祖师爷亲传,不懂就把嘴闭上!”
吟潇冷哼一声,不屑道:“就你这破寨还有祖师爷呢?该不会是墙上挂着的那个吧?”
她昂起下巴,指了指那面墙。
寨主反应过来,毫不留情地提刀,抵住她的脖子:“你再多说一句,小心我砍了你的嘴。说!到底为何闯入山洞!”
冰凉的刀刃贴近的那刻,属实是惊到了她。
她再次周旋:“我当真是不小心路过,这位爷,一看就是心善之人,有话好好说嘛。你就看在我与你祖师爷同是女人的份上,放我一马吧?”
“你个矫揉造作的女流之辈,如何能和她相提并论?!”寨主手中的刀抖了抖,贴得似乎更紧。
“是,寨主说的是,寨主供奉的那位,定是英武无双,我怎敢攀附。”
不成想此番话竟然奏效,寨主神情恍惚,心神飘向了远方某处。
“那是自然。她是我见过,最勇武,最飒爽,最纯善之人,当年京州会师,千......”他的话中满是自豪和向往,眼睛也不似方才那般狠厉。
“千将营......”京州,千将会师,吟潇忽然想到什么,嘴里犯着嘀咕,这一嘀咕没事,却被身边的顺风耳捕捉了去。
他又将杀猪刀举了起来,直直冲着吟潇的脖子:“你怎知千将营?你是朝廷的人?”
千将营乃是她奔赴京州之时,陛下所推行的选拔将士之法。
此营聚集了来自大宣各州的在职首将们,通过考校,最后择出三名将士委以重任,赴边疆镇守。
那时吟潇也在其中,且样样拔尖,一举夺得了魁首。
难道此人也是千将营众将士之一?她反复思索着,结合这把杀猪刀,尘封的记忆隐隐约约浮现,却又不甚清晰。
她当年,貌似用这把刀救过一个人。
她决定不再兜圈子,借力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微微一笑:“鄙人不才,是你祖师爷。”
“放他娘的屁!胆敢冒充我偶像?”
话音未落,吟潇撤步回旋,一个飞踢腾空踹向彪汉手腕,刀自手中滑落,她迅速收脚,脚尖顶起刀把抛向上空,又蓄力一送,插进了远处座椅中央。
“姑奶奶!”
彪汉“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下,没有半分犹豫。
“老大!”门外二人闻屋内有不小的动静,忙推门进来,正巧看见他们素日威风堂堂的老大狠狠跪地,不由得屏住呼吸。
见门大敞,他指着二人鼻子,怒不可遏道:“滚出去!”
紧接着热泪盈眶:“曲吟潇?你是曲吟潇?曲姑奶奶,真的是你吗!”
方才这一招,是吟潇独创的剑戏,曾一技惊艳四座。她如今双手被缚,故未能施展全部,却也可凭此看出她的身份。
吟潇淡淡:“叫什么姑奶奶,不是叫祖师爷吗?”
“拜见祖师爷!在下程大壮,见过祖师爷!”
程大壮,她听过这个名字。
彼时在千将营内,此人因有勇无谋被人嘲弄,她便是用他手中这把杀猪刀,惩强扶弱,替他出了一口气。
此等小事,对吟潇来说不值一提,抛诸脑后也是常有的事,只是未曾想到,这人竟一直记到现在,倒也是个至情至性之人。
“先别急着磕头,你他娘的先给我松绑行不行。”吟潇举起双手,横在他眼前。
程大壮自知竟然绑来了他天底下最钦佩的偶像,几乎快要昏厥,一面欣喜,一面又慌慌张张地给吟潇松了绑。
他颤抖着解下绳子,勒的两道红印赫然在目,绷直的双腿又忽然发软,本能的跪了下去:“是程某有眼无珠,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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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打。”
认错倒是快。
此人本性不坏,又怎会撇弃了军营要职不做,占山为王当土匪?
“我还有个朋友被你抓到此地......”吟潇还未说完,只听她提到“朋友”二字,程大壮便如雷贯耳,忙道“这就放”。
“阿金阿穆,快把那公子放了,再上几个好菜来!”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开私矿?”
秦让借粮回营,未至一个月北晟便偷袭甘州营地,幸好早有准备,将粮草偷运到后线,并以石板加固营防。
敌军来犯,甘军已牢不可破,见招拆招,大败晟军,将晟营击溃数千里,众人皆谓曲氏乃神将降临世间。
许是连夜征战太过操劳,牵起了体内的毒,军医曾言此毒复杂,并非只有落回,还掺着其他的毒,解了落回,却解不了那无名之毒。
“将军,京州来信。”秦让拿着一封金灿灿的信封,递给曲吟潇。
信上内容大概为此战大捷,回京受赏。
是该做些准备了......她吩咐撤营回城,整顿几天后,便启程上京。
此一行并未带多少人马,只带了秦让和十几个护卫。
行至随州,众人体力不济,便就此找了座矮山歇脚。
吟潇在营帐旁的湖边打水,却隐约听见了一丝微弱的男人的呼救声。
她惊的四下张望,望不见踪迹,只好起身寻找,不料一个猎坑映入眼帘,里面没有野味,却是一个四仰八叉摔倒在此,灰头土脸的玉面小生。
“救命啊,姐姐救命。”
他身穿青色锦服,腰缠玉带,气质不凡,分明是个富贵人家,不知因何被困在此。
吟潇徐徐蹲下,戏谑的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这双目未曾失明,怎会误入这猎坑?”
“我一时走错路,这坑上枯叶覆盖,便不小心掉进去了,姐姐,能否先救我出去?”他眼巴巴儿的望着她。
倒是有趣。吟潇找了根藤条绑在手上,将那人拉了出来。
这人从头到脚浑身土渍,却也难掩俊风流,剑眉斜飞入鬓,目若寒星,朱唇皓齿,面容清俊。
平日见多了军营里的糙汉,如今这一幕......难免让她动了凡心。
只是这身子骨瞧起来也太过柔弱,不敢上前搀扶,生怕她一掌便捏断了他的胳膊。
玉面小生扑了扑身上的土,“哎......多谢多谢。”又抱拳躬身道:“在下沈砚,不知姐姐何方人士,沈某择日必登门拜谢。”
吟潇听过这个名字。十年前,她从京州述职远赴甘州之时,正逢沈家获罪,全族流放,在职者斩首,唯剩尚未及冠的幼子留在了京州城。
此人体弱,善于琴棋文墨,素有“卧云公子”之名。
所以出现在此,也太不合时宜。
吟潇抽出腰间令牌,亮在他面前,结合这一身戎装,沈砚倒也猜出个大概。
“原来是镇北骠骑大将军,曲将军啊,久仰久仰。”
沈砚见状瘸着步子步追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