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109(恢复谢循身份)…
作品:《与宿敌成婚后》 “为何本相交代给你的事情,你总是办不好呢?”
左相捻了捻手中的佛珠子,攥紧手中的九节鞭,锐利的鞭头抵住影子的青鬼獠牙面具,影子额间冷汗淌下,“是我办事不力,还请义父责罚。”
说罢,影子一把褪去身上的墨袍,露出满身伤痕的身躯,伏跪在左相的脚下。
鞭声落地,皮开肉绽,深可露骨,影子吃痛出声。
今夜之事,出乎影子的意料。嬷嬷不是最恨姜时愿吗,恨不得要了她的命?
本是如此,所以影子才打算借嬷嬷的手顺便除去姜时愿,特意安排狱卒暗中做手脚切断一截锁骨链,不然嬷如何能挣脱锁骨链的桎梏?
若是今夜的计划顺利进行,怕是姜时愿早就死在了嬷嬷的手上。哪想嬷嬷临死叛变,不知为何竟然心软地留了姜时愿一命,好在狱卒还算机灵,当即给姜时愿扣上谋杀的罪名,这才能暂时将姜时愿收押入狱。
影子道:“眼下姜时愿收押入天牢,我也暗中下命不许任何人掺和此案,相信典狱中人无人敢为姜时愿作保。姜时愿被关入狱中,与世隔绝,自然也无法再涉入姜淳谋杀燕王一案。”“等到半月之后,大理寺就姜淳旧案盖棺定论,纵使姜时愿出狱之后再想翻天,相信陛下也不会再理会。”
圣人本就格外开恩,才会特赦姜时愿重查旧案。但同样的,圣人恩典可遇不可求,机会仅此一次,再不会重审。
所以,影子顺势出此下策,将姜时愿收入狱中,叫她不能着手案件,直到日案重审结束,姜时愿都休想出狱。即便不能就此将她掰倒,但让她在天牢中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簌簌的捻珠声停下,左相指腹按着镖头,眼神寒凉。
锋利的镖头撬开影子脸上的青鬼獠牙面具一角,也逼他仰头,迎上左相的打量。
左相看着相似的面容,皮笑肉不笑,道:“本以为本相耗尽心血,就能塑造出来下一个阿循,但终归只是皮肉之像…罢了。”
“罢了,要求你像他,本就是痴人说梦。”
左相微微俯身,攥着影子的额发,力道之大,似乎要把影子整个头皮都攥下来,“你又如何能比得上本相一手一手塑造出来的阿循呢。”
小灶房内,苦涩的汤药弥漫,袁黎仅只是一嗅就捏紧鼻子,极为厌弃地看着谢循拿着蒲扇煽风点火,进一步催化砂锅中的草药熬至干巴巴的。他垂着脑袋,两脚踮在矮凳上,闻着味道,差点要呕出来:“我从未没有闻过这么恶心的味道…”况且,祸不单行,在谢循一顿不堪入眼地熬煮之下,味道愈烈。
眼见着谢循还要毫不犹豫地喝下,袁黎急忙拦下,大喊道:“你确定姜时愿没有在毒害你吗?她这是在谋杀亲夫!”
“你倒是说说阿愿为何要毒害我?”谢循问。“她让你喝断子绝孙汤,不就是害你!”袁黎义愤填膺。“这是避子汤。”他冷声纠正道,“我不喝,阿愿就得喝。”“放开。”“那不就是断子绝孙汤!”袁黎童言无忌,“不能喝!绝对不能喝。”
袁黎愈发着急,不能看着谢循堕入火海,和他争夺起来,谢循苦熬两个时辰才熬出的一碗汤药在和袁黎推盏之间,全部漫出来,洒了一地。
苦涩之气漫开。
“袁黎。”谢循声音冷冷淡淡,仅是一句提点,就吓得袁黎汗毛倒立,正欲溜走,又被谢循攥住衣襟,眼见着难逃一顿教育…
此时,陆观棋火急火燎推门而入,袁黎还从没见过陆观棋神色如此紧张。
“主君不好了,姜司使出事了!”
