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我叫虞晏
作品:《阁下今天还在演吗》 过于精准的事前预告让恺撒没有因为因为那句脱口而出的“卧槽”而咬断自己的舌根。
心里虽是将刚刚那张桃花似笑脸骂了个狗血淋头,但是耳边呼啸的风声还是让他条件反射地想把身旁的雄虫往怀里带。
他伸出去的手刚揽上虞宴的肩,却是被对方反手一剪拽了过去。
“喂!你别不识...!”
雌虫咋咋呼呼的声音还未落地,嘴却是被一把捂住带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恺撒的双目圆瞪,几乎是发着怔被虞宴轻松的按着头怼进了怀里。
坠落时的凌冽气流被面前这具身体挡了个一干二净,这种绝无仅有的体验让恺撒几乎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砰————”
空间随着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缓缓恢复了平静,土石碎裂的声音混着一道轻微的闷哼在雌虫耳边响了起来,这才堪堪唤醒了恺撒略微恍惚的神智。
他们掉进的这个地方似乎更潮热了些,与其说是虫族居住的地方,更不如说是什么两栖异兽偏爱的洞穴。
连带着空气中都漂浮着一种苔藓的潮湿感,像层水似地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
虞宴平躺在地上,看着坐在自己腰间岿然不动的雌虫,忍着背部传来的酸痛,打开了对方揪着自己脸的手。
“下去。”
恺撒琢磨了一下手里真实的触感,却完全像是没听见般,又将目光幽幽地钉回了虞宴的脸上。
那眼神像是加了增稠剂的粥,总是带着些过于浓厚的味道,虞宴并不喜欢。
对方带自己进来,没有道理因为他而去承担一些不必要的风险。
即使恺撒可能并不在乎这些弯弯绕绕的计算,但是虞宴在乎。
所以他这么做了,没想太多,也并不后悔。
但他实在不喜欢恺撒这样看着他,雌虫的眼神一直很有侵略性。
虞宴讨厌那种被当作猎物的感觉,但这回那家伙的眼里却是多出了些别的味道,虞宴一时没看出来,但是也不喜欢。
“以利亚。”
过了许久,久到虞宴那截断了的脊椎都要被身体修复完毕,雕塑似的恺撒才慢悠悠地出了声。
他将手放到自己鼻下,像动物似地嗅了嗅,语气里有些古怪。
他像是在用知识储备并不丰富的大脑琢磨一些拗口的词汇,过了一会又像是放弃了。
最终神经病似地笑了起来,脸上又带上了恺撒·蒙戈尔固有的那份高高在上的傲慢,只不过多了几分藏不住的兴奋与小心翼翼。
像是发现了藏在阁楼里的糖块。
“你喜欢我吧?”
...
“我说的是那种..艹,怎么和你说,你一定喜欢我!”
他又笃定了起来。
总是那么好骗。
虞宴静静望着他,看着对方那副傲慢却又忍不住探究的表情,却是没说话。
或许他应该像往常一样说一句“是啊,我一直很喜欢殿下”。
现在这副场景,雌虫估计会乐呵呵地接受,将前面那些乱七八糟地事忘个精光,他要做的事多个家伙帮忙并不是什么坏事。
恺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虞宴达到他想要的目的。
两者皆大欢喜,所以...
“不。”
他调整了下语气,更为斩钉截铁了些。
“我不喜欢你,殿下。”
在恺撒眯起眼睛看他的时候,虞宴拱起了腿,对方一个不稳,就朝着前方扑了过来。
所幸身体的本能反应让恺撒撑住了地,滑下来的同时,堪堪将脸停在了虞宴的上方。
“能起来了吗,殿下,我的背很痛。”
那双清明又毫无起伏的眸子朝恺撒眨了眨,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的动作有何不妥。
在客观陈述事实的同时,虞宴用手指叩了叩冰冷的水泥地面,表达着自己的不耐。
出乎虞宴意料的是,知道答案的恺撒却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反应剧烈,而是保持着这个对两者来说都相当尴尬的姿势,轻描淡写地对他说。
“我帮你..揉揉?”
