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想你
作品:《醒时贪欢[先婚后爱]》 真是没脸见人了。
舒晴缩回被子,无声哀嚎。
秦兆弯了弯唇,手扯了扯她脑袋上的被子:“快起来吧,咱妈来了。”
“什么?”舒晴又一咕噜从被子里冒出头,“我妈怎么来了?”
“她带了粥过来让你尝尝,”秦兆说,“你先换衣服吧。”
她快速地换上衣服,走出房间的时候,秦兆正和她妈妈刘雅梅坐在餐桌旁交谈。
刘雅梅看到舒晴出来,立刻露出了慈爱的笑容:“起晚了,还没吃早饭吧?我做了你最喜欢喝的排骨玉米粥,快过来尝尝。”
舒晴走到餐桌前坐下,刘雅梅随即从保温盒里舀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粥,放到她面前。
“谢谢妈。”舒晴拿起调羹舀了一勺吃。
刘雅梅也给秦兆舀了一碗,然后笑眯眯瞧他们吃。
“阿兆啊,你最近忙不忙啊?”
“不是很忙。”
“不忙好,有空多陪陪舒晴。”
“我会的。”
刘雅梅欣慰地点头,对这个有礼有节,优秀顾家的女婿越看越顺眼,一晃眼,她忽然注意到秦兆唇上的不对劲,奇怪地问:“阿兆你的嘴巴怎么了,是被什么东西咬破了么?”
正埋头喝粥的舒晴闻言,猛地呛了一下,低头掩唇咳嗽,秦兆急忙转身,轻轻拍着她的背:“小心,喝慢点。”
这么紧张干嘛,很快缓过来的舒晴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小题大做:“我没事。”
刘雅梅看着秦兆唇上的破口,又看向舒晴含嗔带怒的小眼神,顿时意识到这可能是自家女儿的杰作,两人已经和好了,而自己可能来得不是时候,于是笑眯眯地找借口离开了。
她一走,桌上只剩各怀心思的两人,空气变得无比安静。
舒晴埋头喝粥,希望秦兆识趣点不要提起不该提的话题,但他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
“昨晚我的解释你还记得吗,要是忘了,我可以再说一遍。”
舒晴面无表情咽下最后一口粥,拿起空碗起身,“不用了。”
她走向厨房,洗碗时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用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他猜到她因为他莫须有的白月光而介怀,不会以为她吃醋了吧。
虽然她的所作所为看起来像,但是真没有啊。
秦兆以为昨晚说开后,他和舒晴的关系会更进一步,但她更疏离了,像一把握不住的风,随时都能离他而去。
随着婚礼的临近,舒晴仿佛患上了婚前焦虑症。
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焦虑什么,好在作为伴娘的陆安安飞回来了。
多日不见,两人有说不完的话,她们在咖啡馆,面对面坐着。“婚礼准备得怎么样了?”陆安安问。
“差不多了。”舒晴说,“婚纱、礼服、首饰都准备好了,婚礼流程也敲定了。”
“可你看起来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
“不过是走个过场,有什么好高兴的。”舒晴抿了口咖啡,表情始终淡淡的。
“那你现在对秦兆什么感觉?”陆安安好奇地问。
舒晴没仔细梳理过她对秦兆的感情,只觉得他是个令人安心的存在,也是一个危险的存在,她会不自觉沦陷在他的温柔与火热中,然后和他发生一些并不排斥的亲密接触。
他对她是有一些吸引力的,但是好像又差了点什么,导致她在该进一步的时候又退了一步,关系始终若即若离。
她把自己的感觉跟陆安安一一道来,陆安安听得眉头舒展又皱起,最后竟然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舒晴一头雾水:“你这是什么表情?”
陆安安说:“我知道为什么了。”
“为什么?”舒晴倾身向她,迫切地想搞清楚心里的乱麻。
“总的来说,就是你是个渴望激情的女人,但是秦兆大多时候的表现对你来说太平淡,激不起你心底的波澜,只有在亲密行为中才能让你心动。”
听了这话,舒晴颇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然后听陆安安继续道:“既然他能给你带来身体的快乐,那你就毫无负担地享受吧,不用对他抱有同等的感情。”
“这么做会不会太渣了?”
“你们可是夫妻,有什么渣不渣的,他巴不得呢,”陆安安大言不惭地说,“太有负担的话,你就把自己当做他生命里最后的慰藉吧。”
最后的慰藉吗?