陆观棋将探听到的消息讲至一半,就见着谢循已经怒意上涌,不能自控。
“下官怀疑此事是影子一手谋划,如今姜司使的人被关在天牢,案子又是监察司负责审理,监察司自宋清远失势后就与影子走动密切,下官担忧监察司的人恐怕也早被影子威胁或者收买。”
“姜时愿处境不利。”
事及姜时愿,谢循不再冷静,浑身上下皆是在发颤,整个人被巨大的失去阿愿的恐惧所裹挟,眼风凌厉逼人。
谢循周身愈发强势的侵略感,让袁黎都打了一个寒颤,他还从未见过他如此骇人的样子。
内敛,阴狠。是残云暴雨之前的万物萧寂。
压迫感油然而生。
袁黎也不知陆观棋哪来的胆子还敢阻拦此刻的谢循,只听陆观棋疾言:“主君难道是想去劫天牢救人?”
“主君绝不能去,天子眼下,劫持天牢乃是重罪,况且面对成千的禁军围剿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问题。”
谢循声色俱厉,“让开。”
“主君难道就没想过您如今的身份根本不适合摆在明面上,您要知道典狱一处的沈浔被断过筋脉,连笔都握不稳,更何况是提刀呢?”陆观棋誓要将一切利害摆明在谢循的眼前,试图拉回他岌岌可危的理智。不曾想,谢循仅是眉头蹙了一下,幽深的凤眸紧盯着他。
“陆观棋,废话说够了没有,我的耐心已经用尽了。”“你与我共事多年,应当知晓敢拦我的后果?”
话音甫落,谢循以迅雷之势抽出袁黎的配刃,剑锋抵住陆观棋的喉结,哪想陆观棋亦不畏惧,噗地跪在地上,“主君就算杀了下官,下官也定要阻拦您。”
“那你便先去黄泉路,为阿愿陪葬吧。”谢循的眼眸微眯,幽暗深邃。
感觉杀意临近的一瞬,陆观棋深知劝不住谢循,遂放手一搏,呵道:“主君可曾为姜司使考虑过?”
闻及阿愿,谢循终于有了动容,剑锋瞬止:“说清楚,什么意思?”
“劫囚乃是下下策!主君会将姜时愿三年来的苦心积蓄的一切毁于一旦,你如今乃是沈浔,与她夫妻一体,荣誉与共。主君即便将她救出,可曾想过她会是什么身份?”
“会与你一样同为罪臣、逃犯!”
“姜时愿会是重犯沈浔之妻,罪臣姜淳之妹,两大欲加之罪,主君当真以为她还能翻身吗,还能替姜家鸣冤吗?”“主君比我更清楚,她是靠着为姜家洗冤的执念才强撑至今,你贸然劫囚,只会害她于不忠不义之地,会令姜家再永无翻身之日!”
“您以为,这会是姜时愿想要的结果吗?”
字字珠玑,句句拿捏住谢循的七寸。多思,争斗,撕扯着理智和冲动,然其谢循闭目凝神,指尖颤抖,亦同他此刻心中仍未平息的波澜。
谢循可以毫不顾虑自身,但却不暇一丝要为阿愿考虑周全。
哐当一声,配刃落地,陆观棋终松懈下一气。
“以沈浔之名是救不了姜时愿的。唯剩的一个法子,主君和下官皆心知肚明,不是吗?”陆观棋伏跪在地,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请主君重临魏国公之位!”
