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作品:《无能的我让直哉少爷怀孕了

    1.


    禅院直哉第一次见到永远生瑠衣,比她想象中稍早些。


    那日,他从跑腿下人手中拿到一箱某个ip的周边玩偶,其中有一只质检明显不合格,玩偶的肚子里被塞入过量的棉花,整个鼓胀圆胖,十分丑陋。


    禅院直哉没放在心上,反正入了复数,随手丢弃。


    地面脏污的污水一刹将那残次品玩偶的脸部沾上蔓延的黑痕,路过不曾注意的佣人来来回回地在那上头踩过,很快便看不出原貌。


    直至有天。


    无意间经过那处的禅院直哉,远远看见一名瘦削的、灰扑扑的少女,将那只他不要的垃圾捡拾起来的一幕。


    少女捏起衣角,轻轻擦去玩偶之上的污痕,在发现除了让自己的衣物脏污以外无济于事后,又去寻来清水将它洗净晾晒。


    自那后,禅院直哉每每都能瞥见少女将那只摧残过后更加丑陋的玩偶,宝贝似的带在身上,形影不离。


    真像一只捡别人不要东西的流浪狗。


    一条随时可能被人踩瘪死掉、脏脏蔫蔫的可怜虫。


    好奇她什么时候死,他开始有意关注她。


    瘦瘦小小的。


    因为总是吃不饱。


    因为一点小事开心。


    即便拿到最普通的无馅饭团,也会欢喜地笑出两颗梨涡。


    小口小口地咀嚼上许久。


    干活很利索。


    高高垒起来的、比她人还高的衣服,总是被她摇摇晃晃地捧起,拿到清洗的地方,用着冻得红彤彤的小手,卖力地搓动着。


    白皙的后颈在眼前晃来晃去。


    安静。


    偶尔遇上她被管事的责骂抽打,也只是咬牙强忍,一声不吭。


    嗖,啪。


    嗖,啪。


    捆在一起的藤条像练习的木剑一般,扬起又落下。


    有力,锋锐。


    手臂与背脊绽开的红色则像冬日的梅,浓艳到心惊。


    每每这种时候,禅院直哉非但不会阻止,反而看得十分兴味。


    毕竟,他从小就喜欢围观幼犬被踢踹时内脏破裂、痛到哀哀直叫的凄景。


    可惜她不会叫。


    看久了,禅院直哉逐渐动了将她要过来的心思。


    只是未等他行动,少女便被他其中一个堂弟看了去。


    意外始于一次相撞,愤怒的堂弟本想狠狠教训这个不长眼睛的下人,却是在窥见少女杂乱发丝之下的面容时,态度陡然发生转变。


    嘴上说着令人耳朵脏污的荤话,他猥/亵地抚摸着她的脸,毫无怜惜地一把拽紧她伶仃的手腕,欲图强硬将其带到自己的院宅。


    这一刻的禅院直哉愤恨至极。


    愤恨不长眼力堂弟的横插一脚,更加愤恨少女毫不反抗的顺从。


    他不明白,明明收下了他的东西,整日带在身边,难道不是证明已经被打上他的标记,是完全属于他的人了吗?


    既然如此,为什么在被快要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只是默默垂着眸,仿佛死了一样一动也不动地任由摆布。


    不检点的女人,空有皮囊,谁都可以的婊*子。


    ——他觉得自己遭到了背叛。


    于是,在少女的衣物即将被急不可耐的堂弟撕下之际,禅院直哉怒不可遏地插/入,用着随手自桌台举起的赤间砚,狠狠往对方的颅顶。


    一下,两下,三下,四……


    他不计后果地发泄着愤怒,一遍又一遍,几近疯狂地重复着。


    飞溅的血液历时倾洒入少女瞪大的眼瞳、一道泪痕的脸颊边,仿佛冬日里盛开得极盛的红梅。


    2.


    永远生瑠衣到底还是成了禅院直哉的贴身女仆。


    这是他的意志。


    他自然要将她栓在身边,防止这个背叛过自己一次的烂货,再去用那张该死的脸勾引其他的男人。


    而因为先前的那股怨,他开始疯狂地贬低她、折辱她。


    他要将她踩进泥里,拧断了揉碎了和进脚底的灰尘中。


    好像只有她越低贱、越卑微,她才能够彻底断了再去诱惑他人心思,彻底的、完完全全属于他。


    他不觉得有什么错,他向来都是正确的。


    ……


    …………


    只是,这之中,似乎有哪里出了问题。


    ——明明她应该更顺从、更温顺,像一条狗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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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对自己摇尾乞怜。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后来她还是想跑掉。


    骗子。


    我将你要来的那一天,明明最起初向我示爱的不是你吗?


    那样羞怯的脸,那样深情的眸,你明明是喜欢我的吧?


    凭什么!凭什么!?


    除了我,像你这种低贱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去招惹别人!!?


    理智崩碎。


    那晚,禅院直哉不顾少女充斥满双耳的哀求与痛呼,一遍一遍向她攫取着,侵略,发泄长久积累的不快。


    哈。


    ——这不是很会叫吗?


    再叫得大声些啊,他的狗。


    ……


    那之后,永远生瑠衣像是变了一个人。


    像从头到尾的骨头被打碎、鲜血淋漓,又被从一滩黏腻腐烂的碎肉中重新拼合,塑造为另一个永远生。


    禅院直哉无所谓,他压根不在意。


    他只知道,现在的她不会再推开他,得知他想要时会乖乖地张开月退,甚至比他更卖力,更加渴望地索求他,再也不会想着逃。


    可他不知道,这只是假象。


    所以,当他在看到瑠衣暧/昧地抚摸那名男侍的脸颊时,他再一次气到爆炸。


    他想,不管了,干脆将她毁掉。


    在她能够从自己手上逃走前,挑断手筋也好,打断骨头也好,将她彻底地毁掉。


    不、不行。


    骨头断了会长好,手筋也能用术式轻易地恢复,不如干脆截除吧。


    没有腿,下半空荡的话,用裙子挡住就好了。


    干脆手也是。


    藏在和服袖口里,不论是丑陋的截面,还是愈合在一起不怎么好看的皱肉,光从外边完全看不到。


    没错,只要留下有用的那一部分就好了,只要留下能够孕育的器官,其他全都不需要。


    毕竟,在禅院直哉眼中,女人是一种能为了孩子无条件做到任何事情的蠢货。


    即使是被强迫被逼胁的,但凡诞下子嗣,那么女人便会为了他们屈从并忍耐下一切。


    所以啊,所以……


    等到那个时候,她就彻底无法离开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