舒晴心里忽然涌上淡淡的哀伤。
和陆安安道别后,舒晴没急着回家,而是在附近公园漫无目的走了走。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晚风四起,吹得周围的树木张牙舞爪,沙沙作响,舒晴这才发现自己独自一人走在荒凉的绿荫小道。
她心里刚萌生去意,却听到身后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她脚步一顿,身后的脚步声也谨慎地没了动静。
一回头,舒晴看到一个貌似流浪汉的男人,穿得破破烂烂的,枯黄的头发又乱又长,正鬼鬼祟祟跟在自己身后,乍一见她回头,吓得浑身一哆嗦,眼神慌张地转来转去,似乎不知所措。
“你跟着我干什么?”舒警惕地瞧着他。
男人紧张地扣着指甲缝里的污黑,咽了咽口水道:“姑娘,你、你能不能给我点钱?我好久没吃饭了。”
“真饿肚子就去收容所,别来找我。”
舒静看他好手好脚的样子,直觉是个好吃懒做的,不敢跟他多说话,抓紧包包快步往前走。
“姑娘,我真的好饿,你穿得这么好,一定很有钱,施舍点钱给我吧。”流浪汉亦步亦趋地哀求她。
“我没钱,你不要跟着我,再跟着我就要报警了。”
舒晴的心吓得狂跳,严厉的声线下压抑着颤抖,哆嗦着从包里掏出手机。
听到要报警,流浪汉的眼神瞬间变了,变得警惕而愤恨,他一个大跨步,捉住疾走的舒晴,歇斯底里地叫嚣道:“不许报警,不许报警,敢报警,我就、我就打死你。”
这不仅是个流浪汉,还是个精神病!
舒晴一边大喊救命,一边拼命挣扎。
流浪汉掐着她手臂,喘着粗气一掌拍掉她手机,又伸出黑乎乎的爪子要抢她的包。
“我只是要点钱,给我点钱就好了,我只要一点点。”
流浪汉翻来覆去说着这些话,舒晴心里的恐惧无以言表,抡起包包使劲砸向他的头,包里的东西掉了一地,流浪汉也被激怒了,愤恨地将她推倒在地,然后捡起包包翻找,但找不到一张纸币,发狂似的摇晃舒晴的双肩。
“钱呢,快给我钱!”
舒晴无助的视线里,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逆着光疾速跑来,将笼罩在她身上的流浪汉掀翻在地,接着狠狠踹过去,修长的腿几乎踢出了残影。舒晴从地上爬起,看到了周让那张熟悉的脸。
周让阴沉着脸,揪着流浪汉的衣领,一拳一拳砸向他,但是陷入癫狂状态的流浪汉力大无穷,竭力反击,甚至从裤兜里掏出小刀猛地刺向周让面庞,他抬手挡了一下,手背顿时溅出血来,周让制住流浪汉挥舞着小刀的手,反手一拧,刀子被迫从他手中滑落,周让趁机将地上的刀踢远,接着再度朝他挥起拳头。
流浪汉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每一次攻击都只是让他变得更加疯狂,不顾伤势也要去抓舒晴,周让更加愤恨地下了死手,直到流浪汉失去反抗的力气,他依旧不停手。
“周让够了,够了。”舒晴报完警后,赶忙拦住他。
听到她的声音,周让这才停下手,他转身看向舒晴,眼中的冷戾已经被关切和温柔所取代,确认她没有受伤后,心中的紧张和愤怒才稍稍平息。
“姐姐,对不起我来晚了。”周让止不住后怕,要不是他被其他事情牵扯住了,舒晴怎么会遇到这种事。
“没事。”舒晴问,“你怎么在这里?”
周让没说话,他微喘着气,在公园台阶随意坐下,脸上带着浅浅的伤痕,脉络分明的手也在流血,舒晴看着不忍心:“你的手流血,要不要先去医院包扎一下?”
周让笑了一下,心变得熨帖,巴不得血再流多点,这样舒晴的眼神才能多放在他身上,她不知多久没用这种担心的眼神看他了。
“姐姐,听说你要结婚了?”
“嗯。”
“你为什么要嫁给他?你真的爱他吗?”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
她的话又变得冷漠起来,周让心犹如漏风的破洞,冷风呼呼直吹,撑在身后的手一点点收紧,伤口处的血流得更多了,他深吸一口气,依旧如同话家常般道语气无恙:“弟弟关心姐姐不是应该的吗?”
舒晴没说话。
周让又问:“婚礼我能参加吗?”
