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蝙蝠机炸了，两人在海上漂了好一会，才等到搅局者开着快艇来接人。


    搅局者以化工厂的爆炸为背景，兴奋地欢呼小丑这该死的终于死了，一路把快艇开得飞起。


    唯一一条毛毯在黑蝙蝠身上，蝙蝠侠穿着湿透的贴身制服沉默不语，拒绝承认自己冷。


    第二天，红罗宾汇总了工厂的情况，根据此前的生产线记录，已经生产了几万支药剂，但成分不得而知，东西也不知去向。


    “咳，能不能回化工厂再找找？就算是废墟也咳咳、也会残留些信息吧。”布鲁斯试探着提出建议，发烧之后身体状态下降的很快，蝙蝠侠直接下线，烧很快就退了，但是变成了感冒。


    “火短时间内免不了，”红罗宾摇摇头，“有毒气体也需要时间清除。”


    搅局者好像想起了什么，在指尖转了一圈笔，“昨天疏散的时候，我负责的是原料库——”


    “你记得他们的用料！？”


    “我只是瞥了一眼，”搅局者拢了拢头发，有些苦恼地微微皱起眉，“我凭记忆写一些。”


    大概过了十分钟，搅局者写了一整张纸的化学方程式，还有一些分子模型。


    “就这么多了，我把能记住的都写下来了，”搅局者再次检查自己写的内容，“没问题！只有这几个是我不确定的，已经做了标记，你拿去分析看看。”


    红罗宾把原料输入蝙蝠电脑，布鲁斯虽然看不懂，但从红罗宾的脸色上也能猜到恐怕没有结果。


    “这几样根本不能混在一起，不是会爆炸就是互相反应变成废水，你确定你没记错？”


    “绝对没有！”


    “这几个是笑气的成分，但这几个是神经类药物，虽然都是作用在人体神经上，但是作用截然相反，再加上其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根本不可能成功合成。”


    “你应该亲手试试而不是依赖电脑，这些疯子就是喜欢弄出来奇怪的东西。”


    “配比有太多可能性，电脑才是更快的。”


    ……


    “唔……”布鲁斯突然想到，“会不会这些本来就是用来做两种不同东西的？”


    红罗宾挑挑眉，“两种？这些东西做十种都有多。”


    “我是说蝙蝠侠认为这件事背后很可能有小丑和人蝠两个人，所以我觉得，这会不会是分别给他们俩使用的药剂？”


    “嗯……”红罗宾思索了一会，确实有道理，但是——“他不是蝙蝠侠，也不要迷信蝙蝠侠。”


    “嗯嗯嗯嗯我会的！”布鲁斯点头如捣蒜。


    终于，在漫长的计算过后，蝙蝠电脑得出了可以匹配小丑和人蝠特点的两种药剂。


    红罗宾给他们展示最终结果，“笑气无需多说，重点是这个新东西，效果是舒缓神经、麻痹大脑、助眠。”


    “这……听起来挺无害的？”


    “没错，你知道所有心理干预的第一步是什么吗？放松——这东西的作用就是强制大脑放松，方便任何东西进他们的脑子。”


    “那这就是催眠的真相了。”


    “真相的一部分，它只能让人易于被催眠，但真正发挥催眠作用的还有别的东西。”红罗宾嘴上说着还有未知的部分，但是看起来非常有把握。


    “你已经有推测了？这个东西是人蝠使用的话……人蝠有催眠的能力？”


    “他发出的超声波可以干扰人的大脑，不过之前只能短时间洗脑，而且一次只能干扰几个人。”


    “所以……只要先注射这些药剂，人蝠就能同时控制很多人，小丑和他合作，是想用那些信徒投放笑气？”


    “这是目前唯一的解释，”红罗宾皱起眉，“但这说不通，朗斯通虽然远离人类，但是没有屠杀的爱好……”


