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再添命案

作品:《少女探案实录

    殷颂显二人赶到舒栋梁家的时候,门房说他还未回来。


    殷颂显只得作罢。


    翌日。舒小叶前来府衙报案,说舒栋梁一夜未归。


    殷颂显接下失踪案,心下觉得不好,他有预感,这起案子,和连环杀人案有关。


    当即审问门房,门房说前日有人送信给舒栋梁,舒栋梁看了信后神色大变,立刻回府去了,又在第二天一大早带了一包东西离开,


    门房问去往何处,舒栋梁也没有答,只说,看好家门,生人勿扰。


    殷颂显叫手下的捕快开始搜寻舒栋梁的踪迹,最终在守城的侍卫处查询到舒栋梁的出城记录,却未找到进城记录。


    但是城外天地广阔,舒栋梁会去何处?


    那封信,又并未在舒栋梁家中搜到。


    殷颂显带着捕快在城门外一公里范围开始搜查,是否有人看见舒栋梁的踪影。


    如此忙活了几天,舒栋梁还是踪影全无。


    殷拾岄瞧见父亲焦头烂额的模样,忽然思虑起自己失踪那一晚,父亲是否也是如今这般束手无策?


    可连被绑的她自己,现在想起那天的情况,都百思不得其解,莫说旁人了。


    “爹,你说舒栋梁的情况会不会和我那天差不多,莫名其妙就被打晕带走了,其实不会有事,


    毕竟如果绑匪真的要威胁,早就寄信来索要赎金了。”殷拾岄说。


    殷颂显明白,最开始寄给舒栋梁的那封信,很可能就是绑匪说他绑架了繁宜,威胁舒栋梁交赎金,


    但是其实绑匪醉翁之意不在酒,绑匪的目的不是赎金而是舒栋梁。舒栋梁会不会成为第四个受害者,他拿不准,


    但有一点已经浮现,那就是繁宜和绑匪,极有可能是一伙的。


    繁宜,韩蒙案的点缀人物,却引出了连环杀人案的不为人知的暗线,她所知道的内情,或许能直指凶手。


    “关于繁宜和繁雨的事情,我想了解。”殷颂显和殷拾岄再次来到承玉班问贺传山。


    贺传山感到头痛,却回答道,“繁宜呢,四岁来到了我这,她算是比较有天赋的,一直唱花旦,唱出了自己的名头。


    我呢,收了四个女弟子,最有天赋的一个,是繁雨,比繁宜大一两岁,她们俩,关系一素很要好,


    繁雨性子软些,繁情稍微有点强硬,两个都是学青衣的,难免有些摩擦,繁宜呢就在其中偏帮繁雨,樊莫又和繁情是亲兄妹,几个闹得是不太愉快,


    但是都是私下里,这种小矛盾我管也没用,说到底,戏台上的事情,终究是谁有本事谁上。”


    “繁雨和邹慎己的事情,就是繁情捅出来的。


    说实话,我如今虽然后悔,但是当时却实在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


    我养徒弟,都是当儿女养大的,怎么会不希望他们有个好归宿,那邹慎己,也就咱哥俩说说,我真的看不上眼。


    老兄你没女儿,你不知道,其实你也不指望她能嫁个大富大贵的人家,哪怕就图两个字——真心呢,那姓邹的,以我的眼光来看,却实在不是个靠得住的。”


    被提到的殷拾岄,摸了摸自己的鼻头,看了眼殷颂显,到时候他说你骗他,自己去解释啊。殷颂显紧抿着嘴唇,未说话。


    “他那个人,说的好听叫重视声名,说难听点,就是沽名钓誉,若繁雨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儿,至少于他的名声没什么影响,可是繁雨不是呀,


    戏子这行,没什么好名声,试问,一个爱惜羽毛的人,会纳了繁雨吗?


    那姓邹的,还比不上舒栋梁有担当!


    他不敢呐,不是为其他,就为一个名声。


    我最气的不是这些,我气的是,他不敢归不敢,却依旧来勾搭繁雨,既不承诺未来,又要占你现在的便宜,真是让他算计尽了。


    这些个读书人,没几个好东西!!!”


    说着十分气愤的贺传山,撇到了殷拾岄,又气恨自己嘴快,“当然,贤侄有你爹的风范,肯定不至于把书读到狗肚子里的。”


    殷拾岄尴尬的笑了笑。


    贺传山又继续不吐不快,“是,那姓邹的书生,是有几分才气,可就那几分才气,还来我这卖弄!!!


    开了那么多年戏班,什么样的才子我没见过!!


    不过写了几本戏文,挣了些银子,摆多大的谱啊!!


    哎!我想啊,大底就是在排练他写的戏文时,繁雨和他认识了,以读书人的巧舌如簧,繁雨难免被骗了。


    他二人之事被繁情捅破之后,繁宜来找我求情,说她会劝繁雨和邹慎己分开,希望我不要处罚繁雨,我也信了,


    毕竟我觉得,繁雨一素是个沉稳的性子呀。


    谁知道——情之一字,没经过的人,没那么容易看开。”


    贺传山沉了口气,似乎终于冷静下来了,“老兄啊,这件事我真的打算烂肚子里。”


    贺传山沉默半晌,“繁雨不知怎么,开始有些疯疯癫癫的,她那状态,自然不好再登台,底下也有些风言风语传出,


    说是她那次彻夜不归,脏了身子,我将事情压下了,想问繁雨,可她不是望着某处发呆,就是一直傻笑,


    繁宜一直在照顾她,直到后面,才发现繁雨怀孕了。”


    殷拾岄听罢楞了一下,疯疯癫癫?


