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缘下前辈的描述里，我们俩好像从一开始就是捆绑关系。”山口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笑得很腼腆，“其实也没有啦——只是我们习惯总在一起了。”


    习惯可是很了不得的关系，或主动或被动地踢走了隔在他们中间的许多人。


    月岛萤深谙这个道理，所以他从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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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记得缘下前辈说的那次争吵吗？真的把我吓坏了！


    我连滚带爬地跟着阿月去了他办公室，在他锁上门的前一秒用脚抵住。


    “阿月！”我挤进门去，毫无意义地叫了他一声。


    他的头埋得很低，我看不见他的神情。


    “日向他就是最近太忙太累了，周末连轴转，昨天凌晨……”


    “山口，”他叫住我，拿起桌边的速溶三合一摇了摇，“喝咖啡么？”


    我的话哽在嗓子里，抻着脖子咽了回去。“好、好啊。”其实阿月从不喝这些，也不知道是谁给他的。


    他背对着我烧水，剪开包装袋，手却抖得放不下剪刀。


    我捉住他的手，把咖啡接过来，才没让我的小狗马克杯一起殒命。


    “阿月……”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日向不是故意的，他不知道……”


    “他知不知道也无所谓，”阿月的声音轻而嘶哑，“目前来看，他说的也是对的——”


    “我现在的确就是个坐办公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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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事情已经过去近一年了，王子街6号的那场惊天动地的爆炸早已经淡出了公众视线，但是某些痕迹将永远刻在当事人的身上。


    他用力握拳，克制住不住颤抖的手指。


    我克制不住地心疼，在我们过去一直结伴同行的时光里，他一直都是骄傲的。


    “没事的，”我把冲好的咖啡推到他面前，“你还可以画，可以写。”


    “做决胜千里的军师，不也很帅么？”


    阿月静静地看了我一会，拿被咖啡捂热的手指擦过我的脸颊，很轻很轻地笑了。


    “是啊，”他的声音好像来自很远的地方，“那我就托山口技术员的人情，再在这里赖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