虞宴:...?
“起来。”
“哦。”
在虞宴声音冷下去的瞬间,恺撒面不改色地从他身上跳了起来。
动作倒是利落的惊人,只不过就是在落地的时候崴了一下脚。
那动作的确有些明显,为了掩饰尴尬,他若无其事地瞥了眼还静静躺在地上望天的虞宴,吹了声口哨。
“那什么,我扶你起来。”
他的脚刚向前走一步,就被虞宴的声音定在了原地。
“站那别动。”
*
虞宴很肯定,刚才落下来的时候磕到脑子的是自己而不是恺撒,但是他不明白为什么对方的脑子却好像坏了。
“你是特意把我带到这约会的吧?连个虫影都没有,你怎么发现的这地方?”
“诶,以利亚,你喜欢在外面交.配吗?还是别的雄虫教了你什么把戏?”
“看起来真恶心,哦,我没说你,我只是很讨厌育巢这个地方,不过你要喜欢的话,我也不反对就...”
“殿下。”
终于,他受不了身后那条自言自语的尾巴,还是停了下来。
意识海里那个真正的以利亚,因为恺撒这一溜烟荤味十足的发言,像只兔子似地蜷在了意识海里。
纵使虞宴再怎么安抚他,对方也只是通红着一张脸,将头摇成了个拨浪鼓。
虞宴转头望向了罪魁祸首,罪魁祸首挑了挑眉,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以安静一些吗?”
恺撒歪了歪头,像是没搞明白对方生气的点,懒洋洋地拖着调子,摆出了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我为什么要和你说话?”
虞宴接话接的快,恺撒却像是抓住了对方什么把柄,向前走了几步,调侃道。
“你急了?”
“我急你大爷。”
恺撒顿了顿,琢磨了半天这话的意思,还是没想出来。
但望向虞宴那副冷得掉渣的脸,他自觉不是什么好话。
“我大爷是什么?你急他干什么?”
听着雌虫嘴里那近乎荒谬又十分合理的问题,虞宴的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他理了理自己的情绪,这才恢复了平静。
“你再不安静,我回去就告诉安谢尔,我同意匹配申请。”
“嘿!”
恺撒跳脚似地惊叫了一声,过了好半晌才磨着牙冷哼了一声,便不再唧唧歪歪了。
两者之间难得保持了相对安静地和谐,即使周遭越发狭窄昏暗的通道扰得人心烦,但虞宴的内心终究还是平静了下来。
“他..他怎么这样说话,而且还叫..我的名字。”
听着这话,虞宴顿了顿,面对着原主幽怨的质疑,他心中罕见地升起了几分尴尬,语气也有些生硬。
“抱歉,我会和他说的,冒犯你了。”
他郑重其事的道歉,倒让以利亚有些慌乱,以为是虞宴生了气,开口的声音都有些结巴。
“不..不,我不是..不是那个意思..对不起。”
以利亚是一个极为敏感的亚雌,虽然虞宴和他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但还是一眼就发现了对方身上的问题。
这种和自己南辕北辙的性格,也怪不得奥德里奇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发现了不对。
毕竟实在是太明显了,他和以利亚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不用道歉,我没有别的意思,这的确是我们的错。以利亚,你没必要对此感到有负担。”
他的声音柔了下来,却是不动声色地将话题引了过去。
“你记得大概还有多久的路程吗?”
