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来说，这次行动大获成功，没有人员受伤，也抓到了赫特。


    后半夜，搅局者和黑蝙蝠去完成今天的最后一次巡逻，蝙蝠侠回到蝙蝠洞整理线索。


    但没想到，暂时的胜利带来的是更剧烈的风暴，神谕突然收到了新消息。


    “夜翼发现有教徒突然深夜行动，我起初没有注意，但刚刚所有人都接连报告了这个情况。”


    ”什么行动？”


    “不知道，”神谕传来了几份资料，“我核对后发现行动的都是已经入教很久的深度信徒，同时发生在整个哥谭，所有人在同一时间……失踪。”


    蝙蝠侠皱皱眉，“刚刚发生的？”


    “准确的说，就在你们抓住赫特的时候。”


    不可能是赫特做的，他的理智已经不足以支撑他计划任何阴谋，他也不可能在自己眼皮底下做什么手脚。


    难道是抓捕赫特的时候惊动了其他人？


    “我们行动的时候有信号发送出去吗？”


    “没有。”神谕回复地非常肯定，“我截断了那附近的所有通讯，那个基地也没有任何实时校验的警报装置，可以说除了位于湖底，那里的技术非常原始。”


    “那就说明他们的实时警报不是通过我们熟悉的方式。”


    “你是说？”


    “一个熟悉蝙蝠的老朋友。”


    “自从他从阿卡姆逃出去之后我们就失去了他的踪迹，控制蝙蝠确实会让人联想到他，但你也知道……以蝙蝠在哥谭的象征意义，控制蝙蝠犯罪、搞蝙蝠邪教这种事也不算稀奇。”


    “现在还没有证据可以确认和他有关，但也没有证据证明与他无关。把他的优先级调到第一，我去呼——唔……”


    “你还好吗？”


    “额、我……”


    “蝙蝠侠？”


    “唔……你好？这是哪？”


    “……”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布鲁斯知道在这种关键时刻蝙蝠侠掉线很耽误事，他本人估计也要气死了。但之前他透支太多，离体休息看来并没有什么效果，他需要用自己的身体真正的睡一觉。


    但现在——根据神谕的最新消息，已经有几百人失踪了——这种时候让他出现有什么意义！


    由于消失的突然，蝙蝠侠还没有做行动记录，布鲁斯只能根据神谕的记录和黑蝙蝠的录像回顾整个过程。


    但是面对这些线索，布鲁斯完全没有思路，赫特看起来很诡异，只能让他想起来一个他从没见过只听说过名字的反派——小丑。但蝙蝠侠的判断是人蝠，为什么？


    也许这只是控制动物的能力，哥谭的反派对蝙蝠有特殊的执念早就不是新闻，这点他和神谕看法一致。


    而且现在去找人蝠只是大海捞针，根本没有任何方向。


    布鲁斯只觉得自己没用，这种危急时刻就应该让蝙蝠侠处理，也许他现在最该做的是好好睡一觉，尽快恢复过来之后让蝙蝠侠上线。


    但怎么可能呢。


    先不说休息到底有没有用，很可能只是单纯的浪费时间，就算有用，他现在精神高度紧张，根本没法真正的入睡。


    他对人蝠一无所知，但对赫特有所了解，这件事背后的真正黑手是谁还不能确认，但赫特一定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也许这能成为突破口。


    布鲁斯离开了蝙蝠洞，他要回去翻翻自己当时做的笔记，找找有没有忽略的地方。


    但他没想到一推开出租屋的门，罗恩正在里面喝茶，看见他回来似乎有点意外。


    “你一连消失了三天，”这是在说在蝙蝠侠有连续记忆发现地点的问题之后的那段时间，布鲁斯一直在蝙蝠洞反复把自己的记忆切碎咀嚼，“我还以为今天要真的和他动手了。”


    “那现在你可以把精力用在别的地方了。”


    布鲁斯头也不回，从床底下拖出两个箱子堆到罗恩面前，“现在有几百名无辜的市民失踪了，我只有笨办法，把受害者的记忆和整个事件从头到尾对一遍，你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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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恩都不知道布鲁斯什么时候为案件准备了这么多东西，不再只是被卷入事件后去解决它，布鲁斯现在已经会主动总结经验，积极地为未来的案子做准备。


    这是罗恩一直希望布鲁斯成为的样子，但这是什么时候、什么原因促使他改变的？


    “为什么你要做这么多，”罗恩现在非常不解，“明明你什么都不记得，你对哥谭能有什么感情？”


    “哥谭？”布鲁斯有点诧异，“我对哥谭确实没什么想法，但这是人，每一个都是鲜活的生命。”


    “你说你想救人，可是很抗拒变强，只有在事情发生后才后悔，你——”


    “停停停——你到底帮不帮忙。”


    “……要我做什么。”


    在罗恩看来，布鲁斯已经完全不一样了，他现在懒惰、懦弱、脆弱，只有找回以前的记忆，他才能真正的拥有自己的人生。


    而布鲁斯却没有有想要记起的意愿，也没有想要夺回的执念，他觉得现在就挺好。


    但现在埋头于线索的也是他，疲惫在他的面容上留下痕迹，眼里的坚定是罗恩熟悉的样子。


    一切都不同了，但好像又没什么不同，布鲁斯还是在乎每一个生命，愿意为了正义付出一切。


    也许真正变化的是，现在的布鲁斯不会再和自己分享这些想法。


    另一边，义警们在用各种手段追踪那些消失的人，但是没有找到任何痕迹，简直就像长翅膀飞走了一样。


    布鲁斯不知道这一切背后发生了什么，但很明显敌人已经出招了，而他们还一无所知，只能等待那柄剑落下。


    要说在所有坏消息里有什么好事，那就是罗恩突然对蝙蝠侠的态度缓和了，甚至主动提出帮他尽快恢复状态，让蝙蝠侠接受工作的建议。


    布鲁斯的震惊溢于言表，不需要他说出口，罗恩知道他想问什么，“如果你的愿望是保护生命，那我确实应该帮助你。”于是布鲁斯更震惊了，恐怕这是罗恩的第三个人格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