    不会这么巧吧,那个疯女人?


    莫非,她是繁雨?她怎么会,绑架我?


    那夜的记忆,又再次浮上心头,那个女人的声音虽然哑了,但是其实不难听出,她的曲调在,至少是个曾经深谙音律之人。


    只是,她有些记不起来那个女人的长相了,或者说,她从来就没有看清楚过。


    “贺伯伯,能给我们张繁雨的画像吗?我们可以帮你找她,而且你放心,不会大张旗鼓的找。”


    贺传山看向殷拾岄,“贤侄有心了。我过会儿让人把画像给你们。”


    忽而贺传山又说,“其实我很想去找邹慎己,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是那家伙好像明白一样,缩在书院不出来。我不好将事情闹大,我这戏班子还有其他姑娘,若是这种事情闹开了,她们会更不好过。


    本来身为戏子,名声的维持就不容易,也就是我,这些年一直撑着罢了。


    那些落魄些的戏班子,是个什么情况,想来老兄你也清楚。”


    殷颂显点头。之前殷拾岄失踪,他不将事情闹大,反而自己去枕月楼找,其实是一个道理。


    这世道,说起来女子地位比前朝得到了提高,但其实相比男子来,还是要承受许多无形的枷锁,这些一代代传下来的禁锢,并没有那么容易打破。


    贺传山叹口气,“在一个下雨天,繁宜刚好登台,繁雨就跑不在了。


    我们之后找过,但是一直找不到,过了两年了,也不知道繁雨在那里。不过繁宜倒是没放弃过找繁雨。”


    “我之前还听闻,舒栋梁和繁雨也挺熟的?”殷拾岄问道。


    贺传山因着殷拾岄开口说找繁雨一事,对这个年轻人比较有好感,加之情绪也已经恢复,是以态度又温和起来,


    “好像是吧,繁雨对谁都是温声细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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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脾气一贯很好,也很体贴,但是她喜欢谁,我瞧得出来,只有邹慎己。


    至于舒栋梁,这小子,还是繁宜说之后我才关注到他的。虽然那小子看起来也是文弱书生,倒好像比那姓邹的,还有点义气。”


    “之前那小子被人追打讨债,繁宜帮忙还了,我觉得不能让繁宜重蹈覆辙,也与她商谈过,不过那小子倒是个重情义的,不仅还钱了,后面还给繁宜赎身了。


    当然这是后话,这之前吧,我记得有个他的同窗,习惯性赖账,都传成笑话到我耳朵里了,那天可巧,他们几人又来了,又要赖账,


    其他几个一起来的不太高兴,还发生了争执,本来舒栋梁那小子,是没跟他们一路的,他当时应该和繁宜在一起,听到他们打起来了,他就去打圆场,替他那个同窗付了钱。


    我当时还在想,这小子是有点缺心眼呀。”


    提及此,贺传山不免摇头笑笑,显然对舒栋梁这个“女婿”,还算满意。


    “邹慎己和舒栋梁的那个同窗,两人认识吗?”


    殷颂显问,在他从书院学子调查的情况来看,邹慎己和韩蒙,邹慎己和舒栋梁,都并不认识,至少在书院是这样表现的。


    但是他们三人都在承玉班有交集,若是来的勤,有可能打个脸熟,更别说还可能喜欢同一个姑娘,情敌的关系的话,就更有可能认识了。


    “唔嗯,”贺传山回想半天,实在想不起来,又叫来手下的小二们,他们常年在戏楼端茶倒水,很多他这个班主不会关注的客人间的事情,但是他们未必不知道。


    其中一个小二说,他曾经看见邹慎己和韩蒙一起坐在在包间看戏,不过当时邹慎己脸色不太好,还打翻了一个茶杯。


    还有一个小二说,看见过邹慎己和韩蒙因为繁雨打架。


    更有小二说,看见过繁雨,邹慎己和韩蒙,三个人一起出去,好似和好了一般。


    “这些事,还有谁来打听过?”殷颂显隐隐觉得,繁宜和此事脱不了干系,她与凶手一定有不为人知的联系。


    “就是繁雨姑娘失踪之后,繁宜姑娘、繁情姑娘问过。


    奴才们也不好到处传这些,班主严令禁止了的。”小二为自己推脱道。


    “看见他们的时间,你们记得吗?”


    三人皆摇头。殷颂显作罢。


    离开之际,繁雨的画像拿来了,画中女子眉目如画,一双秋水剪眸柔情似水,气质淡然,一身淡青色衣衫,显得其如烟雨般缥缈。


    殷拾岄一愣,这般面貌气质,与印象中那个疯女人全然不同,可是,相貌却又隐隐相似。


    殷拾岄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她竟觉得,她之前的失踪,也似乎与这起连环杀人案有关。


    在回府衙的路上,李立找到殷颂显,说发现了舒栋梁的尸体。


    殷颂显便催促殷拾岄回家,自己即刻赶赴现场。


    舒栋梁的尸体是在云霭山脚下一处村庄发现的,发现他的是一个货郎,据货郎说,他像往常一样来到刘家村卖货,


    一早上收获颇丰,货卖光之后就打算打道回府了,在村口的时候发现一处草拢似乎有银子,他仗着胆子大,就一路跟着撒银子的路线往前走,结果就发现了死者。


    殷颂显等人赶来现场的时候,已经快日上三竿了。


    盯着日头,仵作魏梓玉开始验尸,他先粗略检验尸体身上的痕迹,死者面部呈紫红色,嘴巴有口水有流出,舌头露出牙齿外。


    同时死者脖颈处有一道勒痕,呈紫红色,一直延伸到左右耳后的发髻左右,勒痕较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