“哦..应该快了,那时候我的神智很清醒,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走了很久。”
以利亚的声音越来越小,声音也出现了一些波动。
虞宴觉得有些不对,便兀自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恺撒原本低头踢着路上无辜的石子,左一脚右一脚,原本是往虞宴鞋底踢的,但是在对方不动声色的警告下,恺撒撇了撇嘴,却是没再不老实地乱动。
可他踢着踢着,一抬头却见前面的身影竟是已经和自己离了五米多远,再慢点,估计就要看不见对方的影子了。
他控制不住地想要骂人,但想到对方前不久的警告,又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心里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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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净地唾了句,脚步却是加快了些。
*
“砰——砰——”
“砰——砰——”
那是极为规律的跳动声,像是裸露在外的心脏,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虞宴慢慢停下了脚步,几步之遥的深处却是完全另外一副风景。
就像以利亚所说的。
“我记得那里有一片漂亮的森林。”
数不清的绿色藤蔓附在四周的石壁上,像是水上疯狂繁殖的水葫芦,密密麻麻地竟是完全看不出一点除了绿色之外的色彩。
这些藤蔓的枝叶像是有生命一般的鼓动着,彼此如同水蛇般互相缠绕在一起,粗壮的腕互相交融,激出些嫩绿色的浪。
原本是生机勃勃的画面,但是藤蔓身上却是附着这大大小小的肿囊。
那些奇异的心脏鼓动声正是来源于那些奇怪的物质,莹绿色的薄丝像是蚕织就的蛹,从囊块中缓缓伸出枝条,一点点向中间爬去...
虞宴顺着那些蛛丝的走向,缓缓望向了中央那座藤蔓织起的树台。
枝条像是微微合拢的花瓣,将里面的东西护在最中间,而当他看清楚里面是什么的时候,脑内却是突然响起了一阵嗡鸣。
...
那是一颗殷红色的心脏,跳动期间,周遭的液体便顺着蛛丝往里面源源不断地输送着,显得犹为的诡异,但这却并不是让他几乎愣在原地的原因。
“这地方看起来真恶心。”
恺撒心里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便觉得忘记了什么,连忙找了一句补。
“我刚才一路上都很安静!这他*不算啊!”
但虞宴却是没有理他,只是自顾自地朝那座树台走去。
他忽略了后面恺撒不停传来的叫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
直到他最终站定在那座树台面前。
捡起了那张皱皱巴巴的皮。
这种感觉很荒谬,像是无数只嘈杂的青蛙在脑子里不停地乱叫,或尖锐或低沉的鸣声在同一时间响起。
虞宴的大脑几乎是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在捡起那张皮的瞬间,他甚至怀疑自己的灵魂和身体被凭空撕裂成了两半。
被一只不知名的手抛向不知名的泥地,连带着鼻腔里都糊满了黏重的污泥。
那张脸看起来简直活灵活现,唇上甚至涂着红色的口红。
岁月的消磨甚至没有给这张脸带来丝毫痕迹,以至于虞宴竟是恍惚地觉得。
女人正在静静地睡着,像是无数个搂着他的...醉酒的夜晚。
似乎还能闻到一点栀子花的味道...有些淡。
“喂..你怎么了...”
恺撒的声音慢了下来,他看着面前不自觉颤抖的身影,竟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一点点挪了过去,就看见了虞宴手里拿着的那个奇怪的东西。
很漂亮的一张脸,甚至看起来有些眼熟。
但一道声音在告诉恺撒,别出声。
所以他静静地闭上了嘴。
“真是...”
虞宴突然笑了,就在恺撒想问他一句什么的时候,眼睛却倏然一利,拽着人的领子就要往后扯。
与此同时,随着“噌”的一声,一柄闪着锐光的匕首带起了一阵刺骨的寒意,匕首挥动的速度甚至比风还快。
但不知为何,在某一瞬间那柄突然出现在半空中的锋利匕首却是顿了顿,一个收势不及竟是直接往回捅了过去。
“嗯...”
萨金特摔倒在地上,滚了一地的灰,他一把拔出插在自己肩上的匕首,血“呲”地一声就溅了出来。
但他却是顾不上这个,有些慌乱地回头望向树台前的位置。
那里空空如也。
*
“你是谁?”
“...”
“我妈不在,你要一直在这装哑巴吗?”
“你是聋子?”
“..不是,我是恺撒。”
“哦,那我是亚历山大。”
男孩看着面前面色古怪的人,突然觉得欺负弱智没有意思。
索性将罩在自己面前的黑色帘子拉了下来,踢了脚花架,无所谓地说了句。
“我叫虞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