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七十八章

作品:《灼灼明珠

    已有眉目这四个字说的巧妙。


    即回答了褚萧的问题,又对这个问题含糊其辞。


    褚萧点头示意:“既然如此,那我们走吧。”


    说罢,他便先一步往外走去。


    外面全都是大理寺带来的兵官。


    四周埋伏着的,褚萧的人早就在他们出现的那一刻藏了起来。


    要是被大理寺的人抓住,那褚萧真的就是有口难辩,自投罗网了。


    褚萧被带走之后,他的属下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柳白衣也离开了。


    只剩下柳白衣站在原地,手中拿着一个装着碧落果的盒子。


    他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盒子,盒子只是用一个简单的锁扣扣着。


    药王谷一族视为珍宝,最后的一颗碧落果,在褚萧的眼中,什么都不是。


    为了这颗果子,他屠了药王谷整个族群。


    啪嗒一声。


    盒子被他打开,里面的碧落果静静的躺着。


    其实柳白衣和褚婵,就在京城的一处小巷子的房子中。


    柳白衣的一头华发太过于引人注目,不过他自然是有法子,让头发变黑。


    就连两人的面容,也因为药物发生了变化。


    特别是褚婵。


    小巷子里的大门被敲开之后,来开门的,正是褚婵。


    别说这么多人找不到她们,就算褚萧亲自来,也不会相信,现在这个站在柳白衣对面的,皮肤黝黑,穿着布衣的是褚婵本人。


    “你回来了?”


    今日出门,柳白衣并没有说自己是去办什么事情去了。


    只是他用药物染回来的白发,让褚婵的心中有些慌。


    待看到人安安全全的回来之后,心中的大石头才落了地。


    柳白衣一言不发的进了院子。


    院子不大,中间有一口连通地下的水井,水井旁边是一棵树,再往里走就是一座小屋了。


    屋子大堂中间是摆放着一张四方桌椅,和两张凳子。


    靠着墙的,是一张供台。


    供台上有一块块没有名字的牌位。


    看着有些瘆人。


    左右两边是厢房,褚婵和柳白衣住的地方。


    柳白衣进了屋子后,就坐在了桌子前,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摆弄着从褚萧那里拿来的盒子。


    “碧落果?”


    褚婵进来见着盒子之后,有些惊讶,随即坐在了柳白衣的对面。


    “你知道这东西?”


    刚问完,柳白衣就自嘲的笑了笑。


    是了,这东西,原本就是从褚萧那里拿过来的,褚婵在国公府这么多年,肯定也是看见过的。


    “幼时病重,父亲拿了这碧落果想给我治病,可惜,这果子实在是太奇怪了,坚硬无比,好多大夫连听都没听过。”


    褚婵现在见着碧落果,也知晓柳白衣去见褚萧去了。


    不过,他居然能够全身而退的安全回来,那出事儿的,一定是父亲那边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死不了。”


    柳白衣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褚萧只是暂时死不了而已,现在已经有了牢狱之灾,褚晏那边一定会加把劲儿,送了褚萧那贼人的性命!


    大理寺那边,说是奉旨拿人,也只不过恭恭敬敬的请褚萧入了牢狱。


    待大牢的门锁上之后,大理寺卿转头就变了脸色。


    “去,赶紧把人集结起来,我们去国公府。”


    褚萧落网了,可还有一些漏网之鱼。


    如果不马上找到国公府褚萧隐藏起来的密道,恐怕他的那一批私兵会立即转移。


    时间紧迫。


    大理寺卿只集结了暂时在大理寺的士兵,从皇城那边也领命调了一些过来。


    半柱香的时间,已经有两万左右的人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国公府出发。


    国公府的夫人姚仲兰一直都被禁足在主院,除了在褚婵成婚那日出过门之后,后面,就再也没有在人前露过面。


    只不过这次大理寺上门来,她不得不出面。


    褚萧出了事情,她哪里能独身自处。


    整个国公府被人团团围住,哪怕是一只鸟,都别想着飞出去。


    姚仲兰带着下人急匆匆的走了过来:“这位大人,你们这是?”


    她只知道褚萧现下并不在府中,却是不知道他已经入了狱。


    “夫人,在下大理寺的人,奉圣上旨意,禇国公私藏精兵,企图谋反!”


    “什么?”


    姚仲兰闻言,一口气背了过去,差点没缓过来,好在她身边的褚玉眼疾手快。


    “母亲!”褚玉一把把人扶住,看向了大理寺卿:“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父亲忠于圣上,十八年前辅佐圣上登基!”


    也是当年的事情,褚萧护国有功,被圣上赐了府邸,成为了权倾天下的国公爷。


    “公子。”大理寺卿却打断了褚玉后面的话,他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您说的这些,我当然知道,不仅仅是我,这整个天启国都知道的事情,可是您也说了,那是十八年的事情了,当时您都还没有出生呢,现如今都已经长的这般大了,成人了,那谁又能保证,当初的想法与现在的想法,还是一样呢?”


