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神医带着他的弟子火急火燎地赶到，为小天诊治一番，得出一个结论。


    孩子体内的旧蛊虫与新蛊虫冲突，导致身体经脉不痛，这才晕了过去。


    成珂问“有大碍吗？”


    裘神医摸了摸胡子道：“施针可以暂时压下去，但我同小秦说过——”


    “蛊虫在她体内一日，便会厮杀一日，永无止境地侵蚀她的身体。”


    秦物华叹息，早便知道了，再听一回还是不忍心。


    成珂站不稳，眼前晕眩，秦物华伸出手扶了她一把才勉强站稳，“怎没会这样。”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带她离开蛊教，不该只顾自己享乐忘了小天。”


    “你稳一稳，”秦物华看向裘神医，“神医，可有什么医治之法？”


    裘神医显出一点超脱年龄之外的调皮，“还要多亏了你前些日子带小天来看病，现下我同我的弟子已研究出解决之法。”


    “是否要将她还有这蛊教中的人体内的蛊虫尽数除去？”


    秦物华垂眼，“拜托了。”


    诊治蛊教中的姑娘是个大工程，裘神医早就做好了暂住在关州城的打算。


    终于得以走马上任的林逋有春风细雨、润物无声地整改关州城中不合理的法度，这样的日子还有很长，不如先攒一攒城中百姓的好感，以便之后实行政令的时候少些阻力。


    关州城里的百姓过了太久没有官员管制的日子，一时之间不明白为什么头顶上的大官又换了一个，适应一段时候后发现，好像和从前没什么不同的，无论是衣食住行，都隐隐胜于从前。


    至于那些不服从管教、作威作福的富商世家们，林逋有冷笑，就别怪他使些手段给他们下绊子了。


    林逋有的好伙伴们看着满屋的账簿，两眼一抹黑。


    小天体内的蛊虫被一点一点除去，因她年纪尚小，裘神医与成珂还有秦物华讨论一番后决定在她十五岁那年全部除去，尽量以一种不伤害身体根基的方式，让蛊虫察觉不到地出去。


    蛊教地下的房间里还有如小天一般甚至比她还小的孩子，裘神医一边喊着‘作孽啊’一边也做了同小天一样的决断。


    大人们没有顾及，都选择了把体内的蛊虫彻底出去，虽然会虚弱至少三个月，可之后皆大欢喜，什么事都没有了。


    如成珂一般，体内的蛊虫扎根了至少十几年的不在少数，裘神医思索片刻，决定把他的大弟子留下来。


    “溪知，你就替我留下来吧。”


    关溪知毫不迟疑应下，“是，师父。”


    秦物华被把了脉，确认身体只是暂时虚弱，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林序南才放了心。


    到这样远的地方来游玩是以前少有的，秦物华见身体状态还算不错，拉上林序南到街上乱逛，准备晚上做点喜欢的东西吃。


    心里的担子卸下，整个人轻松不少，秦物华哼着小曲这买那买，想到什么，问旁边抱着大包小包的林序南，“关州好像是盛产菌子？”


    从包裹中找到缝隙探头的林序南：“是，城中温暖，产出的菌子格外鲜美。”他也只是听别人说，自己没怎么吃过。


    笑眯眯的秦物华掏出钱袋子，买了各种各样的菌子回去，打算炒着吃。


    购物欲空前强烈，林序南不得不又叫了个暗卫替她拿着，心里担忧不会是压力太大了吧，并默默奉上自己的钱袋子，然后得到了一个让人红彤彤的脸颊吻。


    两个人轻轻松松出去，回来的时候都带着稀奇古怪的东西，秦物华甚至在酒坊看见了蛇酒，可惜她对蛇这类动物敬谢不敏，想了想如果买回去泡着，半夜起床看见肯定会吓一跳，歇了买的心思。


    小天还虚弱着，小脸没有以往的红润，白得可怜，和成珂双双躺在床上休息，成珂从秦物华这得到消息，小天的母亲没能熬过林霜的摧残，早早就去了，多了对小天的怜爱，眼下正和和睦睦一起看秦物华倾情奉献的话本子。


    “珂珂，为什么要和他亲嘴？”


    坏了，这是小朋友不能读的。成珂心道糟糕，面上装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迅速翻过那一页少儿不宜，回答小天的问题，“因为他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可以亲嘴吗？”


    “只有特别、特别、特别好的朋友才可以。”


    好朋友秦物华和林序南羞愧。


    好些日子没亲近了，秦物华还挺想和林序南亲密接触一下的，她不是纠结的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林序南顺着她的心思做事，自然没什么不答应的。


    秦物华让林序南把东西都放到地上，朝他勾了勾手。


    林序南瞬间明白了秦物华的意思，快走几步到她身边。


    两人对视片刻，秦物华抬着脑袋道：“矮一点。”