眼见着陆观棋都跪了下来,袁黎亦跟着跪在谢循的脚下,眼眶中打着泪,附和着陆观棋。
是良久的沉寂…二人皆猜不透谢循此刻在想什么,亦不敢多加打量他的神情。
片刻之后,陆观棋感受谢循的衣诀轻拂,拔步离开。
天地晦冥,墨染苍穹,电光耀眼,天公震怒。
风吹雨斜,大雨如注,青年沐在滂沱浩荡的雨势中,步履从容,足下无声。
怒火如炽,但青年将此深深压下,再次抬眼之时,已不见愠意,只有像深潭寒水般的肃杀之意。
冷寂,长风吹散水雾,露出披月而来的人。
守门的左右朱衣司使放眼望去一身玄衣初显桥头,倏然电光而下,惊雷劈下,青年近在眼前,眨眼之间。
又一惊雷劈下。青年冷面如玉的脸庞瞬间亮如昼,又瞬阴暗交界,将他立在似人非人,似佛非佛,似鬼非鬼之间。
是什么呢?
他就像是石壁上诸神降魔图上被天公雷神敲打天锄依不畏惧作乱人间的罗刹!
左右司使大惊失色,盯着来人,颤着声问道:“沈…沈司使…来降魔殿.有何贵干?”
谢循下颌微抬,盯着牌匾的上以金漆涂绘经文和字迹,冷声道:“我要见殿内之人。”
殿内之人,指的是谁?左右司使皆有答案。
按照往常,司使必定以典狱森然的规矩压制,沈浔’一个朱衣司使连让他们通禀一声都不配,如何谈面见魏国公?
但人乃灵兽,又有着先祖未退对于察觉出潜在危险的直觉,司使怔怔道:“对不住了,沈司使,魏国公自从左相府 归来后就将自己关在殿内,下令不见任何人。况且…下官知晓沈司使为何而来,恕下官多嘴一句,魏国公已下令任何人不得干涉姜司使之事,还请…沈司使不要插手,不要公然违抗魏国公之令?”谢循冷笑,“他还当真以为典狱是按着他的意志行事?”
“沈司使…莫不可说这些大逆不道的话!”司使提点。
下一瞬,冷风呼啸,树木婆娑,狂风大作,一股巨大的气流竟压得两位司使趴倒在地,动弹不得。他们只能听着谢循的脚步愈发清远,朝着伏魔殿而进。
“沈司使!”司使大呵。
谢循不急不慢还略带散漫的声音传来,“怕什么?沈某只是来提点下他,不要忘本。”
大雨磅礴,洗涤寰宇,冷风吹拂不定,连带着烛火也跟着颤颤的。
伏魔殿内。
晦暗的烛光下,青鬼獠牙的面具被静搁在桌子上。
影子褪去单边衣襟,将小瓶内的金创药粉倒在露骨的伤口之上,白色粉未覆上,他喘息大扼住喉咙的呻吟,奈何这痛意跗骨,还是令他倒吸凉气,喊出声。
影子覆在几上,冷汗淋漓,听着屋外大雨倾盆,敲打青檐。
倏然,又是一道惊雷直闪而下,映亮满屋。
影子愕然抬眼,看见一抹玄衣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姿态懒散,昼亮的惊雷照亮他刀削般的下颌,却将他的半张脸依然笼罩于黑暗。
他仿佛在居高地审视自己,却不做声,留给影子的唯有雨声。
“谁!”影子立马惊厥而起,“没有我的命令,你竟敢无召入殿!”话落,那端坐在太师椅上的人轻蔑地笑了笑。
影子忙不迭地戴上面具,质问着来人,“说,你是谁!”
雷声轰轰,影子只听见沉闷而低缓的声音传来,“怎么,你连谢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紧接着电闪雷鸣降下,惊雷勾勒出座上之人的身姿,他撑手在太师椅上,斜依着,散漫地一膝叠在一膝之上,轻慢地打量着影子。
“不应该啊。”那人轻叹。
“三载以来,仿谢某之形,踞谢某之位,如今却忘本了。”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影子心中一悸,双眸圆瞪。他模仿了这么久的谢循,比世上所有人都清楚谢循的身形、行为,谢循的声音、语气。以及他始终模仿不出的‘魂。
影子身躯一颤,被吓得软坐在地上。青鬼面具也滚落在玉石阶下。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秘密?”他大汗淋漓,“是不是陆观棋那个贱人告诉你的。”“不对,不对,你休想炸我,我就是谢循!我就是魏国公!”