    红罗宾又陷入思考，继续埋头在电脑前。


    布鲁斯左右无事，打算再去终极机器上练练，自从让蝙蝠侠主导大部分行动时间后，他就再没有训练过了。


    ——嗡、嗡


    布鲁斯的手机震了两下，打开发现是罗恩发了两条消息。


    ——关于地图，我有发现。


    ——速来。


    布鲁斯心中一喜，和红罗宾要了一份分析结果就快速赶回去。


    回到出租屋后，布鲁斯第一眼就看到罗恩侧对着他，看着墙上的一份地图。


    “你这是？”布鲁斯记得之前这里还没有这个东西。


    “看着方便而已，”罗恩摆摆手，把手上的另一幅地图递给他，“你看看这个。”


    这份地图上包含了整个哥谭，上面用不同颜色标注出了好几条线，在哥谭上空延伸交错。


    布鲁斯对比着墙上和手上的两幅地图，很快发现手上这幅图中黄色的路线可以串联起所有蝙蝠邪教在第三阶段发展的集会地！


    “这张图是什么？”布鲁斯有些兴奋，“你是怎么发现的？”


    罗恩耸耸肩，“依靠我的一些蝙蝠小知识而已。”


    “啥？”


    “你手上那张是我打印的关于哥谭不同种类的蝙蝠飞行路径的调查，加上在洞穴里袭击你的蝙蝠，人蝠就是我们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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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关键目标。”


    “所以……人蝠先让蝙蝠带上他制作的药剂，再在飞行路线上随机咬人，被咬到的人就会接受人蝠的催眠，然后前往蝙蝠教接受更深的催眠。”布鲁斯感觉这部分说得通，“那小丑呢？你觉得他在这里做了什么？”


    罗恩诧异地挑起了眉，“小丑？”


    布鲁斯掏出药剂分析递给他，“蝙蝠侠找到了小丑躲藏的化工厂，那里面生产的不仅有人蝠的催眠药水，还有小丑的笑气。”


    罗恩皱起了眉，“也许只是小丑自己用的笑气？柯克不是热衷谋杀的变态，他根本没有理由和小丑合作。”


    “唔……”布鲁斯想起了蝙蝠侠怀疑小丑的起点，“蝙蝠侠觉得赫特现在疯疯癫癫的样子和小丑有关，也许真正和小丑合作的是赫特？”


    “赫特疯了？”


    “额、对，”布鲁斯才想起来他们的有不少信息差，简要的说了一下赫特的情况后。


    “仔细想想，赫特脑袋上虽然有切开的疤痕，但他的脑子还好好的待着，切开的意义是什么？”布鲁斯陷入思考，不自觉皱起眉，“所有人里也只有他热衷于这种事，可偏偏被切开的是他自己……”


    “也许……他也被催眠了。”


    “被人蝠控制切开自己？人蝠会这样做吗，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罗恩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被控制了，所以想把自己解放出来。”


    “这……！”


    这很有可能！


    赫特就是从事这方面研究的，如果他的精神出现问题，很有可能就会用自己最擅长的方式解决。


    “最终赫特的极端治疗彻底失败，他不仅没能完全摆脱笑气控制，还失去了理智。”


    “也许不仅仅是笑气，”罗恩补充道，“他会在这个事件里出现肯定就有作用，人蝠的目的是控制人的思想，也许他需要从赫特那里得到些什么关键技术，所以催眠了他。”


    “很有可能！”布鲁斯越来越兴奋，真相恐怕就是这样，“人蝠需要赫特的技术，小丑需要人蝠的帮助，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交易。”


    罗恩勾起了嘴角，“而答案即将揭晓。”


    “你还有发现！？”


    “我喊你来可不仅仅是因为发现了这张地图，”罗恩一只手指向了墙面地图上的一个圈，“这是蝙蝠飞行路径中唯一没有设立集会点的区域。”


    “这是？”


    “这个范围内唯一的建筑就是韦恩庄园，那也是哥谭内飞行的所有蝙蝠的必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