    林序南照做。


    临到头了，秦物华后知后觉，如果按照盛朝人的思想，青天白日是不应该做这么亲密的事的。


    管他的呢，早亲早享受。


    她毫不迟疑地贴上林序南的唇角，轻轻吮了一下，然后是唇峰，试探性地舔了下他的唇缝。


    舌头缠在了一起，秦物华失去主动权，享受着林序南熟练地亲吻。


    两人太久没亲近，林序南半睁着眼盯着秦物华瞧，瞧她睁开的双眼和颤抖的睫毛，牙齿咬了下她的下唇，轻声道：“闭眼。”


    眼睛闭上之后，剩余的感官更敏感，秦物华感受到林序南勾着她的舌头吮，像是小狗一样贴着她的唇，扫过每一处，唇瓣变得潮湿温热，染上彼此的温度。


    两个人都停留在互帮互助的阶段，默契地没有突破最后一道防线。


    秦物华动了动舌头，被误以为是结束的指令，林序南滚烫的舌头在她嘴中流连片刻，扫过口腔的每一处，依依不舍地退出来。


    秦物华睁开眼，抿了抿发烫的唇，“腰酸，换个姿势。”


    一直抬着头，腰酸，下巴也酸，秦物华不想吃苦，只想快快乐乐亲密接触。


    林序南点头，提着秦物华的腰换了姿势，他坐在椅子上，秦物华两条腿分开，坐在他的腿上，扶着秦物华的腰固定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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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问，“这样可以吗？”


    秦物华动了动小腿，感受着坚实的肌肉，想再往前坐一点，没能成功，看见了某人幽怨的眼神。


    “物华。”


    秦物华停在原地，身体下的肌肉紧张地绷紧，她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和他贴贴脸颊，唤他，“林序南，你怎么还不亲我。”


    林序南握着她的腰的手失控地往上挪了一寸，幽怨地指责她，“坏蛋。”


    再亲下去他可不保证能不能忍得住。


    秦物华笑嘻嘻地抱住他，头窝在他的脖颈，欣赏地看着红晕侵染他的脖颈、耳垂、脸颊。


    “没关系，过来挨亲。”


    亲密的举动让两颗心的距离无限拉近，秦物华甚至觉得这既是一种折磨也是一种解脱。


    感情上的事都是摸索出来的，寻找着合适彼此的方式方法才能走得更远。


    秦物华闭着眼挨亲，亲着亲着推开林序南道：“你知道江哥儿怎么样了吗？”


    秦唯江入朝为官，走之前的几个月都没能传来书信，尽管放心他一个人可以过好，还是难免有点长姐的担忧。


    虽然不能告诉两个弟弟妹妹，自己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探查他们的消息。


    想到这，秦物华心虚地看着林序南，盯着他不满的神色大大方方提问，拍了拍人的肩膀道：“知不知道？”


    林序南叹气，身体里的燥热感消不下去，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五一十说着自己听见的、看见的有关秦唯江和秦东流的消息。


    半个时辰后，秦物华神清气爽地下楼，林序南找地方冲凉水澡。


    秦物华打算借用客栈里的厨房做晚饭。


    她将买来的食材放到一起，该切片切片，该切丝切丝。


    买了排骨和鸡，剁成小块方便入味，土豆去皮切成小块放在一边备用。


    葱姜蒜下锅炒香，倒入排骨和鸡肉翻炒，加入酱油翻炒上色，倒入热水炖煮两刻钟。


    秦物华打算放土豆块和干豆角进去做素菜。


    铁锅炖最重要的还有锅边贴的小饼子。


    时间还来得及，秦物华借用了店里的玉米面和白面，柔软光滑的面团，分成大小均匀的小剂子，在表面涂油备用。


    锅里咕嘟咕嘟冒泡泡，秦物华把土豆和豆角放进去，又加了盐、糖、香油和香料，散了散热气免得等会儿贴饼子的时候烫伤，贴饼子的时候两种面的贴法不同，玉米面的饼子搓成圆圆的饼贴在锅边，到时候这一面又焦又脆，格外好吃；白面的饼子就拉成长条贴在锅沿，秦物华盖上盖子，出去溜达一圈，摸狗逗猫，回来了时候正好。


    她只负责做饭，剩下的事情都交给吃饭的人。


    因为是用的小锅，林序南干脆把整个锅都端过来，底下垫着浸了冷水的抹布。


    林逋有对秦物华的厨艺赞不绝口，舔着脸来蹭饭，自觉拿筷子拿碗。


    成珂带着小天慢吞吞下楼，也坐到椅子上等。


    几人围坐在桌边欢欢喜喜吃饭，讨论着离别之后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