    这一番话,堵的褚玉哑口无言:“可是,可是父亲他。”


    “好了。”大理寺卿丝毫不想再给褚玉面子,也不想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国公爷是不是清白的,待在下查明,圣上也自有定夺。”


    他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朝着书房涌去。


    褚萧书房的大门被一脚踢开,大理寺卿走了进去。


    打量了一番屋子里的布局,径直走到桌案前。


    褚玉见势不妙,又不能把母亲丢到一旁,只得扶着她跟着进了书房内。


    可惜那些人把两人拦在了外面,他们只得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抬走。”大理寺卿挥了挥手,立马有几个人上前来。


    桌案被抬走之后,他又站在了书架前。


    一一摆弄书架上的书籍。


    待他拿出其中一本的时候,原本摆放在一起的书架,突然有了响动。


    大理寺卿赶紧倒退一步,所有在屋里的人都抽出刀剑来,严阵以待!


    暗红色的书架慢慢随着响动分开,里面,是黑暗。


    屋子里静的有些诡异。


    在屋外瞧见这一幕的褚玉和姚仲兰也一言不发,看的惊呆。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姚仲兰差点真的晕倒过去。


    “大人,这?”


    大理寺卿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之后,后面的人已经没了耐心。


    “走,看看去。”


    他以为的褚萧的属下会突然冲出来,与他们抗争到底。


    可惜,什么都没有。


    他们就地取材,从国公府的小厨房里找来一把烧火棍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


    由下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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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着大理寺卿朝着密道里走去。


    密道左拐右拐朝着地底下越来越深。


    好在这四周原本是有烛火的,进了密道内部之后,就不愁看不见了。


    褚萧这密道,先只能由一人通过,后面越来越宽,弯道七七八八,要不是大理寺带的人多,恐怕还真的有些顾不过来。


    待他们走到底的时候,却发现,褚萧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些,地底内部如同蚂蚁筑巢。


    大小的隔间连在一起。


    床和桌椅全是石头。


    屋子一间连着一间,从外围慢慢的往里一圈一圈的。


    最中间,是一个宽大的广场,广场的边上,有一个高台。


    大理寺卿能够想象褚萧是如何站在这高台之上,看着他手底下的这些私兵历练的。


    “大人,我们找遍了,一个人都没有!”


    “大人,我们这边也是!”


    他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别说人了,这些屋子都空荡荡的,连块布都找不到。


    “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隐蔽的地方,能够出去的!”


    “是!”


    褚萧的私兵不少,要是一下子全撤走的话,动静肯定不会小。


    可是在他去请褚萧的时候,国公府的动静他也是派人看着的。


    这期间,没有一个人出府,更别说这些私兵了。


    这密道之下的地方这么大,起码能够容忍三四万人。


    这么多的人,想要一起撤走,那这密道里,自然有其他的出口。


    守在大理寺卿身边的人,见他面色不佳,大气都不敢出。


    只得静静的等着他们的那些兄弟能够带回来一些好消息。


    “大人!找到了!”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回话了:“这边找到一条暗河。”


    “遭了,他们肯定是通过暗河逃出去的!”大理寺卿自知不好。


    要是放走了那么多的私兵,自己的官职恐怕是不保。


    “走,带我去看看!”


    这地下暗河是流动着的,水流急揣,岸边除了一些泥沙空无一物,大理寺卿让人拿来火把查探了一番。


    发现这泥沙有一深一浅的印子,排列整齐。


    可见这以前放着不少竹排。


    “去,让人拿竹排下来。”


    “是。”


    人没有找到,他总是要知道这条暗河到底通往了哪里。


    也好往后查案的时候,更加方便。


    水流太急,他们下来的太晚,追肯定是追不上的了。


    竹排拿下来之后,大理寺卿带了几个心腹坐在竹排上顺水而下。


    好在除了他本人,其他几个都会些功夫的,好歹护着他没掉水里。


    水流从湍急到缓慢,竹排慢慢的从一处溶洞划了出来。


    溶洞如蛇洞一般呈圆形。


    一大半都灌了水,只有一小部分露在外头。


    大理寺几人出来的时候,还都爬在了竹排上。


    这底下暗河,居然连接的是护城河水!


    他们从溶洞出来之后,慢慢的划到了闹市。


    再回首的时候,那洞口上方被杂草所掩盖,隐约已经瞧不见方向。


    他不得不赞叹,褚萧的这一手实在是妙啊!


    偌大的地下城,与护城河连接,逃脱也是一流的。


    恐怕那些私兵各个善水,出了那溶洞,把竹排往下一沉,再游一段儿就到了没人的岸上。


    这一切,都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