“你......不太合适,要是被我爸妈看到,打一顿都是轻的。”
“我悄悄的,决不让他们发现。”
舒晴依旧没松口:“你不是说要重新高考吗,不专心学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想你。
周让在心里默默说。
他们已经一个多月没见了,这已经是他的极限,再见不到,他真的会疯掉,更何况是听说她婚期将至,他已经竭力克制自己,不要在她面前失控了。
见他垂着头沉默,舒晴又问了他学习的事情,周让说他在自学,舒晴提出可以给他钱上培训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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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了。舒晴皱着眉头把他从黑名单放出来,把他之前的工资发过去,然后说:“赶紧收了,我可不想克扣你工资。”
周让勾了勾唇,他的姐姐啊,还是那么嘴硬心软,甚至让他生出了一丝丝期望。
“姐姐,以后我们还可以再见面吗?”
他目不转睛盯着她,眼眸深处炽烈的感情浓到舒晴差点无法和她对视。
“别得寸进尺,我只是想和你两清,”舒晴说,“没事不要见面。”
“这个世界已经没有在乎我的人了,我只是不想失去从小一起长大的你,我不会经常出现在你面前,哪怕只是在微信偶尔联系。”
舒晴能理解周让,他已经一无所有,在这个世界上唯一和他有牵连的只有她,他也许只是害怕孤独,所以才会拼命抓紧她。
如果有另一个在乎他的人出现,他的执着能不能放下呢?
舒晴忽然想起以前周让曾根据他母亲提供的地址找过他们亲人,可最后不知为何没有相认。
“我记得你外公好像还在世?”舒晴问。
周让不知道她为什么问起这个,但还是如实回答:“对。”
“你见过他吗?”
“见过,”周让说,“他经常去家附近的公园锻炼,精神头很好,身体看起来很硬朗。”
“那你后来为什么不和他相认?他毕竟是你的亲人。”
他沉默了一瞬,目光变得幽远深邃,仿佛陷入了回忆里。“我有一次带着口罩和他下棋闲聊,他只知道我妈妈和别人私奔了,怪她为了一个男人,这么多年没回过家,也不联系家里,不知道她后来的遭遇,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外公看似责怪,但话里话外全是想念,我不想让他知道,他最疼爱的女儿后来活在了人间地狱里,还生下我这个耻辱.......”
周让平铺直叙,舒晴听得很难受,她认真地看向他:“人选择不了自己的出身,但可以决定自己的命运,周让,你一定要努力向上,你妈妈会在天堂保佑你的。”
以前周让和她说过,他妈妈不是女疯子,是出身书香世家的才女,是能在法国卢浮宫开画展的画家,她那么优秀,她的儿子一定不会差。
周让贪婪地和她对视着,心想只要她看他目光还像从前,他可以抑制住所有见不得光的阴暗念头。
在她视线错开前一秒,周让将眼睫垂成一个脆弱的弧度,低低地开口:“我告诉你这些并不是卖惨,只是想让你知道你才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想要你做我前进的风向标,我会按照你的设想走在正途上,哪怕你一辈子不原谅我也没关系。”
“想要我原谅你,那就考一个好大学,你以前不是还想去麻省理工吗,只要你能考上,我就原谅你。”舒晴说。
“第二个好像有点难,姐姐你可以经常鼓励我吗,这样我一定会更加努力。”周让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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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已经华灯初上,舒晴穿着真丝睡裙从浴室出来,秦兆看到她左手臂上的淤青,问她怎么了。
舒晴这才注意到,猜测是那个流浪汉掐太重导致的,于是避重就轻地说:“遇到了一个疯子,还好有路人见义勇为了。”
秦兆严肃地皱紧眉头,“要不要给你配个保镖?”
“不用那么夸张。”
这一晚,舒晴和秦兆依旧睡在一起,灯一关,躺在身旁的男人立马褪去高冷禁欲的假象,高大的身躯覆盖上来,随即抬起她的下巴,落下湿热绵长的吻。
舒晴微张着嘴,放任他唇舌的深入。
喘|息声和水啧声交织作响,在黑暗的空间里无限蔓延。
舒晴的手情难自禁在他身上游走。
从坚硬的的腰背到紧绷的腹肌,每一处都触手滚烫,让人身体战栗,她屈起膝盖,难耐地蹭了蹭他敏感的腰际。
察觉她的渴求,秦兆的手从她的柔软移走,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然后放到自己×处,让她握紧。
“想让我进去吗?”
染上谷欠望的嗓音如磨砂纸般沙哑,搔刮着舒晴的耳朵。
真切感受到手中bo发的跳动和灼热的坚硬,她头皮阵阵发麻,想甩却甩不开,只感受到本能的恐惧。
这尺寸,这长度,进去真的不会坏掉吗?
“...我觉得留到新婚之夜比较有仪式感,”舒晴干燥的喉咙紧张地咽了咽,“你觉得呢?”
秦兆轻挑墨眉。
“那你想不想吃点前菜?”
月光下,舒晴对上他侵略性十足的眼眸,无声咽了咽口水。
秦兆缓缓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