影子双眸殷红,绝不相信此人就是谢循!但内心仍然砰砰直跳,狂颤个不停。
电闪交加之间,谢循徒步走下沿台,步步逼近影子。影子被吓得无处遁形,面色惨白,却又见他修长的指尖把玩着青鬼獠牙的面具,抚上青铜纹路。
然后以影子的角度,清晰可见,错位而视,看着他手中的青鬼獠牙面具和他的容貌渐渐融合在一起…
冷风吹拂面具之下的墨发。那一刻,电光耀眼,罗刹再现。也是在那一瞬间,影子怔住了.….
他生来就被左相培养为谢循的影子,可以说他就是谢循藏在暗处的影子。他一生都再以谢循而活,所以,他又如何不清楚眼前之人究竟有多像谢循?
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影子的心如坠冰渊,这世上怕是再无人能像眼前之人,描摹其魂!那是他追其一生,都无法模仿的精髓!
他,就是谢循!
“你怎么回来了.…”“你为何要回来?”“你不该回来!”
影子大乱,无助地大斥。“你休想抢走我好不容易苦心经营的一切!”“你休想要抢走属于我的位子!”
“你的位子?”谢循轻蔑出声,猛然扣住影子的脖颈,将他的生死捏在自己的掌心。
影子试图挣扎,却如此蜉,徒劳无功。
“需要谢某提醒你,你本来的名字吗?”谢循微弯脖子,轻轻吐出。
“影、子。”
“正如你的名字,你不过是一个依附谢某而活的影子罢了。”谢循的气息冰冷,力气甚大,“一个永世见不得光的影子,还妄想取谢某而代之?”
“笑话。”
“你杀了我吧.……谢循!”影子半是癫狂,半是咬牙切齿地说出,“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他受不了这样毫无尊严被他凌辱,只求一死。
谁料,影子听见谢循鼻尖哼出的冷笑,疯狂,声如碎玉。
“死?”谢循轻轻咬字,话音却重于千斤,“死字是最轻松的事情。”
他戏虐地问道:“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吗?”
谢循松开影子,影子匍匐在地,看着罗刹没有任何征兆地踩断他的五指。
只听撕心裂肺的声音刚出,谢循又单跪下来,狠厉地攥着影子的额发,逼他清楚听清自己嘴里的每一个字。
“让谢某今夜仔细清算清算,这三年来你用着谢某的身份,做了多少好事?”
“在阿愿春试之时,你用尽手段想将她赶出典狱,让她身败名裂,是不是?”话音刚落,影子就见自己的手腕被他扭断,“啊!”,断骨之痛,令影子难言。
“还有,阿愿在进入典狱之后,你借用顾辞、安瑛之手处处为难,是不是?”“你更甚至想要顾辞在洛阳时,趁此杀了阿愿,是与不是?”
几乎是暴戾的,惨不忍睹的,毫无人性的。谢循一脚踩断影子的腿骨。
“啊——”这哭丧之声简直痛不能言。
影子的心已经癫狂,匍匐在地,如同丧家之犬,不顾任何尊严廉耻往殿外爬,谢循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犹如鬼魅般的脚步声驱散不退。
在影子即将临近殿门之时,又回眸谢循的穴履踩着自己的腰。
“不要……不要…….”“不要!”影子无助求饶,却又听着他渗人的话音又往外冒。
“还有什么?不妨提点谢某一下?”谢循俯身逼近。他脚下的力道逐渐狠厉,影子哭喊着,求饶着,只听着谢循的声音愈发寒意渗人,不耐地催促道“说啊。”
“我……”影子颤抖着。
“谢某替你说。”
“还有…你设计阿愿不成,反倒害得三七惨死。你可知阿愿为了三七整整哭了三天三夜,不肯进食,难以安寝,差点半条命都赔了进去…”。
“这些皆是拜你所赐!”
谢循的声音平缓听不出羞怒,可唯有这位苟延残喘、模仿谢循数年的‘赝品’知晓他的心里已满是滔天的愤怒。
影子听他的话里话间全是姜时愿,倏然大悟,他是为姜时愿而来,“你…你和姜时愿是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清晰入耳,“你还不明白吗?在这三年间,我以沈浔的身份而活。”“我是典狱一处的沈浔,是姜时愿的夫君。”
沈浔?沈浔!那便不是顾辞曾提醒过他的名字吗?影子恍然参透,为何阴险毒辣的顾辞会惨死洛阳,又被冠上四绝之名?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搞鬼!
沈浔,沈浔!影子咬碎了牙,为何此刻他才惊醒!
为何之前对顾辞的警醒视而不见,他早该知道,他已经回来了…
但。悔时晚矣。他深知,他已经触及到了谢循的逆鳞。如若不能逃脱,他便会永无宁日,谢循定会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几乎是求生的本能,激地影子奋力一逃,却被谢循“咔嗒”一声踩断腰骨。听着影子的撕心裂肺,谢循笑了,是森然的笑意。
谢循的声音直穿耳膜抵达至影子的心间。“这三年来,你加诸在阿愿身上的每一笔,是时候该好好清算了。”“你说是不是?”
影子咬碎了牙!口角鲜血浓浓流下。他看向谢循的眼里满是惊恐,似撞上了真正的罗刹。
“所以。”谢循的声音如寒泉击石。
“你欺阿愿一分,谢某便要在你身上还诸百倍、千倍!”“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谢循怒之,目眦欲裂,看着影子的手即将推开殿门,仅此一步,方能逃出升天,谢循偏要在最后一刻掐灭影子所有的希翼。
雷雨降下,仿佛天公降罪,是在怒他的弑杀之心,谢循亦无所畏,拽着影子的玄袍而行。听闻陆观棋曾说,伏魔殿中曾被他设下一间暗室,如今正好物有所用。
谢循攥着昏迷不醒的影子,消失在缓缓闭合的暗门之后。
雷声轰轰,半炷香之后,谢循在水盆之中洗去双手的污秽,不急不慢地在白巾之上擦开十指的水珠。
雨声零零碎碎,哀荡不平。
谢循冷眼瞥向方才被打落在地的面具,此刻再见‘青鬼獠牙’,他的心中已无忐忑、也无抵抗。他弯身拾起,有面具折射下的阴翳慢慢遮住他的眉眼。
长睫翕动,谢循的指尖仍在发颤。阖眼之间,泪意上涌。
谢循深知影子仅是一个人摆布的棋子,他的身后定还有人操控。
姜淳旧案刚重启调查,阿愿就遭遇此横劫,谢循心知肚明是当年的幕后之人有意为难,设计陷害。就算他如今把阿愿救出来,以沈浔的身份、以沈浔的力量,谈何保护阿愿平安顺遂?世间万般苦楚,皆不及失去姜时愿之痛。
谢循下定决心,戴上青鬼獠牙。
“阿愿…若不为谢循,何以护你一世安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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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ah,yeah,终于写到这个爽点了。接下来的剧情,仍然是章章爆点,嘻嘻。【小剧场,与正文无关】谢循哭唧唧地戴上面具:“阿愿不会嫌弃我把…”小手指戳戳。放下面具,又嘟囔着不行戴上面具,又放下面具,又委屈巴巴戴上。谢循:“这世上竟然有比喝避子汤更苦的事情。”“那就是喝不到避子汤。”谢循郁闷在怀,才喝两次肉.汤,就要改吃素了!背地里画圈圈,郁闷一夜又一夜。“实在不行…半荤半素也可以啊。”谢循求助作者亲妈,“你看可以吗?”狐狸:“你问阿愿答不答应,她答应我就答应。”谢循:“那算了.阿愿定不会同意的。”姜时愿在房间内气闷地跺脚,独守空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